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曼不解,“什麽意思?”


    黎成澤說道:“薑蕊找人動了我的車子,我的車子在路上出了故障,所以才會出的車禍。”


    胡曼皺眉,她聽到黎老爺子對薑蕊的控訴,但是就有些不明白。


    “她為什麽要害你?我還以為……”


    “你以為的不錯,她和我談判的話,對她來說,更加有利,但是薑蕊卻這麽做了,這其中,難保沒有別的原因。”


    黎成澤淡淡說道:“你放心,我不過是順著這個機會,演一場戲,我對自己的生命安全,看重得很,畢竟,我還要和你過一輩子。”


    黎成澤跟胡曼說了不少的話,胡曼時而蹙眉,時而點頭。


    終於,她說:“你交代我的事情,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


    “你大大方方出場,就已經做好了。不用理黎家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他們不成氣候。”


    胡曼點頭。


    黎成澤兩人又溫存少許時刻,有人敲門,魏征過來找黎成澤,黎成澤摸了摸胡曼的頭發,說道:“你別走,晚上就在這裏守著,畢竟我受了重傷,你不守著,肯定不像。”


    胡曼本來就沒打算離開,她點了點頭。


    黎成澤這才轉頭關注自己兒子,“你等會兒,讓人送你迴家去。”


    黎小雨剛瞥了一下嘴巴,黎成澤便說:“懂點兒事,聽話。”


    看著自家爹這麽嚴肅,黎小雨也不再說什麽了,隻是撇撇嘴,點了點頭。


    魏征把黎成澤叫出去,看到張青山在等著他。


    黎成澤問道:“怎麽樣?”


    張青山鄭重其事:“已經問過薑蕊了,薑蕊不承認,她說那個人隻是幫她辦一件事,但是具體什麽事情,她不說。”


    “不見棺材不落淚。”黎成澤狠狠說道。


    “不過薑蕊有個妹妹,倒是個奇才。”


    “薑蓉?”黎成澤眉眼陰沉下來,“她又幹什麽了?”


    “她說了幾個疑點,像是要給她姐姐脫罪似的,說得還挺有道理。”張青山若有所思。


    黎成澤挑眉:“哪幾點?”


    “就是你看出來的那幾個地方,她都看出來了。”


    “她現在人呢?”黎成澤突然覺得,對薑蓉不能小覷,“把她看起來,這兩天不能讓她見薑蕊。”


    “你看你說的,簡直莫名其妙,就算我是警察,也不能違法,我以什麽理由?她可是薑家的女兒,又不是普通人。”


    胡曼在門口,聽著他們說話,忍不住出聲道:“你們找薑蓉的話,我可以幫忙的。”


    黎成澤迴頭,蹙眉。


    胡曼走過去,拉住他的衣袖,低聲說道:“薑蓉和我的關係沒有那麽差勁,要不,我去約她一下試試?”


    黎成澤不想讓胡曼跟薑蓉這種看不透的人有瓜葛,不同意。


    胡曼轉身迴去,拿起電話,給薑蓉撥了過去。


    薑蓉很快便接了起來,“胡小姐,你找我呀!”


    “薑二小姐,你,現在有時間麽?”


    “我現在在外麵,我姐估計這會兒在發火兒,我不想迴去挨罵。”


    胡曼大喜,“那你能不能到景仁醫院來一趟?”


    薑蓉問道:“黎少醒了麽?”


    黎成澤已經進屋,看到胡曼給薑蓉打電話。


    胡曼看到他麵色沉沉,聲音也變得小了下來:“還沒有。但是我找你有些事情,你能來一下麽?”


    薑蓉倒是很好脾氣一般:“我這就過去。”


    說完,便把電話掛了。


    胡曼小聲對黎成澤說,“她說她要過來。”


    黎成澤蹙眉,“她過來,你要跟她說什麽?”


    胡曼抿了抿唇,試探著問道:“你說薑蓉知道幾個疑點,要給薑蕊脫罪。你們是不是不想讓薑蕊脫罪?”


    黎成澤點頭。


    “那讓她過來,她不就不會迴去告訴薑蕊了?”


    黎成澤歎氣:“你用什麽理由讓她來了之後,不離開?還不是要找人困住她?但是現在她有了明確的目的地,或許就會告訴薑蕊,她在醫院。一旦她突然消失不見,薑蕊很可能來找你要人。而且,或許已經晚了一步,她可能已經把疑點都告訴薑蕊了,所以,現在要想的,不止是怎麽堵住她的嘴,甚至應該是接下來怎麽去補救。”


    胡曼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那我是不是做錯了?”


    “你沒有做錯什麽,你很好,隻是薑蓉這個人,看著呆蠢,但是又非常聰明。而且她畢竟是薑蕊的妹妹,我不太想讓你和她接觸。”


    胡曼伸手抱著黎成澤的手臂,半撒嬌半祈求:“我去見見她,萬一能有什麽收獲呢?”


    黎成澤沉思片刻,說道:“那好,她說,你聽,但是她問什麽,你不要說,我怕你被騙。”


    胡曼笑道:“我哪有那麽傻?”


