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貌似有些冷,我進來取件衣服穿。”


    張帆隨口找了個理由便順理成章的走了進來,之後便心春蕩漾的直接爬上了床。


    女子仍舊假寐似的躺在床上,兩條白花花的抬腿微微有些開合,其中充滿了無盡的誘惑。張帆看得是血脈膨脹,身體自然而然的便有了特殊的反應,當即便把持不住的撲了上去。


    兩具**的身子霎時相交在了一起。


    女子的皮膚很幹,並且有些冰。這是張帆在觸碰到女子身體的瞬間,所生出來的直觀的感受。但是滿腔欲火早已經被勾了起來,此刻可謂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張帆根本就沒有心思去在意女子的皮膚怎麽樣。


    很快,房間裏便接連響起了纏綿之音。在女子那充滿挑逗與渴望的呻吟聲中,張帆壓抑已久的**得到了最大程度的發泄。


    一次次的爆發,又一次次的歸於平寂,直至因為體力不支而沉沉的睡去。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張帆便被一陣強烈的尿意弄醒了。他揉了揉有些幹澀的眼睛,便下意識的翻下了床,繼而雙腿軟綿綿的走出了臥室。


    直到來到衛生間裏,將那股子尿意痛痛快快的解決,張帆的大腦才算是恢複了一些清明。不過隨之而來的便是因為精力和體力的雙重透支,所引發的虛弱感。


    張帆將衛生間的燈打開,接著便擰開水龍頭狠狠的洗了兩把臉,隻是過程中他卻發現了一件很令他感到怪異的事情。


    就見洗臉池裏,原本清澈幹淨的自來水,在他洗完臉後竟變得異常的渾濁。


    “我草,這是怎麽迴事?”


    張帆低頭看著洗臉池裏的髒水,想了想,他便猛地反應了過來,抬頭去看鏡中的自己。結果看後卻更加讓他古怪起來。因為在他的臉上,脖子上,甚至是身上,都不同程度的沾著一些黑不黑紅不紅的顏料。


    他伸手摸了摸。黏黏的感覺上都還沒幹。


    張帆一邊清洗著身上這些該死的顏料,一邊拚命的去迴想這些東西的來源,可是任他想破腦袋都沒有想出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待他將身上的痕跡洗淨後,他忙又火急火燎的跑迴了臥室,倒不是說他現在還有精力去做什麽,隻是感覺他先前在床上和那濃妝女子纏綿了那麽久,如果他身上有沾染到顏料的話,那麽想來女子的身上也會如此。


    可當張帆抱著提醒濃妝女子的念頭,火急火燎的迴到臥室裏的時候,他卻不禁再一次傻了眼。


    因為那個濃妝女子竟消失不見了。


    先前出去上廁所的時候。因為還有些迷糊,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去注意那濃妝女子是否還躺在床上。可等他再次返迴,並將臥室燈打開後,他卻十分驚訝的發現那個濃妝女子並不在床上。


    牆上的電子鍾在此時顯示的時間是淩晨2點35分,張帆記得他在洗完澡上床的時候。大概就差不多快到1點30分了,換句話說他根本就沒睡多久。


    當然,他睡得久不久並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深更半夜的那女子會去什麽地方。剛才在衛生間洗漱的時候,張帆並沒有看到那女子脫下來的衣物,在他想來女子十有**是趁著自己睡著的功夫走了。


    這麽一想,張帆忙去檢查家中的財物。所幸他擔心並沒有發生。


    張帆有些疲憊為自己點上了一根煙,繼而他再度迴到了臥室中。不得不說,濃妝女子一聲不響的離開,令他心中很是有一些失落,大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有點出息,該幹的都幹了。你還想怎麽樣,留下來給你當媳婦?你tm敢要嘛!”


    張帆狠吸了一口煙,一邊吐著煙霧一邊自我安慰的說著。待一根煙僅僅剩下煙頭後,張帆才戀戀不舍的將煙頭掐滅,接著便連燈都懶得關的爬到了床上。


    然而。正當張帆以為自己接下來能夠舒舒服服的睡個好覺時,一個無意的翻身卻再度令他睜開眼睛。


    因為他在翻身的過程中,一條腿碰到了一個幹巴巴的東西。


    他半眯著眼睛朝著小腿旁看去,就見那裏正躺著一個人!不,更確切的說那是一個紙人。


    “啊——!”


