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繁星滿天,兩輪明月清光幽幽。


    天幕之下,群山之側,一座小鎮燈火通明。


    鎮外的空地之上,三堆篝火熊熊燃燒,小鎮居民三三兩兩湧出鎮外,在勁爆的音樂聲中載歌載舞,慶祝一年一度的落星節。


    這既是殖民紀念日,也是年輕男女互訴衷腸的時刻,不時可見一對對野鴛鴦脫離人群,悄悄鑽進附近的小樹林。


    會場邊緣,陳翊飛坐在一個沒經過任何修飾的木墩子上,兩隻眼睛貌似平和實則雞賊,尤其關注場上那些特別省布的美女。


    哇,這個胸可真鼓;哇,這個腰可真細;哇,這個腿可真長;哇,這個臉蛋……呃,咱們還是說腿和腰吧!


    把差點流出來的口水狠狠吸迴去,陳翊飛血貫瞳仁,恨不得全都抓住,一齊拖進小樹林!


    這特麽的,簡直就是男人的天堂啊!


    一切都是那麽美好,可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壯漢突然闖入他的視野,令他瞬間出戲,差點沒咬了舌頭。


    大胡子提溜著啤酒瓶子,混在一群美女中間賣力地扭腰擺臀,那叫一個如魚得水。


    世界瞬間變得不再美好。


    陳翊飛又妒又恨,搖的那麽擺,扭的那麽浪,丫的就不怕閃了腰?


    大胡子注意到陳翊飛的目光,友好地舉了一下酒瓶,大有和陳翊飛隔空幹一杯的意思。


    陳翊飛臉上笑嘻嘻,心裏mmp,友好地舉杯迴敬。


    大胡子咧嘴一笑,突然走向陳翊飛,帶著毫不收斂的浪笑一屁股坐在陳翊飛對麵:“怎麽不去玩?”


    陳翊飛堅決搖頭:“不習慣,也沒興趣。”他決不會承認自己十分心動,隻是沒有衝上去的勇氣。


    “年紀輕輕的,怎麽比我還老氣?”大胡子哈哈大笑,“你不用說,我懂,你等我一會兒!”


    陳翊飛一臉懵逼,哎哎,你丫又懂什麽了?


    大胡子一頭紮進人群,轉眼又鑽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倆漂亮姑娘,都是那種穿得特別涼快,做衣服特別省料的類型。


    陳翊飛毫沒來由地一陣心跳,這什麽情況?這是想幹什麽?這是要發生點什麽?


    大胡子高舉酒杯豪情萬丈:“來來,我兄弟,不吹不黑,年輕、帥氣,天然童子雞,正宗小鮮肉,今兒晚上,這一百多斤肉就便宜你們了!”


    看起來挺文靜的漂亮姑娘一點都不矜持,咯咯一陣嬌笑,目光一個勁往陳翊飛下三路走:“我有半斤就夠了。”


    大胡子猛然瞪大眼睛,隨即放聲大笑。


    陳翊飛當場就噴了,臉紅的跟火燒一樣:“薛哥!”


    他心裏悲憤得不得了,這都什麽跟什麽,到底把我當什麽人了?什麽叫半斤,老子起碼一斤半好不好?


    不過說句心裏話,說沒點期待那是假的。


    不,是很期待!


    薛大胡子一陣狂笑,用力拍拍陳翊飛的肩膀:“哎,大姑娘都有上轎的時候,你臉紅什麽?”


    陳翊飛還想辯解,哪成想這倆漂亮姑娘一邊一個拉住陳翊飛,使勁往舞池裏拽:“來嘛來嘛,小帥哥……”


    這下陳初哥徹底慌了:“哎哎,你們別拽我呀,哎呀……別拽……”


    他心裏那叫一個糾結,這要是往小樹林裏拽,也就半推半就的從了,可是往舞池裏拽,大庭廣眾的,這就未免有點不怎麽符合期待了啊!


    一群無良看客目睹這一幕,個個笑得前仰後合,薛大胡子笑得尤其響亮。


    陳翊飛又羞又惱,突然反客為主,洪荒之力暴發,倆漂亮姑娘不由自主地往小樹林跑偏。


    薛毅飛眼睛都直了,一口啤酒當場嗆住,跟個智障似的噴了一身。


    這小子闊以啊!


    咳嗽,這麽猴急,童子雞沒跑了!


    其他人也有點愣神,隨即哄堂大笑,不過年輕人嘛,猴急也不奇怪,誰沒年輕過啊?


    薛大胡子一陣怪笑:“小飛,兩個夠不夠,要不我再幫你叫兩個!”


    陳翊飛腳底下絆蒜,差點沒摔個大馬趴。


    姓薛的,小爺記住你了!


    那倆姑娘還是那麽不矜持,一個個笑得花枝亂顫。


    陳翊飛恨得牙根都癢癢,正準備繼續往小樹林裏拽,姑娘突然一臉驚喜地仰望天空:“看,流星!”


    一道赤色流光仿佛是要割裂蒼穹,瞬間將夜空撕成兩半……簡直快得不可思議!


    陳初哥愕然發現,那道流光好像是往這個方向來的,頓時嚇了個魂飛魄散,本能地一個前撲,抱著腦袋摔了個大馬趴。


    忍著全身的疼痛,一個勁在心底祈禱,離遠點,千萬離遠點……


    周圍的人眼睛都直了,這小子什麽毛病?


    流光一頭紮進遠處的群山之中,陡然綻放一道強光,山巒起伏的輪廓異常清晰,接著熾熱的蘑菇雲升起,赤紅的光芒照亮了繁星滿天的夜空,兩輪明月黯然失色。


    音樂聲急速走低,荒腔走板很快就停了,也沒人再交頭接耳,所有人都驚得愣在那裏。


    這什麽情況?小行星撞鷺州?星際艦隊幹什麽吃的?


    有人心潮澎湃有人憂心忡忡,大夥好一會才迴神,三三兩兩湊在一起,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陳翊飛也顧不上那倆姑娘了,跟頭把式地爬起來,撒腿跑到大胡子身邊:“薛哥,沒事吧?”


    兩個人認識的時間不長,但他知道薛大胡子是行伍出身,據說還打過仗,不過陳翊飛對此嗤之以鼻。


    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打仗?


    而且薛大胡子那麽浪,全身上下就找不出哪裏像個當兵的。所以陳翊飛隻當薛大胡子吹牛,壓根兒就沒信過。


    然而出了意外,他卻本能地靠近薛毅飛。


    薛大胡子表情凝重:“再看看!”


    這語氣不太正常啊!


    陳翊飛下意識地看向那片赤紅的天空,本能地壓低了聲音:“哪兒不對?”


    “不像流星。”薛毅飛說,“像天基動能武器。”


    陳翊飛豁然迴頭,用力過猛差點扭傷脖子:“真的假的?”


    薛毅飛搖頭,正要說話,人群一陣騷動:“來了來了,又來了!”


    抬頭往上看,一群群排列整齊的流星從天而降,看方向,依舊是落向剛剛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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