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了新發現。


    在最後一個罐子上,再次發現了三頭六臂王妃的痕跡。


    這幅圖非常奇怪。


    圖上是描述的營造已經完工的情形,那是一座巨大的宮殿。


    所有之前圖畫中出現過的工匠全都跪在宮殿門口低著頭,而宮殿裏麵站著一些衣著華麗的人,露出非常愜意的微笑。


    之前出現過的國君滿臉悲憤的表情,半跪著在地下。懷裏抱著那個王妃。


    王妃也隻露出兩條腿,分別有三隻手搭在國君的肩膀、腰和垂落下來。


    從畫麵上來看,王妃的手和腳都是軟軟地垂下,看樣子應該是已經死了。


    當然,和之前那幅圖一樣,如果不是特別留意,根本注意不到那三隻手。


    之所以說非常奇怪,是因為如果仔細看,會發現整個宮殿居然不是坐落在地麵上,而是懸空了一點高度。


    “他們建造的是天宮!”黃杏失聲叫了起來。


    眾人的目光都不解地望著他。


    黃杏開始講了起來。


    上古之時,人、神、鬼並不是這麽界限鮮明的。


    最早大家都住在地上,後來黃帝炎帝蚩尤一場大戰,改變了這這一切。


    原本這隻是人類之間的事,最後演變成了一場大混戰。不光是人類,神仙、鬼怪、走獸無不卷入其中。


    最初,是黃帝和蚩尤為了搶地盤,都帶著自己的一群小弟,雙方大打出手。


    然後黃帝打了九架都打不贏。


    為什麽打不贏呢?這就又要扯到倉頡造字了。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


    簡單點說,一個是祈禱神靈賜予力量,一個就是有了力量好去打架。


    這裏有個詞需要特別解釋一下。這個神靈並不等於後來咱們認為的“神仙”,而是所有未知的力量。當時,還沒有什麽好壞之分。


    而且那時候大家相互之間的地位比較平等,不像後世那樣的,神仙高高在上,人類無比卑微。


    “祀”也和後來的單方麵祈求不一樣,更加接近於做生意。我給你這個神仙點什麽,然後換點什麽。


    通過“祀”來和“神靈”溝通,那麽怎麽個“祀”呢?


    最早就是用哪個跳舞和語言,然後就出了個問題。


    神靈又不是一天到晚坐在那裏不動就等著你去“祀”的,人家也得出去散散步跳跳廣場舞什麽的。


    你在那裏扭得起勁,人家根本就沒看到,有什麽用?


    於是就有了個聰明人想出了個辦法,我把這些事兒給畫下來放在這兒。


    這樣不管什麽時候,神靈迴來就能看到:王三送給了我一頭牛,要我幫他做點什麽;陳四給了我一頭豬,讓我幹點什麽什麽……


    這個“創新產品”具備不受時間限製的優勢,於是很快就推廣開來。


    大夥兒都按照這個法子來祭祀之後,就又出現了新問題。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像狗4那種靈魂畫手,又沒有一個統一的標準,所以畫出來的圖案大相庭徑。


    張三畫的牛,和李四畫的羊,看上去都一樣。


    同樣是豬,有多少人就有多少個種類的豬。


    豬牛羊也倒罷了,多費點心還是能認出來的。可是人們求的那些千奇百怪的事,那就實在是讓人抓狂。


    哦不,是讓神抓狂。


    你特莫的畫一個棍子,到底是要我幫你打人還是打野獸?


    神靈們為此很頭疼,盡管他們具備“超能力”,也無法辨認出這些千奇百怪的玩意。


    與此同時,人類也很頭疼。


    你說一個人的事還好說,但是人是群居性動物,有很多事是要大家一起去幹的。


    比如,咱們準備明天派出千軍萬馬去個隔壁部落打個架,希望得到神靈的力量,那怎麽畫?


