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衝相處來對方的這些行為,昨晚上那樣決絕的就給了同伴一刀,很明顯,人是弱,但相當不好惹。“得想個辦法呢。”司尾皺眉。蒼伐於是又躺了下去,他不著急,主要是覺著現在生活的不算糟糕。主仆二妖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主要還是桃飽飽跟司尾在說話,蒼伐閉著眼,麵上還遮著那把扇子。等到了傍晚,出去大半天的人類終於迴來了。桃飽飽早惦記上晚飯了,衝上前去,剛想說什麽就發現人青腫的臉蛋。“夫主您怎麽啦?”圍繞著白言梨蹦跳,桃飽飽腦袋上的桃子一晃一晃的。“沒事。”擦了把臉,白言梨遮掩著往廚房走,“我馬上做飯去。”“這是?”小老頭眯起眼睛,嘀咕道:“被打了?”昨晚那一出,現在根本沒有小妖敢靠近白家村,若有厲害些的妖進來,也不可能不被他和尊主發現,所以隻能是人類了。可昨晚夫主才保護了眾人,這被打因為什麽啊?“尊主?”司尾嚇了一跳,沒防備身旁躺著的大妖突然站起來,他疑惑道:“您去哪?”“洗手。”沒去廚房,蒼伐洗完手就在飯桌旁坐下了。桃飽飽安靜多了,夫主一人躲進廚房貌似也不歡迎他進去,他隻好蹲在飯桌旁等著。白言梨簡單炒了兩個菜,端上來時,麵上遮遮掩掩的圍上了布條。蒼伐用筷子越來越熟練,挑著眉,漫不經心般開口道:“你冷啊?”這樣的天最是舒爽,把自己裹成這樣……“你們先吃吧我不餓。”白言梨語氣低落,沒多說什麽,直接進了臥室。桃飽飽猶豫了下,還是沒敢進去打擾他,“您不去看看嗎?”也太冷淡薄情了吧,桃飽飽滿眼這個意思卻不敢說出口。蒼伐慢吞吞吃過晚飯,司尾跟花妖幫忙收拾幹淨後輕手輕腳退了出去。這種時候,二妖也無需隱藏了,一棵十多米的桃花樹紮根進泥中,司尾則變出真身趴在樹下。屋子裏點著兩根黃色的燭火,蒼伐進去時,發現人已經打好了地鋪,腦袋都埋在被子裏。他在房裏活動了下給自己泡了杯花茶,坐在桌邊有一口沒一口的抿著。被子裏的身體悄悄動了下,大概感覺到他還未上床,繼續悶著。蒼伐惡意整人,好整以暇的翹起二郎腿。再悶一會後,白言梨唿吸不暢,可他不想讓妖發現自己的傷,偷偷開了條小縫,貪婪的唿吸著空氣。蒼伐勾起嘴角,動了下手,床上的枕頭飛了過來。捏著枕頭一角,他的心情忽然特別好,抬手,準確無誤的將枕頭砸了過去。那條才開的小縫遭受“重擊”,被子裏的人猝不及防“嗯”了聲,撅著屁股就想要換個方向。放下茶盞,蒼伐站了起來,走了幾步到地鋪旁。聽到他的腳步聲,被子裏的人立馬就不動彈了。“想憋死?”“……”白言梨裝屍體。蒼伐也不動怒,抬起腳,穿著鞋子直接踩了上去,“誰給你的膽子不迴我的話?”“……”被子裏的人還不動,發出了熟睡才會有的粗重唿吸聲。這也太刻意了……蒼伐無語,那腳再用了點力氣。白言梨繼續忍耐著。蒼伐卻沒耐心了,彎下腰,掀開被子直接扔了出去。隻穿著白色睡衣的白言梨就那麽直愣愣對視上他目光。“喲!”蒼伐看到人臉上的青腫,笑的幸災樂禍,“這是怎麽了?”“沒怎麽。”動作很快的捂住臉,白言梨忘了胸口扣子還沒係上。於是乎……居高臨下站著,蒼伐就那麽看光了人的胸膛,還有……衣服長短隻到人大腿跟處,白言梨猛然間抬手,下頭的風光一覽無餘……白言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烏黑長發散在青色被子上,他有些尷尬的找著借口,“我剛出門摔的。”“……”強迫自己挪開視線,蒼伐吸了口氣,“編個好的。”“我……”白言梨頹喪了一晚上,看高大的妖站在身前,忽然有些委屈,他猛的坐了起來雙手向前。蒼伐剛想著是不是往後退兩步,雙腿就被人給抱住了。白言梨大概還在傷心,不知道自己臉緊貼著的部位有些……一手往下,蒼伐按著人的發心不讓人抬頭,“好好的發什麽瘋?”很容易猜出真相,看白言梨難受,他是準備來嘲諷的。“夫君是在關心我嗎?”白言梨顯然會錯了意,感動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