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堯難以置信的問:“老板,你說真的?”


    喬蘊嗯了一聲:“真的。”


    裴堯沉默幾秒鍾……他需要做一下心理建設。


    啊啊啊啊!我單純無知的喬教授,怎麽會想去算計人?


    他明白了,一定是厲寒洲教壞了喬教授。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是對的。


    裴堯齜牙咧嘴,對厲寒洲的不順眼,又上了一層新高。


    緩了緩神,裴堯謙虛求教:“您想怎麽算計?”


    喬蘊言簡意賅道:“以牙還牙。”


    裴堯沒明白,怎麽個以牙還牙的辦法?難道是把秦家收購了?


    “他讓陸家不安生,所以秦家也不安心。”喬蘊眯了眯眼,繼續道:“秦淵在外麵偷偷開公司。”


    突然說到秦淵,裴堯愣了愣,然後迴道:“沒錯。”


    這些事還是他查出來。


    秦淵開公司的初始資金來源不明,喬教授懷疑和那個研製毒品的g·m研究所有關,所以裴堯一直讓人在調查秦淵。


    但秦淵表麵看著挺好耍,背地裏卻藏得挺深,再加上g·m研究所投資人的資料被銷毀,他們想要拿到g·m被毀的係統進行複原還得通過m國的同意。


    各種原因下來,導致裴堯現在都沒有把秦淵挖個透徹。


    喬蘊告訴裴堯:“不喜歡秦淵。”


    秦淵是給差點讓陸時燃被注射毒品的嫌疑人之一,所以喬蘊對秦淵無感。


    裴堯不愧喬蘊最忠實的追隨者,很快就理解過來喬蘊的意思,他眼睛一亮。


    “老板,你是想讓他們狗咬狗嗎?”


    喬蘊嗯了一聲:“秦淵對秦老爺子不忠誠。”


    “如果秦老爺子知道秦淵背著他做的事估計會氣得半死。”裴堯的語氣裏帶著興奮,“到時候秦家肯定要內訌。”


    等他們自相殘殺了,他就有機會把秦家收購了,就像秦老爺子想收購陸家那樣。


    秦家讓陸家大亂,喬蘊用同樣的方法讓秦家也經曆一次動蕩,就是能不能挺過來就難說了。


    喬蘊說:“你安排。”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裴堯冷笑一聲。


    他會讓秦家人知道,什麽人可以惹,什麽人不能惹。


    他真是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秦家人知道他們到底惹到誰時的表情。


    …


    喬蘊對裴堯的辦事能力很放心,她隻要等最終結果就可以了。


    在事情有結果之前,喬蘊沒有選擇告訴陸家人是秦老爺子搞鬼,以防他們做出衝動的事影響到計劃。


    不過其實喬蘊是不想讓陸家人知道,她會對別人耍小動作了。


    畢竟在他們的眼裏,她是很乖的。


    第二天。


    陸睿帶著妻子孩子向二老告辭。


    老太太對喬蘊很不舍,拉著她的手說:“喬喬,有空多迴來看看奶奶啊。”


    喬蘊迴握住老太太的手:“我會的。”


    老太太眸光慈祥的打量喬蘊,笑了笑:“誰能想到,我家孫女這麽厲害呢。”


    經過一晚上的冷靜,陸家人現在對喬蘊是盛喬大股東的事接受良好。


    不管喬蘊是誰,有多少層身份,依舊是他們眼中乖乖巧巧非常惹人疼愛的幺兒。


    老爺子打趣的對陸睿說:“喬喬這麽優秀,你們可得看緊了,可別一個不小心被狼給叼走了。要知道有多少人窺覷盛喬集團,窺覷喬教授。”


    陸睿挑眉:“爸,你放心吧,有我在看誰敢叼走我女兒。”


    陸景知,陸湛行,陸時燃:“……”


    爸\/小叔,您也許可以再想想在說。


    “就是。”蘇綿可不樂意喬蘊現在談戀愛,雖然喬蘊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高中生,但才迴來多久連一年都沒有,她還想寶貝女兒陪她幾年。


    喬蘊突然想起什麽,直言不諱道:“其實我現在和厲……”


    “妹妹!”陸湛行破這個嗓子喊道。


    “爸,我們該走了!”陸景知拉住陸睿的手臂。


    “爺爺,你看有飛機!”陸時燃抬手指天。


    老爺子被他們搞的嚇了一大跳,沒好氣道:“做什麽,一個一個的叫得那麽大聲。”


    喬蘊睜著一雙無辜清澈的眼睛看著他們。


    三位心裏有苦兄弟,嘴角默契地一抽。


    陸湛行清了清嗓子:“那什麽,時候不早了該走了。”


    說完他率先拉住喬蘊的手腕不由分說的拉走了。


    陸景知緊隨其後。


    陸時燃心髒嘭嘭直跳,對老爺子說:“爺爺,我們進去吧。”


    “你們三個到底在搞什麽鬼。”老爺子懷疑的問:“有秘密瞞著我?”


