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響門鈴,緒方站在門外。


    給他開門的,正是這段時間十分牽掛的她。不過是縮小版的,雖然要低著頭去看,但是他心裏清楚這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就夠了。


    “緒方,進來吧。”誌保的目光落在緒方的臉龐上似乎在轉動,相對平靜的開口說道。


    緒方點了點頭,再次見到誌保,緒方與其說是激動,倒不如說是感動。


    從大學時代,到此時此刻,那份美好記憶的延續……


    他扭過頭,看向自己停靠到樓下院子裏的那輛勞斯萊斯,再看向誌保的背影,那一大束鮮花,自己還是沒有當麵送出去。隻因為自己不是一個浪漫的年輕人,而誌保似乎也不是那個願意接受這份浪漫的女人。


    來到客廳,緒方坐到沙發上,看到是除了誌保之外,另一個在廚房忙碌的身影。


    顯然,這個房子裏麵,除了誌保之外的其他人,是她的姐姐宮野明美。


    “姐姐在給你做飯。”誌保端過來一杯茶,放在緒方麵前的茶幾上。


    緒方看著明明是小女孩兒形象的誌保,用大人般成熟的語氣對自己說話,不由一笑:“如果不是看慣了我身邊的柯南,現在麵對身體變小的你,還真是有些別扭啊。”


    “柯南是指那個同樣服用了藥物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麽?”誌保詢問道。


    緒方微微點頭,在誌保麵前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我和姐姐在美國一切都好。緒方,如果可能的話。不要冒險去和組織進行正麵的衝突了。憑借你一個人的力量。很難改變局麵。隻有我和姐姐清楚,它的存在是多麽恐怖。每時每刻都有人,會因為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而遭受他們的痛下殺手。”誌保的目光凝視著緒方的眼睛,變成了勸慰。


    緒方搖了搖頭:“我知道,現在生活的平靜,隻是表麵上的假象。一旦這個組織從你判斷這件事作為出發點去調查的話,那麽很多東西都會暴露出來。比如說你大學期間和我談過戀愛。會逐漸的牽扯出我身邊的柯南,以及我的表妹,還有你的姐姐。如果不想他們受到任何傷害的話,如今主動出擊是最好的選擇。”


    誌保選擇默然,沒有去反駁。


    她隻是擔心緒方會受到傷害,實際上心裏麵很通透。


    想要迴歸正常人的生活,光是一味的躲避,是根本不能的。黑衣組織就像是一張巨大的網,散步在全世界。


    “對了,誌保。這張名片,代表著什麽?”緒方說話間。將自己從琴酒那裏繳獲的名片遞給了她。


    畢竟誌保在離開他的這些時間,一直是在為黑衣組織服務,所以作為成員之一的她,應該比起阿笠博士更能直接的找出答案。


    誌保接過名片,當她看到上麵的內容以後,臉色一變,顯然和緒方心底猜到的**不離十。


    “從哪裏得到的?”她看向緒方,緊張的詢問道。


    緒方慢慢道:“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在日本前段時間,我已經暗中殺死了琴酒和伏特加。名片是在琴酒的屍體身上,搜出來的。我想和黑衣組織應該有著某種關聯,你應該有見過。”


    “什麽?”誌保滿臉驚訝的望著緒方。


    這是緒方第一次近距離欣賞到誌保因為某件事而表現出如此震驚的表情,也許在她看來,琴酒和伏特加死在自己手上,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以前從誌保的口中了解到,琴酒在黑衣組織中的地位很高,要比普通成員高出一個層次,應該是幹事級別的。而且他的行事作風一向狠辣冷酷,所以通常組織去對付一些特定目標的時候,都會派琴酒去解決。原因是他的手段幹脆利落,死在這個家夥手上的人,可以說是不計其數,是個典型的冷血殺人狂。


    緒方的印象很深刻,誌保在講起琴酒的時候,臉色並不好看。能夠對誌保產生威懾的家夥,據緒方所知,這個琴酒還是第一個!


    整個房間內,兩個人的表情和眼神交流,是相對靜止的。


    “琴酒……和伏特加,都被你殺了?”誌保再次確認這件事,她的眼眸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緒方微微點頭,他緩緩說道:“是很驚訝麽?琴酒和伏特加雖然很難對付,但是的確是被我殺了。而且我也想辦法從他們口中,套出了黑衣組織這次的聚會地點和時間。”


    他注視著誌保,想要看到她釋然的表情。因為在緒方看來,琴酒和伏特加這兩個追查雪莉失蹤的主要組織成員,現在被他殺死,所以她們兩姐妹現在是絕對安全的。


    短時間內,組織因為不會從這兩個已經死掉的人口中獲悉雪莉叛逃的事情。即便是他們知道了這件事,也沒辦法核實誌保喝了藥物身體變小這種詭異的事實。


    她垂下頭,茶色的發梢下麵,眼眸被一片陰影覆蓋,讓緒方看不到她的目光。


    隔了許久,誌保才神色痛苦的說道:“緒方……為什麽?”


