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扶市公安局忙了起來,一下子抓起來這麽多人,連公安局的大院兒裏都蹲了十多個,鄭紅旗的電話快被打爆了,有背景的孩子的親人家屬打來電話求請,有上級領導打來電話尋問,市電視台電台、省電視台電台的記者打來電話詢問消息,兩個副局長忙著接各種亂七八糟的電話,鄭紅旗則隻守著一部電話,現在正在向市委書記常軍匯報著工作進展。


    “常書記,參與打架的人已經全部抓起來了,口供都比較簡單,隻是尋常的打架鬥毆..”鄭紅旗的話還沒說完,常軍截斷道:“老鄭啊,你這麽看待這個事件的嗎?這件事省電視台已經知道了,很快省政府和省公安廳就會有領導過問此事,這次問題比較嚴重,你一定要一查到底,這麽多人聚眾鬥毆,性質是惡劣的,社會影響是惡劣的,這就是一群黑社會壞分子嘛。”常軍說著說著語氣提高了起來。


    鄭紅旗壓低聲音道:“常書記,問題比較複雜,這兩夥人,一夥的頭目是天源慧的老板邱天道,這個人似乎和公安局內部某些人有過密的來往,另一夥是一個新成立的叫飛熊幫的涉黑組織,常麟和這個飛熊幫好像有很密切的關係。”


    “什麽!”常軍沉默下來,好半天才問道:“這消息確切嗎?常麟這孩子越來越不像話了,如果他真敢和黑社會有牽連,我絕不會徇私枉法,他也是成年人了,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嗯..他到底和這些黑社會分子有什麽樣的關係?”


    “據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常麟是這個飛熊幫真正的幕後老板,”鄭紅旗語氣很輕,臉上不停的在抖,差點沒忍不住笑出聲來,我看你這迴還怎麽說。


    常軍徹底的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好一會兒才慢慢的道:“老鄭啊,這孩子大了,我也管不了他,我哥哥身體不太好,我想暫時先不把這件事告訴給他,你好好調查,我知道你的工作能力很強,一定會查個清清楚楚徹徹底底。”


    鄭紅旗笑了,輕輕笑出聲,道:“常書記放寬心好了,我很快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聽到鄭紅旗的笑聲,常軍終於放下心來,緊張的電話會談最終在愉快的笑聲中結束。


    快,的確是快,沒過一個小時,鄭紅旗就給常軍迴了電話,明確的告訴常軍,常麟隻是出錢方,目的是建一個跆拳道愛好者俱樂部,別的事情常麟沒有參與,並且在整個鬥毆事件中,常麟都在外地,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都是一個綽號大胡子的壞分子鬧出來的。


    常軍在電話中對鄭紅旗的工作能力和效率表示大加讚賞,說了一大堆好話後掛了電話,常軍馬上又撥通了常麟的手機:“常麟,不是叔叔總念叨你,你可給我消停兩年吧,去外麵做做正經生意,別留在前扶給我搗亂了,我再幹兩年就有可能去省裏了,這時候出不得差池,鄭紅旗的事兒,你也別往心裏放了,你還太嫩,鬥不過他,自己多長點兒心眼兒,吃一塹長一智吧。”


    “老叔,鄭紅旗這混蛋不是在玩兒我,他是在玩兒您呢,您就忍了?”常麟不服氣的道。


    常軍嚴厲的道:“小孩子懂什麽?政治上的事情本來就是這樣互相利用的,這次國家要嚴厲打擊黑社會,鄭紅旗就提前製造出兩幫人來,再暗中挑起他們爭鬥,還故意把你卷進去,就是為了把我綁上車,這個人頭腦非常不簡單,這次省裏很快就會下來人調查,鄭紅旗肯定有方法把這件事情調整得對他有利,如果他升牽到省廳了,以後我們還有很多互利的機會,至少我和他是一個市裏出去的,將來還能站在同一個隊伍裏,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可是我的兩百多萬..”


    “我怎麽就教不了你呢?隻要權利還在手裏,隻要權利圈裏的朋友越來越多,還怕沒有錢嗎?你要那麽多的錢幹嘛?你的錢還不夠花嗎?花得出去的才叫錢,花不出去的,那是催命符!聽叔叔的,好好在外麵待兩年,先別迴來了。”常軍掛掉了電話,端起茶杯來輕抿了一口茶水,微微一笑,玩味的自語道:“這個老鄭,還真有些手腕,這次如果你高升了,以後咱們就是朋友,如果你沒弄明白,自己栽進去了,可別怪我踩你一腳。”


    ——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


    邱天道有些傻眼了,他以為隻要花了錢就會沒事兒了,從醫院出來本想先迴家跟老婆說一聲,然後帶著銀行卡出去擺事兒,結果還沒等走出市醫院的門口就被“劫”上了警車,冰冷的手銬哢嚓一聲鎖在他的手腕上:“同誌同誌,太緊了,手腕子勒得疼,麻煩您給鬆一下,我和你們鄭局很熟的。”


