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皓和克裏斯蒂娜端著長板凳出去曬太陽了,冬天的曬太陽確實是很舒服,很享受;和老媽還有一些鄰居聊聊天,順便照看一下小孩,小日子很安逸。

    張建業洗好了碗,然後捧起來茶杯就出門了,看到門口坐著一群人也見怪不怪。

    “洋子家有人打牌,我去看看熱鬧。”

    話音才落,張皓就笑了起來;老爸的心思,其實家裏人都知道。

    看著老爸捧著茶杯樂顛顛的跑去‘看熱鬧’了,張皓笑笑,這算是老爸的一個愛好,當然也是現在家裏確實沒有什麽事情,當然得找點樂子了。

    餘秀也沒在意,有點調侃的說道,“你爸是說看一會兒,我估計一去了就坐到台子上了。他這幾天迴來了,隻要有人打牌,他肯定是上午一場牌、下午一場牌,能打一會兒都好!”

    張皓笑了笑,說道,“他在牧場又沒人陪他打八十分,迴來了當然得多打幾牌。”

    八十分,也有叫做升級、拖拉機的,可以是對家、坐莊。玩法也有很多的不同,有些地方的玩法是跟對,比如說企鵝遊戲裏就有這樣的玩法,但是在張皓老家這邊不用。

    張建業不算是高手,但是挺喜歡打牌的;一邊打牌一邊聊天,逍遙自在的很。

    四個人打牌,但是在旁邊的看客數量明顯要超過打牌的人;看到了張建業過來,留著胡子陳洋立刻開玩笑了。

    “建業啊,你來的正好,你來打幾牌,估計你手癢的很。”

    張建業很客氣,客氣到‘虛偽’,“我不一定能打多長時間,要是家裏有事就要走。”

    旁邊看熱鬧的人笑開了,開著玩笑說道,“我們老張總還有什麽事情忙,大兒子是企業家,小兒子又是大地主,有什麽事情要你忙的,忙著迴去數錢啊!”

    嘿嘿笑著的張建業坐上了桌子,這幾天基本上就是這樣;一邊是因為張建業的兩個兒子出息,一邊是因為張建業確實一年到頭好像也就是迴家過年的時候能打打牌,所以大家也都會讓著他。

    將茶杯擺在桌子上,掏出來香煙散了一圈。

    煙沒有什麽好說的,雖然這些鄰居談不上都是有錢人,但是基本上抽的煙都是十多塊、二十來塊的,所以看到張建業的煙也不會特別感慨之類的,逢年過節的時候說不定家裏也買中華裝點門麵呢。

    至於張建業平時兜裏揣著的是中華、九五之尊之類的也很正常,因為他家的兩個兒子出息的厲害。

    抓著牌、聊著天,一群大老爺們不隻是打牌、抽煙,也懂茶葉啊;尤其是這麽一些個經常一起的鄰居,愛喝茶的好幾個。

    “建業,你這茶葉是什麽茶?看著挺好的,濃的很。”

    “好像是普洱,我沒留意。小磊買的,他買茶葉就是瞎買,還給我買了個茶葉餅,怎麽弄我都不知道就放那了。”

    “你個老東西有茶葉喝就開心吧,我家兒子要說送我一袋子茶葉我都能笑死,我現在連根茶葉毛都沒看到。你這個茶葉不便宜吧,不是很多人都說泡好茶特別講究嗎?”

    “有什麽講究的,我就是抓點茶葉放杯子裏,頂多就是洗一下。差不多,都是開水泡!”

    說說笑笑,張建業現在特別的輕鬆、享受;打牌是愛好,也是因為這些人都是左鄰右舍的,都是認識幾十年的人,很多人甚至都是一起長大的。當然也是因為兩個兒子有出息,不管承不承認,兩個兒子出息之後,街上的這些人會羨慕,甚至有些討好。

    這很正常,哪怕是再和諧、再民風淳樸的地方,也會有那麽一些小矛盾、小衝突,當然也會有些小小的攀比。

    自家兩個兒子事業有成、賺了大錢,張建業當然開心了;不敢說是全市最有錢的人,但是張建業相信,鎮裏最有錢的肯定是沒跑,誰讓老家這邊談不上是多麽發達的鄉鎮呢,也根本就沒個什麽大企業之類的。

    想了想,張建業還是叫底了,要坐莊;雖然手裏的牌不是特別好,但是值得賭一把。這牌要是不叫底,多少有點不甘心!

