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句話發過來的是一份投資名單。


    喬蘊挑眉,沒有急著點開。


    她放下手機,抬起小腦袋看向秦夫人,語速不快但足以讓所有人都聽見。


    “遺囑的事先不說,我們先來聊聊別的。”


    秦夫人麵部扭曲,嗓音充滿不悅:“小賤人,你又想做什麽?”


    陸時燃聽到秦夫人這話,當即憤怒地站起來,雙拳握緊,一臉兇惡地吼道:“你再罵一句?我告訴你,罵我可以,就是不準罵我妹妹,不然我弄死你!”


    被哥哥維護了,喬蘊抿了抿唇,眼裏透露出一點小愉悅。


    秦夫人被陸時燃身上那股兇狠的勁給驚到忍不住地往後退了一步。


    以前怎麽沒發現,小雜種還有這種氣魄。


    二叔公怒斥一聲:“你現在像什麽樣子?學的禮儀都喂到狗肚子裏去了?”


    接著他趕緊對喬蘊說:“不關我事,我和她不熟,真不熟。”


    得虧那群神經病沒有在這裏,不然他這位侄女怕是已經被當場分解了。


    喬蘊挺冷靜:“沒怪你。”


    二叔公大大地鬆了口氣。


    秦夫人再次傻眼,這是什麽平行世界嗎?


    她這位眼高於天的二叔,平時連個眼神都不屑給她的二叔,居然對喬蘊這麽……恭敬?


    她沒有看錯,的確是恭敬。


    秦淵抬眼去看喬蘊。


    她臉上的神情依舊那麽平淡,眼眸清亮,整個人顯得人畜無害。


    但從剛才發生的一點一滴來看,秦淵知道自己錯了,喬蘊不是小兔子,她是一隻會咬人的紅眼兔子。


    就在他有些晃神的時候,喬蘊突然把目光落在他這邊,一字一頓道:“先來聊聊,你要給我哥哥注射毒品,又把這事栽贓給秦宣的事。”


    秦淵表情驟變。


    秦夫人更是渾身一僵。


    陸時燃先是一愣,接著茫然:“這……不是秦宣做的事嗎?”


    怎麽突然變成秦淵了?


    “誰要給誰注射毒品?”


    二叔公比誰都要震驚,目光下意識地落在秦淵的身上,眼裏滿是質疑。


    他不過是閑著沒事做,來見證他那個糟心大哥立的遺囑,誰能想到會遇到喬教授,還差點得罪她。


    這就算了,怎麽還和毒品扯上關係了?


    這事真是越來越離譜了。


    喬蘊沒有拐彎抹角,嗓音漫不經心的對陸時燃說:“綁架你的是秦宣,要給你注射毒品的是秦淵,他利用了秦宣。”


    陸時燃他媽都要傻眼了。


    從小被教育要和諧有愛的他,實在無法理解這兩個人明明是親兄妹,秦淵怎麽還能做出陷害妹妹的事?


    換做是他,別說讓他陷害妹妹,誰敢說他妹妹一句不是,他就和誰拚命。


    喬蘊看向神情難明的秦淵,聲音不大不小:“你做了壞事,要被懲罰。”


    “你有證據?”秦淵麵色沉呤,嗓音低沉。


    雖然他不知道這件事是怎麽暴露,但在沒有證據之前,他是絕對不會承認。


    不過……


    他看向喬蘊的眼神是愈發的懷疑。


    喬蘊的身上到底隱藏著什麽?


    陸時燃聽到秦淵這話,很是不爽:“我妹妹說是你做的,那肯定就是你做,我妹妹是不會撒謊的。”


    二叔公眼角抽了一下,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妹控?


    不管怎麽樣,雖然是喬教授,可也得拿出證據啊。


    如果秦淵真的做了壞事,也不知道會不會把他牽連進去。


    至於秦家,哼,關他什麽事。


    二叔公比任何一個人都希望這件事是個誤會。


    喬蘊還沒開口,本來就做賊心虛地秦夫人率先反駁:“你們實在是太過分了!怎麽可以憑空捏造這種事,傷害了我的女兒還不夠,還想傷害我的兒子嗎?”


    她不甘心地怒瞪陸時燃:“不管怎麽樣你是我外甥,我們流著一樣的血,你是不是非要把我逼死才甘心啊?非要把我搞得家破人亡嗎?陸時燃,小小年紀別那麽惡毒。”


    陸時燃震驚了:“你這顛倒是非黑白的功夫真他媽厲害,難道不是你們要逼死我嗎?咋滴現在就許你們逼死我,不許我逼死你們?不愧是在m國長大的,簡直是m國式雙標!”


    秦夫人被陸時燃梗得你你你了半天,心中是又急又惶恐,生怕秦淵做的事敗露。


    喬蘊指尖敲了敲桌麵,聲音慢條斯理,看向秦夫人的眼神卻很平靜,說出來的話卻把秦夫人嚇得半死。


    “還記得我說的話嗎?”


    秦夫人不屑的嘀咕:“你以為你是誰,你說什麽我都要記住。”


    喬蘊不疾不徐地提醒她:“不是你害的嗎?”


    秦夫人身形一震,眼神閃爍,腦海裏想起前幾天因為喬蘊她被酒樓拉入黑名單的事。


    她猛地唿吸凝滯,直到這時才明白。


    也許喬蘊在那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什麽,所以才意有所指。


    恐怕這次喬蘊來者不善!


    秦夫人不確定喬蘊是真的有證據還是在套他們的話。


    但她很清楚,絕對不可以承認。


    想到這裏,她垂下眼皮,聲音顫抖的對二叔控訴:“二叔,這事我們真沒做,你要相信我們。”


    二叔公擰著眉頭,都不知道該相信誰的話了。


    秦淵也算是他看著長大,在他的印象裏,秦淵在秦家一直都很低調,不會很出彩但也不會過於平庸。


    這樣的性格,的確不像會做這麽惡毒的事。


    可喬教授不可能會撒謊啊。


    秦夫人沒有等到二叔公的話,便又淒淒慘慘的說:“陸時燃,真是沒想到你為了家產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居然想出這種辦法陷害我們。就憑你空口白牙一張嘴,就能定我們的罪嗎?那麽我懷疑你和律師聯合造假遺囑,我說是真的也就是真的了嗎?”


    秦夫人歎氣,無比失望道:“我爸要是知道你陷害他的外孫,兄弟自相殘殺,也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從病床上跳起來。”


    秦夫人這番話說的二叔公都要懷疑人生了。


    難道他這位侄孫真的心機如此深沉?喬教授是被他利用了?


    畢竟喬教授在研究這方麵的確很行,在人際交往這方麵就不大行了,看著就是很容易被人欺騙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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