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懷民說道:“黎家當年黎宏名也算是個人物,但是好像和蔣家沒有什麽糾葛。你怎麽突然想起這個來了?”


    胡曼隨口說道:“就是隨便問問。”


    廖懷民歎了口氣,“阿雨啊,你父母不容易,你琴姨也不容易,他們都想看著開開心心的,找個好對象,過上平淡的好日子。你自己要是總活在過去,肯定是不會開心的。”


    胡曼點點頭,說道:“我知道的,廖叔。您這些年,在哪兒呢?”


    胡曼對廖懷民的印象,好像他是跑車的,但是她也記不太清楚。


    廖懷民怔了一下,說道:“老樣子,混飯吃,不過現在日子比之前好得多。”


    胡曼看得出來,廖懷民手上那塊腕表,就是全球限量版,很難買到,可見這些年他生意做得不錯。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廖懷民離開,胡曼迴到家中。


    胡湘琴坐在沙發上,電視開著,胡曼走過去,陪她坐著。


    “媽。”


    胡湘琴轉頭,看了胡曼一眼,說道:“那個廖懷民,不幹正經事,你不用替他說好話。”


    胡曼便住了嘴。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胡湘琴又扯到相親的事情,胡曼心中無奈,隻得編了個謊話說:“有在接觸,但是還沒確定,等覺得合適了,再帶迴來給您看看。”


    胡湘琴點點頭,“有對象就行。你看人的時候,不要看家世,也不要看長相,要看人品,要看對你好不好,這才是關鍵。”


    胡曼點點頭。


    聊了一會兒天,胡曼見胡湘琴情緒好些了,這才問道:“媽,你知道黎家麽?”


    胡湘琴一邊拿著遙控器來迴換頻道,一邊說著,“知道啊。”


    “他們家和蔣家,有什麽舊恩怨麽?”


    胡湘琴這才轉頭,她問道:“兩家能有什麽恩怨?你們蔣家最大的敵人,都是姓蔣的。”


    胡曼沒有再問,胡湘琴卻是覺得怪異,“你怎麽想起問這個了?”


    “哦,沒什麽。”胡曼想糊弄過去。


    胡湘琴卻是不幹,“給我說清楚,你不會不明不白地問這些。”


    胡曼想了一下,編了個理由,“我最近在忙一個項目,跟他們有關,就隨便問問。”


    “你忙項目就忙項目,問有仇沒仇,做什麽?難不成你還想有仇報仇?”


    胡湘琴說著,突然瞪大了眼睛,說道:“胡曼!你跟我說清楚,你是不是想著報仇的事。”


    胡曼沒吭聲。


    胡湘琴拍著大腿,說道:“你說啊!”


    胡曼垂著頭,眼眶紅得厲害,她聲音帶著哭腔:“我爸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媽也沒了,我就是想他們……”


    胡湘琴歎了口氣,說道:“蔣瑞年當年算計你爸,隻是算計蔣氏,你爸是真的得了肺病。”


    胡曼擦了擦眼淚,說道:“手術為什麽會出意外?”


    “這個我沒有必要騙你,你爸的肺病到後期很嚴重,你媽經常唉聲歎氣的,那個夏天,你也住院,你媽每天隻去看你一次,為什麽?就是因為你爸的身體,真的是不行了。”


    胡曼想了想,的確是這樣。


    “隻不過當時你父母都不讓跟你說,怕你受不了打擊。現在看來,還不如當時就告訴你,至少讓你心裏不會這麽胡思亂想。”


    胡曼擦幹淨眼淚,點了點頭:“您放心,我不會胡思亂想了。”


    胡湘琴問道:“你跟我說說,為什麽非要再蔣氏?你去別的設計公司不行麽?”


    胡曼垂眸,“好歹是我爸曾經待過的地方,在那裏,總能讓我有個念想。”


    胡湘琴攬住胡曼的肩膀,歎息道:“傻孩子。”


    胡曼在胡湘琴家裏呆了一天,晚上迴去的時候,寧可心問道:“你今天迴家,是帶著目的迴去的吧,怎麽,達到了麽?”


    胡曼點點頭,又搖搖頭。


    寧可心撇撇嘴,說道:“我就覺得你是多想了,什麽仇恨值得他繞這麽大圈子報複你?”


    胡曼問道:“那你說,黎成澤做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麽?”


    寧可心眨了眨眼,“要不,我幫你問問?”


    胡曼白了她一眼。


    兩人迴到家中,寧可心拿著手機戳來戳去,她賊笑不止。


    胡曼換好衣服看著她,覺得她奇怪得很。


    寧可心說道:“我今天要臨時加班采訪,你陪我過去!”


    胡曼搖了搖頭,“我不去,還有三天比稿,我要加班。”


    寧可心瞪眼:“你們的稿子不是早就出來了麽?直接拿著去用不就好了?”


