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衣簍

    陸玥澤迴去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雲珠的房裏點了油燈,燈火通明。

    他一進屋子,就被滿屋子的金光閃閃弄得張不開眼睛了,隻得眯著眼睛,抬起手擋了光,這才看清屋子裏的情形。

    雲珠是一臉幸福地坐在金子堆裏,她的身旁周圍,裏裏外外全是金子,左三層右三層,簡直像是要把自己埋在裏麵似的。

    陸玥澤還沒來得及說話,雲珠看見他進來後,臉上的笑容就更大了,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就從金子堆裏跳了出來,朝著他就撲了過來,腳上的搖鈴響個不停。

    雖然早就知道雲珠是個有身手的,但是陸玥澤看著她就那麽突兀地跳了出來,還是覺得心驚膽戰,立即跨前幾步,長臂一伸,直接就把她抱住,忍不住埋怨她:“我的小祖宗,你小心一點。”

    雲珠的身手一向是靈活的,陸玥澤這麽一接住她,她的一雙纖細的胳膊已經自動自覺地就抱住了陸玥澤的脖子,整個人幾乎已經掛在了他的身上。她還仰著頭,一臉笑眯眯地抬頭看他,眼睛裏都是笑意。

    看著懷裏一團喜氣洋洋的小姑娘,陸玥澤也不由地就跟著笑了笑,低頭咬了咬她的唇角,這才開口說話,問她:“今日這是怎麽了?看到爺迴來就知道往爺的身上撲,你這是想爺了?”

    他不過就是調侃一下懷裏的雲珠,沒想到雲珠倒是一臉大方的點頭承認,還抱著他的脖子,伸著腦袋學著他剛剛親她的模樣去親他。

    有美人主動投懷送抱,尤其還是他心悅已久的小美人,如此豔.福,陸玥澤自然是不會躲的,直接就迎著她親了過去。

    平喜在陸爺和夫人抱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帶著如畫和看畫躲到了外麵守著,不敢進去打擾一步。屋子裏沒有人,陸玥澤就更加地大膽了,雙臂箍著懷裏的小姑娘,親個不停。

    他親著親著,就發現雲珠剛剛從小榻上跳下來,竟然連鞋子都沒有穿,立即就想要放開雲珠,喘著氣道:“雲珠,乖,地上涼,爺抱你去榻上……”

    他的話還沒說完,雲珠就已經起了欺.身過來,根本不給他喘氣的時間。陸玥澤沒轍,隻能一邊抱著雲珠親著她,一邊把她往上提,腳下還要注意避開那些金子,一步步地朝著小榻上走了過去。

    他讓雲珠的雙腳踩在榻上,還沒把她扶穩,雲珠就又朝著他撲了過來,緊緊地纏著他不放,似乎擔心她自己

    一鬆手,他就要離開了似的。

    陸玥澤一邊吻著她,一邊輕撫她的背,又怕她跌倒,隻能把她整個人護在懷裏。

    此刻的雲珠是站在榻子上的,陸玥澤是站在榻邊的。就算他人高馬大,這麽一換位置後,此刻他也比雲珠矮了一些,雲珠反而占了優勢,居高臨下小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他的身上。若不是他一直扶著雲珠,他都懷疑雲珠下一刻就會從榻之上跳進他的懷裏。

    他終於抓了個空隙,抱住雲珠不讓她淘氣,氣息略有些不順,摸著她的頭發問她:“你這是怎麽了?今日怎麽這麽反常?是白日裏有人欺負你了?”

    雲珠身邊伺候她的是平喜和那兩個人新來的小丫鬟,陸玥澤覺得這三個都應該是沒有膽量給雲珠臉色看的。

    他的話音剛落,雲珠又朝著他的懷裏撲了過來,小腦袋直接就埋進了他的頸窩,在他的脖頸間蹭著,好像是委屈極了。

    陸玥澤微微側頭,動作極輕,小心翼翼把她的小臉撈了出來,就見她的臉色紅紅的,眼睛裏全是笑意,半點也看不出是受了委屈的模樣,隻是抓著他的小手卻一點都沒有鬆開。

    看見她這個模樣,陸玥澤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估計他的小姑娘這不是受了委屈,確實是這一天沒有見他,是想他了,他便也放了心。

    把雲珠摟在懷裏,他捏著她的小鼻子問她:“是不是一天沒見到爺,就想爺想得緊?”

    雲珠的小臉有些紅,但還是朝著陸玥澤點了點頭。

    他解釋道:“白日裏船幫有一些事務忙著處理,中午飯我就沒過來和你一起用。以後不會了,以後爺再忙,也迴來和你一起用飯,好不好?”

    窩在他懷裏的雲珠,立即使勁點頭,一雙漆黑的眼睛,滿眼期待地看著他。

    陸玥澤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皮,輕聲說:“我聽德福稟報了,說你中午隻用了一碗飯,其餘的菜也沒怎麽動,你是不喜歡那些菜嗎?”

