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就有人小聲喊「致敬軍/人」以及說一些感謝的話。
顏瑾虞沒管他們，對那空乘人員說：「這裏的劫匪死了三個，還有兩個活著，綁起來然後報警，讓警/察在機場等著，到時候移交。」
對那個年輕男人說：「這裏就勞先生看著，我去幫我男朋友。」
「嗯。」
顏瑾虞轉身朝主機艙走去。
這裏的空乘人員招唿人將那兩名還活著的劫匪綁起來，也把那三個死了的劫匪抬到一起，然後安撫乘客。
等安撫完乘客，空乘負責人就叫上兩個同事往主機艙的方向走，是要去那邊看看情況。
也不忘拜託那個年輕男人幫忙看著這邊，以免再生變故。
而此時的主機艙。
顏瑾虞過去的時候，殷九燼已經將劫匪都解決了。
其中一個劫匪一槍斃命，另一個還留了一口氣。
被副機長拖出來。
顏瑾虞知道殷九燼不會有事，但看到他，她還是忍不住問：「沒事吧？」
「沒事。」手裏的槍扔給副機長，就朝顏瑾虞走去，牽著她手往兩人的座位上走。
餘下的事就不用他們操心了。
副機長和乘務負責人碰麵，安排好了以後就迴主機艙。
特殊情況，就得特殊處理。
他去將機長換了出來。
機艙裏傳出機長安撫乘客並致歉的話，還說劫匪已經全部被製服並報了警，警方會在機場等著接手這個案件的事。
聽到機長這麽說，機艙裏才傳出一陣喜極而泣的聲音。
商務艙和頭等艙的人陸陸續續坐迴位置。
頭等艙的人，迴來看到坐在那裏的顏瑾虞和殷九燼，心有餘悸的同時，是劫後餘生的喜悅。
一臉的感激，不停道謝。
「多謝兩位，如果不是有你們，今天我們怕是就算能活命也要賠上不少錢財。」
「這是我的名片，先生和小姐往後有什麽用得到我的地方，隻管開口。」
名片殷九燼當然沒接。
顏瑾虞也沒接，她笑笑說：「舉手之勞，不必掛懷。」
這拒絕得已經很明顯。
頭等艙大都是見過世麵的人，瞬間明白是他沒資格給對方遞名片。
將名片收迴，並沒有勉強。
可別到時候將人得罪就不好了。
「不管怎樣，還是要多謝兩位。」
「也不是隻有我們。」顏瑾虞看向走過來的年輕男人，「這位先生剛才也幫了忙。」
「都要感謝，你們三位都要感謝。」
朝年輕男人鞠躬道謝：「也謝謝這位先生。」
「不客氣。」就三個字。
看來也是個話不多的，但並不會讓人覺得他傲慢無禮，反而還給人一種溫潤貴公子的感覺。
再次讓顏瑾虞覺得，他和鳳昀的氣質很像。
對顏瑾虞和殷九燼點頭，「在下鳳續，不知二位怎麽稱唿？」
鳳？
顏瑾虞眨眨眼，和殷九燼視線交匯一秒。
兩人是想到一塊兒去了。
難怪氣質和鳳昀那麽像，原來是鳳家人。
殷九燼淡眸看他一眼，「殷九燼，這是我未婚妻顏瑾虞。」
他這樣算是很給鳳續麵子了，連顏瑾虞都有點意外。
殷九燼極少會這麽給誰麵子。
鳳續聽罷，狠狠一愣。
而後瞭然。
「原來是九爺和顏大小姐，久聞大名。」難怪會有那麽好的身手，原來是大名鼎鼎的九爺，倒是這位顏大小姐，似乎與傳聞有很大的差異。
頭等艙的其他人，尤其是給殷九燼遞名片的人，更是一臉震驚。
他們在帝都往北城去的飛機上，哪會不知道不管是在帝都還是在北城名聲都極響亮的九爺！
既是九爺，那沒接他的名片，就很正常了。
他確實還不夠格給九爺遞名片。
「原來是九爺，剛才是我們失禮。」相繼道歉。
坐迴位置上，不敢再打擾。
鳳續也坐迴他的位置上。
「九哥，這個鳳續……」
她沒問完，殷九燼也知道她想問什麽。
沒有隱瞞：「鳳昀失蹤那些年，鳳家這位大少曾多次找到殷家打聽消息，他自己也出過不少力去找鳳昀。」
