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主任好奇：“什麽事能讓你們鬧矛盾？”溫羽脾氣好，虞屹成熟穩重，龍主任實在想不出來兩人為什麽會鬧矛盾。虞屹說；“有些誤會需要解釋一下。”龍主任看虞屹難得有些焦躁，知道虞屹是真的對這件事上心，伸出手說：“把藝術節活動方案都給我，你先迴去吧。”虞屹說：“我今晚可以審完。”“我知道你可以審完，但是沒必要。”龍主任直接從虞屹手裏把文件拿過來，豎起來在桌子上叩了叩，歎了口氣說，“你也不容易，又要上課又要顧著競賽還要管學生會，小同桌生氣了還要去哄。”他順過一個環保袋，把整理好的文件放進去：“也就年輕人才有這個精力，我是真的老了，哎。”直覺告訴虞屹，龍主任肯定知道什麽了，不過他也沒打算瞞著，再次向龍主任道謝之後，他馬上迴到教室裏，教室離政教處有點遠，虞屹跑了幾步，迴到教室時數學老師豆哥剛講完九校聯考的卷子宣布放學，教室裏一片嘈雜，同學們都在收拾書包準備迴家。虞屹朝溫羽的座位看了一眼，空的。“虞屹，等一下。”豆哥叫住虞屹，從黑板擦下抽出兩張卷子遞給他，“這次考得不錯。”虞屹看了一眼自己的分數，148，最後一題扣了兩分，確實隻能算作不錯。“還有你同桌溫羽的，這次考得比上次小測要好一點，但還是差得太遠了。”虞屹翻開自己的試卷，看到下麵溫羽的分數，90分，剛剛踩到及格線。豆哥說：“溫羽是你的同桌，他現在聽課和作業都比以前認真多了，但是基礎太差，你如果有時間，就多幫幫他，也不要嫌棄他成績差，他還是很有潛力的。”還嫌棄他？現在是他嫌棄我。虞屹把試卷拿迴到座位上，溫羽的書包還在，他問了前後座才知道溫羽的隊友熊浩宇踢球傷了腿被送去醫院，溫羽也跟著去了。虞屹拿出手機，給溫羽發了一條消息，問溫羽需不需要自己幫他把書包拿迴去。溫羽沒迴他。虞屹幹脆去水房給溫羽打了電話，兩次之後，溫羽終於接了，電話另一頭的背景音有些吵，聽起來像是在街上或是公交車上。虞屹問：“你在哪裏？”溫羽說：“反正不在學校裏。”還在生氣。電話裏是不方便解釋誤會的，虞屹便簡短問道；“你的書包還在，需不需要我幫你帶迴去。”溫羽說：“你幫我帶迴去放在門房，我自己去拿。”虞屹說：“好。”說完，溫羽便把電話掛了。虞屹幫溫羽把試卷和作業都放進書包裏，擰著溫羽的書包迴到地礦所。他把書包放在了門房，人卻沒走，就待在花壇附近等著溫羽。不多一會兒，他看到溫羽刷卡走了進來，和門房師傅打過招唿之後，拿過書包就像家裏走去。溫羽迴家必須經過花壇，虞屹就站在花壇邊的暗處，他像一隻捕獵的老獵人蟄伏著，等溫羽走近時，從陰影處一躍而出，抓住了溫羽的衣領。溫羽被嚇了一跳，迴過頭一看是虞屹，下意識就要跑。“還想跑？”虞屹從背後摟住溫羽的腰，低頭在他耳邊說道，“在學校裏我收斂著，不等於我也會在其他地方克製自己。”虞屹的聲音有些冷，唿吸卻是火熱的，冰與火的雙重刺激下，溫羽後頸的毛孔都舒張開來，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幹嘛，我要迴去了。”溫羽向前掙紮著想掙開虞屹的懷抱，虞屹卻沒鬆手，溫羽一個猛衝沒得逞，反而向後和虞屹貼得更緊了。衣料發出曖昧的摩擦聲。“你煩不煩。”他正直血氣方剛的年紀，根本受不了肉貼肉的摩挲，於是又開始掙紮，這一次，虞屹卻鬆開了他的手，一手接過他的書包，一手扣住他的手腕。“我送你迴去。”虞屹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溫柔，溫羽被蠱了一下，然後被虞屹趁機哄著，送到了家樓下。“我迴去了。”溫羽從虞屹手裏搶過書包。“你別裝腔作勢和我說話了，我給你說，一次就算了，第二次我可就當聽不見了。”虞屹問：“對你溫柔一點，就裝腔作勢了？”溫羽撇撇嘴：“可不是嗎？”他轉過身拉開一樓的門，剛踏進去，就察覺身後有人跟了進來。“你別跟著”溫羽剛一迴頭，就被迎麵而來的虞屹逼得向後退了兩步。他有些驚慌地看著虞屹，虞屹問他：“那這樣算不算裝腔作勢？”溫羽退到了角落裏。他身體向後貼著牆，緊張地全身都在顫抖。這個場景他見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