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英馳的司機也是一愣,他一直站在車外麵,等著黎家二少,沒想到黎少竟然開了一輛這麽低調的車子。


    見到黎成澤大步朝黎英馳的車走過來,司機趕緊給黎成澤把車門打開。


    黎成澤上車後,伸出手,朝向黎英馳,“給我。”


    黎英馳沒有任何動作,隻是上下打量著黎成澤,見麵容嚴肅認真,態度強勢,他忍不住問道:“你要那枚戒指做什麽?”


    “有用!”黎成澤言簡意賅,但是沒有明說自己的目的。


    黎英馳卻是不達不目的不罷休,他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你要戒指做什麽?”


    黎成澤眉頭緊皺,聲音漸冷:“你給我就行了,哪兒那麽多問題!”


    “你不說清楚,我不會給你。這是咱媽留下的東西,說是你娶了老婆送兒媳婦兒的,你現在一個單身,要這東西做什麽?”


    黎英馳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著黎成澤,黎成澤亦是盯著他大哥,目光沉沉。


    眼看黎英馳是打定了注意,他今天不說明白,就不打算給他。


    黎成澤無奈,張嘴說道:“你知道我不是單身。”


    黎英馳愣了一下,接著說道:“你還跟那個小丫頭在一塊兒?”


    黎成澤點了點頭。


    “你跟那個丫頭,上次把爺爺氣得不輕,爺爺迴來氣了好久。”


    黎成澤麵上顯出不滿,“那是他自己要氣。再說了,沒有人說過曼曼懷孕了,你們自己那麽想,這給曼曼多大的壓力?該生氣的人是我。”


    黎英馳覺得黎成澤簡直是在強詞奪理,他們以為那個小丫頭懷孕,當時黎成澤根本沒有反駁,反而引到著他們往那方麵想,分明是故意,現在反而又不承認。


    這樣的態度,連他都很不滿意,也難怪爺爺會生氣。


    黎英馳歎息一聲,說道:“你不要再胡鬧,爺爺縱容著你胡鬧,因為那些都是小事,隻要不影響黎家,你想怎麽鬧怎麽鬧。但是,這不代表會在大事上依舊會縱容你。”


    “我怎麽胡鬧了?”黎成澤反問。


    “你怎麽沒有胡鬧?我問你,你要這個戒指,是要做什麽?”


    黎成澤沒有說話。


    黎英馳接著說道:“你想要跟那個小丫頭結婚是不是?”


    黎成澤沒有反駁,隻是定定看著黎英馳,過了許久,他才薄唇輕啟,聲音裏帶著幾分張狂,幾分不屑。


    “我就是要跟她結婚,你們能拿我怎麽樣?”


    黎英馳伸手指著黎成澤,氣得不行,“你怎麽這麽不聽勸?你跟誰結婚不好,非要跟她?”


    “她怎麽了?她哪裏不好,你倒是說說。”黎成澤眯起了眼睛,臉色沉重又嚴肅。


    黎成澤剛一張嘴,就看到黎成澤的眉頭微微擰了一下,他想說的話,又憋了迴去。他要是敢說他弟弟心上人一句不好聽的,恐怕他弟弟敢當場跟他鬧起來。


    算了,還是讓著他吧。


    黎英馳歎了口氣,迴到苦口婆心的狀態,接著說道:“你那個小丫頭很好,很懂事,爺爺也是很喜歡,但是能讓你養著罷了,可從來沒有說準許你娶她。”


    黎成澤冷笑一聲,說道:“養著?怎麽養著!我黎成澤從來不養女人,要養,隻養自己的老婆。”


    他收起翹著的腿,伸手去開車門,黎英馳卻驚異問道:“你不要戒指了?”


    “既然你不想給,就自己留著,我也不稀罕。我告訴你們,我黎成澤的婚事,沒有人能插手!”


    黎成澤說完,打開車門便下了車,他開著自己那輛低調的黑車,疾馳而去。


    黎英馳看著黎成澤跋扈囂張的做派,搖了搖頭,心中歎氣。


    他這個大哥真是越來越難做了,上麵有兩輩老人,下麵有這個不聽話的弟弟,他在中間替他們斡旋,竟然還吃力不討好,真是太難了!


    胡曼牽著小責迴到公寓,一時間,竟然覺得有些冷清。


    她撇撇嘴,在沙發上呆坐了一會兒,拿出手機給寧可心打電話,寧可心竟然關機了。


    胡曼搖了搖頭,忍不住歎氣。這剛幾天,就不習慣了?以前寧可心也經常出差,不都是自己一個人麽?


    她不讓自己再去胡思亂想。脫了衣服,洗了個熱水澡。


    突然聽到門鎖被擰開的聲音。


    “可心,你迴來了?”胡曼高聲問道。


    雖然寧可心沒有跟她說今天會迴來,但這個時候了,還拿著鑰匙開門的,應該是寧可心。


    然而卻沒有任何迴應。


    胡曼嘟囔道:“你怎麽又坐晚上的飛機,這樣不安全。”


    她拿過一條浴巾,隨意圍了一下,遮擋著,便擰開浴室的門。


    客廳沒有開燈,但是能看到浴室門口站著一個男人,身材高大。


    胡曼嚇了一跳,驚叫一聲,往後退了一步。浴室地板濕滑,胡曼沒有站穩,一個趔趄,就要摔倒。


    男人一把拉住胡曼,將她扣在懷裏。


    她聞著男人胸膛間散發出的熟悉味道,不禁有點兒腦子發懵:“黎成澤,你怎麽又迴來了?”


