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顓沒解釋,“這就算是大事?”鎮長想說這不算大事,還有什麽算大事?警長看鎮長沒說到點子上, 隻好拉了他一把,搶先說道:“陶顓, 我想你出門應該是去想辦法幫鎮子籌集那八千萬了,對嗎?我先代替所有鎮民謝謝你。”陶顓嗤笑一聲:“許警長,你也太想當然了。我什麽時候答應你們要幫你們籌集八千萬?敲竹杠也不是這麽敲的。為了避免我們後麵繼續誤會, 幹脆我們就在這裏把話說清楚,鎮子裏如果真有活不下去的人,我很歡迎他們來做工。他們做工,我給報酬,明明白白。我相信好好的人也沒有誰真能厚臉皮到吃嗟來食。但其他的,你們就別多想了。我不借錢、不借糧、不借任何東西!聽明白了嗎?”警長沒聽懂什麽是嗟來食,但意思能猜出來,這讓他臉色極為難看,想到研究所那邊的吩咐,他隻能按下怒火,再次扯開笑臉道:“嗬嗬,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強求。可作為鎮民,體檢是義務,就麻煩小陶你帶著孩子來鎮子裏一趟,做一次體檢。這事就過去了,以後大家都好好的。”陶顓搖頭:“體檢就算了。鎮子的體檢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們自己心中清楚。我可不想孩子們被你們也搞成實驗體,我這次出去,已經把這事告訴了幾個朋友,一旦我出事,他們就會把這事捅出去。但隻要你們不招惹我,我也不想惹麻煩,大家各過各的,相安無事不是更好?”“你怎麽能把鎮子的事對外亂說?”警長捉急,也生氣:“你說的事根本就沒有證據,全都是謠言,體檢明明是為了鎮子好。你死活不肯體檢,難道你身上有什麽傳染病不能被人知道嗎?”陶顓冷冷道:“證據?我今天帶了一位醫生迴來,你們敢不敢讓鎮民到我這裏來體檢看病?”警長萬沒想到陶顓會帶迴一名醫生,隻覺得事情的發展從那架飛行器出現後,就開始朝不可控方向跑去。警長下意識看向身後三名保鏢。三名保鏢卻什麽表示都沒有。鎮長看警長搞不定,再次跳出:“陶顓!你還把不把自己當鎮子一員看?你在鎮子危難之際就是這麽對待鎮子?”“別來扣鍋這套!”陶顓最恨別人給他扣鍋,翻臉:“我自認對鎮子已經仁至義盡,是你們貪得無厭,如果你們能好好說話,我們就好好做鄰居。如果你們不能,繼續這樣子占我便宜、吸我的血,那就不要怪我把你們當敵人看。”鎮長怒極而笑:“敵人?陶顓,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待的是誰的土地?你住的地方,包括你現在讓雇工收拾的田地,都是鎮子給你的。當初我們給你土地的時候可是說好,如果你有違反鎮子法規和義務的地方,鎮子有權收迴你的土地!”“你想收迴土地?這就是你的最後殺手鐧?”陶顓目光寒冷。鎮長挺胸:“對!你既不肯在鎮子危難之際幫助鎮子,又不肯履行鎮民的義務去體檢,你這樣的人,我們鎮子可要不起!”“行,我會離開,明天我就走。現在你們可以滾了!”陶顓轉身迴去。警長暗中埋怨鎮長把話說得太死,弄得他都不好斡旋。鎮長一聽陶顓要離開,心中一急,喊道:“你要走可以,那三個孩子必須留下!那是我們鎮老房的孫子,不是你的!”“操!你再說一遍試試看!三個孩子都是我的,誰要是敢動他們,我要他全家的命!”陶顓最恨有人打他孩子們的主意,氣得一腳把警戒線口豎立的碗口粗木樁踹斷。鎮長迅速往後倒退一步,手中出現了一把沙漠之鷹。警長歎息,也拿出了自己的魂器,一支獵槍。陶顓冷冷一笑,直接轉身走人,似乎根本不擔心他們在背後放槍。鎮長氣上心頭,真的很想就這麽給陶顓一槍。最後還是警長拉住他,示意他看向三名保鏢。三名保鏢中有一人就是研究所的趙亞克,他來觀察這個叫陶顓的男子有沒有隱形孕體的可能。雖然隱形孕體從沒有規律,什麽人都可能是,也什麽人都可能不是。但據說生過孩子的男人多少和普通男子有點不同,比如胯骨變寬、腹部肌肉鬆弛、身體脂肪含量變多,甚至神情都帶著一點柔和。當然這並不是絕對,就跟孕婦產後好好鍛煉就可以恢複生產前的體型,隱形孕體同樣如此。而想判斷一個男子有沒有生過孩子,最好的方法就是看他腹部有沒有妊娠紋,這玩意可以淡化,但很難全部消失。不過也有人保養得好或體質問題,就算懷孕也不會有妊娠紋出現。對於研究所來說,他們非常想給陶顓做一個詳細的體檢。隱形孕體沒有生產前,確實什麽都查不出,但一旦生過孩子,身體內外多少還是會留下痕跡。最簡單易觀的,如果是剖腹產,腹部會有傷痕。如果是自然生產,肛門就會有裂傷或縫合痕跡。可惜從陶顓的反應來看,想讓他自願並主動地前來接受詳細檢查是不可能的了。“看來他已經打算離開。”趙亞克道。鎮長奇怪,小心翼翼地說道:“如果他要離開,為什麽還要特意迴來一趟?”趙亞克冷聲:“你問我,我問誰?”趙亞克沒再理睬鎮長和警長,跟著兩名保鏢坐車離去,他要迴去跟厲博士稟告此事,看有沒有必要把那人攔截下來。沒了研究所支援,鎮長和警長也沒辦法對陶顓來硬的。陶顓目前展露出來的實力讓他們心驚,隻那架飛行器就讓他們摸不清陶顓的底,如果那架飛行器可以攜帶導彈一類武器,隻要往下扔一枚,他們鎮就算有火箭筒,也拿人家無可奈何。“那架飛行器很可能不是陶顓的東西。”警長推測,“如果他有這樣的東西,又何必跑到我們這裏來入籍拿身份卡?”“那是……任老大的?”鎮長猜測。警長:“十有八九。”鎮長氣得跺腳:“這任老大也是,都和我們當了兩年鄰居,也不說和我們多融洽,這來個外人,他倒是處得跟自己人似的,什麽好東西都給陶顓用,我看那批雇傭兵九成也是任老大的人。”“誰讓任老大好那口呢。”警長也暗恨,他們鎮怎麽就沒有出個能迷住任老大的人?趙亞克迴去把事情和厲博士一說。厲博士聽說陶顓要離開英雄鎮,眼中閃過什麽:“你看他,像是生過孩子的樣子嗎?”趙亞克搖頭,“看不出來,那人很強,身體素質應該非常好,他一腳就把一根直徑約十五公分粗的結實木樁給踹斷了。安保隊的人說那人的體質強度至少達到六級,如果單論拳腳功夫,恐怕隻有他們的隊長能應對。”“體質強好啊,這才能承受更多實驗。”厲博士淡淡道。“那您看,我們要把他攔截下來嗎?”趙亞克做了個抓捕的動作。他們有一支安保隊,常年在外麵幫他們抓各種實驗體,捕獵經驗豐富,使用工具多,抓住的實驗體中也不乏個體實力強大者。如果沒有那個任乾坤,厲博士不會有任何猶豫,他會立刻命令下屬實施捕獵行動。抓錯也沒關係,對於隱形孕體,大家采取的策略都一樣,就是寧可錯抓一萬,也不放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