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四,"qingren"節。】9八】9八】9讀】9書,.2≧3.o↗


    “唿,唿!”


    “親愛的小孩……”


    晚間的餐桌上被江梅講究了一通,童丫丫的不請自來又讓他心情鬱悶,種種原因下,自斟自飲的甘韜喝的有點多,以至於上了床就睡的不省人事。


    “親愛的小孩……”


    按放在床頭的手機鈴聲混合著棉被的“嗡嗡”聲響個不停,一副主人不接電話誓不罷休的架勢。


    “親愛的小孩……”


    “周晴,你是不是瘋了!”


    揉了揉有些紅腫的雙眼,即使眼屎沾著眼睫毛模糊了視線,依然看清了周晴兩字,他當即就吼了出來,空蕩的臥室響起一陣陣迴音,與此同時,隔壁兩間臥室傳出門房開啟的“吱吖”聲,隨後就是江梅走出臥室的一句,“大半夜的,你鬼叫什麽!”


    他隔著房門嘟囔了一句,“周晴瘋了似的一直打電話,吵的我怎麽睡啊!”


    “那你接就是了,鬼叫鬼叫的!”


    他抓了抓頭皮,又擦掉眼屎,讓自己稍微清醒些,“唉,知道啦,你們趕緊睡覺吧,馬上11點了。”


    “我跟你講,別在鬼叫啦,丫丫都被你吵醒了!”


    “知道啦!”


    敷衍完脾氣火爆的老媽,鈴聲再起,他接通後,惡狠狠向電話另一頭的周晴道:“你說,到底啥事,要是沒天大的事,你就等著解約函吧!”


    他的狠話倒是放了,但周晴顯然心不在焉,而是用一百八的分貝向他尖聲道:“哥,趕緊來京城,現在,馬上,天大的好事!”


    “我神經病?今天剛迴老家,現在又去京城?你別咋咋唿唿的,有事說事,沒事我就關機睡覺了!”


    “春晚節目組想讓你在大年三十的除夕晚會上唱首歌,你懂不懂上春晚的好處,想上春晚的明星都快打破頭皮了!”


    周晴語速飛快的講完,腦子不是很清晰的他,更加懵了,上春晚?而且是在春晚開播前的第三天,這是春晚節目組的腦子出了問題,還是他的耳朵出了毛病,又或者周晴的門牙掉了,講話透風!


    他依稀記得今年競選勝出的春晚總導演好像叫什麽越的,節目的甄選、彩排,早在7月份就已開始,這兩天就該是最終彩排,哪有可能到這個節骨眼才想起找人去唱啥歌。


    側耳聽了聽門外,估摸江梅應該迴了自己臥室,他挪了挪身體靠向床頭,“啪”的點上支煙,衝著手機沒好氣道:“你是不是又跟李鈺、範冰她們一起喝酒了?跟你講了八百遍,有空多迴家看看孩子,別老跟她們扯在一塊!”


    “我喝屁的酒,春晚副導演親自給我打的電話,你快來吧,要是錯過這迴,下迴還不知在哪呢!”


    “不去,外麵天寒地凍的懶得折騰,讓節目組重新選人吧!”吐了口煙,他無所謂道。5∞八5∞八5∞讀5∞書,.←.o≈


    他怕折騰是其一。


    重要的是春晚在他眼裏沒多麽高大上。


    每年大年三十陪著父母看春晚,他是平淡多過熱情,主要就是一年到頭陪著父母聊聊天,春晚就是夾雜其中的一道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菜。


    四五個小時下來,真正能讓他感興趣的節目,怕是隻有本山大叔的小品、老馮的相聲。


    周晴歇斯底裏的吼出,他剛剛衝她吼出的一句話,“哥,你是不是瘋了!”


    “沒瘋,真不想去,你幫我婉拒了吧。行,就這樣,關機睡覺,明年再見!”他連思考都沒,語速飛快的講完,直接掛機,按關機鍵。然後慢騰騰的將身體重新縮進被窩,卷了卷被褥,很是感慨的來了一句,“啊,天地終於恢複了一片清靜!睡覺!”


    “砰,砰,砰!”


    時間不長,他的臥室房門一連傳來震天三響。


    他惱道:“媽,你幹嘛?”


    這種聲音,這種力度,他壓根不用想,肯定是幹了幾十年農活的人才有的臂力。


    “晴子打電話讓你上春晚,你怎麽不去?”江梅急吼吼的隔著臥室門質問道。


    “去啥去啊,你當上春晚是啥好事呢?不僅累人壓力更大!”


    “你把門開嘍!”


    臥室門打開,他哧溜蹬著兩條大長腿瞬間又跳上鋪,裹緊棉被,隻露出兩隻眼,望著隻披了件花格子棉襖的江梅,鬱悶道:“你們到底想咋樣?”


    “你是不是又抽煙了,跟你講八十遍都沒用,你爸就是肺不好,你還不吸取教訓,在這拚命抽煙!”


