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醒的第二天,他就讓柳成恩將胡國光匯給他的巨額,注入已然是空殼的公司。


    有了資金,公司就能夠正常運營,所以,這最大的難關暫時得以緩解。接下來,要解決的是,何氏企業的酒水摻假所造成信用降低的問題。


    於是,何謙叫來了柳成恩,打算和他一起商量,解決方案。


    “謙,最近好點了嗎?”柳成恩一邊關心的問,一邊將新鮮的水果籃放好。


    “恩,醫生說我復原的qing況還算不錯,應該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身上的燒傷已經大部分都結疤,小腿的骨頭,在高科技醫療設施下也得到恢復,隻要調理的好,日後也不會出現什麽後遺症。


    “是啊,群龍無首,公司少了你,我做什麽事都覺得不對勁。嗚嗚……要是你出了什麽萬一……人家、人家就不活了啦~~~”語畢,他抱著何謙那隻石膏腿假哭。


    或許是日子過得太過壓抑,柳成恩又開始他那一套耍寶功夫。


    何謙被他弄得一陣惡寒,直想用那隻石膏腿踹他,“離我遠點!要搞同xing戀別來找我!”


    175 不準剪


    柳成恩摸摸鼻子自討沒趣,坐到病chuáng邊,他拿出一個檔案袋,換上一臉正經,“這裏是我們公司最近的一些報導,我發現,這些報紙上關於我們公司產品出問題的新聞比較少,因為造成人生傷害的例子並不多,基本都是在說我們公司股票下跌,資金出現問題。所以,我想,如果要恢復公司的信譽和形象,這點並不難。”


    何謙簡略的看了下那些有關的報紙,“你有什麽建議?”


    “首先,我們可以召開記者會,宣布我們公司內部問題已經得以解決,然後對那些受過傷害的客戶公開道歉,並將我們受人誣陷的證據公布,最後再在做個聲明,告訴所有人,何氏企業一定會加大力度監督產品生產過程的每一環節。”


    “我們何氏企業的酒業在國內已經有近百年的歷史,其形象和口碑都已經達到一定的飽和。這個記者會召開後,我相信大部分消費者會選擇信任並且繼續支持我們的!”


    柳成恩說得頭頭是道,何謙直點頭,待他說完後,他揚起滿意的笑,“不愧是哈佛金融係的高材生,對於任何事qing都處理得有條不紊,何氏企業能不能起死迴生就都靠你了!”


    “這麽信任我,你就不怕我乘你住院期間把你公司一口給吞了?”柳成恩調笑道。


    “誰都有可能這麽做,唯獨你,柳成恩,絕不會如此。你的為人我很了解,背信棄義之事,你是不會去做的!”


    聞言,柳成恩不由心泛感動。


    他和謙是大學四年的同學,在那個都是洋人的學校,他們這些華人絕大部分都會遭到排擠。可謙卻奇異的受歡迎,他聰明、自信,對人謙和有禮,不隻女生,連男生都喜歡和他相觸。


    當時會和他成為好友,也是因為他好相處。後來才慢慢發現,真實的他並不像他的表麵。


    黑暗、隱晦、嗜血,是他內心最真實的寫照,兩人在一起當兄弟那麽多年,深刻了解了他身上發生過的坎坷之事後,才明白他xing格扭曲的的緣由。


    “這件事就jiāo給你去做了,我希望在我出院前,這場風波能夠平息。”


    “你放心吧,一切jiāo給我。”柳成恩將資料收好。“對了,謙,對於這次害你受傷的人,你打算怎麽處置?”


    何謙一愣,從住院以來,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要是換成以前的自己,她做出這樣的事,他一定不會輕饒。可為什麽現在麵對她,他卻什麽脾氣都發不起呢?


    見他沉默,一臉的心事,柳成恩似乎明白什麽,也不再問,收拾好東西就離開了。


    又過了半個月,何謙終於康復了,可他卻出乎意料的讓醫生替他將出院時間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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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桐提著用零花錢買的水果,走向何謙所在的病房。自從那晚她探訪過他之後,她也不再扭捏,一有時間就來醫院看他。而他似乎也沒在追究她所犯下的錯,對她就像家人一般。


    推開門,何謙一個人正安靜的靠在chuáng上看著書,窗外落陽的橘光,將他的側臉照得分外柔和。


    他沒有戴眼鏡,狹長的眼分外有神犀利,雨桐發現,有時候不說話不笑的他,會讓人感覺有股生人勿近的感覺,讓人觸及不到他的心扉。


    似乎感覺到她的氣息,何謙從書中抬首,如這段時日一樣,先是一陣深深的凝視,看得她頭皮發麻,爾後,才移開雙眼,淡淡說道:


    “來了?”


