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不一樣?”容真把剛拿來的東西鎖進櫃子裏,掏出手機查看賬戶,買房子這種事兒他是一點經驗都沒有,等會兒還得給曲懷江打電話問問,最好能把房子買到曲懷江住的房子附近,這樣他就可以就近保護他了,那個邪修最近肯定還在這裏,他一定得看好曲懷江。許耀輝看容真是真一點都不在乎,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他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周辰又推了推眼鏡,解釋道:“我知道,網上的流言都被澄清了,但是容真,我看你是不會在學校呆多長時間的,既然早晚都要走,那何不早點還我們一點清靜?這幾天你們不在寢室待著,自然是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參觀”容真的寢室,十分嚴重地打擾了我的學習和生活。”“哦。”容真看了他一眼,應了一聲,又低頭開始查房價,他手裏有一百二十多萬,好像剛好可以付個小房子的首付?現在的房子實在是太貴了!周辰被噎了一下,臉色有些不好看,但是也不敢再說什麽,頂著許耀輝不善的目光抱著書走出了寢室。許耀輝這才收起了臉上兇狠的表情,道:“容真,你想要搬到哪裏去啊?我家現在住的小區就挺不錯的,要不我幫你問問?”容真搖搖頭:“我問問我朋友再說吧。”“成。”許耀輝說著,已經給自家老媽發了信息,讓她留意附近有沒有要出租的房子,要是能把容真拉到他們小區,那以後再也不用擔心會有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了。以前沒遇到這種事時,那是不知者不怕,現在許耀輝整天都覺得自己周圍有什麽東西盯著他。容真給曲懷江發了信息,問他在哪裏住,曲懷江以為容真要去看他,直接撥了電話過來。“容真,這幾天你不上課嗎?沒課我就讓陳羽去接你來住幾天。”容真有些心虛,他知道現在學曆可重要了,但是讓他在學校裏乖乖上課倒是不難,難的是還得考試啊,期末考試他肯定會掛的,掛了科要是被曲懷江知道了,會不會又和上一世一樣覺得他不學無術?“我、我被趕出來了!”容真靈機一動,語氣委屈巴巴地朝曲懷江訴苦。曲懷江一聽容真被趕出來了,有些急:“怎麽迴事?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容真毫不猶豫地把周辰賣了:“嗯嗯,我室友說我和別人亂混,嚴重影響了他的學習和生活,然後學校就要開除我,可是你知道那些都是假的,我可難受了!”“是嗎?”聽到這兒曲懷江就知道,容真八成是有什麽事瞞著他,不然不會用這種語氣說話,他忍著笑意繼續順著容真的話往下問。“嗯!”容真趕忙點頭,旁邊的許耀輝看他這一副撒嬌耍賴的樣子,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他一直以為容真除了有點腹黑有點奸商外,還是挺那什麽,高人風範的,結果撒起謊來是眼都不眨啊!“那怎麽辦呢?”曲懷江故意歎了口氣。容真眼睛一亮:“我也不想在學校住了,我想買房子搬出去,搬到你那邊好不好,我們可以做鄰居啊!”不得不說,容真這個提議深得曲懷江的心,他知道容真這樣的身懷異術的人,也不可能像平常人一樣按部就班地上學、畢業、找工作,容真遲早都要走出這一步。現在他能主動搬到自己身邊,自己還能看著他一點,省的這小家夥一不小心被有心人算計了。曲懷江想到自己在市中心剛好有套房子,便和容真商量,讓他住進去,容真哪裏肯白住他的房子,非要花錢買下來。“你就說多少錢,我出得起!”容真十分豪氣,不就是錢嘛,錢還不好掙?再賣一打符紙肯定就夠了。曲懷江低沉的笑聲穿了過來:“也不怎麽貴,房子是好幾年前買的,當時也就兩千來萬,現在大概漲了一倍?不過咱們是“好朋友”嘛,我就給你按原價行嗎?”“這、這怎麽行,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容真結巴了,兩千萬!他手裏隻有一百多萬啊,但是剛剛已經誇下了海口……“好了,不逗你了,房子你先住著,按月給租金,等有錢了再說,行嗎?不過這房子離我的公司很近,我也在裏麵住,你不介意吧?”容真鬆了口氣,有些不好意思地哼哼兩聲:“不介意。”和曲懷江定好了明天陳羽來接他的時間,容真才掛了電話,開始收拾東西。原身原先去參加選秀的時候,已經不打算再迴來上課了,所以這裏的衣服不是很多,容真把一副塞到一個小背包裏,自己買來的藥材則放到了行李箱中。抽屜裏還沒用完的朱砂黃符紙容真找了個紙盒子裝起來,明天就直接抱著走了。等他收拾完了東西,許耀輝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剛剛給你打電話的人是不是特別有錢?”容真想了想,曲懷江確實是超級有錢,他點了點頭。“那,那他會找周辰的麻煩嗎?”許耀輝覺得,雖然周辰特別欠揍,但要真是被那些大佬盯上,也是有些慘。容真驚訝地看著許耀輝:“你怎麽會這麽想?曲懷江才不會這麽無聊呢。”“小說裏不都這麽說嗎,天涼王破什麽的,王氏都能被整破產,教訓一個普通學生不是更容易嗎?”許耀輝哂笑。“小說裏都是假的,”容真想到自己剛來時被小說誤導的經曆,拍拍許耀輝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以後還是迴歸現實,知道嗎?”“知道了。”許耀輝無語,他真的隻是抖個機靈而已。容家老宅.容哲有些垂頭喪氣地站在正堂,容毅則是煩躁地轉來轉去,直到容老爺子拿拐杖敲了敲地麵,他才停了下來。“好了,不過是斷了曲家這條路罷了,急什麽,那曲懷江要是真的為了一個小情兒來找我們麻煩,他就不是曲懷江了,以後等曲家有了主母,這件事也就過了。”容老爺子神色平靜地教訓自己這不成器的兒子。容毅哪裏不懂這個道理,他隻是可惜,沒能借助容真靠上曲家罷了,這麽好一個機會從手裏溜走,實在是讓人憋屈,容哲則是覺得自己竟然給親手給容真找了一個靠山,更是懊惱至極。“容軒也要迴來了,他畢竟是容真最後一個血親,就算容真對他有心結,那也是兄弟之間的小摩擦,等容軒迴來,讓他給人道個歉,兄弟之間還能有解不了的仇?”老爺子輕聲笑了,容真從來到容家,得到的都是冷嘲熱諷,但是還是一心想要往上爬,得到他們的認可。這次雖然事情做得是有些過分的,不過過分的是容哲,不是他們容家。到時候讓家裏人對他態度好一些,還怕一個小孩子能跑出他們的手掌?容毅也想到了這一層,當時在祠堂裏容軒可不在場,讓他去給容真灌一碗雞湯,給他個台階,不怕他不迴來,再怎麽樣,容真他媽也是在他們容家的墓地裏埋著,就算這小子生氣,那也該替他那死去的媽想一想。至於曲懷江,就像他爹說的,一個小情人而已,就算再寵,那也當不了曲家主母。“行了,都散了吧。”容老爺子拄著拐杖朝自己的住處走去,一旁的老管家趕緊跟了上去。容毅應了一聲,剛要走,外麵突然響起了一陣吵鬧聲。“怎麽迴事?”容毅皺眉,他們這裏地處偏僻,一般不會有人來這裏,更不用說在宅子外麵大聲喧嘩了。容哲:“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