「後來鳳昀迴來，姑姑和姑父又同時遇難，消息自然是要傳到鳳家，鳳家卻隻有這位大少露過麵到帝都醫院看鳳昀，之後鳳昀不出門，他又到殷家拜會過幾次。」
「不過那時我極少在家，沒與他碰過麵，就隻知道有這麽一個人存在。」
「所以說，他是鳳家的一股清流？」
殷九燼捏一下她的臉，「天真，人心隔肚皮，別以一個人的外表斷敵友。」
顏瑾虞癟癟嘴，她才不會以外表斷一個人是敵是友呢。
「不過就目前來看，他還不是敵人。」殷九燼繼續說。
這下顏瑾虞知道了，就是不確定對方是敵是友唄。
這時，機長帶了幾個乘務人員過來。
「九爺。」恭敬彎腰。
幾個乘務人員一驚。
九爺？
是那位九爺？！
是了，如果不是那位九爺，機長的態度也不會這麽恭敬。
「你認識我？」
「年前閔家的宴會，有幸遠遠見過九爺一麵。」機長又對顏瑾虞禮貌出聲：「顏大小姐。」
既是在閔家宴會上見過殷九燼，那想必也是見過她的。
顏瑾虞微微點頭算作迴應。
「今天真是多虧有二位在，不然……」
「我代表我們公司和本航班所有空乘人員，向兩位表示誠摯的感謝。」這話有點官方，但態度無疑是很好的。
「這件事我會上報我們老闆，屆時讓我們老闆親自出麵感謝二位。」
「不必。」說了兩個字，殷九燼就沒打算再多說。
機長也是個識相的，「那我們就不打擾二位休息，還有一會兒才到北城，這期間九爺和顏大小姐有什麽需要，隻管吩咐空乘人員。」
顏瑾虞笑笑，「謝謝。」
機長帶著誠惶誠恐的空乘人員又對鳳續表示了一番感謝，才各自離開。
再之後，就不再有什麽事。
殷九燼繼續看書，顏瑾虞依舊靠在他肩頭陪他一起看。
這一個航班的人，除了他們，或許就隻有鳳續是淡定的。
他們三人都這麽淡定，就好像剛才的劫匪不曾過出現一樣。
飛機平穩降落。
有警方來接手，想來是機長和空乘公司負責人聯繫過，那邊全權處理，沒敢讓殷九燼和顏瑾虞配合。
兩人出機場拿著行李箱就坐上候在機場外的車，直接迴景山。
今天的事隻是一個小插曲，兩人都沒放在心上。
*
半個月後，高考。
考試這天，殷九燼沒去上班，親自幫顏瑾虞檢查了文具準考證之類，程嬸更是一大早就起來忙，給顏瑾虞準備了豐厚的早餐。
吃過早餐，程叔程嬸以及在景山上通常不怎麽露臉的下屬們，都齊齊聚在小院別墅外，那陣仗……
怎麽說呢，本來顏瑾虞這個當事人都不當迴事，倒被他們弄得讓她都覺得這是件多麽大的事一樣。
「祝虞小姐考試順利。」程嬸特地給她準備了一罐酸奶在門口遞給她。
顏瑾虞一陣無奈，接過道謝，「謝謝程嬸。」
「其實不是什麽大事，你們這……」掃向院外站成一排的眾人，「也太誇張了。」
「怎麽可能不是重要的事？哪家孩子高考家長不重視？這是虞小姐人生中的大事，你自己不上心，我們卻不能忽視。」
嘴上喊著虞小姐，其實程嬸一直都將顏瑾虞當作自家孩子看待。
顏瑾虞笑了笑，「好吧。」
「那我先走了。」
殷九燼牽著她朝停在那裏的車走去，要親自送她去學校。
上車時，守在院外的一眾人齊齊喊：「祝虞小姐考試順利！」
顏瑾虞一時間：「……」
頗為無語的看殷九燼一眼。
「這也是大家的心意。」殷九燼看著她，笑笑說：「生活要有儀式感。」
其實他們弄出這麽大的動靜，殷九燼是不知情的，但他們有這份心意，所以對於他們的做法，殷九燼並不反對。
反倒覺得這樣的景山比以往有人氣。
從前的景山，尤其是小姑娘住進來之前的景山，用死氣沉沉來形容都不為過。
他以前不覺得，有了比較以後，才知道如今這樣有多好。
「考試要用的東西都帶了吧？」
