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曼被芳姐塞進了車子,直接帶到一個酒吧當中。


    時間還未及晚上,所以裏麵的人不多。芳姐把人推到沙發上,自己徑自離開。


    周圍站著看著她的人,她也沒有辦法逃走。隻能等。


    等到了晚上,也沒有人理她。


    她的電話已經被收走,胡曼心裏急得不行。


    到了深夜,酒吧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漸漸的,場子熱了起來,人們喝過酒,行為舉止越發瘋狂。


    胡曼見到場中之人搖頭晃腦,興奮得過火,她連連搖頭。


    她不愛來這種地方,第一,是因為她很少喝酒,第二就是因為裏麵看著亂糟糟的。


    有的年輕女性喝倒在地,直接被兩三個男人帶走。胡曼看到,好像要窒息一般難受。


    如果不是和黎成澤之間說開了當年之事,恐怕現在這會兒,她早就崩潰了。現在想來,還是要感歎一句,幸好當年是黎成澤。


    她又著急又害怕,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有男人看到胡曼一個單身女性,獨自坐在一個卡座上,便拿著酒杯,晃晃悠悠地走過來。


    他在胡曼麵前晃了好幾圈,過來坐下,胡曼往旁邊挪了一下,那人接著又挪過來。


    胡曼挪到了沙發的邊緣,再也無法逃走,那人便緊挨著她蹭著。


    胡曼起身,旁邊看著她的人,便重新扣住她的肩膀,不讓她亂走。


    胡曼氣得不行,人家過來他們不攔著,她動一下,就要攔著。


    胡曼怒道:“我要去洗手間!”


    看著她的人愣了一下,跟旁邊一個人匯報了一下,旁邊那人點頭離開,這人轉頭對她說道:“等著!”


    胡曼無奈得很,連洗手間都不讓去了!


    這時,那個拿著酒的人,好像也看出了一些眉目,他笑著說道:“看來這位小姐佳人有約,能不能跟我說說,你約的是誰?”


    胡曼翻了個白眼,沒有搭理他。


    男人拿著酒便往胡曼身上蹭,胡曼奮力推開他。兩人拉扯推搡,胡曼怒極,連難聽話都憋不住了,直接大聲道:“我約的你媽!”


    男人又過來,雙臂圈著胡曼,“是麽?你約我媽,不如約我,約我媽還要等,約我不用等,我現在就能滿足你!”


    說著,男人便把胡曼往沙發上帶。


    胡曼大驚,奮力掙紮,嘴裏大聲疾唿:“救命啊!”


    旁邊看守之人就好像沒有看到一樣,麵不改色。


    “難不成竟然是個雛兒?”男人笑得淫邪至極,“你都來到這裏了,還想著裝純?這種手段剛開始用用就行,欲拒還迎,男人還能有點兒興致,用多了,就不好了。”


    男人說著,便把胡曼壓在身下。


    胡曼又氣又怕,她張嘴在男人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嘴上下了狠勁。


    男人痛得不輕,他趕緊推開胡曼的臉,讓她鬆開。


    胡曼鬆開之後,男人起身,看著冒出鮮血的肩膀,氣得不行,抬手給了胡曼一個嘴巴子。


    胡曼臉被抽到一邊,從沙發上跌落下來,碰到了旁邊小幾上的酒杯,酒杯翻到落下,碎了一地。


    男人怒道:“臭婊子!都準備做這一行了,還當什麽貞潔烈女?這裏麵的女人,哪一個不是我魯哥嚐過的?你還敢咬我!”


    男人說著就重新撲了上來。


    情急之中,胡曼抓著手中的一片玻璃,手臂伸到男人麵前,“你別過來!別過來!”


    她聲嘶力竭,有點兒被嚇到的樣子。


    男人亦是麵色陰沉,他看到胡曼手中抓著玻璃,一個不小心就會劃傷,為了一個女人讓自己劃傷,又不值得。


    但是看胡曼的樣子,清純嬌美,已經在眼前的一口肉,不吃下去,他心有不甘。


    男人正要發怒,聽到旁邊一聲厲喝:“魯七,你幹什麽?”