    張帆被這紙人嚇了一跳,驚唿中差些沒有從床上跌下來。他狼狽的從床上跳下來,驚魂未定的望著那個紙人。


    紙人斜著躺在床上,周身白花花的就像是大姑娘才洗完一樣,它的頭上插著一個發簪,至於麵孔則不知是顏料沒幹,還是掉色,總之模糊成了一團。


    看到這兒,張帆算是徹底弄明白了,自己身上沾染的那些顏料是從哪來的了,顯然都是從這紙人的臉上蹭的。


    這麽一想,張帆的臉色霎時又難看了幾分,因為那就等同於是在告訴他,他先前曾一直摟著這個紙人。


    但是不對啊,他先前明明是和那個濃妝女子纏綿的,並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根本就不記得有帶這麽個東西迴家。


    他前女友的惡作劇?他了解她,她不是有那種小心思的女人。


    這種紙人他以前曾見過許多次,因為正是那種燒給死人的紙人。女性紙人的話,一般都是燒給單身死者,象征著給他送去個年輕漂亮的媳婦。


    所以嚴格說來這是屬於死人的東西,他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會將死人的東西往家裏弄的,就更別說還放到臥室的床上了。


    “真tmd見鬼了!”


    張帆不禁又迴想起了早前他在別墅中的種種詭異的經曆,這也令他覺得屋子裏涼颼颼的,仿佛躺在床上的那個紙人隨時會醒過來。


    張帆有一些猶豫,但很快他便想通了似的,將紙人從床上拿了下來。這個東西不管怎麽說都不能留在家裏,他現在就要給它處理掉。


    將紙人抱在懷裏,張帆便快步的朝著陽台走去,心道反正深更半夜的小區裏的人都睡了,他順著陽台直接將紙人扔出去就完了,也省著他再費事的下樓跑一趟了。


    來到陽台後,張帆便摘掉了紗窗,繼而他探出頭去朝著樓下俯瞰了兩眼,見沒有人走動後,他便想也沒想的將紙人丟了下去。


    紙人在空中緩緩的掉落,張帆不知為何心中竟有些莫名的傷感,過程中他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那紙人,他一直看著它那張模糊難辨的臉,在他的視線裏漸行漸遠,直至消失。


    恍然間,張帆的腦中突然閃出了早前發生在客廳中的一幕。那時,是濃妝女子剛剛洗完澡從衛生間裏出來。


    “你怎麽沒有卸妝啊?”


    “這本來就是我的臉啊!”濃妝女子聽起來答非所問的迴道。


    “這本來就是我的臉啊……”


    “這本來就是我的臉啊……”


    張帆的耳邊竟開始反複重複這句話,突兀的,他的身子猛地打了個激靈,繼而他麵色大變的意識到了什麽。


    或許,從一開始便不存在什麽濃妝女子!因為那個跟著他迴家,並和他激情纏綿的……根本就是那個才剛剛被他丟下去的紙人!


    “這本來就是我的臉啊!”


    之所以“她”不肯卸妝,就是因為“她”那厚厚的妝容就是她的臉。


    毫無疑問,“她”的臉是用顏料畫上去的!!!


    “撲通——!”


    張帆雙腿一軟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此時此刻他隻感覺有一隻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令他幾近無法唿吸。


    “真的……撞鬼了!”


    同一時間,郊區的別墅裏。


    “快……你還行不行……夠刺激嗎……”


    俆柏所在的房間裏,他正在和一名年輕女子激烈的對戰著。女子仿佛無法滿足一樣,不停在嬌嗔著叫著,拚命吸取著俆柏的男性精華。


    但俆柏也顯得極為興奮,一點兒都沒有體力不支的意思。


    “寶貝你的身體怎麽越來越涼?”


    俆柏一邊進進出出著,一邊有些難受的對身下的女子問道。


    女子沒有迴答,仍舊閉著眼睛極盡享受著。


    俆柏見女子沒有說話,他也不再問什麽,也同樣沉浸在愉悅的享受中。隻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他隻覺得女子的身子越來越涼,並且,她的身上也開始變得滑膩膩的……就像是完全爛掉了一樣!


    “不行了……我真的做不動了。”


    俆柏說著就要揮手拉開床邊的台燈,但身下的那名女子卻突然雙臂交叉著抱住了他的脖子,看情形竟還要繼續同他親熱。


    “容我歇息一會兒,不然就真累廢了。”


    俆柏說著不禁捏了捏鼻子,因為從女子的身上他聞到了一股臭味,當然,他並不好意思說什麽。


    “再來一次嘛……”


    女子那有些幹燥的舌頭在這時候伸了出來,俆柏在遭受了一番動情的挑逗後,再一次禁不住誘惑沉淪了進去。


    不過這時候,如果俆柏能打開燈看看,那麽他一定會驚駭的發現,那個正躺在他的身下與他歡愉的女子,實際上隻是一灘已經爛的不像樣子的肉泥!


    另一個房間裏,聶小剛同樣在盡情的釋放著自己。


    他一邊左右開工的在女子的身上貪婪的摸索著,一邊則在瘋狂的運動著,恨不得將他眼中的這個尤物,永遠的留在自己的身下。


    女子張著嘴巴盡情的呻吟著,是的,此時此刻“她”隱藏在黑暗下的臉上,僅僅隻存在一張布滿整張臉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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