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方石一個單字定身咒咒就讓元神已經重傷的李知孝徹底的失去了對自己的掌控,不過方石沒有急著開口詢問,而是側頭向著徐立權道:


    “立刻按照剛才李知孝所說的東西核實李知孝的身份,以及他們家族的情況。”


    “我馬上進行。”


    徐立權說著站了起來,轉身向外走去,方石則舒服的靠在高大的椅子背上,這小書房的椅子坐著倒是很舒服。


    婁景中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怎麽知道這家夥的父親有問題的?”


    “他一直在說他爺爺卻閉口不提父親,這自然是有原因的,上世紀六十年代,他還沒出生呢,而他爺爺已經死了,能有那麽執著的仇恨?竟然讓他能以命相搏?別以為他叫李知孝就認為他很孝順,詭‘門’中人不怎麽講究孝道吧?”


    “這...嗬嗬,算是吧,不過家族觀念還是很強的。”


    “家族觀念是建立在利益基礎上的,更多時候是為了抱團取暖,所以,他的勇氣和行為,更大的可能是來自家族的壓力,也就是他一直沒有說的父親。”


    “明白了,他就是個犧牲品,一個家族拋出來跟倭人合作,執行這個危險計劃的犧牲品。”


    方石點頭:“沒錯,我就是這麽想的,從這件事開始策劃的時候,李知孝就已經死了,他也明知道這點,才會有這種破罐破摔的做法,不然,他應該有多遠跑多遠才對。”


    婁景中聽到方石又提起這茬。不好意思的幹笑了兩聲。


    “既然他背後可能有個家族,那這個家族會不會繼續來...”


    方石翻了個白眼:“如果這個家族還想繼續搞事,那李知孝前來這裏送死的行為豈不是白費了。”


    “可是,既然有個家族在後麵,那他們就更不應該放李知孝前來送死了。萬一李知孝沒死成...事實上,現在李知孝不就落在了我們手裏麽?這麽一來對他們的威脅豈不是更大了?”


    方石無奈的搖了搖頭到:“景中啊,其實你真的不適合做領導,幸好你不是領導,不然要害死很多人啊。”


    婁景中無所謂的撇了撇嘴,洋洋自得的說道:“我又沒想著做領導。我就是喜歡這種比較刺‘激’的生活罷了。”


    “是麽?你這個想法你老婆知道麽?景香知道麽?你兒子知道麽?你媽知道麽?”


    婁景中的臉‘色’頓時黑了,方石嗬嗬一笑,人這種動物很奇怪,每一個人大概都是向往自由的,但是又偏偏要用一些東西來綁住自己。難道是擔心自己飛得太遠,從而‘迷’失了?方石忽然怔了一下,那自己又用什麽來綁住自己呢?


    “別提這個好不好,說起來很鬱悶的。”


    方石擺了擺手笑道:“不提也罷,說迴剛才的話題,李知孝是必須來的,因為李家必須要將李知孝拋出來,既做給我們看也要做給那些倭人看。否則整個家族的影子就會被暴‘露’出來,而李知孝本不應該還活著,他隻是沒法死而已。”


    婁景中撇了撇嘴:“我怎麽覺著他並不是沒法死。而是不想死呢?”


    方石笑了笑:“人心是很容易變的,何況麵臨生死問題的時候,現在他隻是給自己找了個活下的理由罷了,雖然這個理由都是我們給他創造的,事實上,我們不希望他死。至少在我們得到更多的資料之前,他不能死。”


    “這倒也是。”


    “隻不過。我相信我們能從他這裏的得到的資料也不會很多。”


    婁景中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李家自然也會想到這種小概率事件。所以肯定也有應對的措施,隻是,李家或許低估了方石的能耐,讓李知孝落在方石手裏,方石等於捏住了李家的因果脈絡,方石可是個大宗師,占卜術再差也差不到哪裏去,更何況在這方麵他一向都不算弱項。


    “嘿嘿,我相信你,怎麽不繼續問他?”


    “等徐立權啊,省得他覺得我們有所隱瞞。”


    ......


    香江有很多的島嶼,這些島有大有小,其中最大的有上百平方公裏,這些島嶼上原本多是漁村,隨著香江的發展,漸漸變成以旅遊業為主旅遊景點。


    坐在小艇上,方石好奇的看著水道兩側的棚屋,這些棚屋直接就建在水麵上,據說以前是客家漁村,客家人團結喜歡群居,在陸地上則建造了各種形製的圍屋,在水上,他們則建造了這樣的水上村落,目的自然是要守望互助抵禦外敵了。


    如今沒有外敵了,這裏的連片棚屋也變成了一景。


    “這裏環境太複雜了。”徐立權很無奈的抱怨了一句,同時他有些不滿的看向方石。


    方石笑了笑道:“我們就是來看看,你擔心什麽?”


    徐立權歎了口氣道:“能不擔心麽?”


    方石扭頭看了看他:“好吧,我答應你不上岸可以了吧,你們的人呢?”


    徐立權扭頭看了看:“都在外圍。”


    “水麵上呢?”


