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皓自認為還是有點水平的,他知道自己確實懂一些動物;但是要說道專業,他肯定不如這些正兒八經的動物學家,所以他現在隻能幹一點粗活也很正常。

    他就是個關係戶,對於這一點張皓是心知肚明的;這些動物學家帶著他,關鍵還是因為張皓這個關係戶不好推脫,他們真的不指望張皓給出太多有建設性的意見,也不指望張皓發現太多有價值的東西。

    隻要張皓不給他們搗亂,那就算是謝天謝地了;這個研究小組不少人也認為張皓就是一個閑著無聊的有錢人,哪怕張皓對於賽馬這件事情好像很擅長,但是不足以改變這些研究野牛的專家、學者們的觀點,因為他們知道這是不同的領域。

    張皓沒有因為這些人的‘怠慢’就感覺到不高興,他知道自己的水平是相當一般的,他知道自己也確實不能要求太多。

    再者說了,跟著這些人一起出來,張皓還是長見識了。

    比如說一些先進的儀器,抓到了一些野生動物直接套上項圈,到時候就可以大概的定位了;麻醉槍乃至直升機,有些時候都是能夠派上用場的。

    專業的事情張皓做不了,比如說記錄數據之類的;但是他可以做點體力活啊,或者安營紮寨的時候賣點力氣,對於這些張皓絲毫不在意,樂在其中。

    大名鼎鼎的黃石公園裏做科研,張皓自欺欺人還是感覺到自己現在蠻高端大氣上檔次。

    “張,他們說你很懂馬,在馬科動物的研究上有著很多的發現,是真的嗎?”一起幫著紮營的邁克爾是一個有點書呆的小子,熟悉了一點後才開始聊天,“他們說了很多你的事情,你知道一開始我們這個研究小組並不想接納你。”

    邁克爾怪不得找不到對象,這家夥真的一點都不會聊天。

    “是的,我對於馬有一些研究,我和俄勒岡州立大學的傑克遜教授聯合發表了一篇論文,我們通過馬匹的身體部位來判斷它們的潛力、價值,效果不錯。但是我可以保證,我不隻是了解馬,我還懂牛,我現在在經營一個牧場。”

    邁克爾點了點頭,然後繼續‘找不到朋友’,“你看起來更像是牛仔而不是一個動物學家,你根本不懂數據、看不懂資料。我和他們聊過,你這兩天給我們最大的幫助就是休息的時候,你是一個出色的獵人、戶外運動愛好者。”

    尼妹,這兩天老子打到的兔子、野雞算是喂了狗!

    不過說實話,張皓這兩天專業的事情還真的沒有幫上多少忙,但是他成功的讓研究小組的補給減小了消耗。他總是拎著一些兔子、野雞迴來,他總是能夠做出來還算不錯的野味。

    至於遠遠的跟著野牛群觀察的事情,張皓有點做不來;因為這些家夥太講究了,遠距離的觀察對張皓來說就沒意思了,圍著一堆牛糞研究更加讓張皓不感興趣,哪怕在牧場看了很多的牛糞,但是張皓還是不想去研究。

    營帳紮好了,張皓也將打到的兔子、野雞搞定;研究小組的幾個人在向導泰勒的帶領下迴來了,這個向導才是真正的野外生存專家,他最大的任務就是保護研究小組的安全,所以他帶著槍,不過一直都沒有機會開槍。

    “張,看起來你又有不錯的收獲,這太讓我羨慕了。你是一個出色的獵人,我很難相信你可以不帶任何武器、不布置任何陷阱都能有這樣的收獲。”

    張皓笑著和泰勒撞拳,和那些學者張皓有點小距離,但是和泰勒很投緣。

    “這些家夥很傻,所以總是被我幹掉,不過想要抓到它們可不容易,它們哪怕受傷了還會逃跑。夥計,明天我們需要一起行動了,我知道你更擅長追捕獵物。”

    泰勒笑了笑,朝著帶頭的那個老婦人撇了撇嘴,“根本沒有可能,她根本不可能讓我開槍,我帶著這把槍隻是一個裝飾,除非真的被狼群包圍了。我可以肯定,她對待窮人都沒有對待那些野生動物好,她甚至不許我帶獵狗,她要保證那些野生動物不受幹擾。”

    張皓和泰勒都笑了起來,帶頭的凱莉女士確實有點古板,對於這些野生動物也確實太在意了。如果不是因為張皓打的是一些沒價值的野兔、野雞,說不定她就要爆發。

    凱莉這個老太婆不是很好打交道,她帶的幾個學生當中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和張皓鬧到一塊,這很正常,他們不是一個圈子的,和張皓也才剛認識,熟悉起來肯定需要一個過程。

