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和曹家的婚事很快商定，介於曹銘受傷住院，婚禮並沒有大辦，霍思思的腿也受了傷，直接送醫院裏去和曹銘一起住院了。
不過兩天時間，霍思思整個人就憔悴得不行。
送去醫院，自然和曹銘安排在一個病房。
這天，項婕還跑到醫院去嘲笑了霍思思一通，霍思思竟都沒反駁，項婕覺得沒意思就走了。
倒是關起門來，曹家人對霍思思那叫一個不客氣。
這還不算，成功拿了結婚證的曹銘對霍思思的態度可沒有以前那麽好，動輒打罵。
這還是在曹銘有傷下不得床的情況下。
可以想像，出院迴到曹家後，霍思思將過著怎樣的日子。
一對殘了腿的夫妻，這日子一定很熱鬧……
對於這些，顏瑾虞和霍思雨並不關心。
終於將霍思思解決掉的兩人心情舒暢多了。
加上殷九燼今天將從帝都來南城，顏瑾虞的心情更好。
「虞美人，真不用我和你一起去機場？」
顏瑾虞淺笑，「不用，借我輛車就行。」
別問顏瑾虞剛滿十八歲，又沒去考，哪來的駕照，她想要什麽證，還真沒有她弄不來的。
而且絕對是貨真價實的證件。
幫她將行李箱放到後備箱，霍思雨問：「那你晚點不迴霍家了？」
「不了，訂了酒店，晚上叫上你一起吃飯。」
「行吧，那你訂好餐廳通知我。」
放好行李箱關上後備箱，霍思雨看著顏瑾虞，「虞美人，其實吧，把霍思思解決了，我在南城還挺無聊的。」
顏瑾虞笑笑，「那你可以到北城去，或者往別的地方去旅遊？」
北城？
霍思雨嘴角一扯。
還是不了。
她受不了殷九燼那個醋罈子的眼刀子。
去其他地方旅遊？
她好像也沒有那個興致。
「算了，我還是在家待幾天吧，虞美人你打算什麽時候去帝都？我叫上我哥一起。相信再有個十天半月的，困住我哥的事應該能完全處理清楚。說來，你家九哥是真的狠。」
「有仇必報是對的，可這也報得太狠了。」
顏瑾虞輕笑，「小雨，你如果看不下去了，可以出手幫你哥的。」
霍思雨連忙搖頭，「不不不，我絕不沾手霍家的生意，現在不，以後也不，我要做一個混吃等死的人。」
顏瑾虞搖頭笑笑，打開車門，「走了。」
汽車引擎發動，沒一會兒就出了霍家大宅。
霍思雨迴到霍家主樓，霍林和孫湘湘還坐在客廳。
霍煊也在。
今早霍煊沒去公司。
剛才霍思雨在外麵給顏瑾虞送行的時候，霍煊就站在樓上看著。
「瑾虞走了？」孫湘湘問。
「嗯。」
看向霍煊，「哥哥今天不去公司嗎？」
「待會兒去。」
「過來坐。」霍煊說。
神色有些不明。
霍思雨腳步頓了一下，最終還是舉步走過去坐下。
有些事，總是要麵對的。
孫湘湘看著她，看著看著，眼眶就紅了，「是我們不對，如果早年沒收養霍思思，就沒有那麽多事。」
「媽不必為此道歉，您和我爸會收養霍思思，說到底也是因為對我的思念，不是麽？」
「但如果不是我們收養霍思思，你也不會……你剛迴家就差點在家裏出事。那時你心有懷疑，怎麽不說出來？竟用自己來冒險。萬一最後我們沒及時趕到，你……」
霍思雨垂下眼簾，隨即抬頭看向她，淡笑，「媽，如果那時我說，霍思思要害我？而我又拿不出任何證據，您是會信我還是會信霍思思？」
孫湘湘一愣。
一臉後悔，「是媽媽的錯。」
「事情既已過去，媽就別再提了。」
霍煊卻突然出聲：「如果你當時和我說，我會無條件信你。」
這下換霍思雨愣住，看著他，展眉一笑，「哥哥別想太多，就當那時是我對你們還不熟悉，沒辦法給予你們全部的信任吧。」
她不說這個話還好，一說，三人心裏更不是滋味。
