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局給我打電話,讓我來商討工作,酒桌上談工作很好啊,即不耽誤吃飯,又不耽誤工作,兩全其美。”秦操剛幹了一杯酒,膽子壯了起來。


    何啟良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不悅道:“小秦主任的工作積極性是高了些,王主任的酒還端著呢,有話喝完了酒再說。”


    王國發也笑道:“何局這話沒錯,有工作積極性是好的,咱們把這酒喝了,我就和你談這件事情。”


    “好。”秦操應了一聲,主動伸出胳膊來。


    王國發一笑,也伸手出來,看似小心翼翼的纏進秦操的臂彎裏,離秦操這麽近,淡淡的體香吸進鼻子裏,真是美妙而受用啊,別看王國發才三十歲出頭,但人家已經是花海中的航海家了,隻抽動了一下鼻子,就聞出來秦操還是處/女,這也算是一種特異功能吧。


    看著秦操紅撲撲的小臉兒,王國發益發興奮起來,勾著秦操的手臂輕輕一晃,秦操那滿杯的酒跟著一晃,杯壁外立刻滑出一溜酒痕,王國發看在眼中,卻沒有多說什麽,兩人挽著手臂,慢慢將酒湊到嘴邊,然後一飲而盡。


    這一兩半的小酒杯,對王國發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事兒,他也常陪領導喝酒,今天他是領導,灌別人酒,在陪領導喝酒的時候,他還不是一樣要被灌酒嗎?所以那酒量也早就練出來了。


    放下酒杯,王國發有話說了:“秦主任,咱們有話在先,你的酒可灑了一小口,”一滴變成一小口了,領導說話含水份的多少和工作能力是成正比的:“你得再罰一杯,來,我幫你滿上。”


    王國發說著話就給秦操滿上了酒,秦操還是有一些酒量的,平時陪領導也喝過一斤白酒,但今天一口菜都沒吃,就先喝下去三兩,秦操也感覺腦袋有些暈暈的,這第三杯要是再喝下去,那就是四兩半了。


    秦操麵露難色,但又知道躲不過:“王主任,這杯酒,我認罰,咱們可說好了,這杯喝完,咱們開始談工作。”


    “沒問題,我也喜歡談工作。”王國發笑道。


    秦操柳眉微皺,一仰頭,又幹了一杯,連梅天都看得暗暗發怵,仕途不好混啊,這秦操也真有兩下子,換了是自己,第一杯灌下去之後就會掛掉了,秦操事先也沒問問,居然還想讓自己給她擋酒,就自己這點兒酒量,都不夠給她充當緩衝的。


    “好好好,”王國發連叫三聲好,又給秦操滿上了酒:“秦主任海量,海量啊,好,我也看到了你們的誠意和態度,咱們菜也上齊了,那酒席就正式開始,秦主任不要著急,咱們工作也談,生活也談,什麽都要談,而且主要談工作,咱們現在開始吧。”


    這才算是剛開席啊,梅天真替秦操叫屈,敢情剛才那三杯算是白喝了。


    開席了,作為主方的最高官員,何副局長得來段開場白啊,何啟良端著酒杯站起來,有王國發在,他不敢太囉嗦,說了幾句漂亮的致辭,然後一飲而盡,還把酒杯倒過來給大家看看,一滴不剩。


    項平和王國發也笑著一飲而盡,秦操這個痛苦啊,何局長的麵子不能不給啊,也跟著一飲而盡,這還不到十分鍾,一粒花生米都沒吃到嘴,六兩白酒喝進去了。


    秦操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反應開始變慢,有些耳背,注意力也難以集中起來,這就是醉酒的初期表現了。


    終於可以吃菜了,秦操也想不起來提工作的事兒了,趕緊一口接一口的不停往嘴裏送菜,這火鍋是鴛鴦鍋,一邊是紅湯,另一邊是海鮮湯,秦操又往碗中舀了一碗海鮮湯,剛喝了半碗湯,項平又端起酒來:“王主任第一次蒞臨我市局指導工作,我們不勝歡欣..”


    王國發笑看著項平,何啟良輕咳了一聲,你個龜兒子,讓你敬杯酒,你作什麽報告呢?聽何啟良這一咳,項平也意識到自己這段致辭太場麵化,太空泛了,對,得帶點兒感情,得輕鬆詼諧:“領導在上我在下,您說幾下來幾下。”


    何啟良一拍腦門兒,低下頭去,我怎麽把這種貨帶出來了?他可倒是會撿現成的用,這是昨天一起喝酒時,辦公室的俏麗小秘書給他敬酒時說的詞兒,當晚他就和那小秘書出去開房間了,這個夯貨,下次再有酒局,一定不能把他帶出來。


    王國發還是看著項平笑,想一直保持微笑,但終還是沒保持住,撲的一聲笑噴了出來:“項主任太風趣了,你這杯酒是替秦主任敬的嗎?要是這樣,我立刻就幹掉這杯酒。”


    項平有發懵,什麽意思?


