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乾坤臉上露出明顯的厭惡神情,“他們想睡,讓他們自己去睡。好了,你是不是沒有其他事了?沒有就趕緊走,別打擾我談情說愛!”李征腳下一個踉蹌,怪叫道:“老大,你竟然說談情說愛?不是來一炮的那種炮友?”任乾坤看著走近的陶顓,怕他聽到,氣得一腳踹在李征屁股上,低喝:“滾!你個戀嫂癖!”李征走的時候還在喊冤,說他和他大嫂清清白白,但他那個表情,誰也不相信他是清白的。陶顓走近,“戀嫂癖?”任乾坤笑出來,“談不上。李征他大哥不是東西,李征從小就是他大嫂照顧大的。他尊敬也戀慕他大嫂,可他大嫂觀念比較老派,哪怕和李征大哥離婚多年,也一直不能接受李征。直到去年,他騙他大嫂說他得了絕症,他大嫂才有所鬆動。不過在謊言基礎上建立的愛情,就是一個虛像,我們都在勸他不要這樣搞。但這小子現在就陷在那點溫情中,死活不肯醒來。”陶顓微微蹙眉,“他這樣也會傷害他敬重戀慕的大嫂。”“誰說不是呢?”任乾坤歎息:“但有時候戀愛就是會讓一個聰明人降智到草履人的程度,還心甘情願。”作者有話要說: 6日,日萬,√小劇場:厲寒雪:想跟陶顓談情說愛?你問過我同意沒有?任乾坤:你哪位?吃藥了嗎?第68章 圖謀自治權十月最後一天, 英雄鎮外來了一支車隊。這支車隊是從鎮南進入的鎮子,等陶顓收到消息,已經是當天落日以後。王祿成了家裏的包打聽, 他這個人坐不住,喜歡到處竄, 臉皮又厚, 不管人家怎麽看他, 他都能跟人搭兩句, 有些人不理睬他, 但也有些人會跟他說說話。而且王祿跟了陶顓後, 也算是半個鎮子人, 遊民們和鎮民們心裏看不起他,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不把他當一迴事,有些人衝著陶顓還會略微捧著他。如此一來, 王祿打聽起消息更是如魚得水。陶顓從不認為王祿那已經養成了二十一年的性子能掰得過來, 他也沒指望王祿能轉變成一個勤勞老實善良的老農民型人物, 就沒怎麽拘著王祿,如今見王祿在打聽消息方麵感興趣,也就有意識地讓他往這方麵發展。“陶哥,我聽說鎮子裏來了一支車隊,說是鎮長的貴客,每年都這個時候來, 就是這個鎮子背後的大勢力!”王祿吃晚飯前找到陶顓,跟他說了這個事。“哦?他們來了?”正在製作魂力食物的陶顓手不停歇, 如今有張大姐把一日三餐和打掃清洗的活計接手了過去,他算是被從家務勞動中徹底解放出來,一日大半時候都是在製作魂力食物。王祿看陶顓像是不在意的樣子, 他也不緊張了,嬉皮笑臉地道:“我去看那些人了,他們一個個傲氣得很,住在鎮長家中也不怎麽出來,偶爾碰到一個,我去跟他搭話,喝!那表情,跟看什麽垃圾似的。”陶顓一邊把魂力試圖揉進麵團又不讓其擴散,分心兩用地問:“你進鎮了,他們沒阻攔你?”王祿嘿嘿道:“這不是衝你的麵子嘛,而且入鎮的路也不止那四個入口,還有小路進鎮子,我進去後,他們看到我也不會說什麽。要是以前,我剛進鎮子就被人趕出來。”陶顓搖頭,“你也要小心一點,你家陶哥我得罪了鎮上不少人,他們一直想出氣找不到出氣筒,你要是被他們抓住打一頓是輕,抓你威脅我也好,至少我還有救出你的機會,就怕他們問都不問我,直接虐殺你。”王祿被嚇得打了個冷顫,勉強擠了個笑臉道:“我有躲著那些人走……我下次會更小心一點。陶哥,我看到宮俊去找那些人了,應該是為了宮婷的事。”陶顓:“還算宮俊有點良心,宮婷好歹是他親妹。”