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g·m的事被喬蘊曝出來,就要有人承擔這個罪責,不然不管他有沒有做過這些事。


    家族裏那些想要針對他的人,都會用這個把柄阻礙他的路。


    秦淵垂下眼,神情有些陰霾。


    幸好,他早早就做好一切準備。


    不過那個人告訴過他,係統已經被銷毀的非常徹底,在頂尖的高手也恢複不了這些資料。


    當然除了喬教授,她是這世上唯一可以恢複任何被徹底銷毀的數據。


    難道喬蘊……


    秦淵心髒猛地一跳,但很快他又冷靜下來,認為剛才的想法實在可笑。


    二叔公沉著臉問秦夫人:“是你做的?”


    “到底是誰要害我?”陸時燃認為不管是秦夫人還是秦淵都想害他。


    秦夫人還有什麽不明白,心髒好似被挖去了一角,讓她痛得無法唿吸。


    從頭到腳更是充斥著寒涼,她先前的預感成真了。


    先是宣兒,接著是父親,現在輪到她了嗎?


    更可怕的是,她的兒子還是從幾年前就開始算計她,把所有罪證都轉移給她。


    秦夫人勉強壓製住顫音,喃喃的問:“我還是你媽媽嗎?”


    秦淵沒有直視秦夫人的眼睛,嗓音沙啞道:“你當然是我媽,不管你做了什麽,你永遠都是我媽。”


    秦夫人心中難受,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她想到了很多事。


    自己是怎麽為了保護兩個孩子不被夫家人迫害,而下定決心迴到秦家。


    這些年又是怎麽對父親低伏做小討他歡心,就是為了讓秦淵在秦家站穩腳跟不被人欺負。


    她所有的執念,都是想讓秦淵坐上家主的位置。


    隻有坐上這個位置,她的兩個孩子才能一世無憂,後半生才能幸福。


    可是自從冒出陸時燃。


    她被迫拋棄女兒,兒子也失去了繼承人的位置。


    如果現在秦淵再出事,真的就沒有辦法挽救了。


    秦家是秦淵的,誰也不可以搶!


    她猛地抓住秦淵的手臂低聲道:“你放心,媽媽會幫你,不會讓任何一個人阻礙你,秦家是你的,不會被人搶走。”


    秦淵微微一愣。


    秦夫人這輩子從未如此堅定過,她猛地握拳,譏笑一聲道:“沒錯,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和我兒子無關。”


    秦淵聽到母親居然承認了,眼底難得的露出一絲不知所措。


    喬蘊看著秦夫人,雖然是個壞女人,但這一刻喬蘊卻覺得她有點可憐。


    二叔公一拍桌子,嗬斥道:“你給我說清楚,你做了些什麽?你真的在背地裏資助g·m?”


    秦夫人沒去看秦淵的表情,她眼眶泛紅,心神大亂,說出的話卻很理智:“我有什麽辦法,為了我的孩子,我必須這樣做。”


    “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你想把整個秦家拖下水嗎?”二叔公顫抖著手指指著她,簡直要被秦夫人的這一番言論氣死了。


    和毒品掛上鉤,整個秦家都要被查,連他也不能逃脫。


    這事一旦曝光,他在學術界還要不要臉了,那些人指不定怎麽看他。


    說不定還會以為他的研究資金,是做了什麽肮髒事才來的。


    “你怪我做什麽!不該去怪我爸嗎?以前我大哥在的時候他偏心我大哥,就那個癮君子有什麽好偏心?現在大哥自己吸毒死了,他又找了個孫子!就那麽重視直係血脈嗎?”


    秦夫人惡毒地朝著陸時燃吼。


    “你為什麽要出現?你如果不出現,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我也不會對你怎麽樣,都是因為你的出現!都是你的錯。”


    陸時燃都要被整無語了:“你沒事吧?做了壞事還有理由了?你要是沒有貪心不足,又怎麽會去做壞事。就算我不出現,他要是不把繼承權給你們,你們還是會做壞事。”


    “就是。”喬蘊讚同地點頭,又不讚同地對秦夫人說:“孩子做錯事,就該教訓,不能溺愛,這樣不好。”


    秦夫人嗬笑道:“你給我閉嘴!你也有錯,你為什麽要多管閑事!”


