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磊拿著壺來給她添熱水的時候,林燕羽注視著他的動作,聽著嘩嘩的水聲,心裏柔qing頓生。多麽溫暖安靜的夜晚,如果能這樣過一輩子,不枉此生。


    林燕羽一邊洗澡一邊聽蕭磊說話,他告訴她,小興安嶺林子裏原先住的那些獵戶生活的都非常艱苦,很多人一輩子都娶不上老婆,剛解放的時候,鄂倫chun族還處在原始社會,過著遊牧民族的日子。葛瓦伊爾老漢就是在三十多歲時娶的蒙古族老婆。


    “我爸八幾年就在東北當兵了,一開始也就是個團長,每年他到林子裏打獵,經常能看到葛瓦伊爾大叔背著槍巡護山林,一來二去就熟了。”


    蕭磊看到樺皮桶裏熱氣騰騰,試試水溫差不多,林燕羽仰臉看他:“我看他們喝那麽烈的酒,脾氣肯定bào躁,會不會打老婆?”蕭磊莞爾一笑:“會打老婆的人,不喝酒也會打。”


    “你呢?”林燕羽逗他。蕭磊挑著嘴角似笑非笑:“我就算打,也是打我自己的老婆,又不會打到你,你擔什麽心。”


    林燕羽心裏騰的一沉,事qing往往是這樣,無意中的一句話,就能成為將來的預言。蕭磊見她忽然不說話,手指點了點他腦袋:“傻丫頭。”林燕羽揮一揮手,彈了他一臉的水。


    “一會兒你也洗洗,我幫你添水。”林燕羽靠在木桶邊上,看著蕭磊往爐灶裏添柴火。“我不洗了,迴別墅再洗,這裏的水用來洗澡太奢侈。”火光又把蕭磊的臉映紅了,林燕羽看著他出神。


    “傻瓜,你到外麵裝一桶雪進來燒開了,不就可以洗澡,洗澡水又用不著層層淨化,雪水很gān淨。”林燕羽捏捏蕭磊耳垂,跟他逗趣。蕭磊跟她眨眼:“你最聰明了。”


    雖萬千人,吾往矣,你知道,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人,他是為你而生,你也是為他而生,隻有這麽一個,遇上了是一輩子的福氣,錯過了,永遠無法彌補,任何人不能取代。


    等林燕羽洗完了,蕭磊過來用羊毛被包裹住她,再把她抱到炕上去。林燕羽光溜溜的鑽進被子裏,緩緩的閉上眼睛,熱炕上鋪著厚厚的羊毛毯,很舒服很暖和,空氣暖熏的讓她想睡。燈關掉以後,房間裏隻剩壁爐中的火光,紅彤彤的。


    窗外的風聲唿嘯更厲害了,間或還有貓頭鷹的叫聲。林燕羽側耳聆聽,道:“我小學的時候看過一個小說,說解放前山裏有土匪,在東北,土匪叫鬍子,鬍子們每到月夜就會出來搶掠,殺富濟貧,騎著駿馬,穿著紅色的鬥篷,非常威風。”


    “你說的是土匪嗎?土匪可是很兇殘的。”蕭磊正閉著眼睛養神,聽到她的話,睜開眼睛看她。


    “怎麽,你不信我?我真的看到小說裏這麽寫的,叫什麽名字我忘了。”林燕羽以手支頤,手放在蕭磊頭臉上輕撫,手心柔軟溫暖,帶著點疼愛又帶著點依戀。


    蕭磊的視線一直在她肩部以下,此時她的姿勢更是讓他看到模糊卻誘人的曲線。林燕羽渾然不覺,仍然跟他說起那部小說裏的一些qing節,說到jing彩處,咯咯直笑,身體隨著她輕笑而顫動。


    壁爐裏傳來的火光晦暗卻熾熱,蕭磊的視線逡巡過她身體每一道柔和優美的曲線,不放過一丁點兒細節,像野shou看著他的獵物,黑眸漸漸的起了變化。


    林燕羽說得高興了,閉目休憩了一會兒,忽然間感覺到一股qiáng大的力量向自己欺身而來,她來不及反應,他熱燙的唇已經貼在她的唇上,隻那麽一用力,就把舌頭探進她口中,牢牢的把她吻住了。她知道反抗必然無效,也沒有採取任何動作,柔順的像個娃娃。


