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城中今天發生了大事。w w. vm)


    無數羽林軍湧入街道之中,衝進了大院廳堂。


    尖銳的叫喊聲忽然在盛京城上空此起彼伏,還未睡醒的百姓完全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趙東海今天起的很早,但卻沒有親自參與這次血洗行動之中,而是來到了自己的書房之中,沏了一壺茶,靜靜的喝著,默默的坐著。


    書院後山,感受不到盛京城中到底發生了什麽,清晨歸來的寒霜兒與李悅眉見到了納蘭初,簡單的寒暄之後,便開始極為豐盛的早餐。


    可一向嗜吃如命的李悅眉似乎今天的胃口並不好,隻喝了兩口粥便問道:“師尊,淼淼不會有事吧?”


    寒霜兒笑了笑道:“不會有事,但今天的確有大事。”


    納蘭初眨了眨眼眸,弱弱的問道:“張小刀不會有事吧?”


    寒霜兒看著西域女子便感覺親切,用西域話道:“估計頂多嘴巴會幹,午時的時候,你給他泡壺茶便好。”


    色痞陶大友不喜歡喝茶,隻是今天要做的事情實在會讓喉嚨幹渴,所以在風月樓的頭牌姑娘伺候下,他喝了兩壺茶,便整理起了衣衫。


    風月樓的姑娘似乎有些意猶未盡,用水蛇腰纏住陶大友,抬起指尖在他的胸口輕輕滑動,極為撩人。


    陶大友笑了笑,將她擁入懷中,狠狠一吻後,便下了床榻,稍稍穿戴後,推開了廂房的木窗,看到了聚集在街道中的老百姓小心的竊竊私語,看到了羽林軍匆匆的腳步。


    他輕聲道:“有些事情,辦完事迴來再找你。”


    姑娘軟聲道:“好。”卻臉頰緋紅,似已再次動情。


    陶大友走出風月樓時晨光已經潑灑在了喧鬧的盛京城之中。


    他來到華貴的馬車前,看著等待自己的帶刀侍衛,問道:“你的刀快不快。”


    負責等待陶大友的羽林軍神色有些惶恐,但卻還是堅定不移的道:“快。”


    陶大友伸出手道:“今天借我。來日還你一把更好的。”


    羽林軍士卒連忙解下長刀,遞給了陶大友,卻不知為何陶大友說要還他一把更好的,而不是把這把刀還給他。


    隻有陶大友明白,今天要殺的人會有些多,這刀的刀口可能會卷。


    …………


    金鑾大殿之中,文武百官沉默肅穆。


    已經等待了足足半個時辰。壓抑的氣氛非但沒有緩和,反而讓人們越來越喘不過氣來。


    文晴嵐仿佛變作了雕塑。在這半個時辰中一動不動,甚至眉宇之間都沒有一絲的小動作。


    直到在這落針可聞的殿宇中傳來了太監的尖銳喊聲,一切平靜在這瞬間被打破。


    穿著普通衣著的色痞陶大友大踏步的走進金鑾大殿,手中卻握著一把羽林軍的製式長刀。


    在文武百官的矚目之下,色痞陶大友來到了他們的最前端,先對皇室一家揖手執禮,便繼續向前,直到來到了龍椅之下的台階,他撩起長袍。便毫無王爺模樣的坐了下來。


    這一次沒有人敢於上前開口詢問,陶大友卻率先開口道:“還要等兩個人,各位大人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


    這顯然對於坐立不安的文武百官是不可能的事情,陶大友提刀來到金鑾大殿,便已經等同宣布要做一些事情。


    金鑾大殿再一次陷入了肅靜之中。


    不過多時,大殿外有風襲來,吹起了一些官員的官袍衣角。疾馳的馬匹噠噠聲音進入耳畔。


    張小刀與李婉兒在金鑾大殿前下馬,並肩而行。


    張小刀與李婉兒的到來文武百官完全沒有想到,因為這兩人太年輕,甚至有許多官員隻看其麵貌,根本不知道他們是誰。


    但兩人便是陶大友無疑便是陶大友等待的人,而兩人進入金鑾大殿後的動作。卻讓文武百官驚出了一身冷汗。


    張小刀在左,李婉兒在右,兩人將金鑾大殿的殿門推起關閉,發出了一聲悶響。


    隨後,兩人行走在文武百官之間,徑直的來到了陶大友的身邊,對皇室見禮後。靜默矗立。


    文晴嵐終於開口道:“人到齊了,開始早朝吧。”


    文武百官一時間你看我,我看你,卻不知要說些什麽。


    文晴嵐見眾人無人開口,便扶了一下頭頂的鳳冠,站起了身子,走下台階來到百官麵前道:“今日早朝不論前線戰事,隻論內事。”


    文武百官不知如何開口迴答,文晴嵐的聲音繼續響徹金鑾大殿,她簡單直接的道:“今日要殺些人,我很希望看到這些人死,所以我想站的近一些。”


    滿朝文武終於驚唿,人們難以置信的看著文晴嵐,文晴嵐卻在這時迴過了頭,輕聲道:“婉兒,小刀,可以開始了。”


    張小刀深吸了一口氣,向前走出一步道:“曾旭!”


