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迴不止是燭酒了,塗宙他們也搬這房子裏住著裏,以防萬一。肚子大了之後很多原本很簡單的事情都變得很困難,最簡單的穿衣穿鞋他都不到了,全是燭酒一手打理,他也樂得清閑。唯一就是這個肚子……他越看越別扭,晚上吃完飯兩位準爸爸就會坐在沙發上盯一會他的肚子,他是覺得太奇怪了,有種難以言喻的羞恥感。燭酒每次盯著他的肚子眼神也會變得很奇怪,但是他到底在想什麽就沒人知道了。而且他現在的情緒起伏也特別的大,有時候半夜突然醒來就莫名其妙地坐在那哭,把燭酒嚇得夠嗆,邊摸眼淚邊放聲大哭,像是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一樣,看著實在太可憐。每到這個時候就是燭酒最手足無措的時候了,不善言辭的他都被他逼得能說好多酸話了。好幾次哭到打嗝才停下來,之後又是無止境的羞恥感,簡直是沒臉見人了,可他偏偏控製不住。有時候停下來之後又是想吃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反正就是可勁折騰。但是有時候能折騰還是好事。節日一個一個的過,日子一天天的走。除夕的時候,塗年的肚子懷孕已經七個月了,在郊區過久了,這次兩人搬到了市區和哥哥們一起過新年。城市雖然下了禁止燃放爆竹的文件,但是還是時不時會傳來幾聲偷放的爆竹聲。像是過年不放鞭炮的話,這個年過得就不圓滿。塗年窩在沙發上,其餘眾人全在包餃子,他本來也想加入的但是話都還沒說出口就被趕到這了。不過也是,包餃子這活現在給他對他而言都有點累。從上周開始他就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類似現在明明屋子裏開了暖氣,因為照顧他所以溫度開得很高,除了他大家穿得都是單衣,塗荒更是把短袖都穿起來。可是他不僅穿著棉衣還裹了個毯子,可依舊冷得發抖,骨子裏透出的冷意,他有時候吐槽自己身體裏怕不是有一個南極,源源不斷地提供著冷氣,這要是在夏天可能還能賺上一筆。體溫低得也不像是正常人,就算他現在烤著火手都和從冰水裏拿出來的一樣,他的身體出現了問題,之前那株草的藥效應該是已經過了,不過他已經覺得很幸運了,現在的日子都像是偷來的一樣。他側頭看著桌子旁圍著包水餃的那些人,全是他愛的也都是愛他的,何其有幸啊。半閉著眼睛,看著看著眼前的場景就模糊了,滿滿的眼睛就全閉了起來,好像有人給他把毯子拉高了些。他下意識地握住了那人的手,摸到了那枚和自己手指上一模一樣的戒指,他想原來是燭酒啊。第七十七章 屋子裏霎時間變得安靜下來, 幾個人像是開啟了禁聲一樣,隻是忙活著手頭上的事,外頭鑼鼓聲、歡笑聲時不時就會傳到他們耳中, 明明不過相隔一堵牆的距離,卻是一個天一個地。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那時候春晚不過才剛剛開始, 等再醒來的時候春晚已經播了一半了, 聲音也被調小了一些。電視上的小品詼諧逗趣, 演員們做著誇張的表情動作, 鏡頭不時掃過下頭的觀眾全都是滿臉的笑容,一陣陣笑聲從音箱中傳出。舞台上的布景也都是大紅, 外頭喧鬧的環境, 玻璃窗一望出去全是紅色的春聯、倒福, 滿滿的年意讓他臉上也不自覺帶上了笑意。塗荒端著餃子放到餐桌上,餃子剛撈起來還冒著熱氣,熱氣一蒸原本就暖和的屋子這會又摻著食物的香氣,他看了眼塗年說道:“一醒來就傻笑, 快洗手吃餃子了。”