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見她一臉疲憊,心疼地將她摟到身邊,安慰道:“累了就閉上眼睛好好休息,相信我,很快,很快我們就可以報仇,過迴寧靜的日子!”


    “嗯!”雲玥窩在顧晨懷裏,滿足的閉上眼睛,本來是假寐,也不知道怎麽的竟然真的睡了過去。


    顧晨一直摟著雲玥,走的好好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怎麽迴事?”顧晨不悅地擰眉問道。


    車夫惶恐地迴道:“家主,前麵一輛馬車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顧晨掀開車簾,看到前麵馬車上緩緩下來一人,那人與他四目相對,不躲不避地朝他走過來,在距離他三步之外停了下來,聲音平緩地說道:“柳家主,朕想見一見故人,還請你行個方便。”


    顧晨眉頭一挑,勾起嘴角,“哦?想不到穆皇在祁瀾國竟然還有故人,本家主跟你素不相識,莫非穆皇指的是本家主的夫人?”


    顧晨故意將車簾挑高一些,露出他懷裏的佳人朦朧的背影。


    “不好意思,我家夫人太累了,現在隻怕不方便見客,若穆皇真的與我家夫人相識,不妨等匈奴之事塵埃落定之後再上門拜訪,我柳府一定掃榻相迎!”顧晨居高臨下,很是倨傲地說道。


    穆離眉頭深深一皺,看向顧晨懷裏一動不動的佳人,終是歎了口氣,沒再多糾纏。


    顧晨得意同車夫吩咐道:“走吧!”


    目送馬車緩緩離去,穆希從車上跳下來,三步並作兩步快速走到穆離身邊,氣惱地說道:“那人真是討厭,這般無禮傲慢,真不知道雲玥看上他什麽了?我穆雪國的聖女怎麽可以嫁給那樣的貨色,真是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這話還是穆希到了祁瀾國之後跟路上遇到的婦人學來的,她覺得這話糙理不糙。


    穆離收迴目光,瞟了身旁之人一眼,無奈地歎息搖頭,徑直上了馬車。


    等他們優哉遊哉地迴到驛站的時候,正好碰到木梁指揮一眾將士抬著一些東西出去,天黑他們也看不清是什麽。


    穆希嘟囔道:“不是說來找紙條的嗎?看樣子是要把驛站裏麵的東西都搬了。”


    穆離警告地叮囑道:“下了馬車之後不許多話,有疑惑就用穆雪國的話問。”


    穆希不情不願地點點頭。


    等他們下了馬車走近一看,穆希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脫口而出地質問道:“怎麽會有這麽多死人?”


    木梁同穆離兄妹兩點點頭,沉聲道:“本統領奉命前來驛站搜查,沒想到對方竟然想要銷毀證據,我們碰上就打了一場,死傷不少,好在贏了,活捉了幾個,還找到了皇上要的東西,證據確鑿,容不得那背後之人抵賴!”


    木梁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穆離怔愣了片刻,笑著恭賀道:“恭喜了!”


    木梁咧嘴一笑,朝身後之人揮手道:“我們走!”


    目送木梁等人離開,驛站內有沉寂下來,通往匈奴使臣住的院子地上全是血跡,血腥味濃的好像化不開似的。


    穆希眉頭一皺,果然抬腳往他們住的院子裏走去。


    一路上,穆希不解地問道:“哥,你不開心嗎?”


    “嗯!”穆離輕聲迴了一句。


    穆希怔了怔,皺眉道:“你是因為見不到雲玥而不開心還是因為祁瀾國皇帝找到證據不開心?”


    穆離驀地迴頭,深深看了穆希一眼,聲音聽不出情緒,“你知道些什麽?”


    穆希害怕地後退了兩步,吞了吞口水,目光閃爍,有些心虛地迴道:“今天在宮裏的時候我看見你跟慶王在一起說話了,我都不知道皇兄什麽時候跟慶王有交集了,心下擔心,才隨便問了一下。”


    穆離安撫地摸了摸穆希的頭,莞爾一笑,“不過是碰上了隨口說兩句罷了,哪裏有什麽關係?我隻是想著我們很快就要迴去卻還沒能跟那丫頭說上一句話而惆悵罷了。”


    穆希點點頭,勉強接受這個說法,但心裏的疑慮並未消失。


    皇宮內。


    木梁凱旋歸來,跪在乾坤殿上激動地稟報道:“皇上,三王子提供的消息很有用,幸虧我們去得及時,這才沒讓對方得逞,抓到的那些人已經待下去審問了,為了避免他們自盡,臣已經卸了他們的下巴,相信不出三日一定會有結果。


    另外,這是在婁煩寶方的房間箱子的暗格內搜查出來的,那個箱子是婁煩寶方的貼身之物,所以絕對不會有錯,臣看了,單單從字跡上很難看出是誰的,因為對方寫的並不是祁瀾國的文字,可那紙卻是祁瀾國獨有的,隻有皇勳貴胄才用得起,再加上那獨特的墨香......是鬆香,這可是皇室特供。”


    慕容炎微微頷首,並未有多震驚,事實上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此時容娘從外麵進來,行禮稟報道“皇上,那些黑衣人的屍體已經檢查過了,都是麵生之人,很幹淨,沒有留下任何把柄。”


    慕容炎並未吭聲,而是將紙條交給容娘,沉聲道:“容娘,你當仵作這麽多年,朕知道你的嗅覺比旁人要靈敏一些,你問看看,這紙條有什麽問題。”


    “是!”


    容娘接過紙條在鼻尖下閉眼輕嗅,不緊不慢地說道:“有著濃鬱的鬆香,與皇上用的墨一樣,不過......”


    “不過什麽?”慕容炎眼睛一亮,追問道。


    容娘皺了皺眉,遲疑著說道:“這上麵還有蕙草、椒、蕭、芷的氣味兒,按理說皇室勳貴府邸大多用的是沉香,就算用其他香料也不會這般雜,隻有一種情況,用這紙墨之人並不是在自己的府邸,而是在外頭!”


    有了這個方向,慕容炎當即命木梁暗中調查,就算把陽城翻了個底朝天也勢必要證據找全。


    慶王府內。


    慶王已經砸了一屋子的東西殺了兩三個人仍是不解氣。


    魏丞相躺在床榻上呻吟,陳均幾人在邊上戰戰兢兢,因為心裏有鬼又怕被慕容炎查到家裏,這群人幹脆悄悄躲到慶王府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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