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懷民看到黎成澤懷裏的胡曼,嘴裏白問了一句:“找到了?”


    黎成澤“嗯”了一聲,算是應答。


    廖懷民點點頭,沒有說什麽,便跟著一起下樓。


    從頂層下來之後,直接進了電梯,黎成澤走在前麵,廖懷民看到他的後背,大驚道:“你背上怎麽迴事兒?”


    黎成澤後背襯衫被不知道被什麽利器劃破,後背上的肌膚,血肉模糊,從肩膀一直劃到腰上,深深的一道。


    胡曼聽聞之後,更加擔憂了。


    她看著黎成澤,幾乎又要哭了。


    黎成澤說道:“沒事,你看,我現在還有力氣抱著你,絕對沒有事的。”


    胡曼這會兒身上的藥效已經散了一些,她說話的力氣已經是有了,便啞著嗓子說:“放我下來。”


    黎成澤沒有說話,行為上卻是拒絕。


    胡曼繼續說:“我想看看。”


    黎成澤知道胡曼想看自己的傷,他不吭聲,依舊抱著胡曼,沒有說話。


    電梯行至大廳,黎成澤抱著胡曼出去,外麵已經清場,120救護車也趕到,黎成澤把胡曼放到擔架車上,看著胡曼被抬上去,這才放心。


    他轉身離開,胡曼歪著頭,在救護車門合上的那一瞬間,看到黎成澤背上驚悚的傷口。


    黎成澤讓胡曼先走,並且讓張老三找了一個女警察看著,他則留在這裏。


    張青山說道:“你也去醫院吧,傷成這樣,這不是事兒。”


    黎成澤跳到另一輛救護車上,說:“先包紮一下。”


    醫生不敢怠慢,給黎成澤簡單包了一下。


    黎成澤說道:“趕緊讓人把監控室看起來,把錄像都保存了,我等會兒要過去看。”


    張青山不明所以,但是依舊讓人把監控室看住,不讓人破壞錄像。


    醫生簡單包紮了一下,嘴裏還說道:“黎少,你的傷勢很嚴重,還是盡快去醫院比較好。”


    黎成澤點點頭,但依舊跳下救護車,重新迴到醉天堂。


    他心裏有數,後背這個傷口看著嚴重,但是隻是皮外傷,不傷及內髒,止血之後,還能撐一段時間。


    但是他心中有異樣,必須馬上證實才行,他怕晚了之後,監控就查不到了。


    黎成澤跟張青山直接去了監控室,把監控調出來。


    這一晚上,監控很多,整個一麵牆都是人來人往,黎成澤盯著看,眼睛幾乎都不眨一下。


    張青山也蹙眉看著,剛才黎成澤已經給他說明了情況。


    他心中亦是警醒。


    黎成澤盯著監控看,突然,他抬手指了一下,看到左上角的一個畫麵。


    暫停定格,畫麵上有一個帶著寬邊帽簷的女人,她壓著帽子,行走於不同的地方。


    黎成澤盯著她看了半晌,說道:“把有她的地方,都倒迴去。”


    張青山也看了幾眼,他問道:“你不是說,你看到了閃光燈?但是這個女人,很明顯,沒有拿相機。”


    黎成澤從進了醉天堂,就發現有人在拍他,但是當時人多,他也沒有想太多,畢竟平常也會有人偷拍他。


    可是他一路走來,那種被人偷窺的感覺,非常明顯。他覺得自己不是敏感。


    但是當時為了找胡曼,而且心裏著急,便忽略掉了這種感覺。


    剛才程景宇推了他那麽一下,他當年在美國有過特訓,身體的反應比腦子反應還要迅捷,雖然因為著急,沒有躲過,但翻了個身出去之後,他手是扒著大樓邊緣的。


    就在他抓住樓邊的廣告牌的鋼筋條,準備上來的時候。


    他低頭,看到這個女人,拿著相機正在抬頭,往上麵拍。


    他可不會認為這是個文藝青年,專門在拍街景。


    黎成澤有野獸的直覺,他認為這個女人,就是在拍他,在拍這一刻。


    醉天堂是酒吧,大樓並不高,隻有下麵兩層是娛樂場所,上麵就是一些客房,或者包廂。


    也幸好並不高,黎成澤看清了樓下還站著一個行為詭異的人。


    等張青山幫著他拉他上去,他又低頭看了一眼,那個女人便看不見了。


    黎成澤現在在監控裏,重新看到這個女人,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張青山何等精明,馬上讓人去找。但是這個女人精明得很,在監控下麵,從來不露臉。她隻要摘了帽子,換身衣裳,就看不出來了。


    果然,張青山讓人看了一遍,沒有找到。


    此時已經把酒吧封閉了很久,裏麵還有不少客人,紛紛怨聲載道。


    張青山皺著眉頭,說道:“這群人還敢吵吵?難道不知道自己進的是什麽地方?這個淫窩,早就準備端掉了,裏麵的人,都要審查!”


    黎成澤沒有再讓張青山站在這裏陪他看監控,他讓張青山去處理事情,畢竟張青山職責所在。


    黎成澤看著監控,若有所思。


    最終,他讓留在監控室的警察,把所有的錄像全都保存一份,傳送給他。


    他才出去,上了救護車,快速離開。


    等他離開之後,已經有大批記者趕來。眾人已經聽說,a城最大的夜場醉天堂,被查了。


    黎成澤到了醫院,便先問胡曼怎麽樣了。


    醫生告訴他:“檢查過了,胡小姐隻是身上沒什麽力氣,別的都還好,這種藥物不需要治療,等散了之後就好,打針也可以,不過沒有什麽必要。”


    黎成澤點點頭,說道:“多謝。”


    他主動去找醫生,重新看了一下背後的傷。


    那是被大樓邊緣支架上的三角鐵劃傷的,也幸好劃這麽一下,甚至撕扯著衣服,讓他有了一個緩衝,能夠借力抓住樓邊鋼筋,才沒有掉下去。


    醫生看到黎成澤的後背,連連搖頭。


    這次的醫生依舊是上次他受傷時候的主治醫生,他年紀大了,喜歡嘮叨,於是趁著護士過來打破傷風的時候,在黎成澤耳邊不停碎碎念。


    “你就不愛惜你自己的身體吧,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這樣,對得起你父母,對得起你家人?你就不想想,他們知道你受傷,會多擔心你?一個月之內,進了兩次醫院,還都是帶著血進來的,你這是不要命了?”


    黎成澤聽到提及他父母,心有不快。


    他的父母基本沒有管過他,所以,他也不會覺得對不起誰。


    處理好傷口之後,黎成澤準備去看胡曼,但是卻被人叫住,他迴頭,看到來人,忍不住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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