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敢,我就**,你能咋地?”


    說完,房俊洋洋得意的瞅著一臉懵逼的張亮。


    而在他身旁身後,一眾兵將盡皆捂臉……


    太丟人了!好歹您也是位侯爵、一路總管,能不能有點素質了?市井坊間的潑婦鬥嘴都不好意思厚顏無恥的說出這樣的話語,簡直了……


    張亮先是懵了一下,緊接著肺都快要氣炸了!


    無恥!


    無恥之尤!


    房俊你能不能要點逼臉?


    這個時候我被你害得落水而你高高在上,不是應該表示一下君子風度搭救我一把然後讓我有氣也發不出麽?你怎能就這麽直白的落井下石,還如此無恥的小人嘴臉?


    他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無奈之下,隻好伸腳踹了一下在自己身後的程公穎。


    程公穎裝神弄鬼有一套,腦瓜子更是機靈,一下子就反應過來,趕緊衝著房俊大唿道:“大總管,救救我們吧!小的不會水啊,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跟我們一般見識了。小的家中還有七十歲的老母,嗷嗷待哺的孩童,小的若是死了,整個一家人就都完了啊……您是大英雄,發發善心吧……”


    劉仁願叱道:“閉嘴!你特麽是個道士,都不準許娶妻的,哪裏來的嗷嗷待哺的孩童?敢欺騙大總管,信不信老子一刀剁了你?”


    程公穎臉一紅:“那是小的出家修道之前娶的妻子,留下的孩童……”


    其實他三十年前就出家修道了……


    房俊問劉仁願:“道士不能娶妻麽?”


    劉仁願一愣:“能娶麽?”


    房俊心說我怎麽知道?後世的道士好像有一些是可以娶的,可是誰關注唐朝的道士能不能娶妻?


    劉仁願也不懂,他自然而然的將道士和和尚劃歸為一類,都是出家人,出家人怎麽能娶妻呢?


    張亮離得近,聽著船上兩個人嘀嘀咕咕討論道士可不可以娶妻生子,差點氣得一口老血噴出來!你特麽要討論,能不能先將老子從水裏撈上來?


    老子可以陪你們一起討論啊……


    這個房俊,著實可惡!


    他也算看明白了,這房俊就是來看他狼狽樣的,越是跟他鬥氣鬥嘴,那房俊就越是開心,玩得就越是高興。張亮便閉上嘴巴,任憑你們說什麽,我反正是不搭腔。


    就不信你敢讓我淹死在這裏!


    真當老子跟顧家一樣,隻有財富和影響力,卻沒有實質的權利?老子好歹也是一朝國公,你敢讓我在你的眼皮子低下淹死,你怎麽對皇帝交待?


    房俊又挑逗了張亮幾句,見到這貨不搭腔了,也就失了性質。這就跟逗貓玩一樣,小貓唿嚕唿嚕的睡大覺,你還逗弄人家幹嘛?沒意思。


    他索性吩咐兵卒開船迴去睡覺。


    他倒是真想就讓這個混蛋淹死算球!


    顧燭和烏朵海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華亭鎮,隱藏在鎮公署對門的商鋪裏,說是張亮從中沒做手腳,根本不可能。隻可惜事後在一座倉庫裏發現了兩個巡邏兵卒的屍首,顯然是張亮殺人滅口,這條線索算是斷了。


    不過房俊從未打算就這麽完了,他隻要認準了誰是敵人,不需要什麽證據。


    現在不殺張亮,隻是因為時局不允許他這麽做,剛剛剿滅了顧家滿門,一迴頭又弄死一個國公,還是自己的副手,如論如何都沒法交代。顧家的事情還有一個陰謀篡逆的罪名頂著,張亮的罪名可不好搜羅。


    且讓他蹦躂幾天,這筆賬遲早要算!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至於江水裏的張亮等人,自然會有兵卒搭救,而且已經在海虞城那邊安排好了住宿的地方。就算你的戰船沉沒,也別想進入華亭鎮半步!


    這就是房俊的態度。


    想要接替我執掌華亭鎮?