    男人迴頭,看到芳姐,趕緊起身站起來,一臉諂媚地走過去,“幹媽!”


    胡曼也迴頭,臉上帶著眼淚。


    聽到男人喊芳姐“幹媽”,有些意外。


    芳姐瞪了男人一眼,怒道:“這是我帶來的人,你也敢動,你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魯七麵上訕訕的,心裏暗道,這個女人說約的是他媽,果然是他的幹媽。


    他喃喃說道:“我以為她是新來的。”


    芳姐大怒:“新來的又怎樣!新來的你就能隨便碰?誰給你的膽子!”


    芳姐把魯七劈頭蓋臉一通罵,魯七恨不得跪地求饒。


    直到她罵夠了,芳姐才重新看向胡曼,見胡曼一臉戒備,手裏拿著玻璃片,一手的血。


    芳姐冷笑:“走吧!”


    胡曼不動,旁邊看守之人便拉著胡曼起來,推著她走。


    到了一間屋子裏,芳姐對裏麵的一個女人說:“給她收拾一下,還有把手包一包,血肉模糊的,汙了人的眼。”


    女人點頭笑道:“芳姐放心。”


    胡曼不明就裏,芳姐離開。


    女人笑眯眯地說道:“想不開了吧,既然來了,還是聽話比較好,否則芳姐有的是辦法折磨你。”


    胡曼連連搖頭,淚珠撲簌簌地往下掉。


    女人歎氣道:“別哭了,你越哭她越難為你。我當年也是這麽過來的,你相信我,別跟他們對著幹。”


    她把胡曼的手打開,嘖嘖歎氣:“用那麽大的力氣,你也不怕把手廢掉啊!”


    胡曼手中的玻璃握得很緊,甚至嵌進肉裏麵,女人小心翼翼地給她做清潔,然後包紮,嘴裏還說著:“你放心,我包紮過太多,技術不錯的。”


    胡曼說道:“姐姐,我不是要來這裏的女人,我是蔣氏的設計師,蔣氏跟芳姐有項目合作,我隻是今天去工地了。我真的不是要在這裏工作的,您能不能幫幫我!”


    女人蹙眉,上下打量胡曼。


    胡曼哭得泣不成聲:“我沒有得罪芳姐,也不認識她,我也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求求你,幫幫我。”


    女人問道:“我怎麽幫你?”


    胡曼淚水稍解:“幫我報警好不好?”


    女人瞬間便搖頭拒絕:“我幫你報警,難道我自己不想活了麽?”


    胡曼又說:“那你能不能幫我打一個電話,給我的朋友,讓他們來找我。我求求你了姐姐,以後我一定會感激你的。”


    胡曼求了好久,女人心軟,說道:“可以,但是你要快點兒,估計芳姐快要來了。”


    胡曼拿著電話,撥通了黎成澤的號碼,這是她唯一記得的號碼,因為以前沒有存他的名字,每次來電,都是這個號碼顯示。胡曼記得太清楚。


    現在她沒有人可以求救,隻能找遠在美國的黎成澤。


    而且,她心裏隻依賴黎成澤。


    這樣的處境,也隻有黎成澤能救她了。


    胡曼撥通之後,等了很久,對方都沒有接電話,她又急又怕,眼淚掛在眼眶中,顫顫欲滴。


    門外響起高跟鞋的聲音,女人大驚,過來要從胡曼手中拿走手機。


    胡曼拿著手機往屋裏躲,女人就過來要搶,她急得不行,已經聽到了芳姐在門外訓斥一個侍應生的聲音,就在門口,隨時推門而入!


    胡曼拿著手機蹲在牆角,不給她。


    電話終於接通,卻聽到對麵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喂?”


    胡曼眼中的淚水刷了一下全落了下來,手機掉在地上。


    她心中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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