    喬蘊神情較真:“管哥哥的事,不是多管閑事。”


    “沒錯沒錯。”陸時燃不滿:“我妹妹關心我,你逼逼懶懶個啥,還是先考慮一下自己會被判幾年吧。”


    秦夫人臉色變得很蒼白,心中惶恐害怕,卻還是堅定道:“嗬,我有什麽好怕,我連殺你都敢,還怕坐牢。”


    秦淵的神色愈發複雜難明,心中浮起一點點的愧疚,不過很快就被他壓下去。


    成大事者,不需要感情,包括親情。


    喬蘊不慌不忙道:“你承認了沒用,證據說明誰才是兇手。”


    “到現在你還想著怎麽陷害我的兒子嗎?”秦夫人胸中怒火難消。


    喬蘊抬起眼看向她,眸光淡淡,不帶絲毫感情,卻頗具壓迫感。


    秦夫人甚至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秦淵嗓音沉沉地開口了:“你們要是非要和我作對,就別怪我也和你們作對。”


    知情人士二叔公表示:年輕人,這話好好想想再說。


    陸時燃笑道:“不是你們一直在和我們作對嗎?”


    先是他,然後是陸家,後麵說不定要找他妹妹麻煩了。


    雖然名單和她想的不一樣,喬蘊並沒有慌亂,她問道:“那麽給你父親注射神經毒素的人,也是你嗎?”


    這話一出。


    除了陸時燃和身後的周遊。


    所有人都麵露驚駭。


    秦淵臉色一沉,和喬蘊的目光對上,心中又是一驚。


    他從喬蘊的眼中看到了運籌帷幄!


    秦夫人不停地顫抖著手,眼底滿含驚懼,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喬蘊怎麽知道這件事?


    不可能啊。


    當時在場的都是自己人,這件事不可能被透露出去。


    她想到了,難道是那次喬蘊和陸時燃闖入醫院去看老爺子時察覺到的?


    二叔公被這一樁樁的事砸得頭暈眼花:“那老……咳,我大哥的突發疾病不是意外?”


    這事陸時燃是知道的,他冷嗤一聲:“的確不是意外,是人為,目地很明顯就是為了繼承權。”


    誰能想到秦老爺子會留一手,這一手還挺狠毒。


    陸時燃嘖了一聲,這老頭之前對他那麽友善,這次竟然把他推出去做擋箭牌。


    喬蘊沒什麽情緒的說:“你不好奇,你開公司的事,他為什麽知道嗎?”


    秦淵瞬間眼神銳利,聲線緊繃:“是你?”


    喬蘊嗯了一聲,被人這麽盯著,她態度依舊不變,爽快的承認:“你算計我們,我算計你們,很公平的。”


    秦淵唿吸略顯急促。


    喬蘊繼續說:“就是有點意外,你們會對他下毒手。”


    秦淵終於意識到,他走入喬蘊的圈套了。


    他自嘲般地冷笑一聲,“你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看什麽看。”陸時燃擋住秦淵看喬蘊的眼神,“把你的髒眼拿開,我妹妹是你能看的嗎?別侮辱人。”


    秦淵譏諷道:“陸時燃,你該慶幸,你有一個這麽聰明的妹妹。”


    如果沒有喬蘊,今天的事就會按照他所想的發展。


    喬蘊不給他們機會反駁,又說:“嗯,還抓到了小張,你們應該認識,他已經全部說了。”


    秦夫人嘴唇發抖,“小張?嗬,就那個叛徒,看事情不對就趕緊跑了,這種人說的話怎麽可以相信。”


    “是嗎?”喬蘊不疾不徐地說:“我還有他的血液化驗報告,他中的神經毒素,和之前差點給哥哥注射的毒品成分是一樣的。”


    一個個證據擺出來,讓秦夫人嗓子發幹,到底沉不住氣,直接就說:“都是我做的,和我兒子無關!是我給我爸注射的神經毒素,是我讓我爸變成這樣!你們要找就找我,別針對我兒子!”


    “你……”二叔公難以置信:“他是你的父親,你下得去手?”


    秦夫人麵目猙獰:“我怎麽下不去手?父親又怎麽樣,隻要影響到了我的利益,我照樣敢下手!我是他的親生女兒,他考慮過我嗎?”


    秦淵望著攬下所有罪責的母親,微微闔目,卻是什麽也沒有說,隻是雙手越攥越緊,似是在忍耐著什麽。


    二叔公要被氣死了:“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做主從今天開始你被趕出秦家,族譜上將不會再有你的姓名!至於剩下的就交給家族裏的人處理。”


    秦夫人強撐著嗤笑出聲:“要不是為了秦家的家業,你當我稀罕做秦家人?”


