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和琴酒外表長的很不一樣的男人,全身上下都散發出陰冷潮濕的氣息。(.)


    頭發濕噠噠的散在在戾氣中,脖頸的位置,像是蚯蚓一樣,有許多筋脈和血管蟠起。


    他的臉龐蒼白褶皺,像是一張被雨水打濕的紙張,一道道溝壑擠在一起,加上那白的不像話的森意,完全沒有普通人肌膚的質感。


    那對眼睛像是眉骨兩邊的肌肉拉扯著隙縫,指甲大小的瞳孔放大,空洞無神!在他的眼眸中,似乎捕捉不到靈魂,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他那瞳孔和眼白始終沒有變化,宛若死灰寂寥,牽動著心神。


    在它張開口笑的時候,似乎有著淡淡的血跡從慘淡發紫的嘴角滲透出來。


    誌保驚恐的望著一步步逼近自己,越來越近的邪惡力量。


    地麵的台階像是龜裂開一樣,空氣粘稠的仿佛要溢出一灘水,一種心跳加快的氛圍不斷的延伸。可是她和姐姐的身體卻被控製在原地,根本無法挪動絲毫。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誌保雙手捧著的那一大束玫瑰花中,花瓣炸成了粉末,一道銀白色的光芒爆耀而起,刹那間從花束的底部化作一道銳利的閃電,朝著琴酒逼近的方向射去!


    氣流湍急刺耳,那銀白色的光芒來的突然。


    不隻是琴酒沒有做出反應,即便是誌保和明美姐妹兩個人,也毫不知情。


    當畫麵定格,當兩股力量迅速的碰撞在一起,兩個女人才看清楚那是一柄奇特的手術刀。


    “呲!”銀白色的刀刃,瞬間燃起了熾烈的火焰。飛快的旋轉刃身的弧麵,像是正在攪動的洪流旋風,以極為可怕的速度,刮起了明晃晃的風浪。


    “混蛋!”琴酒一驚,下意識的躲閃。全身上下的罡氣集中,立刻陰風四起,周遭的空氣和灰塵如有實質的像是盾牌一樣,去阻隔手術刀宣泄的這股力量。


    但是很快,手術刀的刀尖輕巧的破開了束縛,鑽開了一個漩渦。(.無彈窗廣告)一個空洞!


    火星四濺,烈烈燃燒的氣息,和陰冷潮濕的風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琴酒不斷的後退,但是手術刀已經迅速的逼近,雖然前者的速度遠遠超出常人。但是這柄手術刀快的真就像是一道光,在眨眼間就縮短了十多米距離。


    雙眸的視線不斷放大那柄刀活脫脫的形象,琴酒張大了嘴巴。


    “噗!”手術刀飛快的從琴酒的身體上穿過,一個血淋淋的肉洞展現在空氣當中,似乎能夠清楚的看得見內髒。


    原本它張大了的嘴巴,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


    “嗖!”從琴酒身體穿過的手術刀,此刻居然像是有意識似地。從半空中繞了一個圈,劃過飛快的痕跡,再次折迴到琴酒的背影。猛烈的穿透了他的脖子。


    撲通!


    琴酒跪倒在地上,一大泊鮮血鋪開地麵。


    誌保和明美居然有些不敢去看,她們現在目瞪口呆,已經不知道自己現在如何去消化和理解眼前的畫麵。


    隻知道,這柄突如其來的手術刀,是夾雜在這束玫瑰花中。應該是緒方留下來保護她們兩個的。


    “嗡嗡嗡。”手術刀如同飛舞的蝴蝶,在屍體的上空。發出一陣陣嗡鳴聲。


    就在誌保和明美,覺得琴酒已經死透了。她們已經安全了的時候,忽然......


    “告訴緒方,我在那裏等著他!”


    琴酒的聲音,充斥著地獄的森寒。


    原本死掉的屍體,居然重新抬起頭,一雙空洞的眼眸寫滿了譏諷,下一秒,他那不斷滲出鮮血的嘴巴裏麵,居然跑出了一團黑色的霧氣。


    恐怖的是!


    隨著霧氣的湧現和吞噬,原本躺在血泊中的屍體,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一灘枯黃色,混雜在鮮血中的膿水。聞起來,腐臭難當。


    手術刀迅速的做出反應,重新跳轉,朝著那團試圖離開的霧氣斬去!


