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年:“?”……另一邊,吳天和燭酒一路上都沒說什麽話,吳天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他亦步亦趨的跟在燭酒身後, 看著眼前那個筆挺的後背,嘴角抑製不住的往上翹。吳天腿邁大了幾步,趕到前麵和燭酒並排走著。攝像師也跟著走快了幾步,吳天餘光瞥見幹脆給了個側身位,攝像師往他們側麵走了幾步,找了個比較刁鑽的角度,從鏡頭裏看兩人還挺曖昧。吳天咬了咬唇,組織了一下語言,“燭總,我們以前在薛家的酒會上見過一麵,我的衣服髒了你還遞了一塊手帕給我,不知道您還記得嗎?”燭酒瞥了一眼攝像師,往前走了一步,他平時就屬於清清冷冷、拒人於千裏之外那一掛的,這會表情有點嚴肅就顯得壓迫感十足,讓人不敢和他對視。攝像師從鏡頭裏看到燭酒的表情,原本很穩的鏡頭大幅度抖動了一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突然反應過來了他現在拍的人是誰,職業習慣讓他不自覺就去找角度了,想給節目製造一點話題度。其實這對他們並不會造成什麽損害,最多也就多一點他和吳天的cp粉,還能提高一點熱度。原本以為燭酒不會在意這些小事,但現在就算他真的不在乎他也不敢造次了。燭酒收迴目光,迴道:“拋之腦後即可。”冷淡的語氣讓吳天微怔了一下,訕訕道:“可能您覺得這事舉手之勞而已,但是對那時候的我卻幫助很大。”這話倒是不假,當初的自己不過是個不出名的小明星而已,本來就和那個晚會格格不入,隻不過是富人用來突顯自己財富的一個手段而已,不知道多少人等著看他的笑話。他也如他們所想的一般出了洋相,本來已經準備好迎接所有嘲笑,可是突然眼前出現了白色的帕子,他愣愣地接了過來。雖然燭酒一句話都沒有說把帕子遞給他之後就走了,但是他的地位擺在那裏,他走之後會場裏沒有一個人再敢談論隻言片語。那一刻他變下定決心要變強,自己不夠強的話便要依附強者,雖然聽著不怎麽好聽,但是卻很是現實。他對燭酒說不上有多喜歡,畢竟麵都沒見過幾次,哪來的時間喜歡上一個人,有的是感謝和傾慕吧,純粹對強者的傾慕。還不可避免的有些嫉妒塗年,他可望不可及的人在他那卻都是唾手可得,不論是燭酒還是塗家四兄弟。燭酒沒有說話隻是自顧自的往前走。吳天偷看了一眼他的神色,見他不和他說話,他咬咬牙再次搭話道:“塗年是生病了嗎?他才二十多歲身體好像有點差呀,不過他好像是不怎麽愛動,這幾天見他能坐著就絕對不站著,我覺得年輕人還是要多動動才好。不然總是死氣沉沉的不太好,對身體也不好。”見他的表情不算難看,他這才繼續說道:“不過我覺得他好可愛呀,上次為了不去找食物還想裝病來著,這次不會又是裝病吧?就是為難你要一個人食物,還請您多擔待一點,畢竟他年紀還挺小的,這個年齡偷偷懶是很正常的。”燭酒腳步頓了頓,幹脆停了下來,伸手把攝像機給關了,笑道:“你這些手段都是我玩剩下的,沒有新花樣了嗎?”他的話讓吳天怔在原地。“別惹事,新花樣我這裏從來就不缺,如果你想試試的話不用繞這麽大一個圈子,直接遞給申請就好。”燭酒說完之後轉身就走了,完全不顧後頭的攝像師和吳天現在是個什麽表情。說實話當初黃老太太和他說再找一個人來逼一下塗年的時候他的確有那麽一點心動,但是後來又舍不得了,感情這種事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如果再摻進來一個人就會變了味。他今天出來也不是因為吳天的邀請,而是因為金離已經在鎮子上等他了,兩人一起出來純屬巧合。金離:“大哥我茶都已經喝了三盞了,你怎麽才來啊。”燭酒拿了一個幹淨的杯子倒了一杯茶,盡管麵對的是自己的好友,但是語氣也沒有因此變好一分,“到處都是攝像頭。”