    雲珠搖了搖頭。

    陸玥澤的手已經覆蓋到她的胃上,摸了摸,好像也沒有什麽異樣。

    他笑著道:“等爺換身衣服,我們去吃晚飯。”

    一聽到又吃飯,雲珠的小臉頓時就跨了。

    陸玥澤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臉,故意戲謔道:“看爺等下怎麽喂飽你!”

    他說完,就把幾乎是黏在身上的雲珠從懷裏扒了出來,讓她在榻上站

    穩,這才顧得上去看鋪了滿榻和滿地的金子。有些金子是放在匣子裏,有些金子已經從匣子裏拿了出來,就隨意地堆在了地上和榻上。

    陸玥澤隻低頭看了幾眼,沒有說什麽,更沒有問雲珠這是要幹什麽,隻是讓雲珠坐穩了,他自己去屏風後麵換衣服。

    剛要解開腰帶,陸玥澤就聽到屏風外麵傳來了清淺地搖鈴聲,估計是雲珠躡手躡腳地走了過來。

    雲珠還刻意放輕了動作,不想被他發現,但是她的搖鈴聲早已經出賣了她,陸玥澤頓時就想笑,可是他又覺得自己就這麽笑了,實在是有些不厚道,於是他清了清喉嚨,清咳了兩聲,估摸著雲珠已經走到了屏風後麵,這才出聲道:“雲珠,地上涼,記得把鞋子穿上。”

    他說完,就迴了頭,果然看見雲珠正低著頭看著自己的小腳,兩隻手還拎著她的裙擺。她的腳上隻穿了羅襪,裙擺及腳麵,裙擺被拎了起來,看的就更加清楚了。

    陸玥澤原本隻是想找個話題逗逗雲珠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的傻姑娘,竟然真的就是光著腳跑了過來的!

    他想要發怒,卻看雲珠小心翼翼的模樣,又忍了下來,直接大步朝著她邁了過去,長臂一撈,就把她打橫抱了起來。他索性也不把她扔出屏風之外,正好屏風後麵,有個半人高的衣簍,裏麵疊著放了一些他平日要換的衣服。他走到了衣簍前麵,直接就把雲珠扔了進去。

    雲珠小小的一團,一下子就坐在了衣簍裏,壓著的是陸玥澤那些疊得整齊的衣服,倒也沒有摔疼,隻是她此刻的姿勢,實在是又詭異,又可憐。

    那個衣簍簍口並不大,又是離地麵半人多高,就算是雲珠長得小,可是坐進去之後,膝窩也隻能搭在簍邊,兩隻小腿根本就沾不著地,隻能掛著邊緣翹著。下麵的那些衣服又軟又沒有裝滿,她這麽一壓,整個人就一直往下陷。她緊張不安,急忙伸手去抓衣簍邊緣,白皙的小手抓得緊緊的,生怕自己真的掉了下去。

    看著雲珠坐在衣簍裏,一臉可憐兮兮求助無門的模樣,陸玥澤的心情頓時就好了。他一邊解腰帶換衣裳,一邊與雲珠說話:“下次還要不要不穿鞋亂跑了?”

    被困在衣簍裏的雲珠沒理陸玥澤,似乎想要起來,正要一個翻身躍起,陸玥澤卻已經先她一步將她按住,不給她逃跑的機會。他雙手撐在衣簍邊緣,眸中帶笑,故意朝著她的小臉頰吹氣,等著她的迴答。

    雲珠知道此刻就算是自己會功夫,也翻不出去了,隻能無

    辜地朝著陸玥澤眨眼睛,乖巧地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陸玥澤不相信,又問了一遍:“如果下次,你再不聽話,光著小腳亂跑,爺要怎麽罰你?”

    雲珠更委屈了。

    陸玥澤低頭朝著她的臉頰親了一口,然後道:“挪一挪,爺拿件衣服出來。”

    雲珠簡直要哭了。為了給陸玥澤讓位置,她不得不鬆開了一隻抓著衣簍的手,然後就看見陸玥澤的大手從她的身邊伸到了衣簍裏,直接她身.下拽出了一件外袍。

    她原本是坐在那件外袍上的,僅僅用一隻手扶著衣簍邊緣,結果陸玥澤這麽一拽,外袍是被他拽了出去,可是她立即就從衣簍裏掉了下去。

    這一次,比剛剛更可憐,她幾乎是整個頭都陷進去了,直接就摔了個大頭朝下。

    陸玥澤頓時就哈哈大笑,還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把拽了出來的外袍,抖了抖上麵的褶皺,也不是十分在意,直接就套在了身上。這期間,他還特意走近了幾步,低著頭,一臉壞笑地盯著衣簍地的雲珠,看見她之後,笑聲就更大了。

