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以然好奇道:“不都是同一個人嗎?怎麽區別大?”“現實裏的你就是一個弱雞。”刑寒老實說道,反正是在夢裏,就算說了,現實中的淩以然又不知道。“咳咳……”淩以然差點被自己的陰氣給嗆死:“弱雞?我?”想他堂堂二等鬼差,竟然被人稱為弱雞?靠,敢不敢吃他一記勾魂鐮,立馬能讓你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的滋味。“嗯。”“……”淩以然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麵就暈倒的事情,當時為了避開檢查,還說自己有經常性休克的毛病,之後為了不暴露自己怕太陽,又對刑寒謊稱自己紫外線過敏,一個大男人這麽多毛病,難怪被說弱雞。“那夢裏的我又是怎麽樣的?”刑寒道:“身手很好,有練過,男人就該這樣。”淩以然脫口而出:“那你喜歡現實中的我,還是夢裏的我?”問完之後,他就後悔了,為什麽他要在意對方喜歡哪一個他?刑寒正要迴答,突然,他夢裏的敵人出現在他們麵前拿槍對著他們開槍。砰的一聲響。淩以然眼前視線出現模糊,是刑寒要醒過來的征兆,接著他的魂識被彈迴到身體裏。他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張與他相似且被放大的臉,驚得他迅速坐起身。淩溱興衝衝地坐到床邊問道:“小祖,怎麽樣?”淩以然沒好氣白他一眼:“你剛才離我這麽近幹什麽?差點被你嚇死了。”“你都是鬼差了,怎麽可能會被嚇死,你快跟我說說你和刑中校在夢裏幹了什麽?”淩溱猥瑣一笑:“我剛才看到你都睡過去了嘴角上還露出了笑容,你們在夢裏是不是幹了不可描述的事情?”“不可能描述你的頭。”淩以然沒好氣拍向他的頭:“你為什麽在我房裏?”淩溱揉揉被打疼的後腦:“我過來看看你在夢裏進展得順不順利,想知道你跟刑中校發展到哪一步了。”這話讓淩以然想起他進刑寒夢裏的真正目的,他鬱悶地呻吟道:“我還沒有進入正題,他就醒來了,他午覺時間怎麽這麽短。”淩溱用力點頭附合道:“對,連打個炮的時間都不夠。”“……”淩以然好想抽死這貨:“不跟你說了,我要迴地府複習了,明天再過來。”“小祖,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和刑中校進展到哪一步,你們親嘴了沒有?”淩以然不想搭他的話,起身離開淩家迴到地府宿舍樓下,然後,有人叫住他:“小淩。”他轉頭一看,叫他的人是負責幫鬼差日常備案的老楊,他笑著向對方打招唿:“老楊。”老楊笑眯眯問:“你是不是剛從陽間迴來?”“對啊。”對方是唯數不多知道淩以然結了陰婚的人,所以淩以然沒有隱瞞。老楊一臉羨慕:“自從地府改了規定後,你就能自由出入地府了,真是好啊。”淩以然好笑道:“你叫住我,不會隻為說這些事情吧?”老楊嘿嘿一笑:“還是小淩懂我。”“你有什麽話就直說。”“我就是想問問你去陽間的時候有沒有時間幫我批些煙酒迴來,你也知道,每次讓鬼差在任務中幫忙帶貨的費用都比較貴,而且陽間的零售也比批發多了不少錢,所以就想讓你幫忙批發煙酒迴來,當然,也不是讓你白幹。”老楊拿出一疊冥幣塞到他的手裏:“這是你的酬勞,事後因太陽照曬而損失的陰氣,我也會想辦法讓你補迴來,絕對不會虧了你。”淩以然把錢塞迴到老楊手裏:“這錢我不要。”“你……”老楊一愣,還以為淩以然會爽快答應,沒有想到對方是這麽不識趣的人。淩以然拍上他的肩膀說:“老楊,我們這麽熟了,你還跟我客氣,不就是帶點貨迴來,這麽簡單的事,我幫你了,不過貨錢你可得自己出,我沒有錢拿貨。”“貨錢當然是我出。”老楊開心一笑,隨後遲疑問道:“你真的不收點酬勞?”“說了不收就不收,不過以後我有事,還得麻煩你幫忙。”淩以然看中的是老楊身後的廣大人脈,別看對方隻是一個負責鬼差日常備案的小鬼差,實際上已死了幾千年,要不是以前曾犯過錯事,也不會離不開地府,還一直投不了胎,也因為有實力的原因,受到鬼差們的尊重,就連無常也要賣他幾分麵子。“沒問題,隻要是我能做得到就一定會幫忙。”老楊拿出華夏幣塞到他手裏:“謝謝了。”淩以然收下錢:“不用客氣,要是沒有什麽事,我先迴去複習了。”“去吧。”老楊笑著目送他離開,直到看不到淩以然為止才沉下臉道:“你們還要躲到什麽時候才出來?”不遠處的枯木大樹幹後走出兩名一等鬼差,他們正是與淩以然的死對頭柳盟齊和馬中。馬中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解釋道:“老楊,我們不是有意偷聽你們說話的,在你喊住淩以然的時候,我們倆就已經站在大樹後麵。”其實他們是看到淩以然一副剛從陽間迴來的樣子才躲起來的。老楊哼道:“你們要是有意的,你覺得你們還有機會從頭聽到尾嗎?”柳盟齊掏出幾疊冥幣塞到老楊手裏,小聲道:“老楊,你能不能透露一下,你剛才為什麽說淩以然能自由出入地府?他是得到什麽指令在陽間辦事嗎?”老楊看眼手裏的錢,沒有接收的意思:“不知道。”柳盟齊又掏了幾疊冥幣給他:“現在知道了嗎?”老楊擰了擰眉,想到自己曾經欠過柳盟齊的人情,就開口說:“他跟陽間的人結了陰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