    那名警員冷冷的看著他,嘴動了動,想說又不願說,似是內心掙紮了一下,才眼帶嘲諷的道:“鄭局說你身上功夫不錯,特意囑咐我們要銬得緊一些。”


    邱天道雖然隻是生意人,不通政事,但他不是傻子,一聽這話,一股寒意從背後生起:“趙隊長呢?趙隊長現在在哪?我想見他。”


    坐在前排的警員扭過頭來,笑了笑道:“趙隊長現在很忙,沒空見你,不過他交待過了,你放心,不會有什麽大事兒,說到底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不就一個打架鬥毆嗎?再說你和趙隊長是哥們兒?那就更沒問題了。”


    邱天道聽這話怎麽有些不對頭呢,既然沒問題,那幹嘛還跑到醫院來堵我?還把我銬這到嚴實,不對,一定出事兒了。


    邱天道掙了掙,身子向前探著急問道:“那些參與打架的都沒事兒吧?有造成重傷害的嗎?”


    “嗬嗬,沒大事兒,隻死了一個人,在醫院沒搶救過來。”副架駛座位上的警員說起話來這個氣人啊,完全是一種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樣子。


    邱天道腦袋嗡的一下:“不..不可能,不是說沒有傷殘嗎?”


    “是沒有殘的啊,直接死了,你們提著砍刀和棍子衝進去打人的時候沒有預料到會死人嗎?放心吧,都說了沒事兒的,多出出血吧,給人家賠個二、三十萬,趙隊會幫你勸死者家屬接受的。”那警員說得輕鬆,笑得齷齪,邱天道的心卻不停的往下沉。


    邱天道被帶迴公安局,直接送進審訊室裏,沒有熱茶,隻有冰冷的審訊桌上的手銬和對麵的鐵窗。


    “姓名、年齡..”先是一通戶口登記詢問,接下來進入了正題,警察問出的第一句話一下就把邱天道搞懵了:“你什麽時候認識的趙革新?你和他是什麽關係?有財物上來的往來嗎?”


    邱天道支唔了半天,終於一咬牙,道:“我不認識趙革新。”


    “不認識?天源慧的監控錄相記載著趙革新常去你的店裏吃飯,而且每次都能免單,有這件事嗎?你們還和另外三名警員經常一起去帝豪ktv玩兒,近一個月內,光吃飯和娛樂方麵的消費,你在趙革新身上就投了七萬多塊錢,還要我幫你一件一件的數出來嗎?”


    “我..”邱天道沒想到對方早就把他的情況掌握得清清楚楚,一時不知如何應對,更讓他想不到的是,他都不記得的事情,人家幫他記得清清楚楚:“在一次吃飯時,你跟趙革新提到要開一家以ktv為主的娛樂夜總會,你在飯桌上信誓旦旦的說,要分給他百分之三的幹股,有這迴事兒吧?”


    邱天道聰明的選擇了閉口不言,他完全搞不清人家打算把他往哪條路上領,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那就是自己這次要完蛋了。


    隔壁的審訊室內,四月同樣樣被銬在審訊桌上。


    “姓名、年齡..”


    “我要見鄭紅旗,”四月直接道。


    “少廢話,你認識誰也沒用,這次你們攤上大事兒了,懂嗎?鄭局長已經下了死令,對你們這些涉黑的壞分子,要一查到底,絕不姑息,就算你是省長家的大少爺大小姐,也沒用。”負責審訊四月的是一名表情嚴肅,長相正義感十足的女警員。


    四月微微一笑,換了一個說法:“讓鄭紅旗來見我,馬上!”


    ————再多說兩句————


    ps:感謝兄弟姐妹們一路的支持,之所以又要廢話了,是因為訂閱實在不理想,可以說非常出乎我的預料,新書期時,咱們缺人氣嗎?不缺!缺推薦嗎?不缺!咱們一路過關斬將,屢上各種排名榜。結果現實還是那麽殘酷,我甚至開始懷疑我的《時控》缺少讀者黏性,讓很多書友半路棄文了,可是經過很多數據的顯示和分析,並非如此,那麽是大家缺錢嗎?當然更不是,咱們缺大錢,但不缺看書的小錢。一本書上架有多少人訂閱有時真的要看運氣,就像一部大片上映的第二天盜版便橫行,再好的電影也不會賣坐的不是嗎?可悲的是,我的盜版都不用等到第二天..有的朋友一定會說,你說這些話不是在鼓勵大家去看盜版嗎?我想說,小說有盜版根本不是什麽秘密,我隻想告訴大家,再這樣下去,我的小說真的就撲街了,在此請求愛看本書的朋友、希望小弟還出新書的朋友,從真正意義上支持小弟一下,保護知識產權,讓小弟的努力付出得到應有的迴報,謝謝大家,以後不會就此事再多說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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