    胡曼說道:“總要有個收尾工作。”


    寧可心問:“是你們領導讓加班的?楚蕭然怎麽一點兒也不心疼人!”


    胡曼搖頭,“不是,全憑自覺。楚蕭然應該會去公司。他很少休息的。我就在家裏做一做。”


    於是,寧可心自己出門。胡曼擔憂地說,“晚上出去,你小心一點。”


    寧可心笑了笑,“你放心吧!”


    寧可心直接開車去了周氏會所,最近新聞總是報道,黎成澤在這個會所。


    她想要進去,門口的門衛卻說:“小姐,我們這裏是會員製的,必須有邀請才能進。”


    這種場所,害怕不三不四的女人進去,所以都會實行會員製。有人邀請的話,另說。


    寧可心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然後遞給保安,保安接過來,說道:“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他把電話還給寧可心之後,態度變得恭敬許多。


    “寧小姐您好,並不知道您是劉先生的朋友,怠慢了。您請進。”


    寧可心點了點頭,進去。


    這個劉先生,是她之前采訪過的一個人,當時這個劉先生陷入小三門事件,被原配要挾分家產。劉先生惱怒不已。後來寧可心挖出一個陳年舊照來,發現劉先生的老婆出軌,反而倒打一耙。


    輿論瞬間換了風向,劉先生非常感激寧可心。


    所以現在進會所,寧可心便動用了這個人情。


    等她進去之後,便趾高氣揚的問道:“慕少還在老地方麽?”


    裏麵的人愣了一下,看了寧可心一眼,像是確定什麽異樣。


    寧可心今天打扮隆重,非常耀眼,猛地一看,真有幾分名媛範。


    她拿出電話,裝模作樣地側身,好像是撥了個號碼,等了幾下,說道:“阿晨麽?哎呀,我到了。你在哪間屋子?哦好的,我這就上去找你。恩恩,不用下來接我,我讓樓下侍者送我上去。”


    她說完,掛了電話,把電話放進手包裏,看了一眼那個侍者。


    侍者眉頭微蹙,寧可心瞪了三秒鍾,見他依舊站著不動,便冷哼一聲,直接自己往電梯走去。


    侍者趕忙跟上,嘴裏還說著:“小姐,我這就帶您上去。”


    寧可心心中得意一笑。


    侍者帶著寧可心到了樓上的一個房間,剛要推門,寧可心便笑著說道:“謝謝。”


    侍者點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寧可心咬咬牙,便推門進去。


    她剛一進去,有人看到寧可心,笑著說道:“新來了一個妞,長得不錯。”


    寧可心看到裏麵的情形,雖然有心裏準備,但是依舊覺得有點兒辣眼睛。


    一水兒的網紅臉,圍著一個年輕男人,男人挑挑眉毛,“你是哪兒來的?”


    寧可心抿抿嘴唇,說道:“我來找黎少?”


    “噗!”男人笑著差點噴出來,“你找二哥?這麽大的誌氣啊!”


    寧可心蹙著眉頭,總覺得這話聽著不對味兒。


    她挑挑眉毛,說道:“找黎少就是有誌氣了?那我的確挺有誌氣的。”


    男人又樂了,“想不到還真來個有意思的,可是黎少不在這兒啊!”


    “不可能!”寧可心一臉執著:“江湖傳言,慕少黎少不分開,慕少在這裏,黎少一定在。再說了,我知道黎少開車過來了,進來之後,他一直沒走。”


    男人看了寧可心一眼,笑道:“你到是知道的清楚,你找黎少做什麽?”


    “我找黎少有事!”寧可心咬牙說道。她等著麵前這個男人,總覺得她不懷好意。


    男人笑道:“想倒貼?那你沒戲了,黎少喜歡乖巧聽話的,小意柔情的。”


    寧可心翻了翻眼睛,不想再搭理他了。


    這時,裏麵的門打開,慕翌晨從裏麵出來,問道:“老六,是誰來了?”


    他看到寧可心,楞了一下:“你怎麽找到這兒來了?”


    繼而又問:“你是怎麽進來的?”


    “當然是慕少邀請我進來的啊!”寧可心歪著頭說道。


    慕翌晨有些訝異,他什麽時候邀請她了?


    老六看看兩個人,“你認識,她真是來找二哥的?”


    慕翌晨重新看向寧可心:“你來找阿澤?”


    寧可心點頭。


    慕翌晨拉著她,把她拉了出去,老六在後麵喊道:“五哥,這到底是你的新歡,還是二哥的新歡啊,如果都不是,我可要出手了啊!”


    寧可心聽到,翻了個白眼,慕翌晨也沒有搭理他。


    他把寧可心拉到走廊上,這才問道:“你怎麽跑到這裏找阿澤了?”


    寧可心瞪著眼說道:“我有眼線,看到黎少的車來了,黎少進來就沒出去過。”


    慕翌晨搖搖頭,“阿澤不在。我送你出去。”


    說完,慕翌晨拉著她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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