霍思雨也發現了，故作輕鬆的說：「哎呀，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嘛，還提它做什麽？說來如果不是有這些事，爸媽怕是到現在都沒能發現霍思思藏著的心思。」
「要說，這也怪哥哥太優秀，難免會遭人惦記。」
「媽瞧著哪家有合適的女兒，幫我哥哥物色物色唄？我是妹妹都有了婚約，哥哥卻沒有，似乎有些不像話。」
這幾天下來，她就發現了，哥哥和虞美人雖然沒有多少接觸，但哥哥看虞美人的眼神，已經慢慢有了變化。
都怪虞美人的魅力太大，在霍家都是她出手比較多，虞美人明明那麽低調，她哥哥還是留意到了。
虞美人如果對殷九燼沒心思，哥哥對她有心倒也是好事，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偏偏虞美人對殷九燼很是上心。
這樣一來，如果哥哥再對虞美人動心思，最後也隻會以傷心收場。
她可不希望這樣。
這也是虞美人要離開，她沒有強留的原因之一。
她這話一出，不止孫湘湘和霍林，霍煊都愣了一下。
霍煊許是想到了什麽。
至於想到了什麽，除了他，沒人知道。
孫湘湘知道霍煊不想提這事，看霍煊一眼，猶豫著對霍思雨說：「我、我會幫你哥哥留意的。」
「我的事你少操心。」霍煊收了心緒對霍思雨說。
「讓你過來是有正事要問你。」
正事……
霍思雨眼底笑意微深。
「哥哥想問我什麽？」
霍林和孫湘湘都沒說話，不知道是霍煊提前和他們打過招唿，還是他們也看出了點東西，並且猜到霍煊會問。
「你既說宴會上是故意中了霍思思的算計，也就是說你一開始就知道那杯酒有問題。」
「既然知道，你又為什麽還要喝下，就不怕真的出事？」
「不是沒出事麽。」霍思雨應得很是沒心沒肺。
「沒發生的事，哥哥又何必去追究？」
霍煊深深看她一眼，「好，這事我不多追究。那你朝霍思思開的兩槍，又如何解釋？不說你握槍的手法嫻熟，就說你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怎麽能做到在那種情況下眼睛都不眨一下？」
「哥哥這是在……質問我？」
對上她笑意濃濃的眸子，霍煊突然有點慌，忙解釋：「不是質問，是想更了解你。」語氣都放軟了幾分。
「雨兒你別多想，你哥哥和我們都沒有要質問你的意思，隻是想多了解你一點，畢竟你這些年……」
霍思雨看著他們，「我知道的，你們是為我好。」
「哥哥，你又何必深究呢？我和你是親兄妹，你是怎樣的行事風格大家都清楚，說不定就是我的骨子裏和你有著一樣的狠呢？」
「更何況霍思思算計我，難道我還要以德報怨對她心懷憐憫？我可不是那種人。」
霍煊看著她。
她明知他問的不是這個……
罷了。
她不願說就不說吧，別將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又鬧生疏了。
「很好，不愧是我妹妹，以後就要這麽行事，對待敵人絕對不能手軟。」
霍思雨：「……」所以這一番氣氛凝重的問她，意義何在？
霍林和孫湘湘：「……」
最後，霍思雨幹笑兩聲。
不過，經此，她和這些家人倒是更加親近了。
*
機場，顏瑾虞找停車位停了車，就往機場出站口的方向走。
南城天冷，她穿得有些多，一件白色羽絨服，頭上是一個黑色的帽子，帽子下，一頭長髮披散著。脖子上戴著一條黑白相間的圍巾。
圍巾圍起來，遮了半張臉。
即使是這樣，她站在人群中也依舊很顯眼，時不時有路人往她的方向看。
大概是她身上那股子氣質怎麽都掩蓋不了吧。
路人尚且留意到她，更何況是殷九燼。
殷九燼一走出來，第一眼就鎖定她。
一身黑色風衣，脖子上圍著的圍巾和顏瑾虞的是情侶款。
