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這孩子也太熊了吧!”紅痕出現的第一次,是彭俊彥偷偷用鑰匙將別人的車子給劃了。因為那個地方沒有監控,所以沒有拍下到底是誰劃的。不過根據另一處必過路線的監控,看出那個時間段隻有彭俊彥一個小孩從那裏經過,手上還甩著鑰匙。根據彭俊彥平時表現,車主覺得就是他幹的,還上門找他們理論過。可吳阿姨咬死跟自己孫子無關,說他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不能因為自己孫子路過了就賴在他的頭上。當時又沒有直接證據,當時也有不少人路過,而且還有那裏還有別的路可以走,所以一切隻是猜測。吳阿姨是個特別會撒潑的,彭陽榮更是一個蠻橫的,平常直接抓了現行他們都能賴過去,何況無憑無據,車主隻能吃了這啞巴虧。外人不能確定是不是彭俊彥,可他們自家人很是清楚,不過他們並沒有因此事教育彭俊彥,並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麽大不了的。第二次加深,是彭俊彥經常跑到別人家門前尿尿,直到有一戶人家實在受不了在門口裝監控,拍下並抓住了他。結果,吳阿姨不僅沒有道歉,還罵那人事多。說什麽童子尿不臭,瞎講究什麽啊,還罵女主人是個破鞋,所以丈夫才不要她將她和女兒掃地出門。第三次,彭俊彥將堂姐辛苦收集的手辦都給拆了……杜驕陽大略一看,就覺得這熊孩子不給點教訓,長大了就是個禍害!同時,這些也驗證了自己的猜想。“你們是不是每一次都沒有道過謙,也沒有教育過彭俊彥一次?”彭陽榮和張穎低著頭沒說話,之前他們一直覺得沒什麽,孩子嗎又是男孩子,調皮一點很正常。可昨天開始羅列這些事之後,饒是他們對孩子有很厚的濾鏡,也察覺到了自己對孩子太過縱容。雖然現在還是覺得孩子小,不懂事很正常,可在孩子遭遇這樣的事後,變得沒有那麽理直氣壯了。“果然如此。”杜驕陽了然。丁容也反應了過來,麵露讚賞道:“這鬼怪並非邪祟,是在教導那熊孩子和你們這些熊爹媽怎麽做人啊。”杜驕陽點了點頭:“那一片是你們的祖墳,你們造孽的墳頭應該埋葬的是你們的祖先,所以才沒有痛下殺手,而是想要警示你們。”“如若你們知錯能改,那麽理應不會有事,若不能……那就不好說了。”“你們的祖宗教訓你們,我是不好插手的。”彭陽榮和張穎聞言難以形容此刻的心情,誰知道自己竟然被故去的祖宗教做人!“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啊?”彭陽榮問。丁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都說這麽明白了還用問?”張穎和彭陽榮麵色訕訕,彭陽榮:“還請大師指教。”丁容搖了搖頭,受不了的離開了,他要找宇哥吐槽去,這都是什麽人啊!他一隻老鼠都聽明白了,都把飯喂到這兩個人嘴邊了都不知道該怎麽吃。“你們做了該做的,再來找我吧。”杜驕陽說罷,直接將兩人打發走了。如果這兩個人還依然執拗,不願意自我檢討,那他覺得還不如一直這麽下去呢。彭陽榮和張穎並不想這麽離去,可當一個帥得不像真人,氣勢極為兇悍的男人走進來,朝著他們冷冷看了一眼,兩個人就再也坐不住下山了。直到看不到土地廟,那種壓迫感才散去。夫妻二人在車子裏麵色都不大好,這段時間讓他們心力交瘁。“我們該怎麽辦?”張穎問。彭陽榮點了一根煙,抽了幾口後狠狠道:“我們一家一家去道歉!”張穎想說什麽最終沒開口,這麽下來肯定要花不少錢。他們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兒子做得不對,可如果認了就要賠錢,就要被人教訓,他們當然不樂意。可現在命都要沒了,也顧不了那麽多了。這詛咒說是不要人命,可每天像挨刀子一樣,別說小孩,成年人也受不了啊。“要帶上彥彥嗎?”他們是對孩子管教不嚴,可禍到底是孩子闖出來的。彭陽榮沉默了幾秒,狠心道:“帶著!這臭小子惹出這麽多麻煩,總不能讓我們一直瞎忙活,自己也該懂事了。”張穎點了點頭,雖然心疼可她知道不這麽做,以後這糟心事還是會不停的。兩口子迴到家,跟著吳阿姨繼續整理這段時間彭俊彥一共闖了多少禍,除此以外之前的也沒放過。倒也不是他們覺悟猛地變高了,而是三人身上也開始有了紅痕,雖然沒有流血被劃破,可依然生疼,跟火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