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凜是瘋了吧?”


    裴堯想不通霍凜會答應的原因,除非霍凜也有病。


    喬蘊想了想,否認:“沒有,他很正常。”


    “這樣啊……”裴堯坐在椅子上,維持著嘴巴微微張開的樣子。


    這副樣子,看在喬蘊眼裏就是太傻了。


    好嫌棄哦。


    裴堯沉思片刻,繼而恍然大悟般猛地一拍桌子:“我懂了!他這是在敷衍您呢。”


    喬蘊迴想了一下霍凜當時的表情,繼續否認:“不是的,他是認真的。”


    裴堯徹底搞不明白了。


    霍凜怎麽會這麽好心,他難道就不怕輿論攻擊,就不怕身敗名裂?


    他愣愣道:“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喬蘊其實不懂霍凜的想法,不過無所謂,反正達到她想要的目的就可以了。


    厲寒洲嗓音輕漫地開口:“霍凜可能比任何一個人都不想要ai係統。”


    喬蘊和裴堯不約而同地看向厲寒洲。


    厲寒洲慢悠悠道:“畢竟他的父母一個因為ai係統死了一個瘋了。“


    裴堯譏笑道:“這就叫做報應,拿了不該拿的東西,總得付出代價。”


    厲寒洲理智分析道:“他現在還知道真正創立ai係統的人是你母親,與其之後被動的被你曝光,還不如他主動出擊,造成的損失說不定會更少。”


    他側頭看向喬蘊,輕笑一聲:“他是個聰明人,你今天提的要求,也許他早就有想法。”


    喬蘊皺了皺小鼻子,怎麽覺得有點不爽。


    本以為給了最嚴厲的懲罰,原來人家早就想這樣做。


    唔……


    也不是。


    至少傅雲快被氣死了。


    裴堯莫名的有些氣泄:“怎麽迴事,為什麽突然覺得霍凜是個好人。”


    厲寒洲失笑般地搖了搖頭:“嚴格來說,他不算好人,不過也不是壞人,他是聰明人,知道怎麽做對自己最有利。”


    裴堯嘖了一聲,還是有點不爽。


    這讓他以後還怎麽對霍凜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嗨呀,人生的快樂之一沒有了。


    喬瑟看著這三人旁若無人的說著驚天隱秘,他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率先站了起來:“行了,麵也見過了,我們就先走了。”


    “這就走了?”張老端著一杯茶,聽得津津有味,這種豪門八卦他最喜歡了,“需不需要我幫忙?我一座礦就可以壓死他們。”


    “得了吧,你就是來十座霍家也不會被你壓死。”蘇老看向喬蘊道:“小喬啊,我們就先走了,要是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不用客氣。”


    喬蘊仰頭,水靈靈的眼睛乖乖巧巧:“謝謝爺爺們。”


    在座的老家夥們差點被這副乖巧模樣的喬教授萌得心肝顫抖。


    瞧瞧這張精致的小臉,瞧瞧這雙單純無辜的眼睛,真是太可愛了。


    …


    等人走了,喬蘊才有空問道:“你可以說了。”


    “說啥?”裴堯懵逼臉。


    喬蘊撇他一眼,一臉你好笨啊的樣子說:“霍家誰找你了?”


    “哦哦哦,這事啊。”裴堯這才想起來自己過來是幹嘛的,他嚴肅起臉道:“霍老三,就是霍耀宗。”


    喬蘊麵不改色:“不認識。”


    裴堯解釋:“就是霍遲的爸。”


    喬蘊嗯了一聲,讓他繼續。


    裴堯蹙眉疑惑道:“他說我父母的死不是意外,是霍凜的父親怕事情敗露才害我父母,還說傅雲知道這件事,不過她沒阻止。”


    喬蘊看著裴堯的臉色,“你信了。”


    裴堯搖了搖頭:“一半一半,我之前一直搞不明白傅雲對我為什麽會那麽愧疚,本來以為是因為當年她勸過我母親放棄署名權的事,但又覺得因為這樣就把自己逼瘋實在是太誇張了,現在想想如果真是因為她知道我父母會遇害卻保持沉默,她的行為就能夠解釋得通了。”


    裴堯說這話的時候,神色異常平靜,喬蘊卻覺得他很難過。


    裴堯不難過,隻是覺得諷刺。


    他母親到死都惦記著傅雲會不會被霍家利用了,但願傅雲不要讓他母親失望。


    裴堯唿出一口氣,又道:“霍老三居然想和我合作搞垮霍家,切,當我傻呢。”


    厲寒洲吃驚道:“你居然變聰明了。”


    裴堯拉著一張臉,不服氣道:“我本來就很聰明。”


    厲寒洲表示:是嗎。


    裴堯氣結。


    厲寒洲輕抿了一口茶,薄唇微彎道:“很低劣的挑撥離間的手段,你以前在他們眼裏是有多麽的廢物,以至於用這種手段來對付你。”


    裴堯:“……”他可以和厲寒洲打一架嗎?


    顯然喬教授的眼神在告訴他不能。


    裴堯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才覺得舒服了點,他嗤笑道:“好吧,我以前確實挺廢物,不過我現在不一樣了。”


    厲寒洲沒理會他的自吹,接著說:“他想找你合作,告訴你的事就不會全是謊言,否則經不起調查。他說的真實的部分,就是你最在意的事。”


    裴堯神色鬱鬱。


    喬蘊倒是聽懂了,她擔憂地看向裴堯,“所以不是意外。”


    “沒錯,不是意外。”厲寒洲給了喬蘊肯定的答案,誇獎道:“喬喬,你真聰明。”


    喬蘊:“……”


    怎麽一點都不覺得被表揚,反而感覺智商被侮辱了?


    裴堯眉梢深深蹙著,整個人都沉默了,然而他放在大腿上的手已經緊握成拳。


    現在的裴堯給喬蘊的感覺就是有點自暴自棄,這讓喬蘊有點不舒服,她磕磕絆絆道:“你不要難過。”


    裴堯長歎一口氣:“我隻是沒想到……原來事情不簡單。”


    不然他怎麽可能這麽多年來,都不去找霍氏麻煩。


    厲寒洲言簡意賅道:“你現在知道也不晚。”


    裴堯一臉堅毅道:“我會找出來。”


    如果他父母的死,真的和霍家有關。


    裴堯眼底閃過狠戾。


    厲寒洲提醒道:“霍耀宗可能是關鍵人物。”


    裴堯斜睨他一眼,眼裏明晃晃的寫著,這還用你說。


    霍耀宗還以為他是當年的小廢物。


    沒想到吧,他現在是食人花。


    “老板,我先走了!我要去找真相!”裴堯滿腔熱血地站起來,丟下這麽一句話,就風風火火地推開包廂門出去了。


    喬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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