有些人就是這樣，往那裏一站都自成一道風景，哪怕殷九燼戴著墨鏡遮了大半張臉，也依舊是同航班飛機的一群人裏最顯眼的一個。
拖著黑色的行李箱往顏瑾虞所在的方向走。
顏瑾虞沒動，就站在那裏，眉眼含笑的看著他朝自己走來。
待走近，鬆開行李箱，殷九燼直接將人撈進懷裏緊緊抱著，「這麽冷的天，怎麽還過來？不是說了在酒店等著我就好？」
顏瑾虞整個縮進他懷裏，「這麽冷的天，九哥不也親自跑南城來接我了嗎？其實你完全可以迴北城等我，我能自己迴去。」
殷九燼鬆開她一些，彈一下她腦門，「如果不親自來接，你要什麽時候才迴去？」
抬手揉揉微痛的腦門，顏瑾虞沒好氣的睨他，「這才幾天呢。」
「還有九哥，都說不準這麽彈我腦門了，你怎麽還彈？」
圓溜溜的大眼睛充滿控訴。
隱隱還帶著點撒嬌意味。
看得殷九燼心思一動，指尖動了動，最終抬手捏了捏她露出來的臉，「傻。」
差點沒忍住，就要在這大庭廣眾下吻她了。
牽起她的手，卻發現她沒點戴手套，索性將她兩隻手握在手心搓揉哈氣。
看得顏瑾虞眼底滿是笑意。
「下次出門記得戴手套。」
顏瑾虞看著他，傻笑，然後下一秒，踮起腳尖將手伸到他圍巾底下，就這麽貼著他的脖子，「這樣就暖和了。」
殷九燼也隨她，就這麽隔著墨鏡看她。
墨鏡遮住的雙眸都是寵溺的笑。
約莫一分鍾，才將她的手拿出來握在手心，一手牽著她一手拉著行李箱，「走吧。」
男人高大，女人嬌小。
一人穩重的牽著，一人蹦蹦跳跳的跟著。
沒有過分親昵的舉止，卻滿滿都是粉紅色的泡泡。
看得一旁的路人直唿「殺狗」。
－－－－－－題外話－－－－－－
*
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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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兩天時間，霍思思整個人就憔悴得不行。
送去醫院，自然和曹銘安排在一個病房。
這天，項婕還跑到醫院去嘲笑了霍思思一通，霍思思竟都沒反駁，項婕覺得沒意思就走了。
倒是關起門來，曹家人對霍思思那叫一個不客氣。
這還不算，成功拿了結婚證的曹銘對霍思思的態度可沒有以前那麽好，動輒打罵。
這還是在曹銘有傷下不得床的情況下。
可以想像，出院迴到曹家後，霍思思將過著怎樣的日子。
一對殘了腿的夫妻，這日子一定很熱鬧……
對於這些，顏瑾虞和霍思雨並不關心。
終於將霍思思解決掉的兩人心情舒暢多了。
加上殷九燼今天將從帝都來南城，顏瑾虞的心情更好。
「虞美人，真不用我和你一起去機場？」
顏瑾虞淺笑，「不用，借我輛車就行。」
別問顏瑾虞剛滿十八歲，又沒去考，哪來的駕照，她想要什麽證，還真沒有她弄不來的。
而且絕對是貨真價實的證件。
幫她將行李箱放到後備箱，霍思雨問：「那你晚點不迴霍家了？」
「不了，訂了酒店，晚上叫上你一起吃飯。」
「行吧，那你訂好餐廳通知我。」
放好行李箱關上後備箱，霍思雨看著顏瑾虞，「虞美人，其實吧，把霍思思解決了，我在南城還挺無聊的。」
顏瑾虞笑笑，「那你可以到北城去，或者往別的地方去旅遊？」
北城？
霍思雨嘴角一扯。
還是不了。
她受不了殷九燼那個醋罈子的眼刀子。
去其他地方旅遊？
她好像也沒有那個興致。
「算了，我還是在家待幾天吧，虞美人你打算什麽時候去帝都？我叫上我哥一起。相信再有個十天半月的，困住我哥的事應該能完全處理清楚。說來，你家九哥是真的狠。」