    一局結束,張建業開始和那些看牌的人聊了起來;在討論著出牌有沒有失誤,討論著這一牌有沒有打贏的可能。

    打牌嘛不就是這樣,這又不是什麽多麽高端的牌局,一邊打牌一邊聊天很正常;隻要不是看牌的人亂說話之類的,那就沒問題。稍微有點牌品的看牌人都知道,也就是可以在牌局結束的時候議論,牌局進行時的時候瞎指揮就是惹人厭了。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算是‘觀棋不語真君子’。

    “喲,你家參謀長帶了兩個小參謀來了,這一牌你要贏了。”

    抓著牌的張建業聽到了這話,一愣;看到了張皓牽著悠悠和汐汐過來了,趕緊將手裏的煙扔掉。

    自然旁邊有人開始說笑起來,他們還是該抽煙繼續抽煙,不過多少也能理解,尤其是那些當爺爺的人。

    “我算是被管住了,我老婆不說我抽煙,我兩個兒子看我戒不掉煙就給我買好煙。我家那兩個小的一過來,我根本不能碰煙,我現在抽個煙還要躲出去。”

    聽到張建業的話,不少當爺爺的有感而發;他們都知道抽煙不好,以前或許也不是特別注意這些。但是在自家小孫子、小孫女麵前,那肯定是相當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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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爺,我來了。”

    “爺爺,我看到你了!”

    兩個小的跑了過來,吵著要去看爺爺打牌,哪裏看得懂啊。

    將兩個小丫頭抱了起來站在老爸身後,張皓是能看得懂,也想要看看;但是現在,還是抱著兩個湊熱鬧的小丫頭吧。

    汐汐是一臉迷糊,她不懂牌;不過悠悠厲害啊,小丫頭開心的指著爺爺手裏的牌喊了起來,“爺爺,小王!”

    張建業很開心的迴頭看著兩個孫女,說道,“嗯,爺爺有小王。”

    要是其他人‘唱牌’,張建業肯定不高興;但是自家小孫女說的,那完全沒問題。牌桌上的這些人也都知道,小孩子有趣著呢,甚至還會逗小家夥。

    “悠悠,你爺爺還抓了什麽牌啊?”

    “悠悠,你家爺爺抓的是大王,不是小王。”

    汐汐還是不懂,小丫頭歪著身子基本上就是爬到了爺爺的肩膀上;而厲害的悠悠開始繼續透露爺爺抓到的牌了,小丫頭厲害著。

    “小王,我爺爺抓的是小王,小王是黑的。我爺爺沒大王,我沒看到。”

    就認識一個大王、小王,但是透露的消息也足夠多了。

    張皓樂嗬嗬的看著,笑著,感覺特別好;雖然他知道帶小孩來看打牌不好,他也知道老爸他們打牌是有點彩頭的,算是小賭怡情吧。

    不過有些事情,太較真未必就是最好的;張皓他們不會整天讓小丫頭在棋牌室待著,也不會教小孩打牌之類的事情,這樣就差不多了。

    悠悠厲害啊,看不出來還是一個小高手;喊分開始,就要輪到爺爺了,悠悠一錘定音。

    “爺爺,掀底,掀了!”

    張建業樂嗬嗬的親了一下嘟著小嘴要親親的小孫女,迴頭看著大孫女問道,“悠悠,這一牌爺爺能掀啊?”

    悠悠很肯定的點頭,毫不猶豫,“爺爺掀底,爺爺八十分!”

    張皓樂嗬嗬的看著,忍不住親了一下悠悠的小臉;這個小侄女啊,還真的是有本事。

    這是叫莊,理論上八十分是最低分了;三打一啊,兩副牌可是兩百分,牌不好的話不要說上八十分了,一百八十分都能上。

    悠悠這個小丫頭更厲害,她根本看不懂爺爺的牌,也不知道什麽,估計就認識一個大小王以及知道個掀底。現在讓爺爺‘掀底’,這就是說明牌,要亮牌的。

    張皓知道老爸的這一牌根本不能叫莊,這牌根本就不行;唯一能看的牌,也就是小王了。但是不重要,開心最重要。

    張建業也是這樣想的,抓著底牌笑了起來,“我準備杠上飛了,逮不到兩杠算我走運!”

    八張底牌掀了出來,手裏的牌也攤開;張建業還是眉開眼笑的,雖然他手裏的牌可憐的很,但是不重要。

    “乖乖,建業啊,這一牌下去兩百塊錢打不住了。”

    “你家悠悠出了個好主意……”

    八十分掀底,在老家這邊基本上就是三倍了;超杠就是說逮了八十分之後五十分一杠,兩杠就是一百八十分。

    看著老爸這一牌,張皓笑了起來;手裏的牌爛,底牌也爛,不過有著小參謀的指揮,那就沒啥猶豫的。、

    一局結束,張皓抱著兩個小丫頭迴去了,看看熱鬧就好;他可不會讓兩個小丫頭總是待在牌桌旁邊,真的要是來看牌,肯定是小家夥們睡午覺的時候再來,張皓確實蠻喜歡看牌。

    “老爸超了兩杠,悠悠讓老爸掀底。一手的電話號碼,就兩個小對子。一分沒跑掉,差點底牌都扣不下去。”

    這就是一個笑話,相當的有趣。

    在和鄰居聊著她的餘秀笑了笑,沒在意,“你家老爸打牌就喜歡打底,恨不得沒把都坐莊。超兩杠就超兩杠,他那點錢不敗光就不會老實。”

    這當然是玩笑話了,就算是超了兩杠,一局下來也就是兩百一十塊,這些錢對於張建業來說還是有的。再者說了,這不是大孫女相信爺爺嘛,那麽爺爺當然要掀底了,這是悠悠的最高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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