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暗許我,我暗許你。


    心中,跳脫三界,不畏正魔。


    心中有你,為正念,即使你是魔,我度你。


    心中有你,為正念,即使我深陷為魔,我有你。


    冥冥中情愫相牽,愛意是一迴眸,一刹那的永恆。


    人間無論多麽殘酷,多麽卑微。


    愛即使再微弱,再卑微,她都擁有無限的力量。


    愛與力量,正義與永恆,無限中求索,求索中無限。


    感慨一人在暗,一人在明,如同陰陽兩隔,卻情意相連,讓人不忍心,也許這就是愛的奇特之處,愛的偉大之處。


    不是不能相愛,而是機緣未到,等待他們的也許是考驗,也許是殘酷,隻要他們心有彼此,敢於嚐試,即使無終亦是無憾。


    采蝶一路上心情雀躍,心裏總是掛念那個總是幾個瞬間的大英雄,每次遇見也隻能相望,相望隻能點到為止,迫於自身的責任,每次隻能擦肩而過。


    但每一次的一瞥足以,足以印刻於心,足以記住一輩子,足以讓她感受到人生的幸福。


    對幸福的追求,就是對愛的追求,就是陽光積極與正義的追求,這是一種超脫庸俗,超脫鬥爭,超脫無為的境界。他們能彼此擁有,是他們的幸運。


    采蝶多麽想瞬間就到了鬼穀,瞬間就拿到解藥,恨不得立馬就給傳龍吃下,立刻相擁。


    雪靈兒與采蝶心意相通,雪靈兒能感受到采蝶毫無掩飾的相思,開口道:“姐姐,你都恨不得立馬拿到解藥吧,看你一臉的期待,能不能矜持一些。”


    采蝶有些害羞微笑道:“雪靈兒,你說如果拿到解藥,送給他,他會不會很感動。”


    “那還用說,有了解藥,等於救了他一命,他豈止感動,恐怕要以身相許吧。”


    采蝶害羞道:“雪靈兒,瞧你說的,他要以身相許,本姑娘還不一定同意呢。”


    “呦,真這麽矜持?你不同意,那隻好讓給我雪靈兒了。”取笑完就跑開了。


    采蝶立馬追上去,邊追便邊罵道:“你敢挖苦姐姐,占姐姐便宜。”


    雪靈兒邊跑邊道:“是姐姐說不要的,怎麽反悔了,那就是又同意了?”


    “那是自然...不對,你,就你一天嘴巧,拿姐姐開涮,看我追上你怎麽收拾你。”


    兩人打打鬧鬧好不熱鬧,直到燕子淩跟前,圍著燕子淩團團轉。


    燕子淩隻好道:“你們兩個消停一會,如此為了一個男人在這爭風吃醋,成何體統。”其不經意的一句話,突然讓兩人有些不適。


    突然意識到什麽,“爭風吃醋”是兩個人從來沒想過的,難道真的為了傳龍在爭風吃醋。


    采蝶不願想這個問題,趕忙用話題岔開。雪靈兒也不願觸及這個話題,內心隻是有些漣漪,但不知如何控製。


    采蝶忙道:“好了好了,我們也就是無聊鬧一鬧,反而燕子淩,你剛才胡言亂語什麽,你這是挑撥離間,破壞我們姐妹和諧。”


    雪靈兒也附和道:“沒錯,你不做我們姐妹的和事佬也就罷了,還風言風語,我看你是找打。”


    隨即兩人對其拳打腳踢,燕子淩大喊冤枉,喊道:“兩位大小姐,無緣無故啊,你們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燕子淩上輩子做了什麽孽,被你們兩個如此欺辱。”


    采蝶道:“上輩子不知道你做了什麽孽,先把這輩子的孽還完再說,哼,你說好的做我們的護花使者,可不許反悔。”


    雪靈兒也道:“沒錯,你就隻能任我們欺負,能被我們欺負的人還沒出生,除了你,你就偷著樂吧,你問問其他人,誰能有這資格。”


    這話正好被玄真和形影聽到,玄真連忙道:“這種幸運隻屬於燕子淩,別人絕對沒這資格。”形影也在旁邊搖頭擺手,然後兩人立刻走遠,而且腳步走的很快。


    燕子淩嘴裏罵罵咧咧道:“平日是兄弟,一到危難時刻跑的比誰都快。”


    然後接著道:“好了好了,容我說句話。”兩人這才停下來,然後一起道:“說。”


    看其嚴肅的表情,燕子淩瞪大眼睛,腦子卻想著招,輕輕背過身子道:“這可是你們定的約法三章,你們仔細看看。”


    雪靈兒道:“沒錯,有什麽好看的?”


    燕子淩突然語速很快道:“護花使者可是你們不要的,本公子憑什麽做你的護花使者,哈哈哈。”說完一溜煙就跑了。


    采蝶和雪靈兒互看一眼,異口同聲道:“找打,追。”又追了上去,估計又所以一頓毒打吧。


    這日,五人走到了正定府一帶,準備在此歇腳,吃完午飯後再行趕路。


    一顆百年大槐樹下,正是一處小茶攤,吹著涼風,來點小菜和牛肉,倒是自在。


    四下也沒有什麽人,突然,一陣惡風吹來,頓感蕭條。


    從不遠處緩緩走來一人,頭戴鬥笠,腳步雖慢,但輕盈沉穩,不像是中原步伐,倒像是東海東瀛國之人。


    其後麵還跟著三個人,也是同樣的步伐。


    越走近來,越感覺到殺氣騰騰,甚至能感受到他左右各三把武士刀隱隱作響。


    走到不遠處,停下腳步,頭轉向這邊,開口道:“中原宗派,真武,少林,玉女高手都在此,得來全不費工夫。”完全是東瀛式的中原話。


    但此人的聲音被楊穆遠聽了出來。


    楊穆遠也不站起身,而是太極禦氣之法從腳底而起,人如樹葉一般被風吹起,又如一根蘆葦一般,直直落在了其丈許遠處。


    開口道:“現身吧,智鐵樹一郎。”


    所有人都為之驚訝,智鐵樹一郎不是已經死了嗎?曾是東瀛高手,行俠仗義的大俠,且曾經是五義俠盟成員。


    隻是其迴答道:“閣下認錯人了。”然後摘下帽子。


    並沒有露出真容,而是代著一個東瀛式的白麵麵具,點了眼睛嘴巴和鼻子,甚是詭異。


    楊穆遠覺得甚是奇怪,明明就是智鐵樹一郎的聲音,自很多年前隱居終南山後便消失了。


    這時,從另外一側走出來一人,正是“靈公”惠靈,傳聞其投靠了東瀛,一直不知是真是假。


    玄真站起身來,開口道:“靈公惠靈。”


    靈公道:“小子,還記得我。”


    “哼,你上次盜取藏經閣,被你僥幸逃脫,如今在此現身,意欲何為?”


    “哈哈哈,五義俠盟,名震江湖,如今這麽慘,乳臭未幹的小子都來湊數了,楊教主,不如邀請我們幾人加入進去,一起行俠仗義如何?”


    楊穆遠笑道:“這敢情好啊,智鐵樹一郎本來就是五義俠盟成員,有他推薦你們幾位,不成問題,智鐵兄,你說呢?”


    智鐵樹一郎開口道:“閣下認錯人了。”


    好像隻會說這一句。楊穆遠更感覺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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