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天雖然勉強算得上是個高學曆的軍人,但多半也在仕途中了,談政治,他不會比勞拉更短淺,隻是他不願意談這個,不是不敢,是單純的不願意談,老百姓的見識再廣,想法再深刻,也是站在百姓的視角上談,什麽是百姓的視角,說白了就是民生,一個國家的興亡,不單單是民生一個方麵起落的結果。不論老百姓談論的政治話題是外交、是軍事還是什麽其他國家大事,都是要以強調民生為主。國法立法不可以損害老百姓的利益,國家用人不可以用貪汙老百姓錢財的官員,國家使用外交手段和軍事力量不可以違逆老百姓的好惡,這就是老百姓的想法。但一國政府要做一件事情,過多的被民意所左右,結果很可能是大錯特錯的,所以,法國人願意談就讓他們談去,法國政府絕不會因為他們而動搖自己的決策。政府之與百姓,永遠都是家長之於子女的關係,強勢的家長有強勢的理由,民主的家長有民主的好處,但做主的,永遠是家長。


    梅天馬上再換話題道:“那個本沙明知道你的住處嗎?他會不會報複你?”梅天隻是把那小子打暈了,醒來後最多是個輕微腦震蕩,吐一吐就好了,不用進醫院。


    勞拉絲毫沒有難為情的感覺,說道:“我們是住在一起的,但我不想和他在一起了,我想迴去把衣服和行李搬出來,可不敢一個人迴去,你能保護我嗎?”


    “這個..如果他敢再傷害你,你可以報警嘛,但以我對男人的了解,他當時隻是一時盛怒,你再迴去時,他應該會軟語相求的。”梅天道。


    “那是你們中國的男人,本沙明可沒有中國男人的美德,而且你還不了解十一區的情況,那種地方,連警察都不願意去,那裏太亂了。”也不知道勞拉說的是真的還是單純的隻想讓梅天陪她迴去取東西。


    見梅天還有所猶豫,勞拉央求道:“你就幫幫忙吧,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嘛。”好家夥,她會的中國話還真不少。


    男人最怕美女來這套,梅天隻得點頭答應,勞拉立刻高興起來,抓起小皮包兒去結了帳,拉起梅天就走。


    本沙明沒有勞拉說得那麽彪悍,至少在他見到陪勞拉一起迴來的梅天後,本沙明完全沒有了在酒吧裏的囂張氣焰,梅天不得不在心中暗歎,果然是八國聯軍的後裔,慣能欺軟怕硬。


    勞拉收拾完了自己的東西,拖著行李箱走到門口,迴頭向本沙明豎了一下中指,然後咣的一聲將門摔上,大大方方的挽起梅天的胳膊,美女如此開放,梅天如果小氣的躲讓,到顯得中國男人膽小沒見識了,梅天默不作聲的任由勞拉挽著胳膊走路,直到離那所小樓遠了,才問道:“你想去哪?”


    勞拉瞪大眼睛看著梅天,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跟你走啊,你知道嗎?你今天像極了英勇的騎士,為了表示對你英勇無畏的獎勵,我是你的了。”


    梅天正要說話,被勞拉的一句話嚇得差點兒咬到自己的舌頭,轉頭看了看勞拉的表情,不似在開玩笑,再看看勞拉臉上紅紅的掌印,真是性感,好想在她的另一邊臉上也來上一巴掌,原來虐待美女是可以讓男人興奮的,呸呸呸!自己在想些什麽不著調的事情。


    “怎麽,你不喜歡我?”法國女郎的問話是如此的直白了當,梅天現在才明白西方女人的開放不是假的,像朱莉那樣外浪內矜的外國妞兒實在是異數,卻是中國男人最愛的那種,中國男人最崇高的理想就是,自己的女人在外麵是淑女,在家裏是蕩婦,朱莉正是此類極品,華維治好福氣。


    麵對勞拉的咄咄逼人,梅天一時窮於應付,勞拉便笑道:“我知道你們中國男人都是悶騷型的,”我勒了個去,這妞兒簡直就是個中國通啊,還有什麽事兒是她不知道的?“我知道了,你家裏有老婆,對不對?”


    “呃..你猜對了。”梅天還能說什麽?


    “咯咯咯,放心好了,我不會纏著你的,你幫我找個住處,先把今晚應付過去,總可以吧?”勞拉笑得率真極了。


    梅天苦笑道:“連我自己的住處都是別人幫著安排的,我上哪去給你安排住處?”


