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成澤說了自己的要求,對方聽了之後,有些詫異:“你這是要給誰用?”


    黎成澤淡淡說道:“給我自己用。”


    “你是出什麽事了麽?”


    “沒什麽,就是跟人打了一架,受了點兒傷,所以腿不太方便。”黎成澤說著,用手拍著自己的腿,悵然若失的樣子。


    “你先不要著急,萬一能治好呢?你這麽著急就想著上這種支架,人家都是真的沒救了才會這樣。”


    黎成澤蹙眉,歎氣:“但是我眼下有件急事,需要用到我的腿,而且必須是一個健康的人出現在公眾場合當中。”


    那人有些詫異:“什麽事兒就這麽著急,你就不能往後推一推?”


    黎成澤看了胡曼一眼,淡淡說道:“我不想推。”


    那人歎了口氣,說:“好吧,我盡量做好。”


    “那你抓緊時間,我近期就要用,不要拖著。”


    “我什麽時候拖過你了?”


    那人輕笑一聲,故意調侃:“我倒是有些好奇了,你竟然能放下身份去跟別人打架。還好奇的是,你打架,竟然沒有打贏,被別人傷到?”


    黎成澤冷笑:“你怎麽知道我沒有打贏?”


    對方奇道:“你難道打贏了麽?你受傷了就算是你輸,除非對方是死了,才算是你贏。”


    黎成澤聲音冷冷,十分無情:“的確快要死了。”


    “真的假的,這麽嚴重?你是因為什麽打架啊?我聽說你把黎氏都給作沒了,越發不能理解你了。你現在打架,不會因為搶女人吧!”


    當然不是。


    黎成澤不承認,因為他覺得,胡曼不需要搶,胡曼一直都是他的,從來沒有是別人的。


    他很不耐煩得地說道:“你怎麽那麽多問題,好好做你的事情,不要胡問八問。”


    他說完,便把電話掛了。


    沒想到隻是打了一個電話,拜托舊友做一個腿上用的支架,舊友竟然這麽話多。


    黎成澤有點兒心煩,給張青山打了一個電話。


    張青山很久,才接了起來。


    黎成澤聞到:“不值班了?”


    張青山歎氣:“總要讓我休息休息,我已經好幾個大整夜,幾乎是連軸轉沒有休息過了。現在商紅也在恢複當中我們夫妻現在苦的不行。你又打電話做什麽?沒有什麽進展性的證據,不用跟我說。”


    黎成澤輕嗤一聲:“你還想要什麽證據?人都抓得差不多了,你還不趕緊配合檢查部門,調查之後,公審判刑?”


    張青山疑惑:“你怎麽這麽著急?”


    “不處理了,我不放心。”


    “你就是太小心。有什麽好不放心的?你難不成還怕他們跑出去跟你搶小嫂子?不會的。現有的證據,都夠他們喝一壺。”


    黎成澤冷聲道:“程景宇什麽時候開始審?”


    “你著急什麽?”


    黎成澤心煩得很:“我看他不順眼,趕緊想辦法審他!”


    張青山說:“我明天幫你問問。不過上頭好像有意思,說這次的問題非常嚴重,而且我們也算是立了一個大功,所以估計要準備準備的,到時候公審,還要在新聞上做宣傳。”


    “做什麽宣傳?”


    “這樣大的一個案子,破獲了,當然是要做宣傳,讓老百姓放心,繼而跟上普法工作和禁毒工作。你以為我們什麽事兒都好感幹?我們工作很不容易,我們……”


    張青山絮絮叨叨起來,黎成澤有些煩躁,便說:“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罵你早點兒休息,掛了。”


    他把電話掛了之後,轉頭,看看胡曼,低頭去吻她。


    胡曼睡著了之後,非常乖巧,比平常看起來更乖巧,軟軟的一隻,讓黎成澤心馳神往。


    他抱著胡曼,低聲道:“會好的,都會好的。”


    第二天胡曼醒來的時候,已經拿個快到中午了,她極力睜開眼睛,但是黎成澤不再屋裏,隻有黎小雨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趴在床邊,看著她,並且把小手放在她的手心,一下一下撓著,好像是要叫醒她,但又不想叫醒她的樣子。


    胡曼伸手,將黎小雨的手握住,小小軟軟的一隻,非常可愛。


    黎小雨咧著嘴笑了起來,“媽媽,你醒啦!”


    胡曼輕輕“嗯”了一聲,想要坐起來,但是覺得身上有些算。


    她忍不住臉紅。


    黎小雨渣渣眼睛,指著胡曼的肩頭,問道:“媽媽,你是不是被蟲子咬到了!”


    胡曼本來就有點兒紅的臉,這下更紅了。


    黎成澤進門口,聽到黎小雨的話,挑挑眉毛,忍不住想笑。


    胡曼咬著唇,瞪他:“對,就是被蟲子咬的,被一隻大蟲子咬的。”


    黎小雨非常鄭重蹙著眉,說道:“媽媽,這樣不行的,咱們家裏要大掃除,必須把這隻蟲子給趕出去!”


