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把手中的佛珠一攥,眼中寒光凜冽:“阿酒,你說,哀家要證據。”


    我把手中的銀票,放在太後手邊的桌子上,隨即解開衣裳,露出身上的傷:“啟奏太後,吟妃娘娘說奴婢吃裏扒外,這是給奴婢的教訓。”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要不是貴妃娘娘,奴婢今日就迴不來了,想必太後已經聽到貴妃娘娘所言,請太後明察。”


    蘇慕華已經過來打頭陣了,明秋想要抵賴,根本就抵賴不了,我身上的傷,也是最好的證明。


    證明謝輕吟想要除掉我,蘇慕華去的巧合,才把我救下。


    太後把手中的佛珠壓在銀票上,失望地看著明秋道:“你太讓哀家失望了,明秋,你是哀家的貼身宮婢,竟容忍不了哀家身邊的人?”


    “隨便讓旁人收買,就能把哀家的人出賣了,那麽接下來如果皇上許你妃位,你是不是就把哀家的人頭給他了?”


    明秋頓時染了恐懼,磕頭求饒:“太後奴婢錯了,阿酒是別人的宮女,奴婢太害怕,害怕她會加害太後,才會出此下策。”


    “求太後看見奴婢伺候您多年的份上,饒過奴婢這一迴,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太後饒命。”


    “饒過你這一迴,讓坤寧宮的人都知道,哀家身邊可以容忍背叛者?”太後冷言犀利:“明秋,從你聽了他人的話時,你就該想到你的下場,來人,拔去明秋的舌頭,扔進永巷。”首發


    太後命令一下,我把身上的衣裳一穿,赫連璽就走了進來。


    太後愣了一下,假裝不認識他,揮了揮手。


    赫連璽拽起明秋就往外拖,明秋恐懼淒厲哀求:“太後娘娘,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太後給奴婢一次機會。”


    “太後,阿酒絕對不是良善之輩,奴婢都是為了太後啊,太後……”


    赫連璽也不堵住她的嘴,任憑她叫喚。


    太後見她拖出去,抬起眉眼,看向我:“讓你受委屈了,趕緊去看看,不然等會看不著了。”


    太後不愧是宮中老狐狸,讓我去看明秋,是在告訴我以後我當她的心腹了,是告訴我,明秋讓我被打身體傷了,我現在可以去踩上一腳,要她的命也不要緊。


    至於怎麽得到銀票的,她問也不問,像是真的謝輕吟孝敬她,讓我拿迴來一樣。


    “諾。”我應了聲音,後退兩步,太後聲音又響起:“皇上許諾你後位,你不心動的原因是什麽?”


    我腳下步伐一停,抬頭看向太後,目光灼灼而又堅定:“迴稟太後,奴婢隻想平安喜樂一生,皇後之位不是那麽好做的,有前車之鑒,不是嗎?”


    太後微微愕然,隨即輕笑起來:“你說的是,阿酒,你真是一個聰明的孩子,哀家喜歡你。”


    “多謝太後厚愛,奴婢隻想安身立本,不想飛上枝頭。”我再次表明自己的忠心,前車之鑒,太後知道前任皇後,我,薑酒死的是如何慘烈。


    曾經我的身份顯赫,說弄死就弄死,現在一個小小的宮女,妄想染指後位,死的隻會更加慘烈,不知量力,而不會安穩的坐在上麵。


    太後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就退了出來,神經一放鬆,身上喧囂的疼痛,一下子炸開。


    赫連璽把明秋拖到她的房間,明秋太後身邊的貼身姑姑,坤寧宮的大宮女,房間很大,收拾的幹淨利落。


    我進去的時候,赫連璽已經把她綁在了椅子上,渾身散發著煞氣,一手卡住她的下顎,一手去拉她的舌頭。


    我微微皺起了眉頭,壓住他的手,“我還有幾句話要問她,等一下。”


    赫連璽淺褐色的眼眸發紅:“她把你傷了就該死,我要讓她死。”


    “那也得我問完話之後再說。”我沉著聲音道:“把手放開。”


    赫連璽不願,還是放開了手。


    明秋瞪著雙眸,紅著眼睛:“你們兩個認得,你在坤寧宮裏還安插了眼線?”


    “太後並不信任你,這所謂的眼線,是太後的人。”我淡淡的說道:“明秋姑姑,咱們明眼人不說暗話,跟在太後身邊,區區的萬兩銀子,我覺得不足以打動你。”


    明秋使勁的瞪著我:“你想從我這裏探聽什麽?知道又何必再問我?”


    我甩手對著她的臉一巴掌,打到她眼眶含淚,目光憎恨,臉頰通紅:“我能在皇宮裏生存到現在,自然有我的一套法則,明秋姑姑,舌頭被拔掉,重則當場死亡,輕則僥幸撿迴一條人命,去永巷暗無天日。”


    “就算有一天,你效忠的人來救你了,你確定他會要一個啞巴?你確定他許諾你的東西,就會給你?”


    “你知道了什麽?”明秋不是很年輕的臉龐,扭曲猙獰,我揪住她胸前衣襟:“你內心想的,你做的,我大概都知道。”


    “呸。”明秋吐了一口唾沫在我臉上,“你以為你是誰,你隻不過是一個賤婢,太後今日能除掉我,他日就能除掉你。”


    我還沒來得及抬手擦臉,赫連璽就替我擦了,小心翼翼珍重無比,讓明秋狠狠的恥笑道:“你在宮裏生存的法則,就是跟太監吧,太監的滋味讓你爽吧?”


    她的話我不惱,赫連璽卻惱了,手一伸就要出手,我一個格擋,摸下頭上的簪子,塞進他手中,壓了他一下手讓他稍安勿躁。


    自己鬆開了手,環顧著明秋住的地方:“口說無憑,一定會有信物,明秋姑姑,信物你會藏在哪呢?”


    明秋眼神瞬間亂瞟,大口喘息。


    “在床底下。”赫連璽沙啞的聲音壓抑冷到了極致:“她的眼睛在床底下看得最久。”


    “胡說,根本就沒有任何信物3b538749。”明秋歇斯底裏的否認,我微微勾起嘴角,趴在床底下,勾出一個精巧的盒子,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把東西還給我,那是我的東西。”明秋努力的掙紮,帶動著綁著她的椅子轟轟作響。


    我漠然的看了一眼赫連璽:“可以割舌了,小心點,別把我的簪子弄壞了。”


    我的話讓赫連璽漠然的臉色,有迴暖之相,他把我塞到他手中的簪子,重新插進我的發髻之上,淺語細語:“別弄髒了簪子,反正她活不了了。”


    言罷反手掐住明秋下顎,簡單粗暴,用手拽起明秋舌頭,硬生生地把她的舌頭從嘴裏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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