    不過也有性格稍微跳脫一點的,光著腦袋的理查德就是這樣;這個家夥五大三粗的,他去當夜店的保安估計更加靠譜,但是誰能想到這家夥居然是動物學家。

    “嘿,張,我知道你肯定還有野兔。你給我們的那點根本不夠分,拿出來吧,我們可是好哥們。”

    張皓指了指麵前的火堆說道,“確實是有,不過還在火堆裏。你想要分到一點兔肉很簡單,接下來的收拾工作交給你,我可不想再被批評了。”

    理查德滿口答應,他也知道張皓確實是被吐槽了;張皓還是蠻注意環保的,可是凱莉他們這樣專業人士看來就不行了,所以沒少批評張皓。現在張皓也學乖了,總是用點兔子肉、野雞肉吊著理查德,收尾的工作理查德來解決就好。

    張皓感覺到理查德和他一樣,是屬於能吃的類型;說是吃貨就太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因為他們的宗旨是填飽肚子、胡吃海塞。隻要不是難以下咽,他們就能夠吃的很歡;如果再美味一點,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他們可沒有吃貨那麽講究。

    泰勒隻是向導、保鏢,但是理查德不是;所以啃著兔子腿,也在和張皓聊天。

    “張,你這兩天有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發現?我恨死了這群牛,我恨死了這該死的野外。在這裏一點都不舒服,我都快要被這裏的蟲子逼瘋了。”

    “我能有什麽發現,我頂多隻是看到了這裏的一些牛似乎不是很健康。我想你們也能夠看得出來,它們的脫毛情況有點嚴重。我想這是在你們的掌握當中,其他有價值的發現還沒有,我覺得這群牛根本不需要擔心。”

    理查德有點意外,他沒有想到張皓居然還懂這些;如果不是其他人告訴了張皓,那麽能夠憑借著這些脫毛就能夠判斷出來這群野牛的狀況不是很好,那麽還真的有點厲害。

    所以,理查德繼續問道,“你覺得這是什麽樣的原因?”

    “可能是血統的問題,雖然我沒有被允許接近牛群,但是我們有望遠鏡、航拍,我能看清楚那些家夥。我感覺它們的血統同化情況有點嚴重,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理查德感覺到必須要對張皓另眼相看了,他沒有想到張皓居然還懂這些。

    “你知道當初這些野牛被獵殺的太多了,在十九世紀末期這裏甚至隻剩下了不到二十五頭牛,在整個美國野牛的數量也不足一千頭。它們幾近滅絕,雖然現在已經恢複了一些規模,但是我們也都明白,這裏麵有一些牛確實存在一些問題。”

    這些曆史遺留的問題,張皓也愛莫能助;現在這些野牛的數量恢複了不少,隻是在這個恢複過程當中或多或少也留下來了一點問題。

    還是解決了燃眉之急再論其他吧,現在看起來也隻能這樣了。

    張皓現在看起來更多的還是湊熱鬧的,對他來說也確實是這樣;他也沒有指望第一次跟著野生動物研究小組出來一趟就聲名鵲起,他更多的還是在學習。

    學習一下專業人士是怎麽樣去研究動物,學習一下這些人是怎麽樣的記錄、總結;這也是張皓甘之如飴的原因,哪怕這一路上看起來是經常被無視,都不要緊,因為張皓就像是一塊海綿一樣,在不斷的吸取著更多的知識,在不斷的變得更加強大。

    他還有很多的想法呢,還想著條件合適的時候自己扯旗組織人馬呢;現在多學習一點,對張皓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這一點是必須要肯定的。

    張皓覺得自己這一次的任務就是打醬油,徹徹底底的打醬油;這沒壞處,這就是張皓應該要做的事情,這就是張皓打算通過這樣的學習再進步,他是打算紮紮實實的打好基礎。

    徹底的打醬油,這就是張皓的打算;他也覺得這一次的科考之旅看起來比較順利的,他也覺得這是古井不波的,平淡而順利。

    張皓還是跟著大部隊,很少發表自己的意見,他隻是在一邊老老實實的跟著學習,跟著進步,他打算混完了流程就平淡的結束這一次的科考。

    但是沒有想到這一次的科考之旅還是有著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在即將要結束科考的時候,這樣的平平淡淡的科考之旅忽然間起了一些很大的波瀾,起碼對張皓來說是這樣。

    確實是這樣,張皓感覺到這樣的耐心‘等待’還是值得的,因為總是有收獲的,對張皓來說會相當的有趣了,多了很多的精彩點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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