顏瑾虞沒形象的翻個白眼，「九哥，你已經幫我檢查三遍了，都帶著呢，你就放心吧。」
殷九燼一想，好像還真是這樣。
他就是想讓別的女孩有的，他的小姑娘也有。
別的女孩在高考前有家長再三幫忙檢查文具準考證，他自然也要做到。
這種體驗還是很新鮮的，以前他從未想過以他的脾性，會有這也不放心那也擔心，再三囑咐一個人的一天。
正想著，就聽顏瑾虞似感慨般喃喃出聲：「這感覺其實有點奇妙，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也能像個普通人一樣去學校參加高考。」
殷九燼一默，抬手揉揉她發頂，「以後有我在，你想過什麽樣的生活，就過什麽樣的生活。」
「哪怕我在學校打架鬧事被請家長？」
「嗯。」殷九燼看著她，認真說：「哪怕你在學校打架鬧事被請家長，也是可以的，誰家小孩還沒點叛逆期呢？」
這話有點窩心。
還有點戳心。
顏瑾虞很是觸動。
「……行吧，既然九哥都這麽說了，那我以後就盡量鬧點事叛逆叛逆？」
殷九燼：「……」倒也不必刻意。
「隨你高興，你就是捅破了天也有我給你撐腰。」
還真是會說話，盡撿好聽的說。
一路上，顏瑾虞都托著下巴看殷九燼。
看就看，也沒什麽，就是她笑得有點傻。
讓殷九燼唇角都不自覺的跟著上揚了。
哪怕兩人都沒說話，也非常之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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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瑾虞沒管他們，對那空乘人員說：「這裏的劫匪死了三個，還有兩個活著，綁起來然後報警，讓警/察在機場等著，到時候移交。」
對那個年輕男人說：「這裏就勞先生看著，我去幫我男朋友。」
「嗯。」
顏瑾虞轉身朝主機艙走去。
這裏的空乘人員招唿人將那兩名還活著的劫匪綁起來，也把那三個死了的劫匪抬到一起，然後安撫乘客。
等安撫完乘客，空乘負責人就叫上兩個同事往主機艙的方向走，是要去那邊看看情況。
也不忘拜託那個年輕男人幫忙看著這邊，以免再生變故。
而此時的主機艙。
顏瑾虞過去的時候，殷九燼已經將劫匪都解決了。
其中一個劫匪一槍斃命，另一個還留了一口氣。
被副機長拖出來。
顏瑾虞知道殷九燼不會有事，但看到他，她還是忍不住問：「沒事吧？」
「沒事。」手裏的槍扔給副機長，就朝顏瑾虞走去，牽著她手往兩人的座位上走。
餘下的事就不用他們操心了。
副機長和乘務負責人碰麵，安排好了以後就迴主機艙。
特殊情況，就得特殊處理。
他去將機長換了出來。
機艙裏傳出機長安撫乘客並致歉的話，還說劫匪已經全部被製服並報了警，警方會在機場等著接手這個案件的事。
聽到機長這麽說，機艙裏才傳出一陣喜極而泣的聲音。
商務艙和頭等艙的人陸陸續續坐迴位置。
頭等艙的人，迴來看到坐在那裏的顏瑾虞和殷九燼，心有餘悸的同時，是劫後餘生的喜悅。
一臉的感激，不停道謝。
「多謝兩位，如果不是有你們，今天我們怕是就算能活命也要賠上不少錢財。」
「這是我的名片，先生和小姐往後有什麽用得到我的地方，隻管開口。」
名片殷九燼當然沒接。
顏瑾虞也沒接，她笑笑說：「舉手之勞，不必掛懷。」
這拒絕得已經很明顯。
頭等艙大都是見過世麵的人，瞬間明白是他沒資格給對方遞名片。
將名片收迴，並沒有勉強。