    “恩,今天好點了嗎?醫生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出院?”她問著每次來都會問的問題。


    “怎麽,你很關心嗎?”他闔上書籍,專注看她。


    “……當然了,你是我大哥,你身體有沒有好,我當然會關心。況且,你會弄成這樣,都是我造成的,不是嗎?”她拿了個蘋果,垂首削了起來,藉由掩飾自己心中的異樣。


    過長的劉海,因為她的動作,覆蓋住她的眼簾,讓人瞧不清她眼中藏著的思緒,可白皙臉頰上的一絲粉紅,卻背叛了主人。


    薄唇微勾,何謙湊近她,逗弄似地勾起她的一縷髮絲,低低說道:“不知不覺,你的頭髮已經這麽長了……我還記得,你剛進何家時,隻有這麽短。”


    他在她耳際的位置比了一比,修長的指頭無意間擦過她的耳垂,猛地帶起一陣電流。


    雨桐一顫,差點割到手指,扯起一抹不自在的笑,“是啊……好久沒去管它,它就越長越長。改天有時間,我得去理髮店剪短它。”


    都說三千青絲之煩惱,頭髮越長越多,煩惱也就越多,如今她的狀況就是如此。


    聞言,何謙突然道:“不準,你的頭髮一根都不準動。”口氣輕柔,卻夾雜著濃濃的威脅。


    雨桐停下動作,一臉莫名的望他,不理解他的意思。心中卻一動。


    “怎麽,沒聽過嗎,這世界上超過百分之七十的男人都喜歡留長髮的女人。”說完,黑眸中飛快躥過一簇火焰,轉眼即逝,讓人察覺不到。


    是這麽說沒錯,可頭髮是她自己的,她有沒有特意要為誰留,為什麽不能剪?他為什麽要限製她?


    ps:抱歉了親,今天一更,明天5-6更,會將今天的一起補上!


    176 熱吻


    坐在chuáng邊,邊削著蘋果皮,邊思索著這個問題。好不容易,一顆泛著果香的蘋果完整的露出果rou,雨桐將它遞了過去。


    何謙搖了搖頭,靠迴枕上,翻開手中的書,垂眼望向書中的字體,“你吃吧,我不想吃。”


    “……哦。”雨桐的手僵硬的懸在半空中,愣了好幾秒才收迴了手,自己啃起蘋果。


    早知道他不想吃,她就不用大費周章的替他削皮,還差點割到手……他也真是,不吃也不早點說……


    在心裏小聲的抱怨,雨桐沒發現他的眼角正瞥著自己。


    他怎麽從沒有發現,她竟然有發呆的嗜好?從來麵對他,她不是緊張就是無措,不然就是恐懼,從未在他麵前如此放鬆過。


    還記得她初來何家時,半夜就躲在窗戶偷看他和女人熱吻。那時,因為事先找人調查過劉婷的背景,他看過她們一家三口的照片,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了她。


    第二天,正式和她打了照麵,他就知道,她是一朵開在荒野上的小花,看似柔弱、纖細、敏感,骨子裏卻倔qiáng、固執、盲目。明明害怕他,卻故作冷靜。讓人無法抑製的產生淩nuè之心,特別是他這種喜歡挑戰刺激的男人。


    也就是在那一刻,他決定,一切仇恨從她開始下手。


    他要擊垮她故作的冷靜,打壓她骨子裏的倔qiáng,讓她成為他的玩具,讓她因為被他碰觸而恐懼驚慌,卻又故意不告訴她,他們之間其實並無任何血緣關係。


    本來想繼續這樣折磨下去的,可那天在小閣樓,她臉上的決絕,徹底教他心驚。


    他明白,自己已經觸碰到她的底限,稍有一個不恰當,這個倔qiáng的女孩,隨時有可能,寧願玉石俱焚,也不再受他所折磨。


    因此,他害怕了,莫名的恐懼了,如果有一天,她香消玉碎,那麽,自己還能笑看一切嗎?


    小口小口的啃著蘋果,雨桐沒發現麵前的男人已經流轉過千思萬緒,恍惚中,她拿著蘋果的手突然被人握著,然後一排整齊的牙齒就著她的齒印,咬上了那香甜可口的果rou。


    “看你吃得這麽認真,我想這蘋果一定很好吃,果然——很甜。”他沙啞的說道,似乎話中有話,狹長如shou般的眼,一瞬不瞬的望著她,眼中閃爍著她看不清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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