    何啟良趕緊解圍道:“項主任就是這麽一個愛開玩笑的人,領導們都說他風趣,但幹起工作來,那是很認真的。”


    “嗯,這個我看得出來,各所學校都沒有學生和家長鬧事,這說明你們把工作做到了實處,幹得細致入微。馬上就要到新的學期了,上麵一再強調,要把各項準備工作做好,要多聽聽學校的意見和反應的情況,今年工作的重點是學校的安保,各所學校一定要加強管理,校警係統要完善,各中、小學,要完全封閉式管理,要確保學生的安全,”王國發終於說了一點兒和工作有關的事情:“這杯酒嘛,你不應該敬我,你應該敬予秦主任,沒有秦主任這些學校基層幹部的支持,就算你再努力,也不會有好的工作成績。”


    “對對對,秦主任在上,我在..”


    “你哪來那麽多廢話,你先喝了它。”何啟良終於忍不住了,這是什麽文化水平啊?這麽簡單的敬酒詞都聽不懂意思?就這水平還在教育局工作?簡直蠢得令人發指。


    “好好好,我先幹為敬。”看得出來,項平是以何啟良馬首是瞻的。


    項平把酒幹掉了,秦操看了看項平,卻不端杯,“項主任,咱這酒喝得太快了一些吧?人家王主任才是客人,客人喝酒就得醉,要不主人多慚愧?您不向王主任敬酒,卻向我來敬酒,您這迴可有些失誤了,您是分不清主次了嗎?”


    項平一想,對啊,秦操比我職務低,我跟她敬什麽酒啊?這杯酒得主人敬客人才是道理啊。正琢磨呢,王國發笑道:“小秦主任說得也有道理,不如這樣,這杯酒,算是項主任敬大家的吧,人人都有份兒,大家一起喝。”說起喝酒來,王國發怕過誰?在坐的一個是女人,還有兩個老家夥,他是正值年富力強酒量高的時候,就算這三位綁在一起也未必是自己的對手啊,而且看樣子,秦操眼看著就有些喝不動了,勝利就在眼前。


    王國發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何啟良也是酒場老手,三杯兩杯還不成問題,也一口幹了,秦操再想躲可躲不過去了,隻好也跟著硬灌了下去。這杯酒下肚,秦操可真有些愛不了了,菜沒吃上幾口,酒已進了五杯,前後不過十幾分鍾的事兒,這是喝酒嗎?這不是在玩兒命嗎?


    酒喝得太急,秦操感覺一陣眩暈,肚子也有些不舒服,“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


    秦操說著話就往起站,王國發輕一拉秦操的手臂,笑道:“咱可不許這麽玩兒賴的,酒喝到肚子裏再吐出來,就太浪費了,這可是五糧液啊。”


    秦操本就頭暈,被王國發這麽一拉,腳下不穩,就向王國發的懷中倒去。


    這下梅天看不過去了,你們怎麽整人喝酒,那都無傷大雅,畢竟你們是領導,你們嘴大,可要是借機占便宜耍流氓,這可跟領導身份不相符了,作為一名中國公民,不論及其他身份,首先你就必須要遵守中國憲法。


    梅天飛快的一身手,拉住了秦操的另一條手臂,輕輕往迴一拉,秦操順勢倒到了梅天的懷裏,呃..大哥是特工,特工在憲法中有特權。


    “王主任,秦主任喝多了,我先送她迴去。”梅天道。


    “哎,你是誰啊?”見王國發拉下臉來,何啟良怒聲道。


    梅天微微一笑,並不答話,對於這樣無禮的衝撞,梅天懶得理。


    秦操其實還沒完全醉倒,腦子還是清醒的,她靠在梅天的肩上,心裏掙紮著,想接著喝吧,她是真的喝不動了,現在難受得要死,要是任由梅天把她拉走,九中可就毀了。


    想來想去,秦操最後還是決定以大局為重,強自推開梅天,搖搖晃晃的扶著桌子,打算來個反客為主,將一滿杯酒又端了起來:“王主任今天能大架光臨,我們非常高興,所以這酒有些喝多了,但我沒事兒,一會兒你們誰也別攔著我,我得好好和王主任喝幾個交杯酒,來,王主任,咱們幹!”秦操緊攥著酒杯,咬著牙一口灌了下去,頭又大了三分,迷迷糊糊間又把酒杯倒滿。


    “來,王主任,咱們喝,哎?王主任,你玩兒賴啊,你的酒還沒喝呢,快,你喝了我再給你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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