    黎成澤先是在胡曼這裏生氣,接著在大哥那裏碰壁,這會兒心情並不怎麽好。


    但是此刻胡曼就在自己懷中,而且剛才她一個趔趄,身上的浴巾掉下來,懷中身體遮無可遮,避無可避。


    黎成澤的大手忍不住摩挲了一下胡曼後背滑膩的肌膚,手感很好,他心裏瞬間就舒坦了。


    胡曼忍不住癢,身體顫動,這才反應過來現在是一個什麽狀態。


    她滿臉通紅,咬著嘴唇,顫聲道:“黎成澤,你混蛋!”


    黎成澤低頭看著懷裏抖動著身體,膚色白皙,晃得他眼睛發疼。


    他忍住身心上的衝動,盡量讓聲音顯得輕緩冷靜,但一張嘴,還是沙啞暗沉,磁性惑人。


    “你說,我怎麽混蛋了,嗯?”


    黎成澤的雙手就貼在她的腰上,沒有衣物的阻擋,能清晰感受到他手上的薄繭。


    胡曼顫得更利害了,她急得想哭,雙手推拒著黎成澤,想要逃開。


    “你鬆手!”


    “鬆手?你確定讓我鬆手?”


    黎成澤低著頭,視線從胡曼通紅的耳朵,到她白皙的脖頸,再往下,便是清晰可見的起伏曲線。


    本來胡曼身體貼著他,他視線無所觸及。但這會兒胡曼掙紮,他眼前毫無阻擋,胡曼身體曲線,俯視之下,看得一清二楚。


    胡曼抬頭,臉上帶著怒氣,羞憤難當。她看到黎成澤揶揄的笑,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便看到他注視的地方。


    於是胡曼猛然抱住黎成澤的腰,身子緊貼著黎成澤。


    黎成澤鬆了手,笑道:“你讓我鬆手了,你怎麽不鬆手?”


    胡曼的頭埋在黎成澤胸前,眼淚刷刷往下掉。


    鬆手,怎麽鬆手?鬆手就要被他看光了!


    “你混蛋,你混蛋!”


    黎成澤伸手又抱住她,嘴唇貼著她的耳朵柔聲哄著。


    “別哭了,別哭了,是我的錯,是我混蛋。”


    胡曼的身體緊貼著他,能夠清楚地感受到懷中女人曼妙的身形,大手所及之處,是肌膚的細滑。


    他的手忍不住在胡曼腰間徘徊,胡曼身體敏捷,猛然一躲,卻是向前一靠,與黎成澤貼得更緊了。


    黎成澤此刻身體的變化,她亦是感受得清晰。她一瞬間竟不知所措起來,身體不自然地亂動。


    黎成澤眸色漸暗,“看來,你是不長記性!”


    他緊握住胡曼的細腰,將她提起來,捏住她的下巴,親了上去。


    胡曼現在行為透著尷尬,雙手緊抱著黎成澤,害怕一鬆手就被看光。但是又不想這麽尷尬地和他親熱。於是她身體貼著黎成澤,但是頭卻不停往兩邊偏,想要躲避。


    黎成澤很不滿意,伸手擒住胡曼的下巴,強迫她跟他接吻。


    胡曼嘴發麻,又發疼。她感覺黎成澤是在發瘋,她有些害怕起來,身體抖動,鼻尖不停地抽抽著。本來沒有止住的淚,又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黎成澤鬆開她的嘴唇,一點一點吮掉她臉上的淚珠,胡曼覺得臉上潮潮黏黏的,還有黎成澤唇上的暖意。


    黎成澤心軟,他最見不得的,就是胡曼哭。


    胡曼被黎成澤親得七葷八素,完全忘記這會兒的尷尬情形,甚至本來死死抓著黎成澤襯衫的手,忍不住攀到他的後背上,指甲隔著衣服刮著他後背的皮膚。


    黎成澤隻覺得孽火難消,甚至越燒越盛。


    突然,他一把將胡曼推開,兩人之間有了空隙和距離。胡曼呆呆愣愣的,看著黎成澤猩紅的雙眼,血絲滿布。


    黎成澤伸手解開襯衣領口的扣子,上下咽動的喉結更加清晰。但是他覺得衣扣難解,便一把扯開襯衫,衣扣崩開,露出壯闊的肌肉。


    胡曼看到黎成澤的身體,突然清醒過來。


    她心道,壞了!


    還未來得及躲避,便被黎成澤一把扣住,重新親了上去。


    胡曼此時不再害怕會不會被看光的問題了,現在另一個問題更嚴重,因為黎大獅子好像獸性大發,要吃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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