    派多少人多少馬就畫多少個?還沒等你畫完,估計老窩都被對方給端了。


    於是這個時候,就又出來了一個聰明人。


    這個人就是倉頡。


    倉頡呢通過攻關,造出了一個叫做“字”的玩意,規範了各種表達的方式,解決了這個複雜的技術問題。


    當知道有了這個高科技產品之後,黃帝就派人來了。


    使者是這麽說的:“倉老師啊,你這個實用型新型專利不錯哦,賣給我們算了。放心,該給多少專利費我們都出。不過你要是不賣給我的話,明天你們家後院倒了,後天你們家菜園子剛種的小白菜被豬拱了,我們可不負責的哦。”


    黃帝的使者剛走沒多久,蚩尤的使者就來了:“姓倉的,聽說你倒騰出了個新玩意,咱家蚩爺要買。你賣不賣?不賣老子揍你丫的。”


    這下可就把倉頡給愁壞了。


    這兩個都是惹不起的大佬,哪個都得罪不起啊。這可怎麽辦呢?


    不過,說人家倉老師聰明,人家還真的是聰明人。


    很快倉頡就想出了辦法,他造出了兩份不同版本的文字。


    一份是用眼睛看的,稱之為陽文;另一份是用手摸的,稱之為陰符。


    然後把這兩個專利分別賣給了兩個大佬,誰也不得罪。


    文化改變世界。


    倉頡這麽一個無意間的舉動,最後引發了大動蕩。


    。。。。。。。。。。


    “咳咳,”於奇正幹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之後,繼續安排起來。


    目前罐頭廠區域的建設,應該重新規劃。


    首先,不應該局限於一個罐頭廠,而是應該建立一個示範性食品生產加工產業園區。


    除了罐頭之外,蜜餞、辣椒醬、花生醬、甜麵醬、各種酸菜醃菜,以及將來可能發展的製糖、製油、香料、炒貨等食品類別的,現在都應該規劃建造出廠房,將來這裏就會成為一個食品工業生產、包裝、銷售的集中地。


    “那就是在這邊再造一個新城?”程昱問道。


    他問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按照於奇正的這個規劃,產業園區內建立這麽多的工廠之後,就需要大量的工人。


    人一多了之後,衣食住行各方麵的需求就都跟上去了,也就相當於建設出一個新城了。


    “不!”於奇正舉起手繼續說起來。


    他已經看過了,從“中心車站”到沙洋堡的距離大概隻有不到三十裏路。


    對於這個年代的交通來說,是個不算近的距離。


    但是不要忘了,咱們有“高速列車。”


    現在正在修建的高速軌道不應該僅僅局限於貨運,接下來技統局和運輸局必須大力研發高速列車的客運化。


    另外就是,從長遠的目光來看,將來曌建不僅僅隻是一個“食品產業園”,還要有“服裝產業園”、“家具產業園”等等等等。


    以後的建設,就是以目前的食品產業園,朝著沙洋堡方向不斷擴展。


    這些產業園區的工人早上坐高速列車到各個產業園,下午收工再坐高速列車迴到沙洋堡。


    也就是說,工作地點在沿線的產業園,而生活、娛樂、消費,還是都在沙洋堡。


    “我有個問題啊,”孫小寶提出了疑問:“為什麽要這麽麻煩呢?直接在各個產業園設立宿舍不好嗎?”


    於奇正讚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開始解釋起來。


    確實,直接在產業園區設立宿舍食堂,表麵上看是節省了成本,工人們也減少了奔波。


    但這個相反隻看到表麵的層次,沒看到更深層的東西。


    在風水上,水代表“財”。


    不管是沙洋堡,還是中心車站,附近都沒有大江大河。從風水上來看,是缺“水”的。


    水,不能簡單的理解為江河湖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凡是“流動”的,都可以稱之為水。


    通過高速列車實現人群的流動,也就相當於鑿開了一條“人河”。


    水代表財這個說法,其實是吻合經濟原理的。


    一個地方隻要人氣旺,尤其是流動人口多的話,那個地方的經濟就會很快得到提升。


    反之,如果沒有流動人口,那個地方的消費和經濟增長就會成為一潭死水。


    不僅如此,還有個更重要的方麵。


    人或者,不光是為了做事。工作之餘,還應該有著正常的娛樂,這些就屬於精神文明建設的範疇。


    如果員工的所有時間全部都在產業園裏麵,生活將會無比單調。


    或者說,那隻是生存,而不是生活。


    該工作時工作,該放鬆時放鬆,這才是“生活”。


    還有,現實情況不可能在每個產業園區裏麵,都設置完善的學堂、醫院、茶館、人視台等等設施。


    這還並不完全是由基礎建設所決定的。


    拿學堂舉例,即使在每個園區都配置很好的校區,但是將教師這麽分散之後,教育質量就很難得到保證了。


    商業的歸商業,工業的歸工業,才能形成相互補充的健康經濟生態。


    因此,這條線路的設計,未來不僅將成為沙洋堡“外循環”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會對沙洋堡“內循環”起到重要的促進作用。


