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天坐在馬路邊的長條椅上,與另一位和他同樣打扮的小夥子一起抬著頭呆呆的看著對麵的陽光國際大廈a座。


    “找工作就那麽難嗎?還說讓我三個月內做到部門經理的位置,拿我當餘世維(身兼無數榮譽稱號的職業經理人培訓專家、教授、打工之王)了?”梅天喃喃自語道。


    旁邊的小夥子手裏抱著一隻大紙箱,裏麵是一堆散亂的文件:“怎麽?沒找到工作?”


    梅天打量了一下對方,微微一笑道:“怎麽?被炒魷魚了?”


    “那也比找不到工作的強,”小夥子比梅天稍大一些,眼眉間卻明顯的比梅天多了許多幹練和皺紋:“至少我還幹到了程序工程師的位置。”


    “哇,厲害。前輩,教我幾招唄?”梅天虔誠的道。


    “這個東西,教是教不會的,碰壁碰多了,自己就學會了,對了,你是學什麽專業的?想到哪家公司求職啊?”職場前輩問道。


    梅天指了指高高的樓頂:“我想去鼎豐求職的,都見到董事長了,可惜啊,人家連我的石油化工和企業管理雙碩士學位都不看上一眼就把我趕出來了。”


    “什麽?鼎豐集團?那還不容易?他們董事長是個年青漂亮的大美女嘛,你就想辦法追上她嘍,要是她成了你的女朋友,還管你什麽學曆呢?別說部門經理了,就算是總經理都早晚是你的。”職場前輩玩笑道。


    人家一句玩笑話,梅天卻當了真,忙追問道:“可是她已經有男朋友了啊,而且她男朋友還是銀行副行長的兒子。”


    “那又怎麽樣?”職場前輩其實沒安什麽好心眼兒,他剛被炒了魷魚,心情非常不好,這下來了惡趣味,忽然發現涮一涮職場菜鳥兒是一件很能舒緩情緒的事情:“你說傅琴都是這麽大一家集團公司的董事長了,人家還能缺什麽?而且她的父母都不在了,也沒人逼她去完成什麽政治婚姻,她和那個什麽副行長家公子的戀人關係沒準是她爸爸給定的,如果突然出現一個能打動她的男人,她一準兒會甩了現任男友,你要相信自己有這個實力,要是實在不行,你就先幹掉她的男友,再去關心她,安慰她,哈哈。”


    梅天猛的站起身來,一拍職場前輩的肩膀:“太感謝你了,這個主意不錯,我這就好好想想辦法,怎麽幹掉她的男友。”


    說完話,梅天匆匆攔了一輛出租車,轉眼間鑽進車裏。


    “喂!和你開玩笑的,兄弟,別衝動啊!”


    梅天哪裏還聽得到前輩的唿喊,現在的他滿腦袋都是黨愛民,幹掉他應該不難,中行行長謀殺案和中行搶劫案一定和他有關,他這是自尋死路,隻要有足夠的證據..梅天想到此處又犯起了愁,有證據能怎麽樣?黨愛民被抓了又能怎麽樣?抓捕、取證、開庭、複審..這一係列的程序下來,自己還有時間了嗎?三個月內幹到部門經理的位置啊,哪有時間跟黨愛民耗啊?


    一定有辦法,一定有辦法!梅天在心中不斷的告訴自己,大不了我穿越十次、百次,我就不信,我穿越千次,還搞不定一個部門經理的位置。


    梅天打定主意,說穿就穿,穿到何時呢?想起那一夜,梅天總感覺有些遺憾,不是遺憾做錯了事,而是遺憾喝得太多,沒來得急體會。好!就穿越到那一夜,讓我清清醒醒的和春燕完成一件早晚都要完成的事情吧。


    ——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梅天的笑容慢慢明朗起來,他已經從數天後至現在往返穿越了一百零五次了,這是第一百零六次,如果梅天沒有記錯的話,也就是說,他相當於在這一段時間裏過了整整將近兩年。


    “梅天,你和焦小姐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平時也沒有太多的時間,今天難得大家能在一起相聚,咱們再出去玩兒一會兒,我知道一家音效不錯的ktv,怎麽樣?沒問題吧?”白樹立帶著三分醉意,梅天也感覺腳下有些虛浮。


    梅天擺了擺手:“不行了,真的喝多了,去唱歌保證還得喝,再喝我非吐了不可,咱們這樣,一會兒我做東,咱們去洗個澡,順便汗蒸一下,也好醒醒酒,等酒醒了,咱們再討論還要不要唱歌的問題。”