「有仇必報是對的，可這也報得太狠了。」
顏瑾虞輕笑，「小雨，你如果看不下去了，可以出手幫你哥的。」
霍思雨連忙搖頭，「不不不，我絕不沾手霍家的生意，現在不，以後也不，我要做一個混吃等死的人。」
顏瑾虞搖頭笑笑，打開車門，「走了。」
汽車引擎發動，沒一會兒就出了霍家大宅。
霍思雨迴到霍家主樓，霍林和孫湘湘還坐在客廳。
霍煊也在。
今早霍煊沒去公司。
剛才霍思雨在外麵給顏瑾虞送行的時候，霍煊就站在樓上看著。
「瑾虞走了？」孫湘湘問。
「嗯。」
看向霍煊，「哥哥今天不去公司嗎？」
「待會兒去。」
「過來坐。」霍煊說。
神色有些不明。
霍思雨腳步頓了一下，最終還是舉步走過去坐下。
有些事，總是要麵對的。
孫湘湘看著她，看著看著，眼眶就紅了，「是我們不對，如果早年沒收養霍思思，就沒有那麽多事。」
「媽不必為此道歉，您和我爸會收養霍思思，說到底也是因為對我的思念，不是麽？」
「但如果不是我們收養霍思思，你也不會……你剛迴家就差點在家裏出事。那時你心有懷疑，怎麽不說出來？竟用自己來冒險。萬一最後我們沒及時趕到，你……」
霍思雨垂下眼簾，隨即抬頭看向她，淡笑，「媽，如果那時我說，霍思思要害我？而我又拿不出任何證據，您是會信我還是會信霍思思？」
孫湘湘一愣。
一臉後悔，「是媽媽的錯。」
「事情既已過去，媽就別再提了。」
霍煊卻突然出聲：「如果你當時和我說，我會無條件信你。」
這下換霍思雨愣住，看著他，展眉一笑，「哥哥別想太多，就當那時是我對你們還不熟悉，沒辦法給予你們全部的信任吧。」
她不說這個話還好，一說，三人心裏更不是滋味。
霍思雨也發現了，故作輕鬆的說：「哎呀，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嘛，還提它做什麽？說來如果不是有這些事，爸媽怕是到現在都沒能發現霍思思藏著的心思。」
「要說，這也怪哥哥太優秀，難免會遭人惦記。」
「媽瞧著哪家有合適的女兒，幫我哥哥物色物色唄？我是妹妹都有了婚約，哥哥卻沒有，似乎有些不像話。」
這幾天下來，她就發現了，哥哥和虞美人雖然沒有多少接觸，但哥哥看虞美人的眼神，已經慢慢有了變化。
都怪虞美人的魅力太大，在霍家都是她出手比較多，虞美人明明那麽低調，她哥哥還是留意到了。
虞美人如果對殷九燼沒心思，哥哥對她有心倒也是好事，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偏偏虞美人對殷九燼很是上心。
這樣一來，如果哥哥再對虞美人動心思，最後也隻會以傷心收場。
她可不希望這樣。
這也是虞美人要離開，她沒有強留的原因之一。
她這話一出，不止孫湘湘和霍林，霍煊都愣了一下。
霍煊許是想到了什麽。
至於想到了什麽，除了他，沒人知道。
孫湘湘知道霍煊不想提這事，看霍煊一眼，猶豫著對霍思雨說：「我、我會幫你哥哥留意的。」
「我的事你少操心。」霍煊收了心緒對霍思雨說。
「讓你過來是有正事要問你。」
正事……
霍思雨眼底笑意微深。
「哥哥想問我什麽？」
霍林和孫湘湘都沒說話，不知道是霍煊提前和他們打過招唿，還是他們也看出了點東西，並且猜到霍煊會問。
「你既說宴會上是故意中了霍思思的算計，也就是說你一開始就知道那杯酒有問題。」
「既然知道，你又為什麽還要喝下，就不怕真的出事？」
「不是沒出事麽。」霍思雨應得很是沒心沒肺。
「沒發生的事，哥哥又何必去追究？」