    緒方一怔,他聽到了誌保言語中似乎摻雜了一些自己意料之外的情緒。


    “為什麽殺人?”誌保抬起頭,那雙眼睛微微泛紅,死死的盯著緒方沉穩的麵龐。


    一瞬間,緒方感覺到心頭‘砰砰砰’的跳動,仿佛這種頻率已經透過了胸膛,傳進了他的腦袋裏麵。在麵對誌保的眸光時,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她想要表達的內心世界。


    為什麽殺人!緒方試圖開口迴答這個問題,卻覺得嘴唇澀住了喉嚨裏麵的聲音。


    殺掉琴酒和伏特加,絕對不是緒方殺死的第一個人和第二個人。身為法醫,在見慣了形形色色的屍體。研究了許多種殺人方式和方法的過程中。早已經看淡了這些生和死的概念。他每次追尋真相。去查出兇手,所執著的無非是幫助死掉的人得到一個慰藉,幫活著的人還原一個真實的犯案過程。


    這是作為法醫的職業觀,也是緒方內心深處一個清晰的定義。


    可是經曆了巨人的世界以後,緒方不斷的染指鮮血,殺掉那些恐怖的怪物,早已經麻木了對於殺戮這件事的抵觸和排斥。


    所以當他麵對琴酒和伏特加對自己造成的威脅時,他已經不顧法律的戒條。毫不猶豫的掙脫了自己給旁人製定的框架,而自己卻麵不改色的去殺人。


    當伏特加和琴酒倒下去的時候,麵對他們的屍體。


    緒方沒有負罪感,甚至難以言喻的輕鬆……即便是陷害被自己從巨人世界帶來的艾爾文,也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在他看來,隻要能夠幫助脫險,去犧牲掉一個另一個世界的人類,又有什麽關係?反正他是來自巨人世界,在那個世界當中,因為利益和種族之間的爭鬥。殺人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可是如今,緒方坐在誌保麵前。當她變成第一個問,自己究竟為什麽殺人的人時,心裏麵陷入了一種很難用語言去形容的矛盾和攪亂中。


    “緒方,不要勉強!不要因為我,去做你不想做的事。”誌保深深的望著緒方,加重了自己的語氣。


    她認識的緒方,是不會逾越自己的信條,去違背法律和道義,隨隨便便就殺人的!


    可是現在,他說出自己殺死琴酒和伏特加這件事的時候。誌保並沒有覺得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相反!她驚訝的事情是,緒方居然會殺人,去勉強著自己違背內心深處的感受。


    “不。”緒方聽到誌保的話後,搖頭道:“他們該殺,這是我認定的,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看著誌保還想要說話,他繼續道:“我想……我已經變了,是心態上的。”


    緒方用手指輕輕的敲擊著自己的另一隻手,看向誌保的時候,輕輕一笑:“琴酒和伏特加不需要我來做屍檢,更不需要一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屍檢,去為他們的親人還原真相。”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一個法醫,更透徹死亡帶來的影響。有的人死掉,會帶走身邊人的思念以及惆悵。有些人死掉,隻會卷走他們生前所帶來的傷害……我想自己隻要不死,就不會去糾結,自己究竟是不是應該死亡的那類人。”


    這些話,居然是緒方說出來的。


    如果換做三年前,或許那個時候的緒方,會駁斥現在的自己!


    所以誌保,覺得自己看到的是一個內心深處,發生了極大變化的緒方佑介。


    就在她和緒方目視彼此的時候,宮野明美這個時候端著剛剛做好的一盤熱菜走進房間,見兩個人神色不對,笑著說:“先吃飯吧,等會兒再聊。”


    緒方忙起身幫姐姐明美接過盤子。


    ……


    吃飯的過程中,誌保漸漸恢複了平常的模樣


    她時不時給緒方夾菜,這件事也讓明美這個當姐姐的調侃了一番。


    緒方的話不多,大都數圍繞著她們兩個人在美國的日常起居。因為他很有分寸,黑衣組織的事情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夠拿到飯桌上去聊的。


    在他看來是分析和判斷。


    在她們姐倆心中,或許是一個隱隱作痛的傷疤。


    緒方殺掉琴酒和伏特加這件事,明美現在還不知道,她見誌保和緒方剛才神色不對勁,以為是兩人在聊天的時候,有了意見和分歧。


    在明美爭著去洗碗的時候,房間當中又剩下了緒方和誌保兩個人。


    誌保看著緒方,開口說道:“名片上所寫的德羅斯公司是為我提供製造藥物所需的化學藥劑的一個運輸公司,這個公司除了幫我收集一些稀有的藥物成分之外,還幫助組織向全世界範圍內的各個黑幫組織運送和銷售槍支彈藥這些武器。”


    “收集藥物成分?”


    “沒錯。”誌保解釋道:“所有搬運到我實驗室當中的藥劑,以及一些需要用到的容器,都是從這家德羅斯運輸公司送來的。我研製的aptx4869當中,需要很多國際上已經禁止的藥物成分,甚至一部分是涉及到生物開發的違禁品,需要集中到我這裏研製。據我說知,琴酒就是這家公司的負責人之一,他時常會打給另一個成員,大概是商量軍火走私的買賣。”


    “如果說通過這家運輸公司,就能夠查出來你研發的藥物中,究竟含有那些具體的成分?”緒方想到這裏,連忙問道,畢竟是關係到誌保能不能變迴以前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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