    她對父親的感情,早就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偏心中被消磨了。


    “至於秦淵……”


    “所有的事都和阿淵無關!”秦夫人尖聲叫道:“你不能把他除譜,我不答應!”


    喬蘊精致的小臉夾帶一點惋惜,她輕輕搖頭,“你是個好母親,但我不讚同你的做法。”


    秦夫人擰眉,不懂喬蘊這話的意思。


    喬蘊看了一眼手機,上麵有一條信息:【到了。】


    她再次抬頭,嗓音寡淡:“也許你們可以聽聽當事人的想法。”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秦夫人現在是恨不得撕爛喬蘊。


    是她小瞧喬蘊了,早知道就應該先弄死喬蘊。


    這時,緊閉的會議室門再次被打開。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側頭看過去。


    然後秦家三人又是一驚。


    連陸時燃都有些震驚。


    尤其是秦淵幾乎是控製不住地站了起來,陰翳的眼裏滿是錯愕。


    進來的人竟是秦老爺子!


    “秦淵!”


    秦老爺子嗓音嘶啞,深深地注視著秦淵,雙手抓住輪椅扶手,滄桑的眼裏溢滿怒意。


    被毒素折磨這麽久,讓他本就不壯的身體愈發消瘦,臉頰凹陷,眼球爆凸,幾乎瘦到皮包骨。


    要是沒有坐在輪椅上,怕是當場就要倒下。


    原本有些吵鬧的會議室,徹底的安靜下來。


    空氣似乎在這一瞬間凝結了。


    除了喬蘊,所有人的表情都非常精彩。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站在秦老爺子身後,幫他推輪椅的年輕男人,


    男人拉下口罩,眉梢微挑,“嗯?沒來晚吧?”


    他目光掃過會議室這群麵色不一的人,最後落在喬蘊的身上,眸光變得溫和許多:“喬喬,久等了吧,為了讓他清醒過來,廢了一點功夫。”


    陸時燃眨眨眼,這不是喬小叔嗎?


    喬小叔怎麽會和秦老爺子在一起?


    陸時燃想不通,這兩人八竿子打不著吧。


    “來的剛剛好,麻煩小叔了。”


    喬蘊還有點不好意思,讓小叔為她操心了。


    喬潯嗓音含笑:“你的事對我來說永遠都不是麻煩,下次還有這種事記得繼續找我。”


    如果沒有喬蘊,他怕是都不知道死在哪裏了。


    喬蘊抿了抿唇,輕輕地嗯了一聲。


    這麽一副乖乖巧巧的樣子,讓喬潯看得眼眸微彎。


    陸時燃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開口問:“這是怎麽迴事?妹妹,他不是中毒了,這是又好了?”


    “嗯,中毒了。”喬蘊側頭告訴陸時燃:“又被小叔救活了,他是當事人也是證人。”


    “原來如此,妹妹你也太聰明了,連這都能想到,沒有人比他的話更有說服力了。”


    陸時燃真心佩服自家妹妹,要是換成他麵對這樣的局麵,估計兩眼一抹黑,等著被人算計死了。


    秦淵緊抿著唇,臉上看不出情緒地掃過喬潯。


    喬潯的出現不在他的設想中,又是一個意料之外的因素。


    他在秦家留下不少人看著老爺子,恐怕是喬潯做了什麽,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老爺子帶出來。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完全失控了。


    秦淵攥了攥手,眸光幽深。


    他本就有歐美血統,這樣沉下臉來,顯得他眼眶更深,眉目愈加鋒利。


    喬潯不畏懼地迴看過去,俊秀的眉挑起,懶洋洋的眼眸中帶著冷意。


    秦淵皺了皺眉,率先移開視線。


    這人也很不簡單。


    秦夫人已經因為秦老爺子的突然出現說不出話來了。


    站在原地身子有些發抖,腦袋更是一片空白。


    喬蘊後背靠坐在椅背上,嗓音冷然:“現在當事人來了,有什麽想知道的,可以問他。”


    二叔公緩過神來,趕緊去問秦老爺子:“你不是突發疾病?”


    秦老爺子冷笑出聲,襯著他沒有半點血色的臉愈發扭曲,他的嗓音低啞駭人:“秦淵對外說我突發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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