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月後。


    地球。


    斯塔克別墅。


    鍛造/禦火者·赫菲斯托勤勤懇懇的在自己父神的地下工作室裏幫助自己的父神打造新的魔法/至尊法師係列·馬克戰衣。而托尼·斯塔克,在兩天就已經從古一大師手中正式接管了卡瑪泰姬,成為了新一任的至尊法師。此時的托尼·斯塔克正在大刀闊斧的對卡瑪泰姬進行著改革。


    實際上在那場傳播宇宙的傳說之戰落幕,他們這些人迴到地球之後,托尼·斯塔克就被古一留在了卡瑪泰姬,


    各種各樣的法術模型、理念、咒語、知識,整個卡瑪泰姬的珍藏都在向托尼·斯塔克開放,托尼·斯塔克隻要達到了古一的某一階段的要求,就可以隨意的翻閱卡瑪泰姬的圖書室,包括古一千年以來收集到的各大維度的魔法。


    以托尼·斯塔克的天賦,加上還有著古一這樣一位至尊法師不遺餘力的培養,托尼·斯塔克正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快速成長。整個卡瑪泰姬願意留在地球上的法師,也由最初的排斥,到相對的認可。如果不是托尼·斯塔克總是在卡瑪泰姬發表一些在很多法師看來很奇怪的言論,這種認可程度或許會更高。


    畢竟托尼·斯塔克的成長卻是驚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的實力蛻變,也著實給所有人展現出了對方有成為至尊法師的潛力。畢竟至尊法師不僅僅是法師一脈的最高領袖,也同樣代表著維護世界不被其他維度的魔神入侵的重擔和責任。


    想要承擔這種責任,沒有實力是絕對不行的。卡瑪泰姬所有的法師都很清楚這一點。哪怕他們中的很多人,在這幾年裏實力和曾經的自己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卻也不會去奢望那個法師領袖的位置。


    既然古一大師認可了托尼·斯塔克,且盡心盡力的培養他,而托尼·斯塔克也沒有辜負古一的眼光與認可,表現出了非凡的潛力,那卡瑪泰姬的法師自然隻能接受,隻要那位托尼·斯塔克不要總是發表什麽“卡瑪泰姬不應該蜷縮在這處偏僻的角落,我們應該走出去擁抱世界”、“這個世界的未來是開放的,我們法師也要與時俱進”、“我如果成為至尊法師,不會再封閉卡瑪泰姬,而是會讓卡瑪泰姬與世界接觸”、“世界有必要認識魔法,我們不應該敝帚自珍”等等駭人聽聞的言論。


    卡瑪泰姬的法師要麽是厭世絕望之人,要麽是經曆過苦難,受到過創傷的人,對現世還有所留戀的,大都已經離開了卡瑪泰姬迴歸了現世,留下來的,則多是一些喜歡在法師這種封閉式圈子裏生活,不與普通人,也不與外麵世界進行密切接觸的。這類人對於托尼·斯塔克的言論,自然而然會有一種本能的排斥。他們認為法師就應該與世隔絕,默默的守衛這個世界不被認知的好。


    當然,有排斥者,自然也會有擁護者。這些年卡瑪泰姬的改革,使得多了很多新的法師,這些法師對於托尼·斯塔克言論非常的感興趣,也更加認可,隻是之前他們在卡瑪泰姬裏並不是主流。就像不是誰都願意和古一一起離開這個世界,進行一場不知歸途也不知目的的旅行。


    作為老派法師們共同推舉出來的代表人物——莫度男爵,也在這段時間悄聲的向古一匯報了那些法師們的牢騷,但古一隻是一笑,並沒有做什麽,隻是依然耐心的教導著托尼·斯塔克啟蒙,然後進入真正的法師領域,看上去就是兩不相幫。


    但莫度卻認為自己理解了古一法師的意圖,認為這將是下一代至尊法師引領的變革,無論是好是壞,她都不予置評。甚至可能古一觀測了未來後,認為托尼·斯塔克所提倡的新法師生活體係,未嚐不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例如接觸現實固然會讓法師不再能心無旁騖的專心於魔法,但也會收獲大量的魔法學徒,而這些數量的學徒中,總會出現一些虔誠於魔法,甘願沉寂的。