    玩蛋去吧……


    *****


    調戲一番張亮,房俊頓覺神清氣爽。


    迴到鎮公署的住處,才發覺在吳淞江上走了這麽一遭,身上濕噠噠的返潮,便讓兩個侍女去準備了熱水,好生泡一泡熱水澡,然後睡個迴籠覺。


    鄭秀兒讓宅子裏的小廝打來熱水,她自己動手將熱水倒進浴桶裏。秀玉則替房俊寬衣解帶,又拆開了發髻,扶著他躺進浴桶裏。浴桶裏的水不太多,畢竟房俊一條腿上有傷,不敢沾水,就這麽身在泡在水裏,傷腿高高翹起來,無處受力不行,桶沿兒有些高,秀玉便咬著櫻唇,窸窸窣窣的脫去了衣物,隻穿著一件蔥綠色的肚兜,邁著瑩白的大腿坐到浴桶裏,將房俊的傷腿抬起,輕輕抱在懷裏……


    房俊鼻血都差點噴出來。


    畢竟已經憋了太久……


    不過好在穿越過來的時日已久,房家本就是鍾鳴鼎食的頂級家族,再加上與高陽公主成婚之後,一應用度、規矩都朝著大唐最高檔次邁進,這等在後世讓無數宅男心神蕩漾的美女搓澡的待遇早已司空見慣。


    秀玉抱著房俊結實的粗腿,臉兒紅得像是要滲出血來,小腦袋使勁兒的垂下,不敢與房俊目光相觸。另一隻小手則握著一塊帕子,輕輕的在房俊身上揉搓。


    鄭秀兒則另外端了一盆水,站在浴桶外房俊的身後,手法溫柔的替他洗著頭發。


    房俊愜意的眯著眼,兩個溫溫柔柔的小美人小意侍候,就覺得美好的人生莫過於此,萬惡的舊社會,特娘的真好……


    鄭秀兒輕柔的給房俊洗著頭發,嘴裏低聲抱怨著:“這裏的房子太簡陋了,而且還小。奴婢和秀玉姐姐的貼身衣物洗了都隻能晾在自己的屋子裏頭,也不能出去轉轉,隻能窩在房間裏,到處都是勞工兵卒,一見到我們兩個,要瞪出來,惡心死了……”


    房俊佯怒道:“誰敢?告訴本侯是哪個,把他眼珠子摳出來當泡兒踩,居然狗膽包天覬覦老子的女人!”


    鄭秀兒和秀玉對視一眼,同時噗呲一笑,又羞又喜,心裏美滋滋的。


    自從跟到江南來,便少有跟房俊獨處的時間,導致房俊直到現在也對兩個如花似玉的小侍女“下手”,這也使得兩個丫頭心裏七上八下的,不知房俊是個什麽心思。


    夫為妻綱,這是個女人依附男人的社會,武姨娘那般能幹,不還是的依附在二郎的羽翼之下?若是隻憑借她一個女人,分分鍾被那些世家門閥撲上來啃得骨頭都不剩……


    她倆一個是房俊的侍女,一個是跟著公主陪嫁來的,論身份都得是房俊的屋裏人。若是房俊喜歡,就能得個妾室的身份,若是房俊無意,也就沒名沒份的這麽一輩子。


    可是聽說房俊曾經答應俏兒自己找婆家,這可把幾個小丫頭嚇壞了,秀玉秀煙更是惶惶不可終日。她倆是公主的貼身侍女,平時都是侍候公主殿下洗浴的,怎麽可能放出去嫁給別的男人?若是房俊不要她們,就隻能留在府裏孤獨終老,淒苦一生……


    鄭秀兒也不願意走。


    說到底,鄭秀兒到底是大家閨秀出身,雖然家族遭逢重變,自己也差一點沉淪在青樓裏毀了這一生,一度自哀自憐鬱鬱寡歡,不過在房家生活的這段日子裏,心情暢快無憂無慮,往日世家小姐的嬌蠻性子又有些抬頭,活潑歡快的少女模樣。


    房家是個很奇特的地方,家主房玄齡根本不管家裏的事情,大抵就算是房子起火他也隻是避出去,決計不會去滅火。而主母盧氏隻管自己房裏,盯著房玄齡不許納妾,教導兩個小兒子,對於兩個成家的兒子不管不問,輕易連門檻都不進。


    這就使得房俊的房裏自成一個小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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