    “放心,船隻我們肯定能控製得住,今天海軍的船就在不遠處例行訓練。”


    “水下呢?”


    徐立權眨了眨眼睛道:“水下也有人,不過主要還是靠儀器,再說了,不依靠裝備,能在水底下呆多久啊?”


    方石想了想也是,這是個島嶼,四周都是大海,真能遊到別島上去不成?


    “好了,就停這吧,差不多午飯時間了,要不我們邊吃邊說。”


    遊艇已經出了航道,方石指了指航道一側,建議在這裏等待。


    徐立權古怪的看了看方石:“好吧,不過船上可沒什麽好吃的,方便麵您能吃麽?”


    “怎麽不能。我可是吃了很長時間方便麵的,說起來有些懷念了呢。”


    兩人真的從遊艇上層下來,迴到船艙中準備煮方便麵,其實這裏吃的東西不少,還有不少的酒。不過這些東西徐立權懶得‘弄’,一會說不定還有一場戰鬥呢,哪有這個心情啊。


    方石倒是很有心情,見到冰箱裏有不少的食材,馬上決定做些好吃的,唯一遺憾的就是這個船主似乎不喜歡辣椒。


    方石正在鍋子裏炒著洋蔥牛‘肉’。忽然從不遠處的棚屋中傳來一陣吵雜的聲音,徐立權從電腦屏幕上抬起頭向舷窗外看去,一個人正在棚屋那複雜的棧橋上飛快的跑著,兩個人在後麵追趕,周圍似乎也有人影閃動。正在展開圍追堵截,一片‘雞’飛狗跳的架勢。


    徐立權迴頭看了看方石,方石連頭都沒有抬,繼續在折騰著他鍋子裏的牛‘肉’,很快一股濃鬱的香味鑽進了徐立權的鼻子,看來方石的菜似乎燒得不錯。


    棧橋上的人追逐著遠去了,徐立權隻是看了看電腦屏幕,又仔細的聽了一會耳機裏的報告和指令。並沒有幹涉他們的行動。


    不一會,方石已經在餐台上擺上了三個盤子,一盤洋蔥炒牛‘肉’。一盤香煎紅珊魚,一盤‘玉’米雜菜炒百合。


    “來,試試我的手藝有沒有退步,這裏有紅酒,配牛‘肉’剛好。”


    方石毫不客氣的拿起了一支紅酒,一時找不到開瓶器。方石幹脆就拿在手上直接用術法將木塞子頂了出來,看得徐立權很是無奈。術法是用來幹這些的麽?


    徐立權有些心不在焉的坐下,接過方石遞過來的筷子。伸出筷子夾了一塊牛‘肉’,眼神卻飄向舷窗外麵。


    “放心好了,這裏就是個聯絡點,沒什麽難搞的人,有景中在,這個家夥跑不掉的。”


    徐立權點了點頭,將牛‘肉’塞進了嘴裏,輕輕一咀嚼頓時愣住了,很美味啊!想不到方石還有這一手。


    “嗯,好吃,方師傅您還有這一手?”


    方石得意的笑著道:“農村的孩子哪有不會做飯的,不過以前做得沒這麽好,可能因為五感得到強化之後對炒菜的細節也把握的更好了,還有就是...青城山可是有一位以廚入道的道長,雨欣沒事就拉著我去打牙祭,自然也學了幾招散手。”


    徐立權加快了夾菜的速度,一邊吃的不亦樂乎一邊笑道:“那我可有口福了,能吃上您這個大宗師的菜也倍有麵子。”


    徐立權勉強陪著方石喝了一點酒,方石不在乎,而且他也不會醉,但是徐立權還是很節製,幾乎隻是沾了沾‘唇’。


    “方師傅,您怎麽能肯定這裏就是個聯絡點呢?”


    “我來到這裏就知道了,事實上,術士的道場,也就是他們選擇的長期居所很有講究,周圍會自然的形成一種格局,可惜這裏沒有,雖然這裏看上去很有意思,但是跟術士無關,這隻是一種人文匯聚而自發形成的一般風水局。”


    “啊?這裏還是風水局啊?”


    “是啊,這裏是歸帆入港局,再擴大一些,是個風平‘浪’靜局,此處能形成這樣一個數千人的水上村落,是有道理的,你記住,凡是有數千人自然聚居的地方,風水一定不會差,甚至能形成互相增益的風水局。”


    “原來如此,這麽說,那些有些年頭的古鎮古村豈不是風水都很好?”


    “某種程度上你說的很正確,不過風水局不是一成不變的,咦,他們來了,景中的口福不錯。”


    徐立權順著方石的視線向外看去,一艘用舢板改造的快艇正朝著遊艇駛來,站在快艇船頭的正是意氣風發的婁景中,在他身後的船艙裏,躺著一個渾身濕透的男子,駕船的是一個全副武裝的安全局術士。


    徐立權鬆了口氣,忽然一迴身,速度飛快的又往嘴裏又塞了幾塊牛‘肉’,一邊滿足的咀嚼著一邊看著遊艇上的手下幫著婁景中將小艇靠穩。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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