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嚇得不行,礙於柳氏平日裏的積威,竟然沒人敢上前阻攔,隻能一直大唿,“l來人啊,出人命啦!來人啊!出人命啦......”


    喊聲見天牢的獄卒吸引過來,看到裏頭的情形,獄卒怒喝,“住手!”


    恨極了眼的柳氏哪裏聽得進去,反正橫豎都是死,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高氏已經快要翻白眼了。


    獄卒怒了,抽出腰間的鞭子穿過鐵欄重重甩在柳氏身上。


    “啊!”柳氏吃痛地鬆開手,疼得整個人在地上打滾,一直呻吟。


    獄卒陰冷哼了一聲,警告道:“再不老實下次就不止是一鞭子!還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夫人?我呸!什麽玩意兒!”


    柳氏被獄卒冷嘲熱諷一頓,直到獄卒走了都沒能重新坐起來,倒是高氏先緩過勁兒來,仇恨地盯著柳氏,突然起身朝柳氏衝過去,狠狠地踩著她的腳,騎在她身上狂抽她的臉。


    高氏這一舉動再次嚇到了其他被關的女眷,這次她們仍然沒上前阻攔,倒不是因為懼怕高氏,而是高氏此時披頭散發,眼睛猩紅,明顯就是恨極,這個時候上前勸說不僅吃力不討好,還可能被高氏一起揍,她們才不會這麽傻。


    隻是也不能這麽由著高氏打下去,當她們打算再次唿救的時候高氏突然停手了,找了個裏柳氏最遠的地方,解氣地坐下,陰陽怪氣地說道:“柳氏,這次我們會落到這個下場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娘家得罪了柳長風,柳長風也不會為了報複你不惜弄垮整個東方家,都是你,你這害人精!你們柳家的人都該死!”


    高氏這話其實有些牽強,但架不住眾人陰謀論,明明柳長風和東方家並無過節,怎麽會處心積慮的對付東方家,唯一的解釋就是流柳氏了。


    對麵牢房裏的東方家男子自然也聽到了高氏這番話,柳氏的兒子替柳氏辯解,大房和三房的人卻是不聽,一個個怒罵柳氏,要不是因為身陷囹圄,說不定柳氏已經被東方家給休了。


    柳氏聽著那些難聽的咒罵,尤其這裏頭還有她的丈夫東方術人,隻覺得心下一片悲涼,想起撞柱而死的慕容氏,柳氏突然淒涼地笑了,掙紮著走到鐵欄前,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直勾勾地盯著東方術人,冷冷地說道:“誰都可以指責我,就你沒有資格,東方術人,你就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連路邊乞討的乞丐都比你有骨氣比你有尊嚴,老娘這輩子就是瞎了眼了才嫁了你這麽個混蛋!


    說我害了整個東方家?嗬嗬......究竟是誰害了東方家大家心知肚明,少往老娘頭上扣屎盆子!你們東方家就沒一個好東西,我在下麵等著,等著看你是什麽好下場!”


    話音剛落,柳氏猛地朝旁邊的牆上撞過去,嚇得高氏等人尖叫連連。


    對麵的東方術人沒想到柳氏竟然這麽剛烈,剛剛被她謾罵的怒火就在柳氏倒下的那一刻蕩然無存,隻剩下從腳底不斷往上竄的陰冷,尤其是柳氏倒下的時候死不瞑目,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嚇得東方術人有些精神失常,一直往後退,開始神神叨叨地不停念叨。


    獄卒不耐煩地過來,“又怎麽了?你們是想吃鞭子嗎?額......”


    獄卒見柳氏躺在地上睜著眼睛,整個腦袋都是血,後怕地退了一步,結結巴巴地問道:“她......她怎麽了?”


    其他女子隻是蜷縮在一起嚶嚶哭泣,嚇得連頭都不敢抬,哪裏知道柳氏怎麽樣了。


    獄卒無法,隻能去喊人將柳氏抬出來,這會兒柳氏的身體都快僵了,死得不能再死了。


    柳氏的兒孫悲痛地哭泣,眼睜睜看著柳氏被抬走,心痛得無以複加,壓根沒那閑工夫管失常的東方術人,東方沐人和東方鳴人則是麻木地各自坐在一個角落,等待死亡的過程對他們來說是極其漫長的。


    皇宮玉芳殿內。


    楊杏自從東方太後和秦嬤嬤死後就沒睡過一個好覺,每天都被噩夢折磨到醒,整個人憔悴了不少。


    許嬤嬤從殿外進來,見楊杏醒了,溫和地說道:“貴人,是不是又做噩夢了?奴婢給您熬了安神湯。”


    楊杏直勾勾地盯著許嬤嬤,從東方太後出事之後她就一直追問許嬤嬤究竟做了什麽,可許嬤嬤什麽也沒說,更是堅持什麽也沒做,楊杏想不通,但她知道東方太後和秦嬤嬤的死與自己有關,這點就夠她痛苦悔恨了,若是早知道那人的目的是這個,她說什麽都不會聽那人的命令,現在她的靠山倒了,在宮裏的倚仗也沒了,尤其是她當初是用東方家遠親的名頭進宮,現在連東方家都倒台了,她還有什麽資本在宮裏立足?


    每每想起這些,楊杏就會怨恨許嬤嬤,可她還要許嬤嬤手裏的解藥,什麽都做不了。


    許嬤嬤也知道楊杏恨她,很是知趣地說道:“貴人,奴婢的任務已經完成,沒有繼續留在宮裏的必要,作為交換條件,隻要貴人放奴婢出宮,奴婢可以提供給貴人一年的解藥,一年之後我家主子會給你完整的解藥,到時候你就不用受製於人了。”


    楊杏雖然心動,卻不再輕易相信許嬤嬤說的話,“你以為我被你們利用了一次還會再次上當受騙嗎?”


    許嬤嬤搖搖頭,歎息一聲,“奴婢以為貴人是聰明人,貴人不喜歡奴婢的監視,而奴婢的任務也完成了,放奴婢離開,貴人還能拿到一年的解藥,至於為何不是全解藥,自然是因為時局不穩,我家主子也要防著貴人反水不是?等一年過後,這件事情塵埃落定,到時候就算貴人想要做什麽也無從下手,我家主子自然可以放心地把全部的解藥交給您,若是您還不信奴婢也沒辦法,不過是繼續留在宮裏監視您罷了。”


    楊杏氣得咬牙切齒,確實,她早就想把許嬤嬤弄走了,誰願意身邊一直有人監視著?可她又怕一年後顧晨不會再給她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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