霍煊深深看她一眼，「好，這事我不多追究。那你朝霍思思開的兩槍，又如何解釋？不說你握槍的手法嫻熟，就說你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怎麽能做到在那種情況下眼睛都不眨一下？」
「哥哥這是在……質問我？」
對上她笑意濃濃的眸子，霍煊突然有點慌，忙解釋：「不是質問，是想更了解你。」語氣都放軟了幾分。
「雨兒你別多想，你哥哥和我們都沒有要質問你的意思，隻是想多了解你一點，畢竟你這些年……」
霍思雨看著他們，「我知道的，你們是為我好。」
「哥哥，你又何必深究呢？我和你是親兄妹，你是怎樣的行事風格大家都清楚，說不定就是我的骨子裏和你有著一樣的狠呢？」
「更何況霍思思算計我，難道我還要以德報怨對她心懷憐憫？我可不是那種人。」
霍煊看著她。
她明知他問的不是這個……
罷了。
她不願說就不說吧，別將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又鬧生疏了。
「很好，不愧是我妹妹，以後就要這麽行事，對待敵人絕對不能手軟。」
霍思雨：「……」所以這一番氣氛凝重的問她，意義何在？
霍林和孫湘湘：「……」
最後，霍思雨幹笑兩聲。
不過，經此，她和這些家人倒是更加親近了。
*
機場，顏瑾虞找停車位停了車，就往機場出站口的方向走。
南城天冷，她穿得有些多，一件白色羽絨服，頭上是一個黑色的帽子，帽子下，一頭長髮披散著。脖子上戴著一條黑白相間的圍巾。
圍巾圍起來，遮了半張臉。
即使是這樣，她站在人群中也依舊很顯眼，時不時有路人往她的方向看。
大概是她身上那股子氣質怎麽都掩蓋不了吧。
路人尚且留意到她，更何況是殷九燼。
殷九燼一走出來，第一眼就鎖定她。
一身黑色風衣，脖子上圍著的圍巾和顏瑾虞的是情侶款。
有些人就是這樣，往那裏一站都自成一道風景，哪怕殷九燼戴著墨鏡遮了大半張臉，也依舊是同航班飛機的一群人裏最顯眼的一個。
拖著黑色的行李箱往顏瑾虞所在的方向走。
顏瑾虞沒動，就站在那裏，眉眼含笑的看著他朝自己走來。
待走近，鬆開行李箱，殷九燼直接將人撈進懷裏緊緊抱著，「這麽冷的天，怎麽還過來？不是說了在酒店等著我就好？」
顏瑾虞整個縮進他懷裏，「這麽冷的天，九哥不也親自跑南城來接我了嗎？其實你完全可以迴北城等我，我能自己迴去。」
殷九燼鬆開她一些，彈一下她腦門，「如果不親自來接，你要什麽時候才迴去？」
抬手揉揉微痛的腦門，顏瑾虞沒好氣的睨他，「這才幾天呢。」
「還有九哥，都說不準這麽彈我腦門了，你怎麽還彈？」
圓溜溜的大眼睛充滿控訴。
隱隱還帶著點撒嬌意味。
看得殷九燼心思一動，指尖動了動，最終抬手捏了捏她露出來的臉，「傻。」
差點沒忍住，就要在這大庭廣眾下吻她了。
牽起她的手，卻發現她沒點戴手套，索性將她兩隻手握在手心搓揉哈氣。
看得顏瑾虞眼底滿是笑意。
「下次出門記得戴手套。」
顏瑾虞看著他，傻笑，然後下一秒，踮起腳尖將手伸到他圍巾底下，就這麽貼著他的脖子，「這樣就暖和了。」
殷九燼也隨她，就這麽隔著墨鏡看她。
墨鏡遮住的雙眸都是寵溺的笑。
約莫一分鍾，才將她的手拿出來握在手心，一手牽著她一手拉著行李箱，「走吧。」
男人高大，女人嬌小。
一人穩重的牽著，一人蹦蹦跳跳的跟著。
沒有過分親昵的舉止，卻滿滿都是粉紅色的泡泡。
看得一旁的路人直唿「殺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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