    沒有任何點綴,任何尊敬的話語。金鑾大殿的吵雜瞬間消失不見。


    曾旭站在人群中的第三排,麵露驚恐神色,發現雙腿猶如灌鉛。


    張小刀雙眸一掃,最終定格在了曾旭的身上,他大汗淋漓的模樣實在太過顯眼。


    張小刀輕聲道:“曾大人,煩請移步。”


    曾旭感受著身周火辣辣的目光,艱難的來到了張小刀麵前,卻看到張小刀向左側了一步,朗朗的道:“曾旭,私下秘通複周會,證據確鑿,斬立決!”


    斬立決?


    沒有人相信自己的耳朵中聽到了什麽,不說張小刀宣布的如此簡潔,沒拿出半絲證據,即便證據確鑿,曾旭也是朝堂上的三品大元,要砍也要三庭會審吧?


    刑部的官員臉色則更為難看,今天之前他們沒有收到一絲的風聲,這說明,刑部之中也有人出現了問題。


    曾旭聞得此言,看向張小刀問道:“你憑……”


    然而最後兩個字還未說出口,色痞便來到了他的麵前,抽出了羽林軍的製式長刀,一刀斬了下去。


    曾旭的頭顱飛起,潑灑出了一股鮮血,嘴巴還微微張開,臨死之前隻有雙眸做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啪。”的一聲輕響,金鑾大殿上出現了一具屍首分離的屍體。


    本來就安靜的殿宇中陷入了一片死寂,張小刀口中的斬立決,竟然連拖下去的步驟都省略掉,直接由色痞陶大友動手!


    張小刀神色平淡,那怕腳下已有血水蔓延,他繼續朗讀!


    …………


    十三具屍首躺在金鑾大殿之上。


    文武百官早就沒了之前的站位次序,大多都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聽著那屍首分離的聲音,心中便有撕裂感而生,難受到了極致。


    文晴嵐就這樣看著眼前的血水,平靜如常。


    唐淼淼的臉色雪白,雖然在那個小雨的夜色中她牽著李悅眉的手走過比這眼前場景更加血腥的場麵,但那時她選擇閉眼。


    今天她沒有閉眼,她知道父皇的死去與眼前這些被色痞叔叔一刀砍了的人有著絲絲縷縷的關係,而即便有些人真的沒有在那夜做出什麽,他們也想在未來對盛唐做些什麽,所以他們死有餘辜,她要看著他們死去!


    唐啟年的今天有了難得的好臉色,一雙眸子炯炯有神,看到的似乎不是血流成河,而是曠世美景。


    張小刀的朗讀聲仍然在繼續,這時終於有人站了出來,質問道:“如此羞辱朝堂大員,盛唐的皇室到底想做什麽?”


    張小刀淡淡的看了這人一眼道:“今天不是羞辱,對於沒有做錯事的官員,我想你們也希望看到這些披著官府,拿著盛唐餉銀,卻在暗地裏做著不為人知勾當的官員去死。”


    “而對於即將去死的官員,我隻想說,你們活該!”


    活該這兩個字落在人們的耳中顯得格外強硬,一些年紀大了的官員,有人跌倒在地,卻無人敢於攙扶。


    …………


    今天的早朝必然是盛唐曆史上最漫長的早朝,直到午時,金鑾大殿的華麗大門終於被推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四散而出。


    六十幾位官員被推出金鑾大殿,由羽林軍捆起送入刑部監獄,而那些死在大殿中的官員,則將像垃圾一般丟進某個土坑之中。


    當文武百官被徹底嚇得膽寒,不得不在羽林軍攙扶之下走出皇宮時,整座盛京城也徹底陷入了流言蜚語之中。


    百姓們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卻知道一定發生了大事,又見早朝竟然開到了正午,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所思所想。


    隻是當皇宮北門打開,走出一位位臉色如同白霜一般隻能平時仰望的權貴時,百姓便明白自己的猜測還是錯了,皇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麽?


    此時金鑾大殿中的色痞輕聲道:“皇後娘娘,接下來你要穩住。”


    文晴嵐重重的點了點頭。


    色痞將那把沾滿鮮血的刀扔到了大殿之上,深吸了一口氣,道:“小刀,下午你便入浮屠寺吧。”


    張小刀道:“恩。”卻看著色痞出現罕見的疲憊神色。


    李婉兒攙住了色痞的手臂道:“風月樓?”


    色痞笑道:“還是我這個兒媳婦懂我,昨天那個姑娘不錯,她叫什麽來著?”


    李婉兒迴答道:“春霜!”


    色痞哈哈一笑,想著百官走出大殿時的臉色,道:“好一耳光春霜!”(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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