    “絕對沒有!”陸時燃就差指天發誓了。


    老爺子望著陸時燃真誠的眼睛,也沒說信不信,哼了一聲進屋了。


    陸睿和蘇綿對看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迷茫。


    這幾個孩子是不是怪怪的?


    …


    陸湛行一路拉著喬蘊走出老宅大門,左右看了看確定父母還沒過來,他壓低聲音問。


    “妹妹,你剛才想跟爸媽說什麽?”


    喬蘊實話實說:“我和粥粥在談戀愛。”


    陸湛行一臉果然如此,他想也不想就說:“不行,現在還不能說。”


    喬蘊一臉疑惑,似是不懂陸湛行為什麽反對。


    陸湛行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趕緊解釋:“哥哥絕對沒有想幹擾你人生決定的意識,就是我覺得你沒必要這麽快就告訴爸媽。你看你們在一起才多久,這會不會太快了。”


    喬蘊說:“不快的,粥粥的父母已經知道了。”


    陸景知沒忍住插嘴:“什麽時候知道的?”


    “第一天就知道了。”


    陸景知嗬嗬一笑,“這麽早。”


    陸湛行怒。


    好你個厲寒洲,還挺有行動力。


    “哼,算他還識相,沒有讓你不明不白。”


    “嗯嗯。”喬蘊讚同這個說法,“所以我也要給他名分。”


    陸湛行咂摸了一下嘴,這句話反了吧?


    “之前家裏忙,現在不忙了。”喬蘊一開始沒告訴他們,是顧慮著陸家事情多,現在事情基本解決,她認為可以說了。


    陸湛行義正言辭道:“忙,怎麽不忙,非常忙,忙得不得了哦。不過是不想讓你操心,其實爸爸他們忙得飛起,你看集團剛穩定下來,怎麽也得忙個一個半月。”


    他語氣堅定道:“所以現在說不合適。”


    喬蘊懵了,遲疑道:“有這麽忙嗎?”


    “有。”兩兄弟異口同聲。


    喬蘊哦了一聲:“那好吧,就算不說了,等忙完再說。”


    陸湛行鬆了口氣。


    讓家人知道妹妹和厲寒洲談戀愛和見家長有什麽差別?


    以後厲寒洲可不得登堂入室?


    想拆散他們不是做夢了?


    雖然陸湛行也不是真的要拆散,就是想給厲寒洲添堵。


    他可不想這麽快就便宜厲寒洲,就讓厲寒洲等著吧。


    陸湛行莫名的生出一種,妹要嫁人天要下雨的鬱猝感。


    見父母出來了,陸湛行就沒再說這件事。


    喬蘊被陸湛行的理由說服了,也沒再提起厲寒洲。


    隻是等上車後,她掏出手機,給厲寒洲發了條短信。


    【我會盡快給你一個名分的,你等等好嗎?】


    厲寒洲望著這條頗有點渣女語氣的信息陷入了沉思。


    他和喬蘊確定是在談戀愛,而不是他被喬蘊包養了?


    纖長的手指點著手機屏幕,片刻後,厲寒洲嘴角勾起,眼底閃過一抹戲謔。


    指尖敲打鍵盤。


    【我不在乎名分,我隻在乎你。】


    喬蘊沒看出厲寒洲正在撩她。


    她鬆了口氣,迴道:【原來你不在乎,那我就不急了。】


    叮的一聲,是有信息發來了。


    厲寒洲嘴角噙笑,愉悅的打開手機。


    然後,下一秒。


    厲寒洲瞪著桃花眼,恨不得把手機盯出一個洞來。


    他現在把前麵那句話撤迴,還來不來得及?


    厲夫人從樓上下來,看了一眼厲寒洲,稀奇道:“大早上的,怎麽臉這麽黑?”


    厲寒洲支著下巴,輕笑一聲沒迴答。


    和喬教授談戀愛,需要非常強大的心髒。


    正想著,手機又響了。


    厲寒洲低頭一看。


    手機的屏幕上,突然跳出兩個小人。


    一男一女,一個伸出左手,一個伸出右手,兩個小人兒親密的靠在一起,對著他比了個心。


    厲寒洲愣住了,繼而沒忍住低低地笑出聲,眼角眉梢滿是耀人的笑意。


    厲夫人誇張的捂住眼睛:“哎喲,你可別笑了,魂都要被勾走了。”


    厲寒洲心想,小白兔也太單純了,不知道她這個舉動,會讓他想要變成大灰狼嗎?