一句話之後屋子裏的氣氛才又起來了, 大家紛紛落座, 塗荒和塗洪互損著, 塗宙偶爾幫個腔, 鬧得不可開支的時候就會請塗宇出來主持公道了。大家都在努力的活躍著氣氛,好像隻要笑起來鬧起來就什麽事都不會發生, 塗年一直跟著笑,有時候忍不住也會插上幾句話。飯桌上,燭酒給塗年夾了個餃子,他的餃子餡比較清淡, 塗年一口咬下去,鮮美的湯汁充斥了整個口腔。塗年誇張地睜大了眼睛,“看不出看來啊,你們還有這手藝,以後主業混不下去了,開館子也是綽綽有餘的。”塗洪瑟了,“我調的陷我調的餡,我就說我是個天才吧!年年你多得吃幾個,看你瘦的!”說著給塗年夾了個餃子,每個哥哥都在盤子裏挑了一個餃子夾給他,剛開始他還以為大家是怕他行動不便,可是吃著吃著他就在餃子裏吃到了一顆明顯不屬於這個餡的硬物。咬碎了才發現原來是花生,而他們夾給他的餃子裏不多不少都有一顆花生。塗年動作頓了一下,之後將餃子全吃了下去,老人們總喜歡在除夕這晚的餃子裏包著各種東西,討個好彩頭。硬幣代表了來年財源滾滾,糖代表了甜甜蜜蜜,而吃到花生的人一定會健康長壽。……除夕的晚上一般來說是要守夜的,塗年也興致勃勃地說自己剛才睡飽了,也要跟著一起守夜,大家也就聽了他的鬼話。塗宇甚至準備了滿滿一大盒的零食,全是妖界的好吃的。塗宙:“你什麽時候去的妖界?”塗宇:“昨天。”以前也是這樣,因為家裏人多,還都是半大不小的小子,所以一到過年消耗的零食數都數不過來,塗宇就會在過年的前夕買上一堆的零食放在那讓他們敞開肚子吃。塗洪拆了塊糖投喂給塗年,“現在看到這些零食還真有些懷念,以前就數塗荒最會吃了,每次的零食有一大半都是被他給解決的。”塗荒嘖了一聲,剛想和他吵一轉頭餘光瞥見了塗年眸中的笑意,舔了舔唇忍了下來,一幅我大度不和你一般見識的模樣。夜漸漸深了,但今天和往常不同,離零點越近外頭的動靜就越大,家家戶戶都還亮著燈,好一派熱鬧的光景。塗年才坐了不過一會就被投喂了各種零食,就連一向在飲食上抓他很嚴的塗宙這會也是睜一隻眼閉一直眼,他吃得開心不過才坐了一會腰就有些受不了,賴賴唧唧地往燭酒的懷裏縮。燭酒扯過毛毯將他包裹嚴實,調整了一下坐姿讓他能完全靠在他身上,熟練地給他按著腰。靈力注入體內後,暖洋洋的,塗年舒服得眯起了眼,像隻饜足的小貓。本來想要堅持到零點鍾聲響起的那一刻,但是那股冷意一被驅散隨之而來的就是翻天滅地的困意,意誌不夠堅定的他很快就卷進了這海潮中,睡了過去。春晚倒計時響起,“鐺”新年的鍾聲敲響,“砰”玻璃窗外的煙花就這新年的鍾聲綻放在夜空中,照亮了半邊的天,不知又是誰頂著壓力燃起了這新年的第一份罰款。塗年一睜眼就對上了燭酒的眸,幽深、溫柔。他笑眯了眼,把手從厚厚的毛毯中掙脫出來,捧著燭酒的臉就吻了上去,“新年快樂,我的酒兒~”他睡著之後,燭酒就把他帶迴了房間,這會屋子中就他們兩人。燭酒接過了主動權,細細地吻著他的唇,溫柔得讓塗年眼眶一熱,他說:“年年,新年快樂,祝你平安喜樂、健康無憂。”新年第二天,塗年一下樓就開始討壓歲錢,燭酒的已經被他給掏空了,現在又開始敲詐哥哥們,沒辦法誰讓他最小呢。不過想想明年的話,他就不是最小的了,也要把壓歲錢給出去了,這種感覺還挺新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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