    “也好,學校裏的水太涼了,我還真的好幾天沒洗澡了。”白樹立馬上響應。


    焦春燕怪笑著看向梅天,道:“你不會是酒後亂性,想去洗浴中心幹那個吧?要去你們自己去,我可不去那地方,搞不好再染上腳氣或者皮膚病什麽的。”


    梅天大笑:“你想哪去了?咱們不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咱去高檔的。”


    “就是高檔的地方才有********呢。”這種事情,當刑警的焦春燕非常內行。


    “喲,你還挺了解的啊?說說,當警察以前在哪家高檔洗浴工作過?”梅天酒意正勝,也敢跟焦春燕開起“大尺度”玩笑來。


    “少胡說八道,我是專門負責去那地方抓人的,尤其是不潔身自愛的男人,被我們抓到,就通知他老婆去局裏領人,還得重重的罰款,看你們還敢不敢在外麵幹壞事兒。”


    白樹立翻了翻白眼兒,道:“我還沒老婆呢。”


    “巧了,我也沒老婆,不過以後要是娶老婆呢,我就娶一個當警察的老婆,”焦春燕剛在心中小歡喜了一下,梅天接著道:“那樣的話,在外麵幹了壞事,被老婆抓迴公安局,就不用通知家裏了,省了不少的麻煩,還有個好處,公安局裏有人的話,就不用被罰款了,哈哈。”


    焦春燕狠瞪了梅天一眼:“你們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梅天和白樹立得意的哈哈大笑,好像受到了無上的表彰似的。


    白樹立向梅天介紹了一家大眾的洗浴中心,梅天去執意要找高檔的洗浴,三人坐上出租車,梅天好像對昌州很熟似的,引領著司機在大街小巷裏躥來躥去,最奇怪的是,這家夥在和司機聊天時,偶爾不經意間蹦出幾句地道的河豫方言,焦春燕甚為不解,白樹立卻見怪不怪,道:“你是不知道這家夥,他的學習能力和記憶那叫一個強悍,上學的時候,不管是文言文還是古詩,隻聽一遍就能背下來,而且直到考試也不會記錯一個字,可惜他最後選擇了學理科,我感覺他要是學文科的話,現在可能以經是當紅的作家、主持人或者是編輯了。”


    梅天根本不知謙虛為何物,笑道:“那你是不知道我在數學方麵的才華,理科的各種定義定理總比古詩和文言文好記吧?而且我的邏輯判斷和分析能力遠比語言方麵更有天賦。”


    焦春燕挑了挑眉梢,道:“有這麽厲害?那好,我就考你一道邏輯方麵的問題。說,有一間牢房裏關押著兩個犯人。每天監獄都會為這間囚房提供一罐湯,讓這兩個犯人自己來分。起初,這兩個人經常會發生爭執,因為他們總是有人認為對方的湯比自己的多。後來他們找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一個人分湯,讓另一個人先選。於是爭端就這麽解決了。可是,現在這間囚房裏又加進來一個新犯人,現在是三個人來分湯。必須尋找一個新的方法來維持他們之間的和平。該怎麽辦呢?”


    司機師傅是個很愛說笑的人,跟著湊趣的搶答道:“以前的兩個人還像以前那麽分,後來的不給喝,不服氣就揍他,反正他一個人打不過兩個。”


    “這方法不錯,很符合監獄的實際情況,我同意。”白樹立跟著道。


    “這是邏輯思考的題目,不是腦筋急轉彎。”焦春燕無耐的搖頭。


    白樹立看向梅天:“我實在不知道了,梅大學士,你說咋分?”


    梅天賣弄的看了焦春燕一眼,笑道:“這根本不是什麽邏輯方麵的題,這是一道企業管理類的題目,絕對的公平是不存在的,關鍵是拿出一種有效的方法,使所有的人都滿意的辦法,讓他們感覺合理,他們就不會再生事端。”


    “說得倒是不錯,可是具體應該怎麽做才能讓三個人都感覺合理呢?”焦春燕追問道。


    “還是讓甲來分,甲盛出三碗湯,讓乙來選他認為最多和最少的兩碗,將其倒迴罐裏,這類似於體操評分製度中的去掉一個最高分兒和去掉一個最低分兒,再由甲將罐裏的湯平分到剩餘的兩個碗裏,讓丁先選一碗,剩下的兩碗讓甲再選一碗,最後一碗留給乙。設立製度的、審核監督的和執行製度的全都挑不出毛病來了,挑不出毛病來,就可以接受了。”梅天答道。


    焦春燕連連點頭:“真看不出來啊,真的什麽問題都難不住你啊。”


    梅天學著戲台上的小生一邊慢慢搖手一邊托著長聲慢悠悠的道:“豈敢,豈敢。”


    焦春燕睨笑道:“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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