王祿聳肩,他的看法不一樣,“我覺得宮俊是去主動承認錯誤,免得連累自己。”陶顓搖頭,“他如果真的不想保他妹妹,就不會在我家門口蓋房子安排他妹妹。”王祿一想也是。繼王祿之後,任乾坤晚上迴來吃飯後也跟陶顓說了這件事,並且難得地叮囑他把三個孩子看好。“陳醫生是他們的人,三個孩子的事肯定瞞不住,你又不肯帶孩子們去體檢,他們一定會抽樣檢查到你這裏。而簡仲愷和許頌,他們想要逼出你的錢,肯定也會在這件事上借機為難你。但這也不完全是壞事,說不定他們會為了錢來主動找你,幫你逃避抽樣檢查。”任乾坤沒說錯,次日一大早,鎮長和警長就再次聯袂而來。鎮長開口就問他上次的事考慮的怎麽樣,能不能為鎮子出一把力。陶顓攤手,“我是真沒錢。八千萬,你們就算逼死我,我也拿不出來。”鎮長忍不住道:“你沒錢,會找這麽多人給你整弄田地又要蓋新房屋?你沒錢會買這麽多武器武裝自己?”陶顓一臉坦然地說:“我當了自由獵人,賣了一些以前積累的魂石,手頭稍微寬裕了一些,但也隻有一點。本來這些錢我想用來養孩子,結果外麵卻把我和另一個幸運者聯係到一起,逼得我不得不把家底全部拿出來。至於整弄田地和蓋新房屋也都是為了應對即將到來的嚴冬,我可是聽說冬季沒吃的時候,各種異生物,尤其是詭族會來攻擊人類聚集地,我住在鎮外,就我們一家人,如果不做好防禦,那就真的隻有被吃的份了。”鎮長還想說什麽,警長咳嗽一聲。鎮長醒悟,也知道用普通手段逼不出陶顓的錢,就改為他們商定的第二方案。“陶顓,我聽陳醫生說,宮婷跟你說了一些事,對吧?”陶顓大方點頭。鎮長歎息一聲,“宮婷那孩子自從生了兩個畸形兒,加上劉雲龍那小子對她也不夠體貼,就有點走火入魔了。我不知道她跟你說了什麽,但想來你已經知道我們鎮有個上級單位,我能給大家夥辦世界通用身份卡,也是托了這個福。”陶顓故意看了看田地那邊,“鎮長,您有什麽事就直接說吧,我這邊真的太忙了。”鎮長心中暗氣,但也不再繞彎彎,直接說道:“我們鎮要求每個鎮民每年都要做體檢,這些體檢數據都要交到上麵。今年你和你孩子入籍到現在,也沒有去做這個體檢,陳醫生說他來找你,你還拒絕了。但是我們不能違反上麵的要求,你和你孩子的體檢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除非你不想在我們鎮子待下去。”警長看鎮長後麵的話說得帶氣,怕陶顓翻臉,忙描補道:“當初你入籍時,你也答應過會遵守我們鎮子的各項規章製度,在享受鎮子給予的權利的同時也會盡該盡的義務,這個體檢就是你要盡的義務。鎮子給你宅基地、給你田地、給你各種優惠,就是你能享有的權利,現在要你履行義務了,你卻不履行,這有點說不過去吧?”陶顓搖頭,“警長說的這話我就不認可了,我認為我已經履行了義務。鎮子出事,我丟下家裏的孩子就跑過去幫忙。聽說徐師傅他們去黃泉堡,在路上我看到康三炮的關卡,為了後麵的鎮民,我也特地留過話,這才避免他們被來迴卡要。鎮上有人來找工,包括那些鎮長已經認可的遊民,我都盡力給他們提供工作做,早上還給他們提供一頓早飯,實際上我根本要不了這麽多人,難道我就不心疼錢和糧?”鎮長和警長被堵得說不出話。鎮長急了,就強硬地道:“體檢也是必盡的義務,你不讓孩子去體檢,是不是他們真的有什麽問題?如果他們真有問題,就不能住在鎮子裏!”“我們沒有住在鎮子裏,我們住在鎮外。”“鎮外也是我們鎮子的土地!”“那你想怎樣?”陶顓抱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