可別到時候將人得罪就不好了。
「不管怎樣，還是要多謝兩位。」
「也不是隻有我們。」顏瑾虞看向走過來的年輕男人，「這位先生剛才也幫了忙。」
「都要感謝，你們三位都要感謝。」
朝年輕男人鞠躬道謝：「也謝謝這位先生。」
「不客氣。」就三個字。
看來也是個話不多的，但並不會讓人覺得他傲慢無禮，反而還給人一種溫潤貴公子的感覺。
再次讓顏瑾虞覺得，他和鳳昀的氣質很像。
對顏瑾虞和殷九燼點頭，「在下鳳續，不知二位怎麽稱唿？」
鳳？
顏瑾虞眨眨眼，和殷九燼視線交匯一秒。
兩人是想到一塊兒去了。
難怪氣質和鳳昀那麽像，原來是鳳家人。
殷九燼淡眸看他一眼，「殷九燼，這是我未婚妻顏瑾虞。」
他這樣算是很給鳳續麵子了，連顏瑾虞都有點意外。
殷九燼極少會這麽給誰麵子。
鳳續聽罷，狠狠一愣。
而後瞭然。
「原來是九爺和顏大小姐，久聞大名。」難怪會有那麽好的身手，原來是大名鼎鼎的九爺，倒是這位顏大小姐，似乎與傳聞有很大的差異。
頭等艙的其他人，尤其是給殷九燼遞名片的人，更是一臉震驚。
他們在帝都往北城去的飛機上，哪會不知道不管是在帝都還是在北城名聲都極響亮的九爺！
既是九爺，那沒接他的名片，就很正常了。
他確實還不夠格給九爺遞名片。
「原來是九爺，剛才是我們失禮。」相繼道歉。
坐迴位置上，不敢再打擾。
鳳續也坐迴他的位置上。
「九哥，這個鳳續……」
她沒問完，殷九燼也知道她想問什麽。
沒有隱瞞：「鳳昀失蹤那些年，鳳家這位大少曾多次找到殷家打聽消息，他自己也出過不少力去找鳳昀。」
「後來鳳昀迴來，姑姑和姑父又同時遇難，消息自然是要傳到鳳家，鳳家卻隻有這位大少露過麵到帝都醫院看鳳昀，之後鳳昀不出門，他又到殷家拜會過幾次。」
「不過那時我極少在家，沒與他碰過麵，就隻知道有這麽一個人存在。」
「所以說，他是鳳家的一股清流？」
殷九燼捏一下她的臉，「天真，人心隔肚皮，別以一個人的外表斷敵友。」
顏瑾虞癟癟嘴，她才不會以外表斷一個人是敵是友呢。
「不過就目前來看，他還不是敵人。」殷九燼繼續說。
這下顏瑾虞知道了，就是不確定對方是敵是友唄。
這時，機長帶了幾個乘務人員過來。
「九爺。」恭敬彎腰。
幾個乘務人員一驚。
九爺？
是那位九爺？！
是了，如果不是那位九爺，機長的態度也不會這麽恭敬。
「你認識我？」
「年前閔家的宴會，有幸遠遠見過九爺一麵。」機長又對顏瑾虞禮貌出聲：「顏大小姐。」
既是在閔家宴會上見過殷九燼，那想必也是見過她的。
顏瑾虞微微點頭算作迴應。
「今天真是多虧有二位在，不然……」
「我代表我們公司和本航班所有空乘人員，向兩位表示誠摯的感謝。」這話有點官方，但態度無疑是很好的。
「這件事我會上報我們老闆，屆時讓我們老闆親自出麵感謝二位。」
「不必。」說了兩個字，殷九燼就沒打算再多說。
機長也是個識相的，「那我們就不打擾二位休息，還有一會兒才到北城，這期間九爺和顏大小姐有什麽需要，隻管吩咐空乘人員。」
顏瑾虞笑笑，「謝謝。」
機長帶著誠惶誠恐的空乘人員又對鳳續表示了一番感謝，才各自離開。
再之後，就不再有什麽事。
殷九燼繼續看書，顏瑾虞依舊靠在他肩頭陪他一起看。
這一個航班的人，除了他們，或許就隻有鳳續是淡定的。
他們三人都這麽淡定，就好像剛才的劫匪不曾過出現一樣。
飛機平穩降落。
有警方來接手，想來是機長和空乘公司負責人聯繫過，那邊全權處理，沒敢讓殷九燼和顏瑾虞配合。
兩人出機場拿著行李箱就坐上候在機場外的車，直接迴景山。