    雲珠正艱難地往外爬,一抬頭就看到笑得不行的陸玥澤,她氣急了,想要去咬陸玥澤,可是他又立即站著了身子,就站在衣簍邊,也不走遠,慢條斯理地穿外袍,係腰帶,一邊係著,還一邊說:“爺真該給你造個金子籠子,直接把你關進去,走到哪裏提到哪裏,那麽爺也就不用天天這麽擔心你了。”

    他把腰帶係好後,雲珠可算是兩手都抓到了衣簍邊緣,馬上就要把腦袋伸出來了。

    這麽爬其實很費勁,畢竟以雲珠此刻的詭異姿勢,在衣簍裏根本就沒有支撐,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剛剛要成功了,陸玥澤忽然伸手,直接把她從衣簍裏打橫撈了起來,隨後大步跨過屏風,朝著小榻走去。

    雲珠頓時氣得眼淚就要出來了。

    她剛剛爬不出來的時候,他不管她,等她好不容易自己爬出來了,他卻把她抱了起來,讓她前功盡棄!她要是早知道這樣,她剛剛還費什麽力氣爬啊,隻要大頭朝下趴在衣簍裏等著就好了啊!

    真是氣得好想哭啊!委屈死了!

    看著懷裏一臉委屈的雲珠,陸玥澤低頭親了親她,又把她放到了小榻上,安撫道:“你坐著,爺去給你找鞋子。”

    陸玥澤先是在榻子邊沒有找到,起身懲罰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呀你,究竟是從哪裏光腳跑過來的,嗯?下次再讓爺發現你

    光著腳亂跑,小心爺收拾你!”

    雲珠不怎麽喜歡穿鞋子,陸玥澤早就發現了。她在西南之地的林子裏的時候,就是光著腳亂跑的。當時可把他心疼壞了,生怕她的腳踩到什麽尖銳石頭之類的,一不注意就弄傷了。所以,他帶著她迴來之後,一直都在掰正她喜歡光著腳的習慣,這一次他也不是心血來潮地嚇唬她。

    他找了一圈,總算在裏屋找到了她的鞋子。他這才發現,不僅僅是堂屋,就連他們睡覺的裏屋之內,也被雲珠鋪滿了金子,金光閃閃的,倒是能看得出她自己這一天玩得不亦樂乎的。

    走迴榻邊,把她的小腳拽了過來,套上鞋子,陸玥澤把她從榻上抱了下來,摟在懷裏親了兩口,有些酸溜溜地道:“你這一天,隻陪著金子玩了,到底有沒有想起過你家爺?”

    雲珠窩在他的懷裏,滿臉的不高興。

    陸玥澤看著她不悅地小臉,頓時就明白了。他的小姑娘是為了剛剛他把她扔進衣簍裏的事情,還在生氣呢。

    他的小姑娘什麽脾氣,陸玥澤自然是知道的。說她心大,她有的時候還十分地記仇,還知道要找機會報複迴來;可是說她記仇,她卻經常一轉眼就把火氣扔到腦後了,之後就跟著他一臉調皮,淘氣極了。

    陸玥澤不管她,笑了幾聲,道:“走,該去吃晚飯了。”

    雲珠聽了之後,乖乖地窩著陸玥澤懷裏,正要跟著他出門。可是走了兩步,忽然雲珠就停下下來,迴頭朝著陸玥澤的腰間看去。

    看到他的腰上隻有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她頓時就滿臉失望,低著頭,揪著手指,一臉的不高興,比剛剛受了委屈還不高興。

    陸玥澤低頭看向懷裏的雲珠,又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自己的腰側,頓時就想起來了。他先是忍不住笑了幾聲,然後摸了摸雲珠的小腦袋,這才開口說:“你在這裏等著爺。”

    說完,轉身就走了迴去,鑽進了屏風內。片刻之後,他又走了出來,腰間多了一個金光閃閃的東西。

    一直情緒不高的雲珠看到他腰間的金子,眼睛頓時就亮了,然後一臉笑眯眯地去看陸玥澤,滿眼的求表揚的邀功表情。

    陸玥澤摸著腰側那個與他極其不搭調金佩,眼睛裏卻是止不住地笑意。他走到雲珠身側,把雲珠抱進了懷裏,朝著她的臉頰親了兩口,誇獎道:“我媳婦兒的手真巧。”

