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花樓——顧傾兮一身銀白色的男裝,一年前就是在這裏她和墨色、夏欺梵、謝初怨、楚恍衣一起小聚的,可是現在卻隻剩下四個人,五缺一算不算是小聚?

    少了墨色,整個雅間都特別安靜。

    現在,四個人嫁人的嫁人,娶妻的娶妻,隻有夏欺梵還是一個人。

    “光是喝酒和太無趣了,不如來個行酒令,”這句話,一年前是墨色說的,如今卻換成了楚恍衣,“顧傾兮,從你那裏開始。”

    “要是答不出,是不是還要‘老規矩’?”顧傾兮為了以防萬一,連忙說道。

    謝初怨連忙說道:“免了吧。”

    “不可以免,”夏欺梵微笑著說道,“‘那個’規矩就免了,但是罰還是要罰的。”

    “可是,你們個個都學富五車,若是稍加難度,我就等於在聽天書了。”顧傾兮無奈地說道。

    謝初怨連忙替顧傾兮說話:“算了,那就別行酒令了。”

    夏欺梵玩味地說道:“謝侯爺護妹心切啊。”

    “成了,別相互調侃了。那麽,今日小聚就沒什麽意思了,”楚恍衣深歎了一口氣,“墨色他失蹤將近半年了……”

    顧傾兮不自在地喝了一口杯中的酒。

    “別喝,喝酒傷身體。”謝初怨奪過酒杯,和龍逝水相比,他永遠是個稱職的哥哥,雖然龍逝水總會在她最危難的時候都會出手相助。

    “砰砰”門被不算大的力道敲擊了幾下。

    “誰?”楚恍衣問道。

    “是屬下。”外麵傳來一男子的聲音,底氣很足,看樣子是練武之人。

    楚恍衣懶洋洋地說道:“進來。”

    門被推開,進來的是楚恍衣的侍衛長,一個三十上下的男子,手中拿著一個長長的錦盒。他恭恭敬敬地端著,向楚恍衣等人行了一個禮,卻走到了顧傾兮的麵前,說道:“漠北王妃,剛才有人將這裏麵的東西交給您。”

    “給我的?”顧傾兮驚訝之極,這算不算是新年禮物?

    接過那個錦盒,打開上麵的鎖扣,裏麵靜靜地躺著一柄長劍。不減當年的鋒利,還散發這淡淡的幽光。這是那柄舞動時,會發出仿佛是嬰兒哭泣般的聲音的長劍。上麵依稀可見的“嬰泣”二字。

    她陡然一驚,“誰給你的?”

    “他沒有留下名字,隻留下一個姓氏,他說王妃會明白的。”

    她追問道:“哪個姓氏?”

    “慕容。”

    在場的人都大驚,如果那個人姓慕容,那就有麻煩了。

    楚恍衣前些日子剛剛登機,不易和鄰國大動幹戈,所以就和鮮卑修好。奇怪的是,鮮卑卻不派來使臣,來的竟是慕容雨。他說如果要修好也容易,要大楚給鮮卑上供,並且割讓敦煌。

    當時參議的是夏欺梵,他一意孤行,冷笑道“那就隻有兵戎相見”,一句話將這件事談僵了。

    現在,他又來到了大楚,他有什麽預謀?

    “那就謝謝他的禮物,這把劍我收了。”顧傾兮拿過長劍,劍柄是冰冷的,沒有了那個人的餘溫。對於一個用劍之人來說,劍在人在,劍亡人亡。

    顧傾兮毫不客氣地將嬰泣劍扔進了正燒著的炭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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