    “那我就住在你那兒,就一晚,過了今晚,咱們誰也不認識誰。”勞拉的話比請喝咖啡還直白。


    梅天甚是頭疼:“我的房間裏還住著三個大男人呢。”


    “這樣啊?那你讓他們三個去隔壁房間睡。”看來勞拉打定了主意,今天晚上非上了梅天不可。


    梅天沒想到這姑娘跟狗皮膏藥似的,粘上就甩不掉了,想了一下,實在不行就再要一個房間,讓她自己睡去,便道:“好吧,就這一晚。”


    “咯咯咯咯,悉聽尊便,”勞拉這話說得有意思,梅天開始懷疑勞拉的漢語水平實比自己還強一些,悉聽尊便在此語境下的近意詞應該是什麽呢?任君采摘?隨君所欲?


    悉聽尊便,成語詞典中的解釋大意為:1、想要怎麽玩兒隨便你。2、聽從於你。


    老婆大人請放心,我會把持住自己的,梅天在心中默念著。


    帶著勞拉迴了賓館,跟工作人員商量了一下,最後還是給克裏斯?雷爾打了個電話,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克裏斯?雷爾在電話那邊壞笑道:“怎麽,晚上要喝咖啡?”


    “呃..我隻愛紅酒,嗬嗬。”梅天苦笑。


    “行了,小夥子,你就是太年輕,不知道珍惜豔遇,等你再老一些,想要豔遇都碰不到了,趁著年輕,偶爾放縱一下,張狂一下,沒什麽大不了的,這就是生活。”克裏斯?雷爾以前輩的口吻開導道。


    “我現在隻想要一個單人的房間。”梅天道。


    “嘿嘿,那是自然,必須給你們一個單獨的房間,我會安排的,給我一分鍾。”克裏斯?雷爾掛掉了電話,果然,不到一分鍾,工作人員就將一張門卡送到了梅天的手裏,用英文道:“樓上的雙人豪華間,22號。”


    勞拉一把將房卡搶過來:“謝謝,咱們迴房間吧親愛的,我有些累了,麻煩你幫我放好洗澡水,好嗎?記得往裏麵放些嬌蘭香水,要羅萊納茉莉淡香型的,再放些玫瑰花瓣。”


    嬌蘭香水在法國香水中排名第一,華人熟知的香奈兒排在其後,一瓶法國嬌蘭香水對外國人來說是奢侈品,但在法國首都的奧委會總部不會連在房間裏備一瓶嬌蘭香水都做不到。


    梅天跟在勞拉的身後,看著勞拉妖嬈的身材和性感的貓步若有所思,來到樓上的房間,勞拉打開行李箱,開始往衣櫃中放衣物,看樣子根本是想要長住在這兒,梅天沒管她,直接進了衛浴間,往坐得下兩人的大浴池中放熱水,法國人就是浪漫,香水和一盒花瓣就備在浴池旁,難怪勞拉有這樣的要求,卻不是在為難梅天,梅天一邊往浴池中滴著羅萊納茉莉淡香型的香水,一邊喃喃自語道:“還說是悉聽尊便,也不知道是誰聽誰的便。”


    待勞拉整理完畢,梅天也伺候好了洗澡水,勞拉已經脫得隻剩下難掩玉體的內衣褲了,俏立在衛浴門口,妖媚的笑道:“要一起洗嗎?很舒服的。”


    梅天笑了笑沒有說話,徑自與勞拉擦身而過,走出浴室。


    “咯咯,我猜你們中國的男人不喜歡把身上洗得香香的,那樣會被人說是‘娘炮’,”勞拉連娘炮都懂得,“那我先洗吧,然後你再洗。”


    梅天幫勞拉關上了房門。


    勞拉一邊洗著澡,一邊哼唱著法國民謠,她似乎很開心,擺脫了那個讓人惡心的粗魯壯漢,又能認識梅天這樣會功夫的中國男生,勞拉甚至在幻想著這個男人的床上功夫會不會和中國功夫一樣神奇。


    待她舒舒服服的洗完,裹了條短小的浴巾出來,打開門一看,啊的一聲驚叫,隻見一個白人小夥子斜靠在門外,正笑嘻嘻的打量著她,雖然這個小夥子比梅天還帥氣得多,但這不是勞拉想要的,並且勞拉不認識這個陌生的男人。


    “勞拉小姐,我是梅天的朋友,能請我喝杯咖啡嗎?”這麽急著想喝上法國姑娘咖啡的除了約翰還能是誰?


    “你..是他的朋友?那他呢?”勞拉捂著胸口,向旁邊張望著。


    “哦,中國男人就是不解風情,他迴去睡覺了,但是擔心你的安全,讓我過來陪陪你。”約翰道。


    其實約翰這個小夥子還是相當不錯的,比本沙明不是要強千百倍嗎?但勞拉感覺自己受到了極端的羞辱,怒道:“我不認識你,請你馬上離開我的房間!”


    約翰愣了愣,這和梅天描述得不太一樣啊,聽梅天說的,這姑娘應該是欲求不滿,大哥這麽帥你都不要,你想要什麽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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