    所以莫度在此之後,便從未再說什麽,反而幫助托尼·斯塔克勸慰了諸多有些接受不了未來改變的老法師們。


    就如古一所下的評語,莫度不是一個好的繼承者,卻是一個很好的追隨者。隻要能夠獲得他的認同,他就願意為你付出自己的所有。


    事實上固執的莫度願意接受托尼·斯塔克口中那種有關於法師未來的改變,也是因為這些年卡瑪泰姬的變化,潛移默化的改變了他的心態。他也很清楚,當他暴露在外麵政府的目光下後,法師就已經很難再隱藏下去了,而參與了所謂的複仇者團隊,經曆了紐約之戰的曝光後,更是連最後的退路都被摧毀了。除非卡瑪泰姬的法師願意釋放一個籠罩整個地球的大型遺忘咒,且還能刪除網絡上流傳的信息,否則法師就必然會麵對一些他們曾經不會去想,也不曾去想的麻煩事物。


    例如麵對官方的征召、監管、試探、滲透、警惕等等。


    甚至莫度認為,也正是因為看穿了這種未來,古一才會選擇托尼·斯塔克這樣一個人作為新至尊法師!


    托尼·斯塔克很有天賦,且有自己的正義感,在外界是鼎鼎大名的名人,有著強大的官方影響力和民眾影響力,現在更是連宇宙影響力都有了。這樣一個人選成為新任至尊法師,可以免去卡瑪泰姬未來很多的來自外界的麻煩,


    他未必是最好的,但可能會是現在最適合的。


    當認清楚這一點後,莫度心中就已經初步認可了托尼·斯塔克,但想要他更多的信任,莫度認為還需要時間來觀測。


    ……


    “時間是一種很偉大的力量,它很難被你這樣的初學者法師所掌握,但這是在沒有阿戈摩托之眼的情況下。我曾經利用它逆轉了你的死亡,且讓你毫無保留的感受過了那種力量。我想你對如何使用它已經有了自己的理解。


    好好使用它,但不要過度依賴它。如果你過於依賴它、相信它,那它就總會讓你感受到知曉一切的折磨的。”


    看著剛剛在她的攻勢下還能你來我往的熟練動用各種法術的托尼·斯塔克,古一眼中流露出一種驚歎。對方此刻掌握的魔法知識與咒語,恐怕連很多在卡瑪泰姬呆了半輩子的法師都很難比擬。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一種天才讓你驚歎弗如。


    而托尼·斯塔克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的進步堪稱是一天一變化,那些對其他法師而言晦澀難言,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去研究練習的咒語,在托尼·斯塔克那裏,隻需要在他那顆聰明的腦子裏過上一遍就能領悟透徹。如果還不行?那就吃上一顆相對應的知識果。


    總而言之,托尼·斯塔克並不在意用何種方式換來知識,隻需要他確認自己能用最快的時間學會,掌握那些知識!所以他一點也不介意在需要的時候,服用知識果來輔助自己理解某一些咒語,以及語氣相關體係的魔法知識。因為他知道自己能被古一親自教導的時間每時每刻都在減少。


    “當然,我知道這點。”托尼·斯塔克摸了一下掛在他胸前的那一刻紫色璀璨的寶石,保證道。


    “我已經沒有什麽可教你的了。”古一感慨的道。


    “您要走了嗎?”托尼·斯塔克心有所感的問道。


    “是啊,我該走了。這裏所有的一切,包括我那些危險的藏書,以後都要由你來繼承和管理了。”古一點頭,很灑脫的道。


    “您還會迴來嗎?”托尼·斯塔克沉默了一下,出聲問道。


    “這可說不準。”古一盤坐在蒲團上,靈體透體而出,繞著托尼·斯塔克轉了一圈後,還沒等托尼·斯塔克迴話,就消失在了一團斑斕的光線之中。托尼·斯塔克心緒複雜的看著古一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盤坐在蒲團上,整個人再無半點聲息的軀殼,心中情不自禁的迴想起了這些天的一點一滴。


    ……


    而迎來古一的方諾,則是隱隱約感覺到了某種和自己有關的事物,在某個世界吸引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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