兩人對視了一眼,提了一口氣踏進乾坤殿內。


    偌大的乾坤殿內慕容炎高坐在龍椅上,眼裏還泛著血絲,似乎剛剛發怒過,宋婷婷不時給他順氣,自己也是一臉疲憊。


    趙勵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連個影子都沒有。


    兩人行禮之後,宋婷婷鬆了一口氣,同他們說道:“你們來了就好,昨天深夜木統領他們終於找到了紙條的來源,沒想到卻抓到一個意想不到之人,皇上大動肝火,暴跳如雷差點當場下旨誅殺慶王,本宮勸了好久才將皇上穩住,現在趙公公已經帶著聖旨去慶王府拿人了,匈奴和穆雪國的使臣也被傳召進宮,皇上要跟他們當麵對峙,等會兒可能需要你們在一旁看著,本宮實在擔心三王子那個身體,若是受傷或者怎麽樣匈奴王還不知道怎麽給我們扣屎盆子呢!”


    宋婷婷並不知道更深的事情,看樣子她是認定匈奴王因為三王子中毒之事要對祁瀾國出兵。


    雲玥糾結著要不要跟宋婷婷解釋,卻聽見外麵的太監大聲喊道:“匈奴使臣到!穆雪國使臣到!”


    話音剛落,一群氣質不凡之人出現在他們的視線內。


    雲玥和顧晨對視了一眼,默契地站到一旁。


    匈奴使臣和穆雪國使臣行禮過後,慕容炎淡淡地吩咐道:“給諸位看座。”


    渾邪蒙對這些並不在意,撐著沮渠雋的手臂有些急促地問道:“陛下,可是找到那人了?”


    沮渠雋翻譯完。


    慕容炎吐了一口濁氣,緩緩點頭,看他這樣子,其他人都驚了,心下猜測不已。


    也是在這個時候趙勵帶著慶王進宮了。


    慶王踏進乾坤殿的時候看到人都齊了,邪邪一笑,肆意張揚地同慕容炎請安道:“臣拜見皇上。”


    “慶王看樣子精神不錯啊!這種時候還能睡得這般踏實,是篤定朕不會找到任何把柄是嗎?”慕容炎嘲諷地說道。


    慶王一臉震驚,“皇上何出此言?臣行得正坐得端,問心無愧,自然可以安寢!”


    “行得正坐得端?嗬嗬.....好一個行的正,坐得端,那慶王跟朕解釋一下,這個是什麽?”慕容炎憤怒地將那紙條揉成團狠狠往慶王臉上砸去。


    慶王也不躲閃,生生挨了這一下,將紙條攤開,認真看過之後很是困惑地問道:“皇上,這是何物?上麵寫的是......”


    慕容炎看向沮渠雋,不怒自威地說道:“沮渠大人,你給慶王解釋一下。”


    沮渠雋玩味地接過紙條,看過之後臉色驟變,眼神徒然變得淩厲,“慶王殿下,您為了不讓三王子醒過來可真是煞費苦心啊!竟然不止是派人去刺殺柳夫人,還派人潛進皇宮伺機而動,您讓婁煩寶方配合您,具體是配合什麽呢?”


    那紙條上麵前半段明顯是安撫婁煩寶方,告訴婁煩寶方計劃萬無一失,雲家之人到不了陽城,後麵是讓婁煩寶方後麵配合他實施計劃,隻是紙條上麵並未說這個計劃,顯然那個時候婁煩寶方已經知道慶王的計劃。


    麵對沮渠雋咄咄逼人的視線,慶王則是一臉驚詫,連連喊冤,“皇上,臣可是半點也懂匈奴話更不懂匈奴的文字,隨便一張紙條上麵寫了什麽臣都不清楚,怎麽能認定這就是臣寫的呢?”


    看慶王一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樣子,慕容炎更加憤怒,大喊道:“傳木梁,容娘!”


    話音剛落,慕容炎直勾勾地盯著慶王,冷笑道:“朕就讓你心服口服!”


    木梁和容娘出來的時候眾人還不明就裏。


    慕容炎同兩人吩咐道:“說罷,將你們怎麽認定慶王的經過告訴這裏所有的人。”


    “是!”容娘平靜地應下,對上慶王的目光毫不躲閃,不緊不慢地迴道:“那紙條是皇親貴胄使用之物,上麵的墨是鬆香墨,隻有皇室才能使用,而紙張上麵除了這些還有一些香料的氣味兒,那些氣味配不上紙張和墨水,屬下和木統領順著這個線索排查,終於在陽城的一處宅院內搜出這些東西,紙張,鬆香墨,還有......一模一樣的香料。”


    眾人聽了皆是詫異不已,沮渠雋使勁兒地聞那紙條,忍不住吐槽道:“你這鼻子比狗還靈敏!為什麽我就沒聞出來?”


    三王子瞪了沮渠雋一眼,沮渠雋訕笑著做了閉嘴的動作。


    容娘淡淡瞥了沮渠雋一眼,繼續說道:“原本找到這些也不能認定就是慶王殿下,可我們在拿宅院裏抓到了一個人,一個出乎意料的人!”


    容娘含笑看向慶王,“若非人贓並獲屬下也想不到那人竟然跟慶王殿下有瓜葛,想必慶王殿下已經知道屬下指的是何人了吧?蕭郡王妃,說這個名頭可能大家不知道,昔日風光無限的世家東方家,大家應該不陌生吧!”


    匈奴和穆雪國之人雖然沒見過東方家的人,不過對東方家卻是不陌生,畢竟東方家也是風光無限了幾十年,相當於赫連家在匈奴的地位,絕對不能小覷,誰也沒想到這樣的龐然大物會那麽輕而易舉地被幹掉,換成雲家上台。


    想到這裏,大家不約而同看向雲玥,那個美麗神秘高貴的女人。


    三王子自詡風流,看不起女人,可對著雲玥不知為何他打心裏犯恘,不敢輕慢。


    容娘環視了一圈,將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嗤笑道:“那位蕭郡王妃就是東方家庶出三房的女兒,當年東方家還未倒台之前嫁給蕭郡王當繼室,這些年蕭郡王府已經沒落得連個普通的商家之家都不如,屬下怎麽也沒想到會在那宅院裏抓到東方靜。


    那女人很狡猾,一開始還使勁兒狡辯,好在木統領有經驗,將人抓了審訊一頓那女人就把什麽都招了,她說她是慶王養在外麵外室,一直幫慶王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還將慶王殿下贈與她的定情信物交出來,慶王殿下,您看看這是不是您的東西!”


    容娘從懷裏取出一荷包,慶王的神情終於有了一絲龜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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