金離:“所以你是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啊???我的天,我金離的麵子什麽時候這麽大了!竟然讓你燭酒徒步來見我。天道不會因此折我的壽吧……”燭酒:“再多說一句就不用天道動手了。”“真沒耐心……”見燭酒臉色黑了一度,金離不敢再貧下去,忙把包裏的資料遞給他,“喏,就是這個東西,澤。不過好像是已經滅絕了,我讓人在黑市裏找這玩意兒,但是都已經過了好多天了,還是沒有一點消息。”燭酒接過資料細細的看了起來,“嶽崇山……”金離從盤子中捏了一塊長相精致的糕點,咬了一小口,味道還不錯,這才說道:“不周山往北看是諸毗山,再向前走就是嶽崇山了。這東西以前是長在那,但是後來嶽崇山被一群兇獸給占了,什麽好東西都被他們給糟蹋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我本來是想去打探一下的,但是那群兇獸就像狗一樣把那一塊地給圈起來了,說是自己的地盤,根本就不讓外人靠近,更別說找仙草了。”他這麽說著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慫,於是補充道:“也不是說我害怕他們,隻是沒必要不是,那群裏頭雖然沒有什麽狠角色,但是打起架來都是不要命的主,而且他才不會和你單打獨鬥,全是不要臉的一打架就一起上……”一口氣說這麽多話嘴都幹了,金離灌了幾杯茶下肚才覺得舒服一點,“如果黑市找不到,我們就派一個隊去,我就不相信打不過那一群兇獸。”他們一族全是龍,什麽龍都有,食物鏈頂端的存在,戰鬥力杠杠的。燭酒看完資料放到了一邊,手指輕輕敲著桌麵,每次他想事情就會做這個動作。片刻後他道:“不用,我一個人去。”金離:“大哥??你逗我呢吧?那是一群兇獸!一群!咱知道你厲害但是你也不用這麽作不是。而且那仙草還不知道有沒有,別到時候你又出了點什麽事,那你叫我顧著你還是顧著塗年。”“我有我的打算。”說完他抬頭看了眼天色,“你去給我買一點吃食,肉食為主青菜少一點,再買一小塊蛋糕,注意要是動物奶油。”金離:“???我現在都淪落到奴仆了???跑腿就算了,我能申請報銷嗎?”燭酒瞥了他一眼:“沒錢。”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星期,那天迴來之後吳天就老實很多了,每次看到塗年都躲得遠遠的,雖然塗年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他猜這事一定和燭酒有關。燭酒那天迴來之後也忙了不少,天天和他待在暖房裏,隻不過是他睡覺,燭酒工作。任務什麽的兩人想起來就做一點,主要是燭酒給別的嘉賓解謎換來的食物已經足夠他們吃的了,根本不需要再做多餘的事。節目組也沒想到還能這麽玩,連著開了幾天的會想方設法的要讓他們兩個動起來。但是節目拍攝前就已經做好所有的策劃了,突然間要做改變就要一級一級的審批,也是比較困難,所以整整一個星期了都還沒有整出個頭目來。另外幾對嘉賓,花戲語和南靖那對發展比較迅速,現在坐在他兩邊上已經能看到直往外冒的粉紅色泡泡了,另外那幾對塗年不是很熟,所以也不是很清楚。明天就是節目第一期播出的時間了,節目組和嘉賓多多少少都有點緊張,當然這中間除了燭酒和塗年。微博上關於《幸運》的話題也已經刷出來了,當然這個號稱“保密局”的節目組自然不會把嘉賓的名單公布出來,除了完全確定的趙照和吳天別的嘉賓大家都還在猜。其中最讓人搖擺不定的就是塗年和燭酒了。一方人認為他們絕對不會去參加那個節目,另一方人又堅信那張粉絲偷拍的路透不是p的是真的,因此兩人在熱搜上掛了有近一周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