    她的身上很香,是香皂淡淡的檀香味,很好聞,他在她頸間唿吸著她的味道,像是shou類在尋覓伴侶的氣味。


    “你的手變糙了。”林燕羽輕聲道。他的撫摸一向很溫柔,可男人的手到底不一樣,尤其他喜歡玩槍,食指和手掌上緣都有繭,觸到皮膚都是硬硬的。


    “你不喜歡?嗯?”蕭磊輕撫她柔細的腰肢。林燕羽鼻子輕哼一聲,手摸索著握著他的手,和他十指jiāo握:“我喜歡你的一切,很有男人味。”


    軟軟的羊毛毯上,她雪白的肌膚在火光的映照下更加晶瑩柔潤,清晰的五官一如他夢裏所見,他的手輕輕地遊走,貼合她身體的曲線,熱吻遍布她全身。輕咬素胸,蘇軟的感覺像是羽毛在輕拂,被風一chui又涼颼颼的。那種肌膚相親的感覺,讓她連頭髮絲都有了奇妙的輕顫。


    這個冬夜有多暖,足以把火一樣的纏綿印刻在彼此心間。冷熱酸甜,種種感覺似làngcháo般襲來,這是個冰與火反覆熨帖的夜晚,她昏沉而陶醉的享受著他的激qing,感覺自己的身體裏有一種新生的力量,讓她不知疲倦。


    “慕晴……”


    她聽到這個名字瞳孔猛然收縮,本能的抗拒著他。他捧著她的臉,一字一句道:“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慕晴,是我的慕晴,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你永遠是我的。”


    “慕晴已經死了!”她兇狠的喊叫一句,神qing像隻發怒的野貓,qing緒失控,發瘋似地捶打他。每次她試著想忘記過去,他總是會提起她以前的名字,讓她好不容易建造好的壁壘在瞬間崩塌。


    兩人身體扭在一起,怎麽也分不開。他望著她,不知道她為什麽如此痛恨這個名字,按著她細嫩的肩,傾聽她輕輕的喘息,低語:“好好好,我知道了,慕晴的一頁已經翻過去了,你是林燕羽。你這丫頭,真是固執的可以。”


    她這才不鬧,又安靜下來,要自己記住這相愛的一刻,永遠也不忘記,手指輕撫著他的臉、他的脖子、他堅實的後背,像從前一樣,乖巧又聽話,讓他憐愛不已。


    瘋狂的兩天,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度過的,一會兒極冷一會兒又極熱,他無窮的jing力,完全把她榨gān了,她被擺布的毫無招架之力,過著日夜顛倒的日子。他除了下chuáng去做飯給她吃、燒熱水給她洗澡的時候會離開她一會兒,其餘的時間就是陪著她睡覺,睡醒的時候讓她軟在他懷裏。


    極樂、縱yu、狂野,她的腦海裏隻有這幾個字眼,一起上天入地,仿佛四年的激qing和愛yu都要在這幾天得到彌補,他變得有些可怕。所有她能和不能承受的,他都讓她一一承受,原來他的愛和**,竟然這麽深、這麽狂放。


    有時候,她實在是困極了,軟在chuáng上不肯動,他怎麽拍她,她都不肯動。他隻好耐心的等,等她睡飽了,再把她從被子裏剝出來狠狠疼愛一番。


    也有的時候,她故意跟他別扭,裹著被子坐起來在一旁看電視,盡管電視因為信號不好,人物都有些變形,她依然看的津津有味。


    她不配合的時候,他就把她按在chuáng上,身體不進來,用手不停撩撥她,任由她**膨脹,就是不滿足她。她難受的不得了,渴望他進入,開始自己動,柔軟的身體扭的像蛇,霧水盈盈的眼睛看著他,櫻唇咬的紅紅的,手緊緊的抓著他手腕,像是抓著救命稻糙。


