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薑媚兒是父親抱迴來的孩子,母親是青樓的,怎麽會叫一個青樓中年男人爹?


    中年男人帶著討好對薑媚兒道:“媚兒放心,爹一定會給你辦得妥妥當當,瞧了這麽多天她被折磨的樣子,你可還歡喜?”更新最快


    “若不歡喜,爹再去把她關進小黑屋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當然爹也可以找尋無數個男人,來伺候她。”


    中年男人最後一句話說的陰毒無比。


    薑媚兒用指甲狠狠地掐著我的下顎,我忍著疼痛,雙手交握在被裏狠狠的掐著虎口,才忍住了疼。


    “讓男人伺候她?不,好東西得留在最後被在乎她的人看見,這才是最讓人期待。”薑媚兒漫不經心充滿不屑的說道:“更何況身體上的折磨,哪裏有心理上的折磨來的讓人生不如死。”


    “媚兒說的是,爹就照你說的做。”中年男人向她保證:“你就等著看她蒼白的臉,以及絕望的慘叫吧。”


    “謝謝爹。”薑媚兒撒嬌般的說道,鬆開掐著我下顎的手,和中年男人離開了房間。


    門關上的一瞬間,我睜開了眼睛,舉起手,看見自己的虎口處,被掐破了皮,露出了指甲印兒。


    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了冷笑,合著我父親養了狼不算,還養了一隻不屬於自己狼窩裏的狼。


    我要不遭受如此一招苦難,都不知道薑媚兒跟我毫無血緣關係,怪不得她對父親對母親狠起來毫不手軟,原來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


    冬日的夜晚來得很快,溫柔鄉銷金窟總是熱鬧非凡,我的識時務者為俊傑,讓中年男人很是滿意。


    因此我也知道中年男人叫王煥之,好聽的名字和他的樣貌完全不搭,他長得太過平凡,他經營的這家青樓,不在京城青樓的花名冊上,屬於暗樓,接待的都是京城中有名有姓有權有勢有錢之人。


    入他青樓的客人,每個人都要壓夠銀兩,方能拿到牌子進入這個青樓,青樓裏的姑娘,各有特色,一伎傍身貌美如花。


    我是今天的重頭戲,是他們對外宣稱,來了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價高者得開/苞。


    蒙著麵紗的我,站在上台的入口,看著一個一個女子從我麵前經過,哪怕她們眼中再不情願,被拉上台的那一刻,都是情願的。


    我被幾個壯漢看著,王煥之精明的雙眼審視著我,“你將是我們樓裏的柱子,隻要你好好聽話,好處少不了你的。”


    “逼良為娼,讓人好好聽話,老板你這話說的可真是讓人心生不悅。”我站的位置無法看著台下,腳脖子被人綁起來,隻能走小碎步,大跨步絕對會摔倒,他們害怕我跑得引起混亂,用心良苦。


    王煥之笑了:“心生不悅那可不行,你可知道咱們這樓幕後老板是誰?”


    我以為他還會憋點時間,沒想到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讓我心裏絕望,薑媚兒的爹可真不怎麽樣。


    “普天之下莫非王,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百姓是皇上的百姓,還能是誰呀?”想讓我絕望是不可能絕望,除了死,天下已經沒有什麽事情讓我絕望。


    祈驚闕我們已經分道揚鑣,各自為營,想要我們互相仇視,這麽一點東西還早著呢。


    王煥之要用他的手來摸我的臉,我偏頭錯過,警告著他:“你可得想清楚,我之前對你說的話都是真的。”


    王煥之手沒有摸到我的臉,帶著嘲笑說道:“什麽話是真的?你是九千歲的人?你怕是不知道,這家青樓就是九千歲的。”


    “我知道啊。”我笑眯眯地對他說道:“九千歲用來收集情報的地方,而你是他的狗腿子,是嗎?”


    王煥之臉色煞那一變,懸在半空的時候方向一變,拽著我的手腕,把我拽離台麵:“你知道了?”


    我一臉無辜,扭動手腕,反問著他:“你覺得我夠蠢嗎?”


    他都說得那麽明顯了,就算我事先沒有聽到他和薑媚兒的話,也可以從他的話裏推算出來。


    王煥之眼睛眯了起來,試探著說道:“為九千歲賣命是我等福氣,你隻要好好表現,讓九千歲看到你的價值,以後自然而然的受到器重。”


    “好啊。”手腕抽不出來,我就放棄了掙紮和扭動,乖巧的應聲:“今天九千歲來嗎?”


    薑媚兒想讓我知道祈驚闕把我當成貨品,那她應該想過萬一我不是貨品,祈驚闕散發的怒火。


    “你很期待?”王煥之警惕起來。


    “那是當然。”我應道:“誰不想一開始受到器重,免受苦難啊。”


    我的從容不迫,讓王煥之的警惕猶如滔滔江水湧現,也讓他後悔了,後悔把我當成重重之重的貨品。


    他把我壓下去,找到薑媚兒。


    也不知道是他蠢還是故意的,僅限於一牆之隔,一點都不隔音,他們倆的對話,清楚的入到我的耳朵裏。


    薑媚兒聽到他的擔憂,陰狠的說道:“你怎麽會如此婆媽,我讓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你隻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其他的事情不必你操心。”


    王煥之急切擔憂:“我都是為了你好,九千歲的手段真的讓人生死不能。”


    薑媚兒嗤之以鼻的笑了:“那還不是因為你沒用,如果你要有用,我和娘親能受這樣的苦嗎?我能從小寄人籬下嗎?”


    “現在我是得到九千歲歲的信任,那就該好好的利用這份信任,拿迴我應得的東西,你是不是忘記了,我該在皇宮裏享受榮華富貴,而不是周旋在這些臭男人身上打聽什麽消息。”


    “我沒忘,媚兒你放心有爹在,爹一定會讓你重新迴到皇宮,得到皇上的寵愛為後的。”王煥之急急說道:“我這就去把她拉上台,價高者得。”


    “哼。”薑媚兒冷哼了一聲。


    王煥之被被薑媚兒教訓過後,拉我上了台,還警告著我,好好聽話才不會吃苦頭。


    我無聲的笑了,踏上台,台上的設計很巧妙,一束光亮從上麵旋下來,四周漆黑,四周的人能準確無故的看見我,而我看不清楚他們。


    我不知道祈驚闕來了沒有,但是王煥之高亢吆喝的聲音把我誇的天上地上無,引起了最熱烈的反響。


    四周的人起哄的讓我掀下麵紗,王煥之不要,向客人保證我是絕色,突然南疆九皇子司宴庭聲音蓋過所有的人響起:“即使如此,這個人間絕色我要了,一萬兩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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