    黎成澤沒有再說什麽,讓胡曼跟薑蓉見麵,但是卻讓人在不遠處陪著。


    薑蓉過來的時候,直接就問胡曼:“那個是不是黎少的人?”


    胡曼嚇了一跳。


    黎成澤讓陪著她的人,站得挺遠的,薑蓉竟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胡曼有些看不明白薑蓉。


    薑蓉倒是大大方方地坐下,她對胡曼說:“你找我有什麽事兒啊?”


    胡曼斟詞酌句地問道:“我聽人說,你下午的時候,來醫院了一趟。”


    薑蓉點頭。


    “我姐不是又出幺蛾子了麽!所以我去看看怎麽迴事,結果他們說我姐要謀殺黎少。我跟著來的,總要看著她,要不然到時候迴c城了,我自己迴去,姐姐關起來了,我爸問我怎麽辦?”


    胡曼又問:“那你查出什麽來了?”


    薑蓉歎氣,“我真是服氣我姐了,天天動歪心眼兒,這次又被人坑了!”


    胡曼疑惑:“你怎麽知道是被坑了?”


    她突然轉身,一條腿盤到長椅上,胳膊架在椅背之上,然後一臉拉家常的樣子。


    “我會看唇語,所以我姐在視頻上說的話,我能看出來。她隻是讓那個人去拍幾張黎少和你的私密照片給她,但是沒有說要動黎少的車子。”


    胡曼驚異,“你會看唇語!”


    “對啊!”薑蓉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這個本事很大似的,她聳聳肩膀,非常美式。


    “比如那個黎少的人,雖然離得遠,但是看到我過來,就對著對講機說了一句,薑二小姐來了。所以我就知道他是黎少的人咯!”


    胡曼沒有想到薑蓉還有這種本事,她上下打量薑蓉,非常震驚。


    薑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其實吧,我就是智商高了一點兒,學了不少東西,這些都不算什麽,嘿嘿……”


    胡曼沒有接觸過這種人,不是很明白他們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


    她想到黎成澤說過的話,不能讓薑蓉問自己話,不能跟她說,但是可以套她的話。


    胡曼覺得真是如此,這個丫頭,實在聰明。


    她想了一下,又從側麵問道:“那你去警察局,他們怎麽說的?”


    “警察不相信我會唇語啊,視頻上沒有聲音,我說的隻能算猜測而已。但是我還發現,那個人雖然上了黎少的車子,但是並沒有大動,黎少的車子就算出車禍,應該也不會那麽嚴重吧?”


    薑蓉百思不得其解。


    胡曼有些緊張,黎成澤說了,他發現車子被人動過,但是安全完全沒有問題。


    他出這個車禍,完全是故意的。故意讓人覺得很嚴重。


    因為那段視頻錄像,在黎成澤上車之前,他就看到了,他上車,就是為了借坡下驢,借著這個機會,算計薑蕊一把,甚至耍一圈的黎家人。


    這是難得的機會,所以黎成澤才會弄出那麽大的陣仗。


    甚至他把胡曼叫過去,都是早有預謀的。


    他讓胡曼正式走進黎家人的眼中,雖然沒有公開,但是給人一個心理緩衝,到家宴那日,省得有人站出來說些讓他不高興的話。


    而且爺爺的肯定,也是給了胡曼身份的認定。


    這是一個推一為二,一舉多得的辦法。


    但是薑蓉卻發現了端倪,胡曼忍不住有些緊張,她問道:“你跟你姐說了麽?你發現的疑點?”


    薑蓉搖頭:“我姐估計在酒店發火兒呢!我怎麽說?她自己沒有要害黎少嘛,不用怕,我跟她說什麽,我隻是跟警察說,但是警察卻不信。”


    胡曼又問:“你為什麽這麽急著要給你姐脫罪呢?”


    說完,胡曼覺得自己問得非常不對。


    薑蓉是薑蕊的妹妹,她當然是向著薑蕊,這個毋庸置疑的。


    薑蕊的惡毒和恐怖,大概並沒有對薑蓉用過。


    胡曼心裏是恨薑蕊的,所以哪怕不是薑蕊讓人動了黎成澤的車子的車子,但是胡曼依舊有些心裏陰暗的希望薑蕊因為這件事情纏身才好。


    胡曼覺得,薑蕊應該受到報應。


    但是總不能把她受到過的痛苦,原樣奉還給薑蕊,所以,這樣給她安一個罪名,胡曼甚至都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對的。


    她覺得自己心眼兒變壞了,但是她抿了抿唇,定神,把自己的生母心收迴去。


    黎成澤要出手了,如果她這時候擺出一副聖母心的姿態,肯定是要給黎成澤拖後腿的。


    胡曼的問題薑蓉並沒有迴答,但是她卻歎了口氣。


    “我姐那個脾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這次她要是受委屈了,指不定就會又弄出什麽幺蛾子來。我之前還聽她說,要去參加一個什麽家宴,搞一個大的,然後把證據給扔出來。我現在,也是怕她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玩兒脫了!”


    胡曼凜然:“什麽證據?”


    薑蕊一臉天真無害:“好像是七年前吧,是誰拔了什麽氧氣管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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