    進了屋的江梅先是嗅了嗅鼻子,聞到一股明顯的煙味後,直接就教育了起來。


    “就抽了一支,怎麽就拚命抽了!”瞧著又開始裝咳嗽的老媽,甘韜歎著氣欲哭無淚的分辨道。


    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後,江梅問道:“晴子讓你上的春晚是今年的,還是明年的?”


    “肯定是今年的咯,明年的還不曉得誰是導演呢!”他講完,又糾正道:“不是什麽晴子讓我上,她算個啥,是春晚節目組的副導演邀請我去唱首歌!”


    “那為什麽不去,你要是能上春晚,家裏老爺子、老太太還不樂上天!全家人哪個不高興!”


    “高興個啥啊,你當節目組讓我去演小品呢?就是簡單唱首歌,估計他們都聽不懂!”


    “能上春晚不高興?你說你演的那些電影,家裏誰看過?上迴被人說是chengrendian影忘啦?也當了好幾年明星,該做些讓村裏兩老的瞧著高興的事!”


    “我上春晚就高興啦?”他鼓著嘴,不滿江梅說他出演的電影是chengrenpian。


    “肯定高興,別人先不說,我首先肯定高興!”


    見他無動於衷,江梅掏出早就預備好的手機,在夜裏十二點整,給甘、江兩家親戚一個個騷擾過去。


    “是不是都高興?”江梅瞥了他一眼,又道:“老爺子、老太太年紀大了,要不這會我就跑村裏給你問問!”


    “得,得,拉倒吧,他們可經不起折騰。”


    想起江梅對他講的,10月份兩老人在市裏辦完80歲大壽,兩老人迴來一琢磨,大孫子這迴搞得大壽,估摸能折騰兩人半年壽命,他就一陣糟心。


    “你去不去啊,晴子說是那邊挺急的,要去就連夜走。”


    “現在?”


    “現在!”


    他苦著臉,很想問一句江梅,“你是不是我親媽?”


    昨天從北到南的一趟路程,他是先飛機後大巴,壓根沒有取迴留給甘軍的汽車,這會半夜出發,他得厚著臉去“求人”!


    白天飄了雪,半夜氣溫低,鎮裏送他的車連個空調都沒,隻能落下皮衣,裹著江梅塞給他的老棉襖,和一雙棉鞋,就這麽一路晃晃悠悠的離開家,踏上省道,黎明十分到了南市,清晨時分上了南市飛京城的客機。


    “哥,簡單喝點東西,我們馬上就走!”


    京城。


    suv座駕內,他咬著吸管,雙眼通紅的瞪著,殷勤給他遞各種吃喝的周晴。


    “你要再給我媽打電話,談及我工作上的事,那咱兩真就得解約!”


    “我不是急了嘛?你想想,這機會多好!圈內男藝人知道你是候選人得多羨慕!”


    “羨慕?我……”他剛想劈頭蓋臉噴周晴一頓,腦中忽的閃過一個詞,不由道:“候選人?你意思我並不是唯一?”


    “那肯定啊,這麽大事,節目組怎麽可能把雞蛋放一個籃子!”


    “我……”嘴裏咬著包子的他,直覺包子裏的餡多了點苦澀。


    鎮裏借車,他講的是趕往京城錄製春晚;昨天夜裏,江梅為了勸他,給甘、江兩家人聯係了個遍,他在瞅瞅車外麵的天光大亮,估計以江梅的性子,這會村裏的兩位老祖宗,怕是已經在盼著大年三十的到來。


    拚命壓下嗓子眼的一口老血,無語問蒼天!


    07年春晚的導演姓金,別人都喚金導,帶上身份牌,在國家台三號演播廳見到後,他按下對周晴的種種不滿,依著別人的叫法喚了聲導演。


    “事發的有些突然,原因就不跟你講了,你先去那邊試著練習下要唱的歌曲,等會有人會去瞧瞧。”


    各種演員、助理和現場的工作人員加起來足有兩千人,導演這會也沒太多時間搭理他,認識完,指著演播廳的一處角落就算把他給安排了。


    “甘老師,你好。”


    比起總導演,負責接待他的副導演要熱情的多。


    “你好,你好!”他笑著握了握手,問道:“節目組要我頂替的是啥曲目啊,要是不會唱,那可真扒瞎了。”


    “特簡單的一首歌,合唱的是兩男兩女,每人也就幾句台詞!”


    “哦,是嘛!那就好,那就好!”他高興的搓搓手。


    唱歌,他不是專業的,充其量看懂一些曲線圖,要是歌太難,他的競爭力就會直接下降,可要隻是一首普通的大眾歌,幾位候選的水平就能來到同一水平線,他這個濫竽充數的或許還能有點機會。


    “哎,啥歌來著!”他真暗暗自得,一轉頭那名副導演又忙著和別人滔滔不絕,明顯忘了迴答問題,他隻能追問道。


    “哦,對,一首很簡單的歌,歌名《老婆老婆我愛你》,已經定下合唱的三人分別是尚雯潔、龐龍……”


    “哦,好的,您忙著,我先獨自練練!”


    聽到歌名,他很想吐槽一句,可一想到老家多少人在盼望著,他隻能收拾好心情,咽下周晴親自倒給他的毒藥。11...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藍色中文網”,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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