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的劉管事頓時就被問住了。他磕磕巴巴道:“規,規劃?”蘇秋延道:“安全部除了有救援隊之外,也得想其他辦法保證礦工的安全,這一條我是寫在玉簡裏的。”劉管事咽了口唾沫道:“屬下,屬下……”蘇秋延繼續發難道:“救援隊的修為是不高,但是人多,你就沒想過怎麽把他們人多的優勢利用起來?”劉管事這下徹底說不出話了。蘇秋延見他已經開始反思自己的問題了,便道:“你既然是部長,就得發揮部長的作用,好好想想我剛剛問的問題。”劉管事實在不明白,他明明是來告狀的,怎麽反而被城主批評了一頓?城主說的那些什麽規劃,他,他是實在想不出來啊。“城主,屬下愚笨……”他都要委屈哭了。蘇秋延見他實在不開竅,幹脆把目光投向了跟在他身後的年輕修士。“你們誰有想法嗎?”蘇秋延問道。莊承聞言道:“城主,屬下有些不成熟的想法。”他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仗著自己修為進度快,又是小圈子裏的天才,直接站了出來打臉直屬領導。“抬起頭來,說吧。”蘇秋延道。莊承本來是滿肚子的腹稿,但是當一抬頭看清楚蘇秋延的樣子之後,立刻臉就紅成了猴子屁股,想要說的話都給忘得精光。隻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好看的人!年少慕艾,他當然也幻想過美麗的妻子,但是在看到蘇秋延的這一刻,他才知道,過去種種幻想都不如眼前這人這般動人心魄。雖說男女有別,但是美貌卻是沒有性別的。這張臉,畫師畫不出,文章也寫不出,隻能是造物最精心的傑作。莊承直愣愣的盯著蘇秋延,隻覺得胸腔裏麵的那顆心快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直到蘇秋延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才猛地迴過神,找迴了自己的聲音:“劉管事覺得我們修為不高,沒有能力開展救援,那我們就應該把危險排查做在前麵,隻要沒有礦洞坍塌,沒有礦工受傷,那就不需要下一步的救援。”蘇秋延點頭:“你繼續。”莊承咽了口唾沫:“現在的礦工們身上穿的衣服破破爛爛的,甚至有些沒有鞋子,很容易受傷,我想,應該先給他們配上一套下礦的衣服和鞋子。”見蘇秋延沒有反駁,他又繼續道:“其次,我們可以在這三天裏好好排查排查舊的礦洞,現在的舊礦洞一共有六百多個,我們可以按照順序進行安全隱患的分析,順便畫出礦洞的圖紙,便於搞清楚每個礦洞裏麵的情況,也方便救援。”“安全的礦洞,就可以先讓礦工們進去,不夠安全的,就先封閉,這樣的話,應該能減少不少壓力。”“還有呢?”蘇秋延聽著聽著就起了點興趣,坐直了身子問道。莊承道;“還有,還有就是,我們雖然修為不高,但就像城主說的一樣,我們人多,隻要有了圖紙,可以辨別礦洞的位置,就算礦洞塌陷了,我們也能拿上工具去挖。”莊承說的有理有據的,聽得旁邊的劉管事臉都漲成了豬肝色。他怎麽就沒想到呢!莊承這個小崽子早不說晚不說,竟然在這個時候搶了他的風頭!蘇秋延道:“可行,你們去商量一個章程出來。”“隻是有兩點,你說的安全裝備,除了衣服鞋子之外,還得有手套和安全帽。”“安全排查的圖紙,也務必要精確,特別是洞口的位置,要做好標注,以免洞穴坍塌了之後找不到入口。”他喚來謝昂道:“我的私庫裏還有多少布匹?可以給礦工們一人做一套衣服嗎?”其他人聞言都愣了愣,沒想到城主竟然打算從私庫裏出這些東西!謝昂道:“之前城主來時,天元宗送來了賀禮,裏麵有一部分的布匹、皮料和針線,可以用來做衣服、鞋子和手套,隻是這些東西,本來是給城主您的,而且城主府的繡娘也隻有一人……”蘇秋延打斷了謝昂的話道:“我不缺這些。”他的二師父最喜歡打扮他,他的衣服每天一換都能換到明年。這樣一想,離開仙山也不是沒有優點的,至少他不用每天換那些繁複的衣服了。“沒有繡娘的話,把布料發給凡人,針線也給他們,讓他們自己做,這就算是提前發下個月的物資了。”馬上也要入秋了,要是再沒有衣服鞋子穿,恐怕又要凍死人了。而且沒有手套的話,手也很容易受傷。至於修士們,他們每年都是有這些份額的,倒是不用蘇秋延操心。按理說凡人們就算沒有皮革的份額,每年也應該能領到布匹和針線的,但是蘇秋延從上輩子就知道,“應該”和“現實”總是有很大的差距。這些都是陳年舊事,蘇秋延也沒工夫追究:“下次發份額的時候,我不想再看到有修士多拿多占了。”謝昂立刻點頭,這事說起來也有他的疏忽,他對凡人們沒什麽看法,既不會迫害他們,也沒工夫去幫助他們,所以過去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現在不同了,城主關心的,就是他關心的,城主在意的,就是他在意的。城主不許修士們多拿多占,他就不會讓這種情況再出現。隻是這些東西有了,城主嘴裏的安全帽又是什麽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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