    雲珠頓時就笑眯眯的,整個人都心滿意足了,連之前還在和陸玥澤生氣的

    事情都忘記的一幹二淨了。

    陸玥澤帶著雲珠出了房間,直接就去了昨晚吃飯的那間屋子裏,準備吃晚飯。

    雲珠發現,昨晚她看到的那些跳舞的歌姬,竟然又在窗外地甲板上跳了起來。因為天色已經黑了,甲板上除了各種樂器之外,還加了明亮的照明燈,看起來別有一番意境。

    她有些不解,轉頭去看陸玥澤。

    陸玥澤隻看了一眼,便笑著解釋:“這些歌姬是隸屬於這艘船的,既然已經養了,就不能白養。商隊們的兄弟辛苦了這麽久,就當是給他們看個樂趣了。”

    他說完,看了一眼一臉緊張的雲珠,笑著伸手,就把窗子關上了。

    “她們跳她們的,爺不看就是了。”

    他的話音未落,雲珠就已經一臉笑眯眯的,而且極其殷勤地把所有的窗子都關上了。陸玥澤看著她在屋子裏跑來跑去地去關窗子,聽著她腳上的搖鈴聲響個不停,索性搖了搖頭,為了讓她安心,便吩咐下去,“讓那些歌姬換個地方跳舞。”

    ……

    “姑娘,這陸爺的歌姬就是不一樣,這舞跳的多好啊!我活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見過的這麽好看的!”

    “閉嘴!”張嫻君不悅地訓斥著身邊的丫鬟杏兒,皺著眉頭道:“你不嫌棄丟人,本姑娘還嫌丟人呢。”

    杏兒立即就閉了嘴,不敢再說什麽,老老實實地低了頭,眼睛卻還是忍不住朝著那些歌姬們身上看過去。她確實覺得那些人跳得極好,隻是看著她們姑娘一臉不悅,她也不能繼續誇下去了。

    張嫻君原本覺得悶,這才走出船艙散散步的。沒走幾步,就聽到了那些歌姬的歌聲和鼓樂聲,好奇地帶著杏兒過來看,才知道原來在陸爺的船上竟然還養了歌姬!

    她不是什麽都不懂內宅姑娘,她活著這麽大,自家爹爹的那些齷.齪之事,她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這陸爺的船上養了歌姬,也絕對不僅僅就是讓她們唱歌跳舞的,定然是有別的用處。一想到這個別的用處,張嫻君就根本就開心不起來。

    商人本性風流,對女子寵愛時又不那麽在意女子身份,這些歌姬跟她一樣留在了船上,裏麵難免就沒有去打陸爺主意的人。她能自持自己是船幫掌櫃的女兒,不做出用齷.齪手段勾.引陸爺這種掉身份的事情,但是這些歌姬可沒有那些禮義廉恥,誰知道她們中哪個就起了心思,趁著陸爺夫人有孕借著機會捷足先登?到時候,陸爺有了新歡,她這邊還遲遲

    沒有做出決定,那麽她的先機可是一點都沒有了。

    她看著那些婀娜多姿的歌姬,心情越來越差,最後壓下了怒氣,朝著自己丫鬟杏兒喊道:“別看了,我們迴去。”

    杏兒正看得來勁,自家姑娘下了命令吩咐,她也沒有辦法,隻能抬了腿,依依不舍地跟在自家姑娘的身後,朝著船艙裏走去。

    張嫻君走了幾步,就在船艙裏遇到了德福。

    德福一見是他,眉眼裏都帶出了笑,立即禮貌地行禮作揖,“張姑娘!”

    張嫻君雖然有些看不起德福,但是她也知道,德福是陸爺商隊的總管,就算是不深交,也不能得罪。她立即調整出自己最佳的姿態,朝著德福一蹲,福身行禮,“陸總管安。”

    德福聽著她柔柔弱弱、軟軟糯糯的聲音,頓時就覺得渾身酥麻,整個人輕飄飄的。

    張姑娘和他說話了!張姑娘和他說話了!

    他這麽一激動,整個人也緊張了起來,也不知道要和眼前的張姑娘說些什麽。迴過神來,見眼前的張姑娘還在福身行禮,他急忙想要上前去扶,半路又覺得不妥,急忙收迴了手,與她道:“張姑娘無須多禮,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張嫻君心裏不悅,但也不能表現出來,謝過德福之後,緩緩起身。忽然,她靈機一閃,心裏有了主意,聽說陸爺的消息不好打探,不如就讓她試試這個總管。

    她笑著問德福:“陸總管,您這是?”

    德福正絞盡腦汁地想著與張嫻君說什麽話,忽然聽到對方尋了話題,頓時就覺得輕鬆了,忙著迴話:“張姑娘,這些歌姬吵了陸爺的清淨,我這正遵照陸爺的吩咐讓她們換個地方!”

    陸爺竟然跟她想到了一起,還下命令解了她的後顧之憂!難道她和陸爺天生就心有靈犀?

    張嫻君忍不住麵上一喜,朝著德福露出了一個笑臉。

    德福頓時覺得神清氣爽,滿腦子都是“張姑娘朝我笑了!張姑娘竟然朝我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第一更,晚些還有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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