    黎成澤看著胡曼,笑道:“趕出去,你舍得麽?”


    胡曼挑眼,眼皮翻了翻,“怎麽不舍得,反正我有兒子。”


    黎成澤走過去,把黎小雨給拎起來,扔到外麵,說:“等著!”


    便把屋門重新關上,壓住胡曼。


    “我是蟲子?嗯?”


    胡曼佯怒:“你起開!”


    黎成澤捏著她腰間的軟處,問:“說清楚,你有兒子,是怎麽迴事兒,難道你準備拐了我兒子跑路?”


    胡曼伸手,撓撓黎成澤的前胸,“如果我真泡跑了,你準備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把你追迴來啊。”他握住胡曼的手指,吻了吻,“我惦記你了那麽久,吃到肚子裏了,你卻敢跑,我怎麽可能放你走?”


    胡曼輕笑,“那我要是約著你私奔呢?”


    “那我肯定舍命奉陪!”黎成澤吻胡曼,情迷深深。


    兩人早起,就在屋中黏黏膩膩,黎小雨對兩人非常不滿,他在外麵拍著門,大喊:“老黎,你又纏著媽媽,是不是!快放了媽媽!”


    黎成澤鬆開胡曼,挑眉,“好歹我養他到這麽大,竟然對我這麽不好,跟你這麽親。這不行,以後再生一個,一定要跟我親。”


    胡曼失笑,抿了抿唇,不說話。


    黎成澤見她心情好了很多,便覺得自己這步棋子是走對了。


    胡曼到底能不能懷孕,是個未知數,但是他必須不停跟胡曼說這件事,讓她去習慣這件事在生活中出現的頻率。


    因為越是遮遮掩掩,不輕易提起,那麽偶然說到,就會有心理陰影,一直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


    還不如放輕鬆,能夠接受去調侃懷孕這件事,不管能不能懷上,至少不至於一想到這件事,就會唉聲歎氣,愁容滿麵。


    顯然,胡曼有所進步。


    黎成澤和胡曼洗漱完畢以後,出門。


    他帶著老婆孩子,先去接了黎小雪,然後去了機場。


    胡曼疑惑,“要去哪兒?”


    黎成澤笑道:“你不是要跟我私奔麽?”


    胡曼有些呆愣,說私奔,隻是早上的一句戲言。


    黎成澤這是要做什麽?


    “放鬆兩天,應該沒有什麽問題,過兩天咱們就迴來。小雪就要開學,小雨迴來就要送他去上小學。以後出去玩的時間不多了。”


    小雪笑眯眯地說道:“是啊,二嬸,二叔都沒有帶我出去玩過呢!”


    小雨也是拍手,“媽媽,我們一起去旅行,是不是要去度蜜月?”


    黎成澤挑眉,“渡什麽蜜月,你知道什麽叫蜜月麽?有你什麽事兒?”


    小雨不服氣,跟黎成澤對嘴吵。


    父子兩個鬥了一路的嘴。


    小雪卻是拉住胡曼的手,輕聲說:“二嬸,二叔跟我說,想要讓你開心點兒,這是我想就來的主意,你別生氣。”


    胡曼摸摸她的頭,“沒有生氣。”


    黎成澤迴頭,見胡曼跟小雪說話,兩個人都很低沉的樣子,說道:“隻是出去玩而已,你們心裏負擔那麽大做什麽?”


    “不是心理負擔大,是我還沒有跟媽媽說,一聲不響就離開了。”


    黎成澤輕笑,“我已經跟她說了,你不放心,就再打一個電話。”


    胡曼打電話給修明欣,修明欣的情緒好像好了不少。


    “黎成澤已經跟我們說了,你放心吧,就去好好玩一玩,放鬆一下心情。”


    胡曼忍不住問道:“媽媽,我有點兒擔心你們,你們……”


    “我們有什麽好擔心的?”修明欣失笑,“我和你爸爸的問題,不是一天兩天的。阿雨,你還記得,那天在超市裏麵我問你,為什麽會和黎成澤在一起,你還記得麽?你說和他在一起,會心跳。阿雨,這個世界上,能讓你心跳的人,不會很多。一生能有一個,已經是奢侈。所以,好好珍惜他。”


    胡曼覺得,她當然會珍惜黎成澤,但是總覺得修明欣話裏有話。


    修明欣輕笑:“不用想太多,媽媽告訴你,愛情不是親情,也不是義務,一輩子都要保持心跳的感覺,知道麽?而且,黎成澤還給了你一個大禮物。”


    說到後麵,修明欣忍不住聲音愉悅。


    胡曼卻是奇道:“什麽大禮物?”


    “先別問,提前問了,就沒有意思了。”


    胡曼似懂非懂,掛了電話,胡曼問:“你有什麽計劃?”


    “說過了,跟你私奔啊。”


    黎成澤不說,胡曼也猜不到。


    一家三口,還有小雪一起上了飛機。


    黎成澤剛讓孩子們坐下,身邊突然出現一個女人的聲音,“阿澤,好巧。”


    黎成澤轉頭,看向來人,瞬間心煩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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