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香風從她身上襲來,隨著伊人遠去,氣味逐漸消淡。楊哲宇悵然若失的倒在包房的沙上了,點上一根煙。獨自吸了起來。在這個世界上,人類為了規範社會的穩定自行定出了許多生存法則。一夫一妻製便是其中一條。生活在社會中的人類,在一定範疇上理所當然的遵守著。然而自古以來便有刑不上大夫的說法。每個初入社會的年青人之所以拚命的奮鬥,一方麵是為了養家糊口,更重要的是如果處於社會的最上層,有很多規則便會形同虛設。楊哲宇眼前渴望的,就是努力使自已寄身上層人士的行列。以便能打破一些傳統的縛熟,他知道,一旦自已實現了這個願望。很多在普通人眼裏不可調和的情感矛盾,也許就會輕易的迎刃而解了。

    眼看著愛他的女孩一個個憂傷的離去。巨大的失落感自楊哲宇心中襲來。正當他沉浸在痛苦的自責中時,懷中的手機突然響了。

    電話是張天博打來的“楊先生,按您的吩咐。我已經撤出了倉庫全部的看守。現在警方已經找到了倉庫所在。正在調查接收。”

    “很好,你確定全部的貨都能被警方搜到嗎?”

    “是的,我特意把國內的貨都集中在郊外大庫中。而且放在很明顯的地方。不用警犬就能找到。”

    “恩,不要暴露目標。確定警方接收後就撤離吧。下一步要盡快銷毀公海上的貨物。”

    “請楊先生放心,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我準備連夜就趕往星海市,爭取在明天中午之前銷毀公海滯留的那批貨”

    “好,有什麽事電話聯係。這麽大批貨倒在海中。想必一定會有人不情願。你要多帶點心腹一起去。以防生變。”

    “請楊先生放心,我一定小心行事。”

    掛斷了張天博的電話,楊哲宇起身準備迴到樓下包房找艾夢萌。此刻他已沒什麽泡妞的心情。國內的貨都被警方接收,張天博已經徹底消除了最致命的犯罪事實。剩下一些小打小鬧的違規現象都是政府所能接受的,已沒必要再當臥底。楊哲宇憂傷的想道:是到了分別的時候了。

    楊哲宇剛走進自已的包房,就聽到範佳琦的埋怨聲:“姓楊的,你跑到哪去了?尚隊讓我們迴隊裏報道。”

    “現在迴隊?一會張天博迴來怎麽辦?”

    “尚隊沒說,就是讓我以最快的速度迴去。還說必需帶上你”

    楊哲宇的心裏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盡管自已和張天博商量的對策基本上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但恐怕還是被尚鐵毅抓到了紕漏。在去刑警隊的路上,楊哲宇一直思考著對策。

    尚鐵毅還是那個寵辱不驚的老樣子。此刻他坐在自已的辦公室裏。一手拿著已經有些掉瓷的白茶杯,一手夾著根即將燃盡的香煙。

    看到兩人進來,他對艾夢萌道:“小艾,你先出去把任務報告寫了吧。我和小楊談談”

    看到萌萌離開,楊哲宇也點上了一根煙。坐在辦公桌上若無其事的問道“尚隊,怎麽這麽急著把我們叫迴來?任務不繼續下去了嗎?”

    尚鐵毅沒有說話,吹了吹杯中的茶葉,慢條絲理的喝了一口。這才說道:“張天博都已經金盆洗手了,還做什麽任務?”

    “哦?張天博金盆洗手了?剛才我和萌萌還和他在一起呢。怎麽沒聽他提起呢?”

    尚鐵毅高深莫測的笑了,他把手中的煙蒂撚滅,又從兜裏拿出一根點了。狠命的撮了幾口。

    辦公室裏隻有桌子上一盞泛黃的台燈放著光,尚鐵毅手中嫋嫋升起的青煙使屋內的氣氛非常凝重。他盯了楊哲宇一會,有些迷惑的說道:“楊哲宇,你是我從警這麽多年來,唯一看不懂的人。”

    楊哲宇繼續裝傻充楞。他自嘲的笑道:“尚隊你可別開玩笑了。我就是一普通的小人物。哪能逃得過您的火眼金睛呢”