    厲寒洲以為他和喬蘊在一起後,應該是他去寵著哄著疼著喬蘊,卻發現每當他這樣做時,最終結果就是變成喬蘊想要寵著他。


    雖然不明白喬蘊從哪裏學的這些男朋友該做的行為,但他並沒有點醒,反而是挺享受的。


    厲寒洲想起偶爾看到的厲淼和喬蘊聊天的語氣,便心滿意足的給喬蘊迴了個:mua!(*╯3╰)。


    厲夫人見厲寒洲一直對著手機笑,沒忍住偷偷地看了一眼,眼角一抽,點評道。


    “兒啊,你有沒有覺得你好做作?”


    厲寒洲麵不改色道:“這是情趣。”


    厲夫人:可別自戀了,你現在還隻是個實驗品呢。


    …


    喬蘊覺得自己讓厲寒洲受委屈了,她沒有給厲寒洲一個平等的待遇。


    資料上說戀人委屈了就要哄。


    可是怎麽哄?


    送錢,送包包,送奢侈品,送花?


    可是這些厲寒洲不缺。


    有了,情侶之間偶爾甜言蜜語是可以增進感情的。


    可是她不會說甜言蜜語,她隻會教訓人。


    於是喬蘊臨時製作了一個小程序,給厲寒洲送了個心。


    據說比心,是表達喜歡的一種。


    她喜歡厲寒洲,所以給他比了個心,讓他開心一點。


    陸湛行暗戳戳的看向喬蘊,見她一直盯著手機,直覺的猜道:“妹妹,你在和厲寒洲聊天?”


    喬蘊正看著厲寒洲的迴複,聽到陸湛行的問話,便抬起頭,眼睛亮亮的:“他委屈了,要哄他。”


    陸湛行:“……”


    啊啊啊啊啊,他的三十六米大刀呢?在哪裏。


    …


    裴堯的行動力很快。


    在喬蘊正在迴陸家的路上時,一份資料出現在秦老爺子的桌子上。


    這份資料是今天突然出現在秦老爺子司機的車裏。


    上麵還留有信息。


    表示這是一份和秦家人有關的資料。


    司機不敢大意,連忙送到秦老爺子麵前。


    秦老爺子起初不當迴事,然而當他看到文件裏麵的調查結果後,整張臉都沉了下去。


    握著文件的手指更是用力到發白。


    他一時怒急攻心,血壓飆升,唿吸急促起來。


    小張大驚失色,連忙拿出一瓶心髒類的藥品,給秦老爺子喂下。


    秦老爺子吃了藥喝了水,這才覺得身體舒服了一點。


    然而一想到資料裏麵說的。


    秦淵背著他在外麵創立公司,利用在秦氏集團的職位,給自己的公司源源不斷的好處。


    秦老爺子腦袋嗡嗡的響,氣急敗壞的把資料摔到地上:“好好好,沒想到這麽多年來培養出一個白眼狼!我真是瞎了眼!”


    他臉色陰沉沉的。


    現在知道秦淵也是表裏不一,對著他陽奉陰違。


    秦老爺子心裏對秦淵和g·m研究所有關係,甚至有可能是他要給陸時燃注射毒品的猜測越來越重。


    小張見老爺子氣成這樣,便一一撿起地上的資料看了一眼,繼而一驚:“老爺,少爺他應該不會這樣做。”


    “嗬……”秦老爺子咬牙:“在這份資料沒有出現之前,我也以為他對我忠心耿耿。”


    “說不定是有人想挑破離間。”


    秦老爺子冷靜下來想了想,覺得這話有道理,便聯係手下讓他們查一查,這些公司的幕後創辦人是不是秦淵。


    有了這份資料的幫助,還有裴堯的暗中動手腳,手下調查起來非常快。


    不出一天,結果就擺在秦老爺子的麵前。


    秦老爺子不得不相信,秦淵原來一直對秦家野心勃勃!


    秦老爺子冷著臉:“也不想想他是誰教出來,敢在我麵前耍手段!去把秦淵叫來。”


    他要當麵和秦淵問清楚說明白!


    不過秦淵敢做出這種事,秦老爺子自然不可能這麽輕易的就原諒他。


    秦老爺子想起秦淵在他麵前的種種表現,心裏徒然升起一股不安感。


    他說:“迴來。”


    小張腳步一頓:“老爺,還有什麽事吩咐?”


    秦老爺子沉思了好一會兒,在心裏把最近的事迴憶了一遍,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去把律師叫來,告訴他我要立遺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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