    眾人聽到這裏,不由得打心眼裏麵歎服。特別是孫小寶,現在看總都料的眼神已經是“迷妹式”了。


    不不不,這還沒完。


    於總都料肚子裏麵還有貨呢。反正老子都快死了,還去顧忌什麽低調不低調了,能直接把現代的東西全部搬來的話老子就都搬了!


    罐頭廠不是要在沿線種上桃樹梨樹嗎?還有不是銀羽娜紮提出過苜蓿種植嗎?


    很好。那咱們就依勢而行,扶持旅遊產業,把荊塔高速通道開辟成一條“黃金旅遊線路”。


    旅遊?這又是個啥東東?眾人已經感覺腦子嚴重不夠用了。


    於奇正不得不先進行一番名詞解釋。


    “旅”是旅行,外出,即為了實現某一目的而在空間上從甲地到乙地的行進過程;


    “遊”是外出遊覽、觀光、娛樂,即為達到這些目的所作的旅行。


    二者合起來即旅遊。所以,旅行偏重於行,旅遊不但有“行”,且有觀光、娛樂含義。


    觀光,觀什麽光?也就是美景了。


    美景有兩種。一種是上天的鬼斧神工,另外一種就是通過人工所製造出來的美景。


    咱們把荊塔高速通道沿線規劃分區。這一塊是桃花區,這一塊是梨花區,還有苜蓿區、油菜花區等等等等。


    總之,每一個區域都是大量種植相同的可開花的植物。


    接著於奇正便給大家描述起未來這條黃金旅遊線路的情形。


    春天,在荊州攜紅顏藍顏,早上坐高速列車,沒半個時辰就到達桃花區,整片整片的粉紅桃花妖豔的盛開,接著又到梨花區,大片大片的潔白梨花如春雪辦綻放。是不是人間仙境?在這些區域內烹著春茶、品著陳酒,是一種何等快意的享受?


    夏天,在荊州約幾個同事,早上坐高速列車,兩個時辰後就到達和塔灣隔江相望的蓮花區,泛舟湖上吹著風,是不是人間仙境?在這個區域內烹著鮮魚、品著蔬果,是一種何等快意的享受?


    秋天,在荊州帶上父母子女,早上坐高速列車,一個時辰後就到達油菜花區,整片整片的金黃色洋溢著豐收的喜悅。整個人撲倒油菜花田裏打幾個滾,聞著泥土的方向,仰望秋高氣爽的藍天,是不是人間仙境?在這個區域內烤著吃油菜籽長大的土雞,是一種何等快意的享受?


    冬天,在荊州同三五知己,早上坐高速列車,一個半時辰後就到達梅花區,見雪落紛紛紅梅點點,是不是人間仙境?在這個區域內煮著火鍋、暢飲烈酒,是一種何等快意的享受?


    眾人聽得目眩神迷。特別是萬茛苟和常歡這兩個人文人,口水都滑落到衣襟上還完全不自知。


    於奇正繼續描繪起來。


    如果你是那種急性子,在一個區域內玩上一陣會膩的那種,那麽也可以選“荊塔沙一日遊”或者“兩日遊”、“三日遊”。


    從荊州出發,坐上高速列車,到正在花期的觀賞區賞賞花。


    然後再坐上高速列車,到達“食品工業園區”,看各種食品的製造流程,品嚐著自己親手做出來的蜜餞、炒花生等物。


    接著再坐上高速列車,到達塔灣磚窯生產基地,參觀城磚和瓷磚的生產,然後自己捏出了陶罐之類的燒製出來。


    從塔灣出來後,折返前往沙洋堡。這一路上還有服裝工業園區、家具工業園區等等地方,依據個人的喜好決定是否下車。


    最後到達沙洋堡,想吃高檔的有高檔酒樓,想吃平價的有夜市,然後就可以去逛燈市或者去看人視台的節目。想在這邊住宿的有旅店,不願意住宿的還能坐夜班車迴去。


    “我慘了!”教育局長常歡怪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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