    這小東西,她極致高`cháo時的魅艷,能讓男人終生難忘。蕭磊愛怨糾結,種種複雜的qing緒糅合在一起。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有變態的潛質,都在潛意識裏喜歡nuè待?她越掙紮,他就越要征服她,看著她扭動呻吟,他的滿足感前所未有的高漲。


    一次兩次是享受,多了就是發泄了,可無論她怎麽掙紮,也改變不了兩人身體貼合的狀態,他賴在她身體裏不肯出來。


    “你先出來好不好?下麵又酸又脹,就要痙攣了。”林燕羽受不了了,連連苦求。她不知道他明明已經閉著眼睛睡覺,還要霸著她不放。


    蕭磊微眯著眼睛:“說你愛我。”


    “你愛我。”林燕羽學舌道。


    蕭磊輕拍她臉蛋兒:“又不乖了啊,得挨罰。”他故意一挺身,進入的更深。林燕羽尖叫一聲:求饒:“我乖我乖,我愛你,我愛死你了……我愛你!”


    “再說!說你喜歡我這樣要你。”蕭磊還不肯放過她。之前那些日子,她冷落他、折磨他,一旦得到機會,他要變本加厲討迴來。


    “我喜歡……”林燕羽隻得照著他說的跟著學。


    “說喜歡我這樣要你。”蕭磊不依不饒。


    我cao!這男人真是有病了,可怕的占有yu。林燕羽心裏直罵,可嘴上不敢這麽說,再惹他生氣,她的小命就沒有了,隻得伏低做小:“我喜歡你這樣要我,這輩子隻愛你一個人,隻跟你睡覺,行了吧,祖宗。”


    蕭磊忍不住大笑出聲,她滿臉不甘心可又不得不認輸的樣子實在可愛。這丫頭就是這樣刁鑽,她心裏想的是一套,嘴上說的又是一套。她根本就沒說他想聽的那句話。自從那次冰釣,也不曾再叫他磊子。


    “你心裏罵我,嘴上說愛我,再沒有比你更口是心非的女人。”蕭磊在林燕羽身上一捏。林燕羽疼的身體一抽,嘴唇動了動卻沒出聲。


    “說大聲點!罵我也說大聲點。”蕭磊故意激她,他就是要看她真xingqing的一麵,看她毫不掩飾的qing緒,而不是現在這樣,什麽都憋在心裏。北京小妞兒罵人的髒話他太有數了,以前她不是沒罵過他。


    “我cao你個丫挺的,你丫把我當人了嗎,就是充氣娃娃也沒你這樣玩兒的。”林燕羽罵了一句。這些天她就快被他捏碎了,一碰就疼的不得了。“我看看。”蕭磊摟著她,輕輕柔柔的吻,像嗬護珍寶一樣哄她。


    37顯赫家族


    他這樣對她,還是第一次,之前他們無論怎麽激qing,他都沒這樣過,記不清在她身體裏進出幾迴,隻記得她後來死也不肯再讓他靠近,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


    他以手支頤,另一隻手伸進被子裏探到她小腹下麵,關切的問:“小妹妹疼嗎?”她不說話,臉上的紅暈卻格外誘人。


    蕭磊凝視著她歡愛後嬌媚的睡顏,心裏暢快的不得了,他確信這一刻足以在她記憶裏停留一輩子。身為女人,在被一個男人如此熱烈的愛過之後,她想忘記他都不可能。


    “我好不好?”他摟著她問。她不說話,他就繼續騷擾她,讓她非說話不可。“你睡一會兒吧,別再鬧了,看看,小臉都憔悴了。”她幽怨的捏捏他的臉,阻止他的手繼續放肆,她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痛,雙腿幾乎合不攏,都是拜他所賜。


    “我要你永遠記得我,記得我是怎麽愛你的。”蕭磊幽深的黑眸看著林燕羽。林燕羽也看著他,把被子裹緊了:“變態!除了你誰能想出那麽多花樣折磨我,你是非讓我死在你手裏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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