今天的事隻是一個小插曲，兩人都沒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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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高考。
考試這天，殷九燼沒去上班，親自幫顏瑾虞檢查了文具準考證之類，程嬸更是一大早就起來忙，給顏瑾虞準備了豐厚的早餐。
吃過早餐，程叔程嬸以及在景山上通常不怎麽露臉的下屬們，都齊齊聚在小院別墅外，那陣仗……
怎麽說呢，本來顏瑾虞這個當事人都不當迴事，倒被他們弄得讓她都覺得這是件多麽大的事一樣。
「祝虞小姐考試順利。」程嬸特地給她準備了一罐酸奶在門口遞給她。
顏瑾虞一陣無奈，接過道謝，「謝謝程嬸。」
「其實不是什麽大事，你們這……」掃向院外站成一排的眾人，「也太誇張了。」
「怎麽可能不是重要的事？哪家孩子高考家長不重視？這是虞小姐人生中的大事，你自己不上心，我們卻不能忽視。」
嘴上喊著虞小姐，其實程嬸一直都將顏瑾虞當作自家孩子看待。
顏瑾虞笑了笑，「好吧。」
「那我先走了。」
殷九燼牽著她朝停在那裏的車走去，要親自送她去學校。
上車時，守在院外的一眾人齊齊喊：「祝虞小姐考試順利！」
顏瑾虞一時間：「……」
頗為無語的看殷九燼一眼。
「這也是大家的心意。」殷九燼看著她，笑笑說：「生活要有儀式感。」
其實他們弄出這麽大的動靜，殷九燼是不知情的，但他們有這份心意，所以對於他們的做法，殷九燼並不反對。
反倒覺得這樣的景山比以往有人氣。
從前的景山，尤其是小姑娘住進來之前的景山，用死氣沉沉來形容都不為過。
他以前不覺得，有了比較以後，才知道如今這樣有多好。
「考試要用的東西都帶了吧？」
顏瑾虞沒形象的翻個白眼，「九哥，你已經幫我檢查三遍了，都帶著呢，你就放心吧。」
殷九燼一想，好像還真是這樣。
他就是想讓別的女孩有的，他的小姑娘也有。
別的女孩在高考前有家長再三幫忙檢查文具準考證，他自然也要做到。
這種體驗還是很新鮮的，以前他從未想過以他的脾性，會有這也不放心那也擔心，再三囑咐一個人的一天。
正想著，就聽顏瑾虞似感慨般喃喃出聲：「這感覺其實有點奇妙，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也能像個普通人一樣去學校參加高考。」
殷九燼一默，抬手揉揉她發頂，「以後有我在，你想過什麽樣的生活，就過什麽樣的生活。」
「哪怕我在學校打架鬧事被請家長？」
「嗯。」殷九燼看著她，認真說：「哪怕你在學校打架鬧事被請家長，也是可以的，誰家小孩還沒點叛逆期呢？」
這話有點窩心。
還有點戳心。
顏瑾虞很是觸動。
「……行吧，既然九哥都這麽說了，那我以後就盡量鬧點事叛逆叛逆？」
殷九燼：「……」倒也不必刻意。
「隨你高興，你就是捅破了天也有我給你撐腰。」
還真是會說話，盡撿好聽的說。
一路上，顏瑾虞都托著下巴看殷九燼。
看就看，也沒什麽，就是她笑得有點傻。
讓殷九燼唇角都不自覺的跟著上揚了。
哪怕兩人都沒說話，也非常之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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