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秋延這才道:“有什麽事?”修士簡單的說清楚了前因後果。“你是說,今天和劉勇產生衝突的隻有我們,所以我們是最大的嫌疑人?”帶頭修士硬著頭皮點頭,但是心裏卻埋怨上了劉勇。他們來之前,劉勇根本沒說清楚這裏有金丹修士,如果說清楚了,他們肯定會帶一名金丹的前輩來,這下弄的他們進退兩難,丟了大臉不說,還得罪了一名年輕的金丹。如果年齡大點也就算了,這位一看就才二十出頭,又長得這麽好看,怎麽可能是一般的普通修士?蘇秋延道:“我一直在客棧裏沒有出過去,跟我來的人修為也不過煉氣築基,沒本事在曲安城這麽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偷襲一個築基修士,你們如果還要查的話,那就請分宗宗主來吧。”說完之後,蘇秋延就不再搭理眾人,那開著的門也轟的一聲關上了。幾個修士沒有辦法,隻能迴去稟告了劉啟。劉啟這會兒正是怒氣衝天的時候,聞言冷笑道:“一個金丹就叫你們怕成這樣?”受傷的是他的侄子,所以他才這麽生氣:“劉勇這幾日就和他們有過衝突,他們嫌疑最大!”雖然這麽說,但是劉啟也知道,劉勇平時得罪的人不少,就連其他三大分宗裏,也有許多和他不對付的。他慢慢冷靜下來道:“那金丹修士真的沒有離開過客棧?”“我們詢問過了,隻有他的三個隨從出去過,不過也隻是在街上逛了逛,而且那些隨從修為最高也隻是築基,恐怕傷不了劉勇。”能用神識廢了一個築基修士的靈根,同級別的修士根本不可能做到,隻有修為高深的金丹才有可能。可這位金丹住的客棧離朱雀街非常遠,這神識再強悍,也不至於強悍成這樣。如果真的是他,那麽這事還更不好處理了。劉啟深吸了口氣道:“那就再去查查其他和劉勇接觸過的人,這位金丹修士,我親自去會會。”他能當上分宗宗主,也不是個傻瓜,雖然話說的強硬,但是他也大概打聽清楚了這位金丹修士的來曆——青州城的新任城主。青州的礦脈雖然已經枯竭,但是依著他對主宗的了解,主宗是寧願青州城徹底從東境消失,也不可能送給別人的。所以這位新任城主,背景應該不簡單。之前他太生氣,手下人辦事又太魯莽,所以才會直接找去了客棧。如果真是普通的金丹修士,驚擾也就驚擾了。但是這一位……劉啟想了想,還是決定親自去看看。半個時辰後,劉啟到了客棧。他一來,整個客棧的人都驚了,老板恨不得立刻就把自己藏起來,如果可能的話,把店鋪跟著藏起來最好。可是他做不到,所以他隻能哆哆嗦嗦的領著劉啟去了蘇秋延的房間。等人離開後,劉啟才敲門道:“天元宗曲安分宗宗主劉啟前來拜訪。”門開了。同時傳來的是蘇秋延的聲音:“劉宗主請進。”劉啟這才看清楚了蘇秋延的樣子。他腳步一頓,還是走了進去。“劉宗主親自前來,是信不過蘇某?”蘇秋延看都沒有看他。劉啟坐下道:“劉某當然信得過蘇城主,今日前來,不過是來道歉的,手下的人不懂事,驚擾了城主,還請城主不要介意。”劉啟已經許久沒有對人說過軟話了,但是此刻卻不得不說,因為蘇秋延大大方方的把一枚玉佩放在了桌子上,上麵隻有一個字——“仙”。這是隻有仙山的人才有的玉佩。而仙山,雖然不比四大宗門強大,但是每一位仙主的實力,都堪比四大宗門的宗主甚至長老,隻是仙山的人很少,加起來可能也不超過一百個。但就是一百人,卻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仙山盡管早就避世,但四位仙主修為強大,極為護短,如果真惹了仙山的人,被殺也隻能認栽,宗門也不會說什麽。當然了,仙山地位超然,還有一些其他原因,劉啟雖然不清楚,但是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惹不得。既然惹不得,那就隻有道歉了。他心裏恨上了劉勇,但是臉上還是一派親和。蘇秋延卻不領情:“劉勇今日言行無狀,我看在天元宗的麵子上,已經饒了他一次,如果劉宗主真有誠意,應當不會幾句話就算了吧?”劉啟也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看菜下碟,看人漲價,這在各大米鋪也算一件平常事。劉勇栽就栽在眼力不行,他心裏更加不滿,對著蘇秋延道:“今日那劉勇確實不太懂事,多收的靈石我一會兒就讓人給蘇城主送來。”他一服軟,蘇秋延自然就不會再計較。劉啟告辭之後,很快就派人送來了靈石,不過不是兩千枚,而是一萬枚,另外八千枚算是賠禮。雖然不多,但也是個意思,蘇秋延大大方方的就收下了,轉頭就讓謝昂又去天元宗的米鋪買了糧食。另一邊,秦越還在外麵逛著,那少年見狀直接跟在了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