    “楊哲宇,你太謙虛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對張天博做了什麽。但是,他把自已全部毒品都集中在一個無人把守的地方,又故意通過你通知了警方。以我們對他的了解,這種低級錯誤在他身上是決對不可能發生的。當去郊區收繳毒品的同誌和我說明的情況後。我就開始懷疑你。在這個節骨眼上能讓張天博做出這樣的決定的人,也隻可能是你。你不用否認了。實話和你說了吧,警方根本不可能把寶都壓在你一個人身上。其實我們還在張天博身邊安插了別的人。要不是這個老狐狸狡猾透頂,安排進他公司的同誌一直沒機會進入天博集團的核心。也許,我們也就會相信這次收繳毒品隻是個巧合。可是,張天博還是百密一疏。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在郊外看守倉庫的手下,有一名是我們的人。”

    尚鐵毅不停的抽著煙,語速也越來越快:“其實從他把各處毒品都集中在效區大庫時,我就已經接到線報了。我以為他是在為你們明天的交易做準備。還沒有多想,可是後來他要求全部看守都撤離大庫。而且還有一個看守在根本無任何危險的情況下給張天博發去了求救短信。這一點就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了。後來小張在天上人間向我打電話匯報工作時提起過。張天博好象是故意讓你看到短信的內容的。我這才明白,原來一切都是你們早就計劃好的。我唯一想不通的是,張天博為什麽這麽做?這裏麵你究竟起到了怎樣的作用?”

    尚鐵毅的推理實在是讓楊哲宇歎為觀止,他哈哈一笑:“尚隊,我就喜歡和你這樣聰明的人打交道。我想問一個問題,如果真是我一手策劃張天博的這次金盆洗手。你會不會給他一個機會?”

    尚鐵毅思索了一會道:“其實黑社會自古以來都存在於各國政府,雖然我們華夏一直對外界表露出堅決打擊的態度。實際上,隻要不過份,有很多黑社會行為都被默許。有白社會就會有黑社會,這個世界本來就由陰陽兩極構成。在張天博沒來奉天市以前。黑白兩道實際上已經構成一種微妙的平衡。而他的介入使得這種平衡有些失控。這也是為什麽象範跑跑之類的大梟雄一直逍遙法外,而他卻一直如同社會的一塊垢痔一樣使警方如梗在喉。每個政府都有自已的底限。如果隻是打打殺殺的犯罪團體,或許還有他存在的意議。至少在大案要案發生之後,可以從中獲取到線索。可是張天博玩的是毒品!是荼毒人類的毒品!象他這樣的人,從插手毒品交易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失去了被原諒的機會。”

    尚鐵毅的迴答是如此的斬釘截鐵,他嫉惡如仇的臉上充滿了憤慨。這是一位優秀的好警察。一位值得人民信任的好公仆。隻是,人類社會是一個非常複雜的集合。很多情況根本就不能清楚的以一是一,二是二來區分。

    楊哲宇深吸了一口氣,對尚鐵毅說道:“尚隊。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想過沒有?即使張天博被繩之以法,奉天市就會從此告別毒品的侵襲了嗎?馬克思說過,如果一件商品可以達到百分之三百的利潤。資本家就可以無視一切法律。而且,毒品交易之所以屢禁不止,不光是有鋌而走險的賣家,更主要還有肯出高價收購的買家。一旦吸食了這種能侵蝕人類靈魂的東西,再想戒除。勢必難於登天!尚隊,你把張天博看得太簡單了。他不光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更是一位威震南北的毒梟,是整個華夏北方毒品交易的風向標!如今他肯收手,是奉天市之幸,是華夏之幸。你要是下狠心對他趕盡殺絕,別忘了他龐大的犯罪帝國都是幹什麽起家的。下麵一些張三李四還會輕車熟路的做這一行。介時,華夏北方的毒品市場格局就會更複雜,更失控!以你一個小小的奉天市刑警隊長,你認為是牢牢控製住張天博這位毒品界的泰星北鬥方便呢,還是心力交瘁的圍補總部不一定設在奉天市的大大小小的販毒集團容易呢?”

    尚鐵毅陷入沉思中,他第一次體會到原來把一個犯罪份子繩之以法,反而會對人民帶來更大的傷害。這讓他多年以來的硬朗作風產生懷疑。他並沒有當時迴複楊哲宇的話。隻是又點上一根煙道:“關於這件事,我需要向上級匯報才能答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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