    兩相遭遇,比的還是速度。


    但是很快,這團霧氣居然四散開來,讓精準的手術刀喪去了攻擊目標。


    眼看著那團黑色的霧氣,隨著風聲消散,即便是冷靜的誌保,在這個時候也覺得頭皮發麻,對於超出了自己認知的事情,有些難以接受。


    “沒事吧?姐姐?”看到明美癱軟的坐在裂開的台階上,誌保連忙上前去扶她。


    明美搖了搖頭。


    手術刀在半空中徘徊了良久,最後乖乖的迴到了房間的茶幾上麵,安靜的躺放在那裏。


    ......


    緒方開著車,心頭卻難以平靜,他現在選擇折迴去,迴到誌保她們那裏。


    因為就在剛才,他故意留在誌保她們那裏,保護兩個女人周全的手術刀,也就是佐為,在他的意識中傳遞了一個訊息,那就是琴酒找上門來了。


    而且,它和琴酒展開了交手。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對於緒方來說,唯一能夠擾亂他心神的事情,就是琴酒這個在藏在暗中,而且似乎得到了某種能力可以任意切換身體的敵人。


    琴酒很聰明,會選擇合適的時機鑽空子。緒方擔心自己留給誌保她們姐妹兩個人的符咒沒有及時的貼上去,所以思前想後,他在那束留在門前的鮮花中,藏下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手術刀。


    即便琴酒現在逃走,在沒有找到肉身的情況下,構不成絲毫的威脅。


    可緒方還是放心不下誌保她們,所以要趕迴去。


    勞斯萊斯並不是跑車,但是卻被緒方開出了跑車的感覺。窗戶兩側的風景迅速的後退,一如緒方表麵冷靜,實際上焦躁的心情。


    迴到誌保那裏的時候,隻用了不到十分鍾。


    緒方看到誌保正在給明美的手裹上一層紗布,表情一變,連忙關心的問道:“受傷了麽?”


    明美搖了搖頭,有些後怕的迴答道:“剛才不小心跌倒,手掌擦破了皮。”


    “哦。”緒方輕輕點頭,鬆了口氣。


    誌保這個時候看向他,神色凝重的問道:“那個家夥,是琴酒對吧?”


    看她們兩個的表情,絕對是意識到了對方的身份。


    緒方於是坐下來,一五一十的將琴酒死了以後,變成了兇狠的惡靈,吞噬掉伏特加的戾氣,然後尋找肉身,從日本來到了美國的事情講了出來。


    “它的目標是我們?”


    誌保緊握著手心,看著他。


    緒方苦笑著點了點頭:“你也看到了,它連我的武器都鬥不過,根本不考慮與我正麵交手這件事,而是專門針對我身邊的人下手,以此來威脅我。”


    琴酒的確是緒方擁有冥鼎罡氣圖以來,遇到的最難纏,最可怕的一隻惡靈。


    它的尋仇,並不像其他的鬼魂那般直接,而是擁有自己的理性在。最重要的,它能夠光天化日之下行兇,一定是發生了緒方不知道的事,得到了某種力量的庇佑。


    “我現在就去把符咒貼到窗簷上。”誌保想起了什麽,立刻起身說道。


    緒方點了點頭:“這兩個鎮宅符咒的威能,大概能維持到我從洛杉磯那裏迴來,在此之前,任何的惡靈,包括琴酒在內,都不敢輕舉妄動,因為空氣中流散的罡氣會大麵積覆蓋這裏。”


    ......


    緒方在下午迴家之前,去買了明天飛往洛杉磯的機票。


    與其同時,他打電話給當地的那家酒店,預定了一個房間給自己。


    他在離開誌保家的時候,帶走了佐為。


    沒有辦法,他這次與黑衣組織做出正麵的交鋒,不帶上這柄手術刀,自己的危險會大大提高。還是那句話,他在麵對殺傷性極強的槍械麵前,還是保命階段,而不可能硬碰硬的去抵消子彈。因為身體的恢複能力也是存在極限性的,緒方不可能去冒無謂的險,來證明自己被多少發子彈擊中才會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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